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雨過天晴
“藥物刺激的短暫甦醒,沒事了!”
木輕舟起身交代方家娘子,“傷口在癒合,中間可能會有幾次囈語,你們不必管,如果覺得吵就把嘴巴堵上。”
方家娘子點了點頭,見木輕舟的身形又晃了一下,擔憂道,“東家,要不你去我的房間休息片刻吧,你的臉色當真不太好。”
“沒事!不用。”
木輕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轉身出了院子。
方正正在盤點今日的入賬,見她出來忙道,“東家要回去了嗎?”
木輕舟點點頭,累的不想說話。
“禹王府的馬車已經停了一會,應該是來接你的。”
方正一臉笑意,木輕舟一怔,擡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
木輕舟快步走了過去,布簾子被掀開,秦靖禹的聲音不急不緩,“上車。”
車伕恭敬的擺好凳子,伸出手臂讓木輕舟扶着上了馬車。
車廂並不窄,木輕舟坐在了秦靖禹的對面,有些疲憊的衝他笑笑,沒有說話。
秦靖禹原本有一肚子話想說,可看到木輕舟微微蒼白的小臉,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坐診很累?”
“今日的病患治療起來都比較困難,所以有點累,平日裏是不累的。”
“可有人鬧事?”
“沒有,前段時間白小爺常來,地痞流氓都嚇走了,後來又因爲蕭家的事情,現在哪裏還有人敢惹我。”
木輕舟說着輕笑了一下,因爲放鬆,身體歪斜在車廂內,隨着顛簸,雙眼皮都有些發沉。
“若覺得太累,不幹便是。本王養你還養得起。”
木輕舟扯了扯嘴角想說什麼,眼皮卻已經合上,神思漸漸抽離身體,陷入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
秦靖禹看着手裏的書,許久沒聽到迴音,擡頭看去,正好看到木輕舟的身體朝着一旁栽倒過去。
他幾乎是處於本能的閃身過去,將人接在了自己的懷裏。
等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眉心皺了皺,有些不自在。
他今日來接木輕舟回家,是因爲白鶴讓他生出了很多情愫。
他忽然間有點後悔將木輕舟擡出來,這麼高調的展現在大衆的眼裏。
這樣或許能引出黑暗裏的一些魑魅,可是帶給她的又是什麼?
秦靖禹低頭看着懷裏睡得很踏實的女人,心情有些沉重。
車子很快到了禹王府,秦靖禹將木輕舟從馬車上抱下來,一路回了後院。
禹王府裏的暗衛解釋探着腦袋看的兩眼發光。
主子終於是出手了,雨過天晴!
終於能大口喘氣了!
慾求不滿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靖禹怎麼可能聽不到動靜,他的耳朵微微有些發燙,將人放在牀上之後就想離開,想了想之後,還是彎腰將木輕舟的鞋子脫了,小心翼翼的重新蓋好被子。
算了,自己一個大男人,不跟小女子一般見識。
大不了,她逃他追,天涯海角,他就不信這輩子暖不熱她的心。
打定了主意,秦靖禹對着木輕舟的睡顏揮舞了一下拳頭,長舒一口氣,轉身離開。
一步還沒邁出,就被一股很小的力氣扯住。
他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木輕舟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襬,跟怕走丟的孩子一般,小手握着,即便是睡着了依舊不鬆手。
“這可是你在留我。”秦靖禹挑眉看着木輕舟,“不是本王不給你機會,我數三個數,你鬆開,要不然,本王可就恨得留下來。”
“一!”
“二!”
“三!”
三的尾音還沒消失,一隻小飛蟲落在了木輕舟白淨的額頭,她皺眉擡手揮動了一下,轉了個身再次睡了過去。
秦靖禹看着已經鬆開的衣襟,差點沒有氣炸。
而那個始作俑者小飛蟲此刻已經被凍結在半空,死的很是懵逼。
秦靖禹盯着木輕舟的背影,似乎要把她瞪醒一般,最後也不知道是在氣什麼,拂袖而去。
關門的時候卻又收了力,內心的憋屈無處宣泄,於是跑到前院把所有的暗衛都叫來出來,說是臨時操練,將十幾個暗衛揍得悽慘無比,最後下了個結論,手藝生了,回爐重造。
衆人心中哀嚎,迫切的希望秦池回來。
可是秦池正忙着追查梟組織的殺手,根本不用體會他們的悲催。
衆位暗衛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最後推出來跟木輕舟關係比較好的秦六作爲代表,好好撮合一下爲情所困的兩個人。
秦六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決定明天一早跟着木輕舟去藥鋪,順便找機會問一問。
陸家後院,錦瑟一身黑衣已經站了許久,可是滿院子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個陸瘋子去哪裏了?這命根子一樣的花也不要了?”
錦瑟面前是一株只有一片葉子的小草,正是那一顆發了芽的一步陰陽。
“這用不用澆水啊?再這樣下去會不會死啊?要不然直接連土一塊挖走送給香主?要不然萬一死了,我這任務可不算完成啊。”
錦瑟很是糾結,她知道這草藥一定很珍惜,至於挪走能不能活她還真沒把握。
“還是去問問香主吧。”
錦瑟想了想從陸家離開,朝着禹王府而去。
眼看快到禹王府的時候,她眼角餘光瞥見一道黑影閃過,無比熟悉。
“白灼?”
錦瑟大喜,正要去追,發現緊隨其後還有一人。那人的身法很是奇特,讓她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錦瑟想着一棵草不至於兩三天就死了,先去找白灼要緊。
她看了看禹王府的方向,立刻轉頭去追白灼。她不敢跟的太近,遠遠地落後了數十丈,只能虛虛看到一前一後兩個黑影在上京的街道上飛馳。
“那不是匯通錢莊的鋪子嗎?”錦瑟看到白灼停了下來,立刻反應過來,她屏住呼吸將氣息隱藏,悄悄挪了過去。
“不逃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白灼的聲音有些粗啞,氣息也不穩,顯然受了傷。
錦瑟不敢靠的太近,勉強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此刻白灼的衣服上沾了大量的血漬,顯得特別的狼狽,雙手握着鳳錐,如暗夜中的黑豹,警惕的看着對方。
而他對面站着的男人,黑衣黑袍,臉上帶着面具,腰間束帶上,一塊黑色的鐵牌,其上勾勒出一隻奇怪的鳥。
“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你必須死。不過,我很欣賞你的武功,就這麼死了也是浪費,不如,你跟我走,如何?”
“跟你走?你腦子是不是出門沒帶?你殺了我的人,還讓我跟你走?”
“你的人?他似乎是想抓你回去,我殺了他,也算是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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