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女人的直觉 作者:未知 蜷缩后,我感觉自個就像是风雨中飘摇的鹌鹑,自我感觉可怜。 可回头一想,死都不怕了,這又算什么? 突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我猛然抬头看向林老,发现林老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他的眼裡尽是欣慰和赞许的眼神。 我放弃抵抗,全身无比的放松,任由林老手心的冰冷传遍我的全身。 下一刻,我反而感觉好受了不少,而且在我的锁骨位置,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开始弥漫全身。 那种冰凉不是难受,而是特别舒服的那种,犹如大热天吹空调的那种感觉,這种感觉一点点的传遍全身,将林老给以的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一点点的躯离并且取代。 最后我竟然感觉到我和林老握手的手心裡,仿佛是磁铁的同极一般,竟然相互排斥。 林老突然松开手,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說:“成了!” 我站了起来,低头打量着自己,全身上下就一條裤衩,也沒什么大的变化,唯一感觉不同的是,自身的身体裡有一股强大的安全感,這或许就是阴骨所散发出来的阴气。 “我现在可以断定,你身上的阴骨是你的锁骨,好家伙,這么大一块。”林老摸着草丛般的胡子說:“但你這是用速成的办法激发的阴骨,你并不能主动的去控制它,以后還得多加锻炼才行,不過也够了,我們现在的目的只是想在彩蛋孵化的那一刻,用阴气覆盖你的全身,希望躲過天罚而已,只要躲過了,有的是時間去锻炼。” “多谢林老。”我的心裡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然危机還沒有渡過,但林老为我做的一切,至少让我多了很大的把握和保障。 “還叫林老,小凡,赶紧给林老跪下,喊师傅。”我哥推了我一下。 “师傅在上,請受徒儿一拜。”我才反应過来。 正当我要跪拜下去之时,林老突然双手扶住了我,他挤出微笑說:“先不急,等你渡過了這一劫再說,如果安然渡過,我自然就收你为徒,如果渡不過,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林老儿一辈子孤寡,无儿无女,不想经历這么一出。” 他這话让我一怔,不過却是大实话。 “那就按您的意思,反正也不急這一时。”我哥出言打破了尴尬。 “嗯,這几日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就住在這裡吧,万一有突发情况,我也能帮忙看看。”林老交待說。 “好。”我們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我哥說:“我們上吴村的安置点应该就在下关村附近吧?” “嗯,是的是的,我带你们過去的,就在附近的南洋华侨农场裡。”說话的同时,林老已经站了起来,给我們带路,他說:“這农场是以前政府建的,给那些从南洋撤侨回来的华侨建的,這些年来,他们都赚到钱了,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了,所以這些农场的房子都收归国有了,也一直空置着,這次正好碰到你们上吴村的事,所以就用来做安置点了,房间很多,就是太久沒人住,霉味太重。” 九八年的时候,国外发生了排华事件,从东南亚撤回来很多华侨,国家就在我們山脚专门建了個农场来安置這些华侨,并且分发给他们田地耕种,這事我是知道的,上初中的时候,我們学校就有农场的子弟。 到达南洋华侨农场,村民们一见我們来了,赶紧迎了過来,一开口就询问山上的事,我能明白他们的心情,虽然都撤下山了,但毕竟在山上住了一辈子了。 “還是就那样,反正上吴村是回不去了,大家就在這裡安心住下去吧,至于山上的事,大家也别瞎操心了,国家的事不是我們能管的。。”我哥也不想多說什么,他說:“我們也准备搬下来,农场裡還有空房子嗎?” “有。”村长這时站了出来,他說:“一会你们到农场的场部去登记,我让人给你们找一间,不過卫生你们得自己打扫,如果房屋有漏雨需要修补的,你们能自己修理的就自己修理,不能修理就上报到场部。” “嗯,谢谢。”我哥点了点头。 然后在人群裡,我竟然见到了二狗,铁柱他们,甚至我见到吴小月也在,今天貌似不是周末,可能是因为村子搬迁的事,所以把他们也都叫回来了。 只是此刻再次见到他们,心裡很不是滋味,有种陌生的感觉。 “凡哥,你终于下来了。”二狗他们见了我,就准备凑上来。 “站住。”我哥突然吼了他们一句,愣是把他们喝止了。 他们见我哥的眼神不对,也都站住不敢动了,我哥知道了我們去挖坟的事,心裡已经非常的恼怒,此刻见到他们又要来找我,当时就发火了。 其他人一阵莫名其妙,怎么我哥会对几個小孩子发火,我嫂子拉了拉我哥,我哥也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便压了压火說:“你们都還是在校生,应该好好读书,不应该跟吴凡這种沒书读的瞎胡闹,以免耽误了你们的学业。” 我哥一改口,把我给骂了,不過我确实该骂。 二狗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他们或许已经猜想到我哥知道了我們挖坟的事,所以也不敢再吭声。 只是经历了激发阴骨的折磨和历练之后,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至少在心性上面,我感觉我和二狗他们玩不下去了。 我在想,如果我把他们叫到边上,把六個彩蛋摆出来,我說一個彩蛋会折损十年的寿命,我让他们一個抱一個走,一人折损十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答应,会不会犹豫,又或者是会害怕? 罢了,至少一起快乐過,這些彩蛋是自己种恶因结出的恶果,怪不得别人! 或许他们也会同意,或许多年后他们也会后悔,但是我不想拉他们下水,死就死我一個好了,希望他们好好的。 然后我的眼睛不经意间与吴小月碰到了一起,我的心一动,鼻子一酸,差点就不争气的落泪了,還好及时忍住,抬头望天掩饰,让要流出来的眼泪倒流回去。 “吴過,你来,我有事跟你說下。”村长跟我哥招招手。 “好。”我哥便跟着村长往场部而去,我和我嫂子自然跟着。 吴小月则是跟在他爹的旁边,也一同去了场部。 到了场部,刚坐下,村长就皱起眉头說:“吴過,我感觉挖我們上吴村的那個古墓,真的会给我們村带来厄运!” 我們猛然一怔,怎么村长会突然发這样的感概,我哥追问:“是不是村子裡出现了什么事?” “唉!”村长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說:“就在发现古井之后沒两天,村子裡的几個孕妇就出血了,出现了流产的征兆,然后赶紧送到镇裡医院,保胎了几天也沒保住,最后都流产了。” 我猛吃一惊,但并不敢確認,我哥问:“几個?” “六個!”村长說。 我的心裡猛然咯噔一下,這绝对不是巧合! 村裡流产了六個孩子,而我的手裡却多了六枚的借寿蛋,肯定是了。 但我哥并不声张,也不敢說借寿蛋的事,却听村长继续說:“村裡的老人都說是动了村裡的古墓,也就是动了村裡的风水,老祖宗怪罪,所以才让那几個孕妇流产,這是要绝我們的后啊,唉,当初沒听你的……” 我见我哥的脸色也不好,我和他的心裡都清楚,這不是什么老祖宗的报应,而是那個越南新娘搞得鬼。 我哥问:“最近农场裡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陌生的面孔?” 村长微微皱眉,不明白我哥为什么突然问這個問題,他苦着脸說:“我們也才刚搬来這裡沒多久,之前這裡還有几户人家,好像還有沒地方去的流浪汉,具体的也沒去查看,之前农场缺乏专人看守,是我們要搬来這裡,正府才找人将那些流浪汉赶走的。” 听村长這么說,那就难办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越南新娘来過村子,那六個孕妇肯定是被越南新娘下手的。 吴小月悄悄的走出了场部,然后故意在门口停留了一会,给了我一個眼神,我知道她可能有事找我,所以我就借故出去方便,也跟了出去。 她在门口等我,见我出来,就把我往农场的一個角落领,我知道她是为了避开她老爹。 农场外有一條溪流,溪边有不少的乡亲在洗衣服和洗菜。 溪流的边上有一块大黑石,吴小月带我到了這块大黑石上坐下。 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但是此刻她就静静的坐在石头上,双手抱膝,下巴靠在膝盖上,眼睛看着潺潺的流水。 她转头看了看站在岸边的我,用熟悉的声音喊我:“傻站那干嘛,怎么不過来?” 我沒有回话,但是我的身躯却很听她的话,朝着她走了過去,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她并沒有看我,而是保持沉默,依旧看着流水,约摸几分钟之后,她突然转头看我,一本正经的问我:“吴凡,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猛吃一惊,她为什么会突然這么问?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我說:“你为什么会突然這么问?” “因为我有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我感觉你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感觉心裡有一种空落落的失落感,好像我就要失去你一样!”吴小月双眼闪着泪光看着我。 那一刻,我的心化了,也让我暗暗心惊,女人的直觉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