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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昂腦子裏都是迷迷瞪瞪的,身體都想散架了一樣,他的話都是飄着的,“洗。”
“怎麼洗?”周牧言有意逗着他。
周昂伸出手攬着他的脖子,頭埋得很低,“不知道。”
周牧言笑着捏了捏他的手指,隨後拖抱住周昂的臀部站起來,慢騰騰的走向浴室。
“抱緊,掉下來可是會很疼的。”
他怎麼可能會讓周昂掉下去。
“好。”
周昂緊了緊手臂,閉着眼輕聲開口。
只要別讓他再動,做什麼都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兩人赤身裸體,溫熱的肌膚緊密相貼,周牧言親了親他的額頭,隨後把他放下來站穩。
花灑噴出來的熱水緩緩的沖洗在他們身上,周牧言慢慢的撫摸着周昂身體的每個地方。經過剛纔的抱着走來走去,他的下身又蹭上了些慾火。
周牧言拉過周昂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已經慢慢站起來的下身上,隨後混着熱水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脣。
周昂摸着他手上的那根東西瞬間有幾分清醒,他看着周牧言,“自己解決一下?”
周牧言認真的笑着搖頭。
周昂還沒來得說什麼周牧言已經握着他的手開始上下擼動了。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想着你這樣的嗎?”周牧言輕喘着氣說。
“第一次喝醉的時候。”周昂笑了笑,“你什麼事我不知道?”
原本他確實以爲周牧言那晚是想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但是聯想到在出租車裏他的神情,以及後來的種種,一切都開始有跡可循了起來。
因爲家庭的原因,他的心思細膩敏感,但從不會在外面表現出來,一些想法或者自我猜測只會在心頭一閃而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有些事情說出來是需要時機的。
周牧言愣了一下隨即加快手中的動作,親了親他的脣角,“你這麼早就知道我對你有這種心思了。”
周牧言笑着,“還說你不喜歡我。”
周昂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睛沉默着沒說話。
周牧言抱着周昂躺在牀上,趨近半夜,周昂已經睡熟了,可他仍是睜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他輕輕的摸了一下週昂的眉間,隨後忽然露出了一絲狡猾惡劣的笑容。
像是自己從很早之前佈下的惡作劇在今天終於得逞了一般。
無論你之前再怎麼無視我,現在還是好好的躺在我懷裏。
我曾經經歷的那些難過痛苦,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從某方面講,他確實是個演技極好的演員,他可以做到不被任何人發現自己的卑劣心思,也可做到,愛與恨並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沒有愛,哪來的恨?”
周牧言現在還不夠成熟只是稍微和成年人沾了一點邊,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排解他曾經的那些壓抑的感受。
他只會覺得憑什麼所有的難過都要他來承受,即使他愛周昂,但一直以來被他壓在心底的負面情緒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不是現在那就是在將來。
有些經歷不是不提就可以代表不存在,它像一根微小的刺一樣一直紮在周牧言的心裏,用力磨平會很痛,拔出來又會鮮血淋漓。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那會一直衡越在他們之間。
說不定哪一天就爆雷。
所以,在少年人極其淺顯的思維裏,即使是痛苦,我經歷過的,你也要經歷。
只有我們都經歷過,那纔是公平的。
他幾乎偏執的想,我愛你,但是並不妨礙我想讓你痛苦。
也許有一天你比我痛苦一點,我纔會原諒你的那些漫不經心,冷言冷語。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也是屬於周牧言一個人瞞了很久的祕密。
第二天一大早,周牧言又纏着周昂親着抱着一會兒這才神清氣爽地起牀去學校。
周牧言走了之後周昂也沒什麼睡意了,他在牀上躺了半天,看了一眼身邊已經空下去了的地方便起牀了。
整個人都是腰痠背痛的,即使昨晚周牧言剛開始很溫柔,但畢竟是第一次,他整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四分五裂然後又潦草的拼湊在一起了。
他輕輕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換下了衣服,洗漱完之後他想了想去了一個他向來不喜歡待的一個地方。
許婷和周文海所下葬的墓地離市區不算近,他在上公交之前還是買了束白色菊花。
天氣依然是陰冷溼寒,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半個太陽。
他把花束放在了許婷的墓前,一言不發地盯着她的照片。
周昂想對她說些話,但是又忽然不知道該如果開口。
生前都沒說過多少話的兩個人,死後更是難以開口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和周牧言上牀了。”
周昂說的雲淡風輕,“亂倫了,很驚訝吧。”
“你最不想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是我縱容的。”
照片裏的許婷仍是笑着,那笑容在周昂看起來像是在譏笑他一樣,他都能想象到許婷會說什麼,“和親弟弟上牀,你還要不要臉了。”
“如果不是你們把周牧言帶來到這個世界,又怎麼會發生這麼荒誕的事情呢。”
“他就是我本該平淡的人生的一個意外。”
周昂輕輕笑着,“如果沒有他,我想我的生活會一直風平浪靜,無聊煩悶,我會按部就班的上學,談戀愛,結婚,生孩子。”
“周牧言搞亂了我的人生,也是我默許的。”
周昂盯着面前的墓碑,“而我也讓他走不回正軌了,你的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自私。”
“我還挺喜歡這樣被搞亂,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人生。”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挺有趣的。”
而這種有趣全是周牧言給他帶來的,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周昂的生活幾乎一片枯燥,他的周圍不是五顏六色的,更不是興高采烈的,沒什麼事可以調動他的情緒。
他所有的憤怒,嘲笑,好奇,以及一些隱祕的情愫,都是因爲周牧言的出現而存在。
曾經的冷漠是真的,厭惡也是真的,因爲周牧言的各種折騰讓他發現他似乎一點也不牴觸這些紛雜的情緒。
對周牧言的傷害是真的,拒絕也是真的,縱容是真的,暗自默許也是真的,喫醋也是真的。
周牧言是一個他自己無法掌控的意外。
他不知道周牧言下一秒會做什麼,會有什麼更加瘋狂的舉動,這種未知,讓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除了偶爾的焦慮之外竟然出現了一絲期待。
在周牧言還小的時候,周昂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他什麼時候在跟蹤他,以及他心裏的各種小心思,這很好發現,一眼就看穿了。
只不過八歲怎麼能和十八歲相比,也許周牧言八歲的心願只是想要一輛玩具車,十八歲的時候就會變成操他的哥哥。
周昂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生硬的命令自己結束這一段看似難以啓齒的關係,但他還是放任了自己的心,允許自己可以迷失一會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從小到大他一直規規矩矩的做好每一件事,也許那些自己在青春期裏不曾有過的叛逆和迷茫都在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回來了。
甚至更加猛烈。
他想和周牧言一起看看未知的未來。
也許會有些有趣,也許會經歷黑暗,可這些和他之前平淡的生活相比,吸引力和誘惑實在太大了。
他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只是缺少了一個契機,一個機會。
而周牧言就是他的那個契機。
“現在怎麼辦呢,事情已經發生了,亂倫也行,不要臉也行,那就等我什麼時候也死了下去和你賠罪吧。”周昂輕聲說。
“我不想再聽你的話了,我想讓我自己快樂一點。”
“下次再來看你吧。”周昂說,“不過你可能不希望我再來。”
臨走時,周昂忽然頓了頓,他想了想扭過頭對着許婷的照片說,“新年快樂。”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晚上週牧言回來的時候,周昂正在對着手機上的方法笨手笨腳的包餃子。
已經包好的餃子各個奇形怪狀,看着像小孩隨便玩出來的。
“這真的是我那個無敵優秀的哥哥包出來的餃子嗎?”
周昂沉默着半天沒答話。
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因爲確實很難看。
周牧言洗了洗手從背後抱住周昂,把自己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親了親他的耳垂,“要不要我教你?”
周昂把餃子皮一推,“你來吧。”
“我教你啊。”
周牧言雖然在家裏從沒幹過家務,但他從小都知道怎麼獲得許婷的歡心,所以在做飯這一方面他還是很有經驗的。
周牧言從背後擁着他,輕柔的握着他的手按照自己的方式教他。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什麼時候麪粉蹭到了他的臉上,周昂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湊過臉緩慢地親了上去,小心仔細的舔吻乾淨。
周牧言包餃子的手忽然一頓,他瞬間放下手裏的東西,隨後把周昂抱起來放到乾淨的料理臺上。
“你衣服溼了。”周牧言暗着眼神說。
周昂穿着白色襯衣,他的胸口和下襬那裏已經溼了一片。
“嗯,剛纔洗的時候沒注意。”周昂臉上帶着笑,直勾勾地看他。
周牧言慢慢的解開了周昂的衣服鈕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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