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成
這句話是秦池內心深處最想說的話,他不知道梟組織那些人被催生着成爲了高手,對他們的自身有什麼影響,但是,哪怕壽數不長,哪怕歷經萬難,哪怕在這個過程中死去,秦池也想試一試。
至少,人生不會後悔。
秦靖禹看向秦池,他相勸,卻張不開嘴。
他太瞭解對方,雖然剛剛進院子來的時候秦池是笑着的,可是他的眼睛裏沒有了光。
既然如此,那他只能支持他,盡己所能的支持他。
“有幾成的把握?”
秦靖禹看向木輕舟。
木輕舟想了想道,“如果是在富江城的時候,那一點可能都沒有,不過現在,我有一成把握。”
一成太少了。
秦靖禹皺起眉頭,秦池卻哈哈笑道。
“一成就行,你不必有負擔,最壞不過是死,與我現在這般並無不同。”
秦池的話讓木輕舟輕輕笑了起來,“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太弱了,在用紫雀之心之前,我需要用藥浴讓你的筋骨強健起來。”
“可我的經脈都碎了。”
“我知道,對於這點,我也無計可施,只能賭紫雀之心發揮的效用,至於接過,我會盡我所能。”
秦池點了點頭,“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絕無二話。”
木輕舟轉頭看向秦靖禹,“密閣裏還有大夫嗎?”
“有,專治外傷的,煉藥調理內傷的都有,你需要什麼樣的?”
“找個藥師吧,我將藥材方子交給對方,讓他幫秦池進行藥浴,我要入宮,這幾日怕是沒時間。”
“這個你放心。”秦靖禹點點頭。
秦池道,“當然不能是你給我藥浴了,殿下會弄死我的。”
秦池嘻嘻笑着,似乎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秦靖禹瞪了他一眼,眼裏卻與帶着些無奈的笑意。
“我沒事總弄死你做什麼!”
秦池衝着木輕舟笑道,“你不知道,有些人狠起來連自己都想弄死。”
木輕舟看了一眼秦靖禹,秦靖禹很是不自在的別開臉,耳朵有些微微泛紅。
又休養了三日,木輕舟回了皇宮,一起回的還有秦靖禹。
秦靖禹帶着丫鬟和幾個暗衛伴做的侍衛浩浩蕩蕩的回了錦元殿,告訴皇上,他要回宮裏住幾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爲什麼進來的,卻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木輕舟帶着兩個丫鬟去了東宮,秦靖天一早就聽說她回宮了,可也聽說了是跟着秦靖禹回的宮,此刻正坐在花園的椅子上盯着眼前開的嬌豔的滿院子的花發呆。
楓老正在修剪,其中單獨圍起來的小花圃裏開着一朵豔麗的大花,正是他細心培育許久的曼陀羅。
此刻曼陀羅的香氣正從花蕊中不時的飄散出來,讓聞到的人只覺心境平和。
許是因爲這個原因,暴怒的秦靖天眸子裏的怒火竟是漸漸消散了去,等木輕舟到的時候他已經很平靜,衝着對方笑的異常歡喜。
“舟舟,你可來了,這幾日我對你的思念當真是如河水氾濫一般,見不到你,我茶不思飯不想,你瞧着我可是瘦了?”
秦靖天的臉色的確不太好,有一種血虧的浮虛。
“抱歉,這幾日我生了病,總要將身體養好才能入宮,否則將病氣傳給了殿下,豈不是死罪。”
木輕舟衝秦靖天微微行了一禮。
秦靖天打量着木輕舟的臉幽幽道,“可我聽說,你並沒有生病,是阿靖將你囚禁在府中,不准你入宮見我,可有此事?”
木輕舟搖頭,“傳聞不實。”
秦靖天卻不信,繼續道,“舟舟,若當真有此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本宮是太子,一定可以保護你的。”
對於秦靖天的好意,木輕舟很是無奈,她沒有接話,只是示意秦靖天將手腕伸過來。
秦靖天很聽話的將手伸了過去,目光卻依舊灼灼的盯着木輕舟,那眼神恨不能將人扒光了喫掉。
木輕舟身後站的的兩個小丫鬟眸子很涼,若是在外面,怕是早就動手。
診了一會兒,木輕舟的臉色卻是忽然凝重起來。
秦靖天一直盯着她看,自然看出了她神色的變化,得意的笑道,“本宮這身體,可是越來越不好了?”
病人問病,自然要問自己的病症何時能好,哪裏有人會問自己的病越來越不好的。
更何況還是用這樣的表情。
木輕舟看向秦靖天,手已經挪開。
“殿下,這幾日你吃了什麼?”
秦靖天收回胳膊,憂傷的看着木輕舟,“你舍我而去,多日不曾出現,也不曾派人問我的情況,我還能喫什麼,自然是太醫院那些庸醫開的藥。是不是他們開的藥都不好,若是,我現在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木輕舟皺眉,秦靖天嘻嘻笑道,“舟舟別怕,在這個世上我只信你一個大夫,他們治不好我自然要被砍頭,還有那幾個給我上藥的小宮女,竟然肖想本殿下的身子,本殿下的身子自然是要給舟舟的,她們碰了,自然也要死。”
秦靖天用最輕快的語調說着這些話,聽得木輕舟只覺得毛骨悚然,後背一陣發涼。
她神色裏的驚慌讓秦靖天更加愉悅,他笑着緩緩靠近,“舟舟,你在怕啊,不必怕,我那是對旁人嚴苛,對你,我只有無限的縱容和寵愛,在我這裏,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會成爲你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
木輕舟往後扯了扯,神色冷淡道,“殿下,請褪去上衣我需要看一看傷口。”
秦靖天託着腮看向木輕舟並沒有着急行動,“舟舟,只脫上衣嗎?我腿上也有傷的,要不你隨我入內殿,我脫光了給你看啊。若是你喜歡在花園裏也可以,我能想象,你白皙的皮膚躺在這些嬌花之上會有多麼的迷人。”
木輕舟身後的丫鬟已經憋不住了,齊齊上前一步卻被木輕舟瞪了回去。
“殿下若是喜歡脫光了被人看,我並不在意,請吧。”
秦靖天看着木輕舟,低低笑了起來。
“舟舟,你的要求我一定滿足。”
他說着站起身真的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等上身光了之後,木輕舟的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那傷口竟然開始腐爛,可週圍並沒有腐爛的臭味。
秦靖天盯着木輕舟看,那眼神似乎這裏不是外面不是站着這麼多人的花園,而是牀幃之中。
他的手已經解開了褲子上的束帶,下一刻就要將自己徹底扒光,此時門外有太尖尖細的聲音傳來,“奴才叩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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