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他也很疼
秦巢卻在這個時候看向了木輕舟。
那小小的女人,不僅不怕,還敢挑釁,她有什麼本事,敢跟自己挑釁。
“愣着幹什麼,給朕殺!”
秦巢的命令讓四名影衛都有些發虛,他們現在已經不知道秦巢是真的要殺人還是繼續試探。
明明任務不是這樣的啊。
他們心裏慌得一逼,可卻不能反抗,只能硬着頭皮準備繼續上。
秦靖禹擡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住了木輕舟的小手,將它們從眼前移開。
他雙眸中的紅色已經褪去,卻並沒有恢復成黑色,而是變成了冰藍色,看上去異常妖冶。
“香香,我不會再失控,放心,我沒事!”
他甚至將木輕舟的手拉到嘴邊親了親,木輕舟見他如此,心中更疼,若不是自己攔着,他也不會受傷。
她只是沒想到秦巢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木輕舟從秦靖禹的身上滑下來,衝着秦巢喝道,“皇上,你想殺的是我,不知我能否選擇一種死法?”
秦巢擡手,四名影衛立刻扯手。
秦靖禹伸手去拽木輕舟,她回頭,目光瑩瑩的看着他。
“秦靖禹,你記着,這個世上除我之外,誰都不能傷你。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的手裏。”
秦靖禹呆住。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木輕舟。
心中洶涌的情感,讓全部的寒氣盡數散去,只餘下那眸子依舊顯着藍色。
秦巢冷冷道,“好啊,看在你也幫了不少忙的份上,朕準了,你說吧。”
木輕舟擡手指向剛剛砍傷了秦靖禹的那個影衛,一字一句都,“我要死在他的劍下,或者,他死在我的手中。”
秦巢忽地哈哈大笑起來,“木輕舟,你在賭什麼?賭朕不敢殺你嗎?”
“皇上真龍天子,一言九鼎,應還是不應?”木輕舟迎着秦巢的目光說着,絲毫不懼。
“好,若他死在你手中,朕發誓,只要朕還在位,絕不爲難你分毫。”
秦巢大手一揮,其餘三人退到一旁,以半包圍的姿勢,離秦靖禹三步開外。
木輕舟轉向秦靖禹,柔聲道,“我知道你不想跟他爲敵,他傷你之仇,我替你報,等我。”
秦靖禹下意識的想去拉木輕舟,木輕舟卻已經朝前走去,一道黑影閃到秦靖禹身邊低聲道,“她自己求得路,殿下若攔,便是她抗旨。天涯海角,再無她容身之處。”
秦靖禹頓住,木輕舟已經走向那名影衛。
影衛很是無助,求救的看向秦巢,秦巢卻不理會,依舊冷冷的吩咐道,“開始吧。她不死,你就死。”
影衛心裏叫苦連天,這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木輕舟卻徑直朝他走了過來,憤怒之後是極致的冷靜,其實秦巢說的沒錯,她的確在賭。
至於賭什麼,她心裏有個模糊的想法,如果賭對了,或許能從秦巢口中探聽出一二。
影衛看着木輕舟一步一步靠近,汗都冒出來了。
“你再不出手,她手裏的毒真的能要你的命。”
秦巢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
影衛已經被折磨的有點精神崩潰了,這會兒索性不管了,心道反正是秦巢的命令,管他真心如何,這麼多人在那,若是秦巢改變主意,總有人能攔得住。
他思及此,心一橫,直接朝着木輕舟攻了過去。
他沒有再用武器,而是選擇用掌,這樣一下子打不死,還有路可退。
他設想的很好,而他所想的,也正是木輕舟所想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躲,在她出手的時候甚至還往前衝了兩步,影衛本就心虛,這會兒掌力直接縮減都一成,還擦着木輕舟的肩膀過去了。
木輕舟喫痛,咬牙聽着,擡手快速的在影衛的胳膊上紮了兩針。
影衛原本還慌張的想去看看木輕舟的情況,就發現自己的胳膊動不了了。
秦巢的聲音越發的冷,“朕說過,她不是,你就死,你還敢放水?”
影衛心裏是真的想撂挑子不幹了。
可是不行啊。
影衛只能繼續尋找攻擊的角度,不至於一巴掌弄死木輕舟。
秦靖禹忽地喝道,“鬧夠了嗎?”
影衛立刻收手,根本沒等秦巢再下命令,那憋在胸口的那道氣順金通暢了許多,只是那條手臂,從最初的麻開始變得疼痛起來。
秦靖禹擡手一揮,窗幔瞬間打開。
光亮一下子照進殿內,四個影衛消失了三個,只有一個捂着胳膊疼的一頭的汗珠子。
“疼嗎?”
木輕舟走過去問道。影衛不說話,只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顯得很是委屈。
“他也很疼。”
說這話的時候,她擡頭看向了秦巢。
秦巢的眼神有些不自在,木輕舟嘆了口氣,擡手將銀針取下,“一個時辰之後,疼痛會消失。”
這女人哪裏是小白兔啊,簡直是大灰狼,太兇了。
影衛內心遭受了一千點創傷,可憐兮兮的抱着胳膊消失不見。
秦巢懶洋洋的坐回軟塌上,衝着秦靖禹道,“賜你封地,帶着她離開京都吧。”
木輕舟愣住,秦靖禹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沒事,看着你煩。”
秦靖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木輕舟道,“皇上只是想趕走禹王,沒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吧?”
“朕想趕走的是你,不是阿靖。”
木輕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哪裏礙着這位皇上的眼睛了,怎麼對方非要置自己於死地?
秦靖禹一把牽住木輕舟的手道,“好,兒臣等父皇的聖旨下來。”
他說完轉身就走,秦巢氣的炸了毛,衝着秦靖禹道,“阿靖,你還看不出來嗎?你會失控都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存在,若是再這般下去,朕也護不住你。”
秦靖禹不說話,拉着木輕舟往外走,腳步根本不停。
“你不是想知道你孃的事情嗎?只要你把這個女人殺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朕都告訴你。”
秦靖禹頓住,拉着木輕舟轉頭看向秦巢,“所以,你知道?”
秦巢哼哼了兩聲。
秦靖禹面色幽寒,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依舊沒有恢復黑色。
“你知道,卻瞞着我,是對我的保護,還是對自己做過的事不敢透露?秦巢,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這些年,關於蠻族的事情我查了很多,以後,我還是會繼續查下去。走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會大白於天下,無論是誰,做了什麼,都會真相大白,沒有人能掩蓋過去。”
“你爲什麼非要查蠻族的事情?是這個女人讓你查的嗎?她果然是帶着目的留在你身邊的,阿靖,如今你還看不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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