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辱人者人恆辱之
徐君然的回答很簡單,狠狠的給他一耳光,讓他一輩子都記住,不要跟別人犯賤!
“老闆,這是一千塊錢。”
徐君然慢慢的停住腳步,朝着飯店老闆招招手,讓他來到自己面前,等對方戰戰兢兢的接過自己遞給他的錢,才淡淡轉身對崔東峯和錢楓等人說道:“你們不是好奇我剛剛都做了什麼嗎?那我就再讓你們看一遍!”
說着話,徐君然邁步來到了田國濤的面前,面對着徐君然,田國濤心中一驚,嘴裏面大叫:“你要幹什麼,我……”
話還沒有說完,徐君然已經冷笑着一把抓住他的脖領,猛然間往自己懷裏一帶,膝蓋猛然擡起,一記兇狠之極的膝撞就讓田國濤失去了反抗能力,半蹲着倒了下去。
可徐君然卻沒有罷手的意思,抓住田國濤的頭髮,拎起來猛然向下一碰!
砰!
這是田國濤的腦袋跟玻璃餐桌相撞發出的聲音!
這家飯店距離師大的位置不遠,大部分的食客都是學生,爲了趕新潮,選擇的都是那種可以轉動的玻璃餐桌,平日裏田二少沒少帶着那羣狐朋狗友來這裏瀟灑。
而今天,這個餐桌也成了田國濤的噩夢!
砰!
砰!
砰!
牟足了勁的三下撞擊之後,田國濤的額頭開始冒血,整個人更是連嘶吼的聲音都沒了力氣,只是在那裏不住的抽搐着。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算錢楓和崔東峯等人也傻眼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徐君然竟然敢對田國濤下這麼重的手,難道說,他要活活打死田家老二麼?他就不怕田家跟他玩命?
王雙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捂着自己的嘴,淚水止不住的順着臉頰流下來。
段雲卻是滿臉焦急,想要說話卻不敢開口,因爲她看的出來,徐君然心裏面有一股火,一股已經憋悶了很久的火,如果不讓這孩子釋放出來的話,他說不定真的回拎着槍崩了老田家那個混帳!
至於沈青,他已經拎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鐵棍走到了徐君然和田國濤的身邊,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哥,你打累了就歇一會兒,換我來!”
望着那碗口粗的鐵棍,所有人的心都抽動了一下,那東西砸在人身上,田國濤還能活麼?
徐君然擡起頭看了一眼沈青,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搖搖頭嘿嘿一笑:“不用,對付這種小蝦米,我慢慢教訓就好了!”
說着,他轉頭看向錢楓:“錢祕書長,人我打了,你趕緊給他老爹打電話吧,不然我可不保證後果噢!”
錢楓在徐君然最開始動手的時候就愣住了,田國濤剛剛的那一番話確實有些過分了,人家明明都打算離開了,明知道對方是來自京城的過江猛龍,還敢那麼囂張的辱罵對方,不給修理纔怪。可錢楓無論如何沒想到,徐君然竟然下手這麼狠,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可看徐君然這個架勢,分明就是要讓田國濤一輩子都留下陰影啊!
他也想過去勸阻,不過看到徐君然和沈青兩兄弟的架勢,錢楓不得不把這個想法放下了。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不僅僅是因爲秀才打不過當兵的,還因爲被打也就罷了,萬一這當兵的發起狠來不講道理,連自己這個勸架的一起給打了,自己找誰說理去?
崔東峯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雖說這麼幹對正在受苦受難的田國濤有些不太講究,可誰讓這傢伙嘴賤來着!
雪中送炭的事情固然是好,可也要在保證自己安然無恙的前提下,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拋家舍業放棄自身安危去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勇氣,最起碼,錢楓和崔東峯都沒有那種魄力。
錢楓忙不迭的摸出大哥大去打電話,而崔東峯卻是滿臉陰狠的盯着徐君然和沈青。今天這個事情鬧到現在,不管怎麼說,都不會輕易的解決,不管是田家還是徐君然他們這邊,恐怕都已經打定主意要硬拼到底了。
一旁默默的做了好半天看客的章宏宇搖了搖頭,嘴裏面嘀咕道:“嘖嘖,這傢伙,下手可真狠吶!怪不得老徐讓我來看着點,奶奶的,要是沒人攔着,他能把姓田的給打死!唉,我這人就是心軟,看不得這種血腥的場面。”
身邊一個穿着藍色休閒裝的男子懶洋洋的說道:“章瘋子,你少在哪裏裝好人,有種你把手裏面的茶壺放下再說話。”
“咳咳……”訕笑了一下,章宏宇臉色難得一見出現一抹紅暈,辯解道:“這不是田老二嘴賤麼,罵誰不好,偏偏罵咱們弟妹。你說說,要是老徐知道咱們眼看着他媳婦被人罵了不動手,他不得跟我絕交啊?”
說話的男人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哼!田國濤這混蛋,活該被揍!不過今天的這個事情鬧的挺大,我看你還是給老徐打個電話吧,他要是不把救兵搬來,咱們總不能拿着槍護着那小子回軍區大院吧?”
章宏宇放肆一笑:“那又怎麼樣?老子喜歡這傢伙,對自己人好,對敵人狠!這傢伙對我的味!今兒誰要是動他,我就豁出去被老頭子關禁閉了,我看誰敢抓他!”
藍衣男子無奈的苦笑了起來,自己這個兄弟哪裏都好,就是那股子熱血勁兒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只要他認定了的事情,哪怕闖下滔天大禍也在所不惜。章宏宇能成爲嶺南軍區大院第二代子弟當中的領頭羊,不得不說他的人格魅力讓人佩服。
此時此刻,飯店裏面的氣氛越發的詭異了起來,徐君然似乎是打累了,一腳把已經動彈不得的田國濤踹到一邊,坐在一張桌子上休息,沈青幫他倒了一杯水,徐君然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
崔東峯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裏面卻是心潮澎湃,他很清楚,今天的這個局面,不管怎麼樣,都讓徐君然大大的掃了嶺南這羣公子哥的面子,最起碼就算事後徐君然可能被追責,也許會去監獄呆幾年,但是誰都知道,今天只要徐君然平安離去,明天就會傳出整個嶺南的公子哥,被他徐大少一個人踩下去的傳說。
當一個人成爲傳說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在某個領域裏達到了極致!
蹉跎的歲月,死去或者離去的人們,還有無可追回的懊悔,這應該就是人生旅途當中失去的某些東西。
對於田國濤來說,他一定很後悔自己剛剛嘴賤說出的那一番話,因爲就是那一番話,讓徐君然這座平靜的火山突然爆發了起來。
事情到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這已經是一個死局了。
徐君然,嶺南的這羣公子哥,總要有一方被踩下去!
誰都不想成爲別人的陪襯與背景,既然如此,那索性就放開手腳好了。
看到徐君然暴打田國濤,幾個身體強壯的南華市公子哥,已經站了起來,很明顯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輕輕的搖搖頭,擺擺手制止了這些人衝動的做法,崔東峯很清楚,憑他們的武力,完全對徐君然那傢伙構不成威脅,這一點崔東峯敢保證,更何況他不敢保證的是,旁邊那幾個看熱鬧看了半天的軍區大院來的傢伙,會不會出手。
有時候,對面的敵人,未必有站在你背後的敵人,來的更可怕。
跟軍區大院那幫人鬥了這麼多年,崔東峯太清楚那些人的戰鬥力和性格了,不說別人,今天居然章宏宇和那個藍衣男人都到場了,那就表明,軍區大院的那幫紈絝們,絕對不會只是看看熱鬧罷了。
此時此刻,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待,等待錢楓給田國濤的父親田愛國打電話的結果。
能夠爬上嶺南省會市政府一把手位置的男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崔東峯對那位田家第二代的掌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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