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盛安街命案
“許隊,你常來這裏,發現老闆的不同了嗎?”
許桀順着寧夏的視線看過去,低頭笑了:
“左手手腕受傷了,我記得這個廚師是左撇子。”
寧夏瞭然一笑,果然旗鼓相當的感覺挺美妙。
“這廚師是老闆?”
許桀不知道,打量一下問寧夏。
“嗯,他們夫妻倆的店。”
“好像開業時間不長,幾個月吧。”
寧夏搖搖頭:
“這不清楚,我搬來沒多久。”
這時老闆娘把他們點的東西端上來,寧夏一看牛肉蓋飯裏面的胡蘿蔔,自然地撿出來放在旁邊小碗裏。
許桀喫得很慢,在刻意放緩速度,寧夏察覺到這點,有些不解。
許桀道:
“平時有案子,喫飯不及時,趕上抓捕嫌疑人,急匆匆對付一口,所以平時我都刻意喫慢點,保養一下我的胃。”
說完,許桀的眼睛看向寧夏挑出來的胡蘿蔔。
寧夏後知後覺,舉着筷子無所適從,她想說,現在不在警隊啊。
艱難地伸出手,寧夏流露出下次再也不和許桀一起喫飯的表情,下一秒,許桀把胡蘿蔔倒進自己碗裏。
用勺子鋪平,舀起一勺放進嘴裏。
許桀很自然,寧夏呆愣在原處。
因爲她不愛喫胡蘿蔔,從小楊美蘭也不太做。
出來唸書後,寧夏遇到胡蘿蔔直接扔掉,第一個注意她不喫胡蘿蔔的人就是許桀。
所以寧夏也不明白許桀喫下去是什麼意思,怕浪費?
因爲許桀說過,愛惜糧食人人有責。
許桀見此,強調一句:
“以後我們一起喫飯,記得把胡蘿蔔給我。”
寧夏把這個當做是隊長的指示,聽話地點點頭:
“是,許隊,”
寧夏接受了這個任務,內心波瀾不驚,僅此而已。
寧夏身後的客人比較胖,找準各種機會把椅子向寧夏這邊挪,結果寧夏和許桀離得越來越近。
許桀欣然接受,寧夏感覺到不妥,加快喫飯速度,許桀擡頭就能看見寧夏近在咫尺的臉龐。
突然覺得賞心悅目。
很愉快地喫完飯,許桀結了賬兩個人走出來,許桀問:
“接下來幹什麼?”
寧夏覺得奇怪極了,只能認爲這是來自隊長的關懷:
“回家。”
許桀放過寧夏,兩個人並肩往小區走。
“明早一起晨練吧,我記得你是六點半開始跑步?”
寧夏黝黑的眼睛微微一沉,略帶疑惑,點頭答應。
就在許桀繼續找藉口搭話時,他的電話響了,那邊講了半天,許桀最後道:
“好,我馬上帶人過去。”
許桀放下電話,神色凝重:
“有案子了,我們需要馬上去現場。”
寧夏看看兩個人這身打扮,許桀擡手看看手錶:
“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們小區門口集合。”
說完,兩個人一起跑起來。
七分三十秒寧夏返回小區門口,發現許桀已經換好長褲坐在駕駛位,居然臉不紅心不跳。
“許隊,你怎麼這麼快……”
寧夏想不出別的可能,自己已經最快速度,往返電梯也沒耽誤時間。即使這樣,自己還是心跳加速。
那麼許桀只有一種可能……
“你猜對了,我車裏有衣服,下次這樣吧,我們住得近可以一起出發,你放幾件衣物在車裏。”爲了工作寧夏沒有推脫,點頭應允,沒看見許桀臉上閃過不宜察覺的微笑。
許桀很快啓動汽車,寧夏問:
“許隊,知道那邊什麼情況嗎?”
“不清楚,今天放假,指揮中心把案子交到接警室,宋局直接指示交給我們組,其他情況接警的民警也不清楚。”
寧夏別的沒記住,許桀脫口而出我們組,讓寧夏心情一蕩,側目輕輕看了一眼許桀,他毫無察覺。
這麼說許桀下意識裏,已經接受她在刑偵隊了?
寧夏心懷期許,莫名輕鬆。
兩個人很快到達出事的桃陽區盛安街120號。
桃陽區是京海市外圍的一片區域,外來人口比較多,樓宇比較老舊。
出事的地方沒有安保,120號樓旁邊是個小廣場。
此時一樓警戒線外聚滿了居民,大家都湊過來看熱鬧,打聽情況。
兩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停在樓道門口,許桀走過去掏出證件。
民警伸出手:
“許隊,幸會。”
“嗯,現在什麼情況?”
“死者叫張強,男性,38歲,獨居,租房,發現他的人是房東,說好今天維護下水管,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房東自己拿鑰匙進屋,一進去就發現死者。”
民警帶着許桀和寧夏進入樓道,繼續說道:
“死者住在三樓,正好趕上端午小長假,樓上樓下都沒人。我剛纔問過左右鄰居,這兩天沒聽到什麼打鬥聲或者其他異常聲音。”
說着話幾個人走上三樓,這是一層三戶的老房子,死者在上樓右手側。
房門大開,許桀和寧夏站在門口,市局法醫處兩名法醫已經到達現場,正在進行現場勘察。
許桀指指旁邊兩戶:
“這兩家都問過了?沒有發現?”
“嗯,他們都說沒有異常,我怕刑偵隊來人還要問話,已經讓他們在樓下等着。”
許桀拍拍民警的肩膀,意思是幹得不錯。
寧夏所站位置看不到房間裏面的情況,第一次到案發現場,寧夏的心有些砰砰跳。
告訴自己要冷靜,寧夏試着先分析現場。
最先看門鎖。
門鎖沒有破壞痕跡,剛纔民警說過房東是拿鑰匙開門,這說明兇手與死者至少是認識關係,或者有該房鑰匙。
再看樓道,雜亂無章,但是門口的幾個紙盒箱子上落滿灰塵,沒有撕打或者搬動的痕跡。
這時一名法醫看見許桀,擺擺手走出來:
“許隊。”
許桀很客氣:
“韓法醫怎麼樣?”
“初步勘察,現場留下的線索有限,房間裏只採集到幾枚新鮮指紋,具體我會寫在報告裏,破案就得許隊了。”
許桀點點頭。
韓法醫指指房間裏:
“許隊,我們已經取證完畢。你們可以進去了,死者死前被捆在椅子上,束縛住手腳,頭上套着塑料袋,窒息而亡。”
聽到死亡方式,寧夏第一個直覺是兇手很從容,甚至可以說是看着死者一點點死亡,這需要很強大的心理素質。
許桀問:
“死亡時間呢?”
“大概昨晚九點左右,具體還得回去分析死者的胃內容物。”
“還有其他疑點嗎?”
“都得回去分析,最快明天出報告。”
想着法醫組今天要加班,許桀真誠說了一句:
“辛苦了。”
帶着寧夏走進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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