第三百零一章 鬧崩
白子墨意識到陸青石和木輕舟之間似乎有事,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木輕舟道,“那日見他當街抓着陌生姑娘診病,只覺此人過於孟浪,到也算是知藥理之人,如今倒是覺得陸瘋子此名,並非空穴來風,只是抱歉,我還有事,不能與你配合他,告辭!”
她說着衝白子墨行了一禮,錯身朝前走去。
陸青石不死心,伸手想去拉木輕舟卻被白子墨攔住。
白子墨也沒了嬉鬧的表情,皺眉道,“陸青石,你幹什麼?”
陸青石無法跟白子墨解釋一步陰陽的事情,而且,他與白子墨之間的交往,他也並不想牽扯太多。
“白小爺你莫管,有些事,我需要親自與她確定。”
白子墨卻哪裏肯放手,氣道,“陸青石,你要見她與她說話儘可跟我提前說,我將人請出來與你見一面便是,你何故在大街上咄咄逼人。”
周圍已經有看熱鬧的了,畢竟這裏離瑞祥藥鋪不算遠,白小爺和陸青石的名號哪一個拿出來都是一齣戲,再加上風頭正勁的木輕舟,這二男爭一女,還是陸瘋子正宮捉外室,無論臆想哪齣戲都極好看。
木輕舟對周圍的指指點點並不在意,徑直朝着蕭府走去。
陸青石也不好和白子墨真的在大街上拉扯,便半推半就的被白子墨拉到了一旁的酒樓包間裏。
白子墨氣的臉都紅了,“陸青石,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看上她了?”
“白子墨,你腦袋裏能不每天都是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嗎?我沒有看上她,而且我也勸你,不要跟她糾纏不清,她不是你以前玩的那些女人,她是秦靖禹的女人,惹了他,白爺爺也護不住你。”
“這些事情不用你管,你告訴你,你找她到底什麼事?你既然知道她是秦靖禹的人,你還敢在大街上攔她,陸青石,你搞什麼鬼!”
陸青石愣了愣,別開臉不說話。
白子墨氣的將酒碗扔在桌子上,咕嚕嚕滾了好幾個圈,“陸青石,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是不是在給況家辦事?”
陸青石擡頭看向白子墨,他的表情讓白子墨氣不打一處來。
“陸青石,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做個逍遙自在的公子哥不好嗎?你參合到那些事情裏做什麼?你們陸家就剩你一個了,你是想讓陸家死光了纔開心嗎?”
陸青石也怒了,啪的摔碎了酒碗衝着白子墨喊道,“你懂個屁!一個毫無追求,蛀蟲一樣的人生,白子墨你有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我告訴你,以後我陸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再惹我,我要你好看。”
陸青石說完衝出了房間,差點把上菜的小二給撞倒。
這一下好了,陸瘋子和白小爺因爲一個女人而鬧翻的事情眨眼間就傳遍了京城。
關於木輕舟的傳聞又多了一條。
而此刻的木輕舟已經到了蕭府,管家見了她很是客氣,沒有喚她眠錦這個名字,而是稱呼爲木大夫。
木輕舟也沒有多言,二人沉默着往小樓走。
剛到小樓,就看到曹君靈從二樓下來,見到木輕舟微微一怔,管家立刻行禮,“曹小姐,這是小姐請來的木大夫。”
“木大夫?”曹君靈打量着木輕舟,即便妝容改了,可這精緻嫵媚的五官卻不是誰都能有的。曹君靈曾經就因爲這張臉而心生慼慼,再加上入荷花池捉魚受了涼纔會纏綿病榻多日。如今即便是已經和蕭長歌有了婚約,也已經算是兩情相悅,她再見這張臉,心裏依舊還是不舒服的。
“我記得上次見你,你還叫做眠錦。”
木輕舟微微俯身,衝着曹君靈行了一禮,“曹小姐好。”
曹君靈依舊居高臨下的看着木輕舟,“既然已經跟了別人,便不再是蕭府下人,何故又要回來。”
木輕舟微微擡頭看了一眼曹君靈,心道這女人莫不是耳聾。剛剛管家都說了,是蕭鳶兒請自己來的,她這又是要做什麼。
管家也有些尷尬,只能又衝着曹君靈說了一遍,“曹小姐,木大夫是大小姐請來診病的。”
“鳶兒的身子何等金貴,這京中多的是名醫,你區區一個丫鬟藥童,也敢自稱大夫,也不知是丟了誰的臉。”
木輕舟這會兒明白了,這曹家小姐多半是不喜歡自己,所以纔會說這些子不中聽的話。
她決定不理睬,終歸是蕭鳶兒叫自己過來的,她再不出來,自己就走。
曹君靈又道,“如今世子不在京中,我奉勸某些人,不要利用鳶兒年幼無知欺騙於她。世子離京之前將整個蕭府託付給我,我斷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是表身份嗎?
木輕舟依舊沒有迴應,雙手交握落在身前,脊背挺直的站着,一動不動。
曹君靈又說了一會話,無非就是她現在的身份已經算是蕭家的主母,這蕭家的大小事情都要她說了算,又含沙射影的表示木輕舟忘恩負義善於花言巧語等等。
木輕舟不反駁,不迴應,讓曹君靈覺得自己好像在唱獨角戲,不過她更願意相信,是自己戰勝了這張臉,贏回了曾經害怕丟失的一切。
蕭鳶兒在曹君靈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走了出來,衝着曹君靈道,“嫂嫂,你讓她進來吧,我與她有話要說。”
曹君靈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衝着蕭鳶兒一臉的柔和,“鳶兒,切莫隨意相信她,有事跟嫂嫂說。嫂嫂解決不了,還有我父親。”
蕭鳶兒自然道謝,二人姑嫂情深,看的人牙酸。
木輕舟擡起腳步上樓,經過曹君靈身邊的時候忽然低聲道,“曹家小姐,你在害怕什麼?”
曹君靈一怔,剛要冷聲反駁,木輕舟已經走過了她身邊朝着蕭鳶兒而去,她這個時候再想伸手拉扯找回,已經變得不可能,若是當真那樣做了,她豈不是要淪爲大街上的潑婦一般。
這絕不是曹君靈想要的結果。
她看着木輕舟進了蕭鳶兒的房間,嘴脣緊抿着,這一刻莫名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曾經躺在牀上,因爲這張臉,因爲這張臉有可能奪走蕭長歌目光的恐懼,再次襲來。
她不知道蕭鳶兒爲什麼要叫這個女人回來診病,她絕不會相信這個女人的醫術會比宮中的太醫還要厲害,蕭鳶兒爲何不叫太醫而叫她。
更令她感覺到不安和憤怒的,還有那扇將她拒之門外的房門。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