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護住蕭家
他的那些話,其實不對的。
她去況府,並不全然是因爲他的相求,更多的是她自己的原因。
林俏並沒有回自己的林府,而是去了曹君靈的閨房。
曹格並不在家,曹君靈拉着林俏問蕭鳶兒的情況。
“不是太好,一直在喫草藥。”
“父親死了,哥哥不在身邊,又遭受到如此的欺辱,換做是誰都不會開心的。”
曹君靈聽了林俏的話,眼淚都要下來了。
“表姐,長歌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鳶兒,可是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他回來會不會怪我?”
林俏拉着曹君靈的小手安慰道,“你啊,就是太癡。你現在還不是他蕭家的人,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蕭長歌以後若是敢拿這些說你的不是,我林俏第一個不答應。”
曹君靈拿着帕子抹眼淚,林俏又道,“說到底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因爲木輕舟那個小寡婦,若不是她,蕭鳶兒不會受罰,你也不會被舅舅罰禁足。”
曹君靈嘆了口氣,幽幽道,“我們能怎麼辦?她背後有禹王,爹爹說過,禹王此人不好相處,脾氣很古怪,而且,皇上對他極爲縱容。如今朝堂上也有了他不少的支持者,將來如何還說不定那。”
“我倒是覺得這個禹王是眼瞎。”
曹君靈急道,“表姐,你莫要瞎說。”
林俏直接將木輕舟上了神祕馬車跑去況殤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曹君靈大驚,“表姐,你,你真的看到了?”
“我看的真真切切,我看着她上的馬車,一路跟隨到了況府的後門,況府護衛很多,我也沒敢靠近,就遠遠的看了一眼,確定她和一個男人手拉着手進了後門。”
“況殤?爹爹說他和禹王不合啊。”
林俏搖了搖頭,“那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這小寡婦太會勾人,勾住一個禹王還不夠,竟然還去勾況殤。我可聽說,況殤後院裏有好多女人的。”
“會不會是出診啊?況殤不是一直沒有孩子嗎?”曹君靈問道。“她有沒有拿藥箱?”
林俏想了想道,“好像是揹着藥箱。”
“那應該是了。”
“可是她不是從不出診的嗎?說不定揹着藥箱就是掩人耳目,要不然,怎麼不讓禹王府的人跟着。這麼嬌滴滴的小娘子,就不怕人進去了出不來了?”
林俏的分析很大膽,讓尚在閨閣中的曹君靈小臉有些發紅。
“表姐,你在胡說什麼啊?你如此,姨丈怕是又要罵你了。”
林俏道,“你就說,我說的有沒有可能吧?”
曹君靈不說話,林俏忽然一拍大腿又道,“我明白了。”
“表姐,你又明白什麼了?”
“我就說,禹王這種人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小寡婦,他一定是將她當做棋子,用來勾連朝臣。不行,這事我得告訴我爹去,讓他早作防備,要是連況殤都投靠了禹王,太子怕是要完蛋的。”
林俏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曹君靈叫都叫不住。
“真的,會是這樣嗎?”
曹君靈柳眉微凝,沉吟片刻叫來下人,“你去寫個拜帖送去婉君公主那裏。”
“是!”
下人應聲退下,曹君靈暗道,“長歌,我一定會保你守護好蕭家。”
木輕舟很快回了藥鋪,因爲上午沒有診號,所以下午的診號基本都滿了。
方正見她回來忙迎了上去,“東家,您來了,先去後院休息片刻吧。”
他說着眨巴了一下雅靜。
木輕舟明白,估計是後院的人醒了。
“好,辛苦你們了。”
“東家客氣。”
方正將人送到後院門口,這才折返回來。
木輕舟一進後院就看到方家娘子在院子裏來回踱着步子,似乎很焦急。
“人醒了很久了嗎?”
木輕舟一邊往內堂走一邊問道。
方家娘子見木輕舟回來,立刻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東家你可回來了,那人叫喚了一個時辰了,我被他叫喚的腦袋都大了。”
“沒事,我進去看看,你去外面幫手吧。”
“東家,您自己行嗎?”
“我是大夫,他不聽話,我可以扎暈他。”
木輕舟輕笑着說道。
方家娘子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是,東家自便,我去外間忙了。”
“去吧!”
木輕舟擺擺手,自己也朝着內堂快步走去。
剛推開門就聽到了嗚嗚的聲音,木輕舟走過去將對方嘴裏的布巾取下,“你是誰?”“我要如廁,快點,憋不住了。”
木輕舟愣住,原本想說的話全都被蓋了過去。
她見他形態的確是想要如廁的樣子,便取了剪刀將他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指了指角落裏的尿壺道,“那邊。”
“不行,我要去茅房!”
“外面,東側。”
“不行,我走不動,你扶我去。”
木輕舟擡頭看着對方,眸子一眨不眨。
“快點,我真憋不住了。”
說話間,木輕舟也聞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她起身扶起對方往外走。
男人受傷不輕,養了三日也依舊沒有大好,大半的重量都在木輕舟的身上,兩個人走的異常艱難。
好在這院子也不大,總算在無法收場之前抵達了茅廁。
“扶着牆自己搞。”
木輕舟將人鬆開,走到一旁扇着小手幫自己順氣。
男人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男人扶着牆走了出來,衝着木輕舟招手,“過來扶我。”
男人身上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地,藥草味道也蓋不住茅廁的味道。
“姑娘不必嫌棄我,等我收拾乾淨,還是很好看的。”
木輕舟累的不想說話。
男人又道,“真的,不僅好看,我還很貴氣,到時候一定讓你移不開眼睛,非我不嫁。”
總算將人又扶回了房間,木輕舟毫不客氣的將他往木板上一扔,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貴氣乾淨的時候我見過,並沒有移不開眼睛,也沒有非你不嫁的念頭。”
秦靖天挑眉,“我還以爲你不記得我了。”
木輕舟緩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之前見過你,我不會救你,你現在也會在京兆衙門的牢房裏待着。”
“我爲何要去牢房?”
“你這身上的傷可不是普通百姓打打鬧鬧的傷,不去牢房去哪裏?”
秦靖天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木輕舟。”
“哦,木輕舟,這名字真好。以後我喚你舟舟如何?”
木輕舟忽然間想起了白子墨,很是無語的看向了他。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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