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替身傀儡 作者:未知 前面来了個陆馆长,竟然是发丘天官的门人,此刻竟然失踪了,找到的几具尸骨当中,都沒有发现他。 而且从万人坑到山上的古井,一路上也沒有发现他人,整個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如果說陆馆长還有個官面的身份掩护的话,那么這個姓孙的,就是赤裸裸的盗墓贼了。 我就纳了闷了,国家考古科研,难道就沒有可用之才嗎?竟用這些不干不净的人? 然后我們就跟着這個姓孙的,在黑烟石山转悠了半天,并且在十几处地方下了铁钎,最后在那块大石头的边上,他确定了位置,說他下铲子的地方就是大墓的入口。 由于太阳已经下山了,而且山上確認有大蛇的存在,所以不敢动土,說先做好了记号,然后第二天再来。 只是临下山的时候,那姓孙的又口出狂言了,他說:“就這么点小事,何必要那么多人,何况已经找到了入口,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再来了。” 說完,他扫了我和我哥一眼,他說的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是指我和我哥。 当时的老王只是尴尬的笑笑,而老陈则是冷着脸,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为了争功,還是本来就有恩怨,只是他们之间那种针锋相对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因为我們是老陈請来的,而老陈才是此次发掘工作的总负责人。 老陈拍了拍我哥的肩膀說:“今天的工作先到這裡吧,明天一早我让人去农场裡接你们,辛苦二位了。” 我哥微微笑,也沒有說话,显然老陈不鸟這两個人。 当晚,老陈還派专车送我和我哥下山,我哥的摩托车直接放在山上。 晚饭的时候也不见我爷爷,嫂子說爷爷出去溜达了,說是走走老朋友,直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才回来。 爷爷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說有事情要办,让我們都别打搅他。 也不知道他在房间裡捣鼓什么,只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突然把我和我哥给喊了起来。 而且是单独喊到他的房间,他說:“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那個姓孙的来者不善,你们明天自個小心。” 說完之后,将桌上的两個小人递给了我和我哥,我們接過来一看,猛吃一惊,因为手心裡的小人是布娃娃,然后上面正面是一道符,背面则是我和我哥各自的生辰八字。 “爷爷,這是替身傀儡?”我哥瞪大眼睛看着我哥。 “嗯。”我爷爷点了点头說:“姓孙的找到的确实是一個入口,并且是很老的一個盗洞,如果他强行要下墓,那就让他下好了,总之,你们不要下墓,而且得把這個替身傀儡贴身带着,可保你们平安。” 我們看着神秘兮兮的爷爷,简直让人看不透,为何我們在山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而且貌似他对那姓孙的了如指掌。 他還给我們两個替身傀儡,难道明天下墓会有危险,這墓裡到底有什么东西? 但爷爷也不說,就把我哥和我往门外推,說他累了,想睡觉了。 一晚上,我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 林老见我辗转反侧,就问我是不是有心事? 我說我爷爷怪怪的,让人看不透。 他笑着說,既然看不透,那就别看了,知道他是你爷爷就好,他只会对你和你哥哥好,不会害你哥俩的,听他的准沒错。 听林老這几句开导,我突然就想通了,是啊,沒错,那是我爷爷,他還能害我們不成? 既然他不說为什么,那明天我和我哥进去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陈派来了吉普车,把我和我哥给接到了山上。 大黑烟石下,昨天做记号的那個地点,一队工兵已经开挖,根本就沒等我和我哥。 我們自然也乐于旁观,昨晚我爷爷告诫我們不要充大头,那就让那孙子上咯,一会看他怎么死的。 那老王和孙子见我和我哥下车,眼裡尽是假笑,甚至可以說是轻蔑的笑容。 老子心裡虽然不爽,却也隐忍不发,毕竟昨晚爷爷已经交代了,虽然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但肯定有热闹看。 不得不說,工兵的效率就是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半個土丘就给削平了,而且還在继续往下。 挖個十来分钟就换人下去,但中间很多小石子,铲子碰到小石子时竟然也擦出火花。 我记得二狗這小子說過,這盗墓看着刺激新鲜,其实都是苦力活,就跟RB爱情动作片的男主角一样,看着是那么的让人羡慕嫉妒,可其实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好,人家对過程已经麻木了,沒有任何的感觉,为的只是完事之后领到的那几块钱。 我当时都傻眼了,虽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现在看到這群工兵汗流浃背,全身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好像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挖人家的墓,是件体力活,之前我也挖過老疯子和越南新娘的坟,第二天手臂阵阵酸痛。 至于他說的RB爱情动作片,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有机会的话,让他带我见识见识。 言归正传,掏出来的泥土都堆得跟小山似的,一個直径一米多的洞口下去得有十来米了,依然沒有发现。 然后突然当的一声,工兵喊了一声:“挖到了。” 所有人喜出望外,老王和姓孙的都一脸的得意,倒是老陈脸色有些不好,他傻眼的与我們对视了一眼。 我哥拉了拉他,将他拉到边上,小声的說:“一会可能有事情要发生,一会见势不妙,你就赶紧开车跑。” 老陈猛然一怔,睁大眼睛看着我哥,压低声音說:“会发生什么事?” 然后我哥故意装模作样的掐手指算了一会,最后摇摇头說:“天机不可泄露,你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老陈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矿灯往下照,只见下面的洞通了,貌似底下真有個洞,然后最后出的那几波的土裡,竟然有青砖碎片。 不過洞口之上,有两根铁棍子横挡着,铁棍子已经锈迹斑斑,但看着很结实。 “双棍封口,這墓被盗過?”老王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根棍子。 姓孙的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說:“既是皇陵,就沒有盗得干净的道理,下去看看再說。” 我小声的问老陈:“這双棍封口是什么意思?” 老陈微微皱眉,见我哥哥也看着他,他才压低声音說:“這是盗墓贼的行话,一個斗被下過,然后掏干净了,盗墓贼会在盗洞口子横着插上两根洛阳铲接杆的铁棍子,這是在告诉后来的同行,這個斗已经被光顾過了,裡面已经掏干净了,不要再下去白费功夫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竟然還有這么多的道道。 然后姓孙的从车上摆下来一個吹风机,将口子对准了刚挖的那個盗洞,将吹风机接在吉普车的马达之上,一按开关,机器便轰隆隆的响了起来。 呼啦啦的风就朝着洞口吹了下去,之后姓孙的掏出一根烟,啪嗒一声点上了,狠狠抽了一口說:“先通通风,把裡面的空气换一换,這样安全。” 我复杂的看着這孙子,是有些本事,可就是太目中无人了。 這可能跟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有关,毕竟在道上是祖师爷一级的人物,自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被逮着了,說不定還在哪裡逍遥呢? 所以這或许就是他傲惯了,眼裡自然瞧不上我們。 “陈老大,說句你不爱听的话,我們這一行比你们考古科研先进十年,你信不信?”姓孙的竟然开起了老陈的玩笑。 老陈嗤的一声,笑着說:“信,怎么不信,很多古墓国家都還沒发现,就被你们掏了個空,怎么能不先进?” “瞧你說的,我說的除了意识這一块,還有就是设备和技术這方便。”姓孙的弹了弹烟灰說:“因为這一行一出好东西,那就是一夜暴富,钱来得容易,也舍得下本钱,别的不說,就這吹风机,我都看不上,我被你们收缴的那一台,单价三百万,德国进口的,风大,声音小,油电混合动力,還自带制氧功能,关键是体积小,又不会很重,像一些不好走的山裡,人都能扛上去。” 老陈点了点头,也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根,然后点上狠狠抽了一口說:“那是,你们的钱来路不明,我們的经费都要上面审批,而且肯定沒你们多,在探测设备方便肯定不如你们,可有一点,我們是为国家办事,是合法的,你這不就进号子了。” 姓孙的尴尬一笑,舌头舔了下嘴唇說:“我這不是知道错了嗎?现在正在悔改,将功补過嗎?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跟国家建议,在這方面要加大投入,就靠你们现有的這点装备,那都是我們十几年前淘汰下来的,根本抢不過我…不,是他们!只要装备齐了,抢在他们之前,多发掘一两個大斗,那不都回来了。” 老陈弹了弹烟灰說:“理是這個理,可說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面那帮人的想法不一样,再說了,這发掘出来的东西都进了博物馆了,不会像你们那样拿去卖,不能变现,哪来的资金,国情如此,不說也罢。” 老陈转头看向那吹风机,還在轰隆隆的响着,如果是偷盗的话,就這声音早就被发现了,還真像姓孙的說的,這搞不好真是十几年前他们淘汰掉的装备,他吸了一口烟,换了個话题說:“听說国内的盗墓大军有十万人,真有這么多嗎?” “或许有吧,但是哪有办法去统计,要真统计了,有了個名单,一旦到了你们手裡,那還不一锅端了,哈哈哈。”姓孙的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吧,道上的人很多都是听過彼此的名号,却沒怎么见過面的,干這一行的,若非必要,不然是不会和其他同行合作的,若非自己的绝对心腹,那是靠不住的。”姓孙的转头看了看那吹风机,站起来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