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壓迫
那捕快晚上吃了酒回家的路上被一個黑衣人揍得鼻青臉腫媽都認不得,而京兆府尹的府內,秦靖禹大爺一樣坐着,已經半個時辰,不說話,只擺弄眼前的棋局,黑白雙子殺得熱鬧,下棋的卻只有他一個人。
京兆府尹名叫高業,衆所周知,京城的父母官最難做,這大街上一個酒壺掉下來砸到的十人之中怕是有六人都是顯貴,惹得起嗎?誰都惹不起。
以前高業就知道禹王是個惹不得的主,可是之前禹王根本不惹事,要惹事也不會撿他這種半大的小官惹,所以這算是高業第一次真正面對秦靖禹。
這種面對面的威壓,根本和傳聞是不能比的。
此刻高業渾身都在冒冷汗,雙腿都開始打顫了,可他問了好幾次,禹王都不理會,這會兒是真的什麼都不敢問了。
終於,黑子幹掉了白子獲得了全面壓制性的勝利。
秦靖禹修長的手指勾着一顆白子在指尖跳動,他擡眼看向高業,似笑非笑,“高大人的屬下辦事能力很強啊。”
白天的事情,高業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曹格親自交代了,他也不敢不做啊,而且做了,他也不敢告訴這位正主啊。
“有人報案,自然要行動的。”
高業抹了一把汗,戰戰兢兢的說道。
“哦,原來是有人報案就要行動的,對,本王這個失寵的皇子,自然是不知道高大人的辦案准則的。今日聽了高大人一席話,本王豁然開朗。正好本王有一事拜託高大人。”
高業的汗已經流進了眼睛裏,他使勁的眨巴了兩下,才忍住了疼痛。
“殿下說笑了,殿下有事儘管吩咐便是。”
“可以嗎?”
“當然可以!”
“京城重地,有人大白天擄走本王未來的王妃,此事高大人準備如何做?”
高業心裏叫苦,果然是因爲白天的事情。這怎麼一個小寡婦成了未來的禹王妃啊,他不敢問啊。
“這,這事,這事還需,還需從長計議。”
“哦,本王未來的王妃生命受到了威脅,這樣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啊。本王看你手下辦案的效率挺高啊,看來高大人,是看人下菜啊。本王這名頭,是不夠硬啊,不如本王請了皇上下旨如何?”
高業嚇得噗通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下官一定好好查,一定好好查,絕對會給您和未來的禹王妃一個交代。”
“是要好好查啊,那證人早就被人扔到了亂葬崗了,幸好本王的人發現的早,給你送驗屍房了。”
秦靖禹將手中的白子拍在桌子上,起身走到高業面前俯身道,“本王的王妃將事情的請過事無鉅細的交代了一遍,如今本王還親自將證人的屍體送到了你面前,若是如此還查不清事情的原委,那本王真的要懷疑高大人的辦案水平了。”
高業連連道,“下官一定儘快查清楚,一定儘快查。”
秦靖禹輕輕拍了拍高業的肩膀,腰間代表身份的玉牌隨之晃悠在高業的眼前。
“本王等着!不過本王的耐心不足,你是知道的。”
秦靖禹起身,悠長的嘆了口氣,揹着手闊步而去。
高業哆嗦着爬了好幾下才爬起來,掙扎着走到桌前坐下,手正好摸到剛剛秦靖禹拍下的那顆棋子,他的心,瞬間涼了大半,只見那棋子已經嵌入桌面之下,跟桌子平齊,最主要的是,玉石材質的棋子,竟是一絲裂紋都沒有。
對內力的掌控達到這種恐怖的境地,太可怕了。
木輕舟喫過晚飯之後便進了屋子,院子裏的暗衛對此很是擔心。秦六剛揍了人,心情好了一些,可是依舊忿忿不平。
如果不是沒有殿下的吩咐,他們早就去把人活剝了。
木輕舟對此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些年被人打罵的時候多了,她並未放在心上,反而有種痛快的輕鬆感。
對於蕭鳶兒,她已經放下了。
雖然早就知道兩個人不可能回到從前,可木輕舟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真正冷情的人,對於那些給予自己溫暖的人,她總覺得心中應該給予回報。
如今,倒是不用了。
她放下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便尋了張宣紙開始描繪人體構造。
那具來自於梟組織的屍體,始終讓她如鯁在喉。
她想不通,那種毒物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進入人的體內的。
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秦靖禹回來的時候,秦六立刻現身,很是憤慨的問道,要不要去把那個捕快扒皮抽筋,再去蕭府把所有留下的黑鐵衛全都拉出來弄死。
秦池也慢悠悠的從黑影禮走出來,顯然這個法子是他想的。
秦靖禹道,“問過她了?”
秦池道,“問過了。她說,不過是小女兒家的算計,用不着。”
“嗯,所以你怎麼打算?”秦靖禹挑眉看着秦池。
秦池勾脣一笑,“當然是讓那羣惡人,不得安寧。”
秦靖禹笑了一下,“別弄死就成。”
“殿下現在越發膽小了。”秦池不以爲然。
秦六下的眼觀鼻鼻觀心表示一切跟自己無關。
秦靖禹道,“弄大了,嚇着她。”
秦池對此表示很酸,牙疼。
秦靖禹交代完就進了房間,看到木輕舟正對着一副人體畫像凝眉深思。
“香香,你不用每一次都用這種辦法來表示自己的渴望,其實只要一個眼神,我就能知道。”
秦靖禹說着從身後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脖子處蹭了蹭,蹭了滿滿的藥草香氣。
“你應該靜心,靜心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不必,我的身體好得很,你應該最清楚。”
秦靖禹說着腰部動了一下,木輕舟臉騰地一下紅了,她不適的挪了一下,秦靖禹卻不放開跟了一下。
見躲不開,木輕舟索性不躲了,她指了指手裏的畫像道,“你問過付六嗎?他怎麼說?”
秦靖禹有些委屈,“你就不問問我今日做了什麼?你腦袋裏除了那些毒物還能分一點給我嗎?”
“你這話說的很酸!”
木輕舟輕笑,又追問道,“可有問?”
“問過,他說要想一想。”
“嗯,的確很難,我看了那麼多醫書毒經,可都沒有這種東西的記載,好奇怪。”
秦靖禹將人鬆開走到她面前板正她的雙肩,俯身看着她,“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沒有啊?”木輕舟疑惑不解,忽又想起什麼,笑道,“你是問蕭家的事情,不必你出手,我自己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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