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兩情相悅
林俏氣的快炸了,如果不是方淼淼一直攔着,她怕是真要當着公主的面抽一頓白子墨,她纔不管白鶴會不會去林府廝鬧,先解了氣再說。
這時候鍾平站了起來,衝着木輕舟行了一禮,“木大夫,公主仁愛,念及我們年齡相仿免了禮數,既如此、、、、、、”
白子墨轉頭看向他,“鍾平,你家娘子知道你在外面這般憐香惜玉嗎?”
鍾平瞬間噎住。
場面有些尷尬,曹君靈胸口起伏不定,如坐鍼氈。
秦婉君則打量着木輕舟以及她胸口的龍崗玉牌,並沒有說話。
龍崗玉牌是秦靖禹給木輕舟要的,先不說這龍崗玉牌本身的價值,就單憑秦靖禹這份看重的心思,就應該避其鋒芒。
以前秦婉君覺得,曹君靈是個很大氣的女子,對她嫁入蕭家是很滿意的。可是如今卻覺得,她竟如此小家子氣,完全不適合做一個幫助夫君穩定後宅的當家主母。
所以,她並沒有爲她說話。
有時候,太難堪的事情要親自經歷了纔會成長。
曹君靈僵持了一會兒,見白子墨和木輕舟絲毫沒有想讓的意思,只能站起身很屈辱的衝着木輕舟行了一禮。
白子墨樂道,“林俏,你要不要跟你的好姐妹一起?”
林俏雖然氣的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可是也懂得進退,她立刻扶起曹君靈衝着秦婉君道,“公主,我們還有事,還請公主準我們告退。”
秦婉君看了一眼曹君靈淡淡擺了擺手,“那就退下吧。”
林俏和曹君靈很狼狽的快步走出了亭子,而白子墨則拉着木輕舟大刺刺的坐在亭子之中。
“礙眼的走了,這下我們可以好好聽聽曲,喫喫酒了。”
他一坐下,小廝和書童立刻將兩個很大的食盒搬了進來,快速的佈置好一切又退了出來。
秦婉君看着桌子上琳琅滿目的喫食,臉上充滿了好奇,語氣絲毫沒有因爲剛剛的事情受到影響,依舊溫婉動聽,“子墨,這都是些何物?”
白子墨剛要招呼木輕舟喫東西,聽見秦婉君這麼一問,有些意外,“公主不認得這些東西?”
秦婉君的貼身宮女玉芯立刻道,“公主的用度自然是宮中最好的,此等民間喫食如何能入公主的玉口。”
秦婉君因爲玉芯的提醒微微收斂了一下表情,可是目光依舊盯着那些東西看。
白子墨看向玉芯,皺眉不悅,“你這丫鬟有些失禮啊,我們所有人的隨從都在亭子外面,你爲何在裏面?”
玉芯立刻道,“奴婢是公主的貼身宮女,自然不能離開公主半步。”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子墨點了點頭,“你認得我嗎?”
玉芯答,“奴婢認得白小爺。”
“哦,認得啊?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個習慣?對不喜歡的人,絕對不會忍耐分毫。我現在很不喜歡你啊。你可不是林俏和曹君靈,你只是個丫鬟,伺候人的宮女,就算是公主憐惜你疼愛你,可是你覺得我如果弄死了你,會怎麼樣?”
玉芯登時漲紅了臉。
她可不認爲秦婉君會因爲她的死而跟白家廝鬧,而且,以秦婉君的性格,也絕對做不出那種事情。
玉芯不說話,渾身緊繃着杵在那裏。
秦婉君輕笑道,“玉芯,白小爺跟你說笑那,你去一旁伺候吧,我們幾人說說話。”
玉芯被白子墨這麼一嚇唬,立刻行禮退到了亭子外面,下的小腿都在發抖。
“公主,你這貼身宮女不行啊,完全沒有忠心護主不懼生死的氣度。”
秦婉君輕笑着看向白子墨,“子墨慣會如此嚇人。”
不過白子墨的這句話她還是聽了進去。
白子墨嘻嘻笑道,“公主雖然與我交往不深,卻很瞭解我的脾性嗎?外人非要所我跋扈,你瞧,我還是很善良的。”
他說着將秦婉君一直盯着看的一盤點心往她那邊推了推,然後招呼大家,“木木,來一起喫。”
說着又對着鍾平道,“就我們兩個男人,喫一口酒?”
鍾平是個書生,平日裏是不沾酒的。可是此番看下來他對白子墨的性格又有了新的瞭解,竟是覺得有些喜歡了。
“我不會飲酒,不過既然是白兄相邀,那我理應相陪。”
亭內五人在白子墨的調和下很快熱鬧起來,秦婉君也如願嚐到了那些喫食,一張略顯稚嫩的小臉上透着驚喜。
方淼淼坐在了秦婉君的另一側,正好擋住了玉芯,這也讓秦婉君稍稍放鬆下來,少了一些端莊氣度,有了一點少女該有的模樣。
“木姑娘當真是與我三哥是情人關係嗎?”
吃了一會兒,說話間秦婉君也沒了太多孤寂,小聲的問出自己一直很好奇的事情。
木輕舟一怔,方淼淼也是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了木輕舟。
“是本宮問的不妥嗎?”秦婉君有些歉意,隨即還是沒忍住道,“就是有些好奇,三哥是個很怪的人,很兇很冷,本宮第一次瞧見他的時候就被他嚇哭了,回去之後夢魘了好幾日纔好,這些年雖然也有交集,卻是不敢多言半句,本宮很好奇,三哥喜歡一個女子之時,會是何種模樣?”
木輕舟心中暗歎一口氣,這秦靖禹到底是有多嚇人,怎麼能將人嚇得夢魘了?
“我與他,兩情相悅。”
木輕舟斟酌一會說了這句話。
方淼淼和秦婉君兩個人皆是一臉驚色。
方淼淼是驚訝於木輕舟的大膽言論,在京城,哪有未出閣的女子敢如此說的。即便是有兩情相悅之人,也是羞於在衆人面前提及的。
秦婉君則更多震動,因爲剛剛她特別注意了木輕舟說話的眼神,那眼神沒有膽怯沒有自卑,坦誠之中帶着些嬌羞自信,竟是讓人有些心顫。
她響起曹君靈告訴她的話,說秦靖禹對木輕舟並沒有真情,而是將她當做勾連其他朝臣的棋子,只要有任何需要就會將她送到別的男人的牀上去。
若是這般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的眼神?
秦婉君心中狐疑,她不懂情愛,卻懂得看人心。
蕭凝霜自幼培養她,如何揣摩人心,如何利用人心,如果爲將來做一個大家族的主母而打基礎。
所以秦婉君很自信,自己對木輕舟剛剛的審視並無差錯。
一個人的任何僞裝,都是有跡可循的,可她剛剛沒有看到。
莫不是,真的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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