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奧斯林不死心還想再說什麼時,言濂突然起身說道:“打擾神使大人了。”
一行人開始再爬樓梯下去。
“啊!”神使突然恍然。
奧斯林立刻轉頭看他。
“下去時坐魔法陣,看你們爬樓都夠嗆。”神使躺在石牀上懶懶地說。
一行人失望地使用魔法陣。
“……怎麼,不走嗎?”神使突然問道。
“不走,”言鑰看着他笑着說。
“拿了書就走吧。”神使換了姿勢繼續躺着
“不怕是小偷?”
“小偷就試試。”神使繼續說道。
言鑰結下斗篷,走上魔法陣,伸手準備拿書。
“你是誰呢?”神使突然開口說道。
“……”
“書上只是說是一個配擁有這本書的人。”神使淡淡地說,“我很好奇是誰。”
“應該就是你想的那人。”言鑰笑着,伸手摸到了那本書。
“怎麼可能。”神使笑笑。
言鑰順利地取出了那本書,書一出了結界,外表就開始變化。
原本的華麗法陣外表漸漸被黑色覆蓋,白色的紙張開始泛黃,甚至有了脫落的跡象,一把鎖條慢慢形成,將書鎖住了。
“歲月啊……”言鑰嘆氣,看着黃色的書邊緣再次嘆氣。
“嘁。”費爾不屑冷哼,變成這樣不是更合你願,拿起煙桿繼續吧嗒。
“我也自由了,真好。”神使說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睡了?”第諾爾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神使突然坐了起來。
“……”第諾爾小嚇了一跳。
“那,這位親愛的大人拿了書就走了吧?”神使看着言鑰說。
“……那麼這位神使大人爲什麼從一開始就在趕人啊?”言鑰看着神使回問道。
“……”神使沉默了一會兒,慢慢說道:“因爲你們走了,我纔可以自由。”
“和我們一起走吧?也是自由了。”言鑰繼續笑着說。
聽到他的邀請,弗萊黯握緊了手,第諾爾不滿地轉頭,費爾笑得詭異。
“好,先跟你們在一起一段時間,到我可以在外面的世界自立了就離開你們。”神使想了一會,說道。
言鑰將書收進耳飾裏,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問:“你的名字?”
“羅爾基韋斯?布萊曼,神使世承的名字,你們不知道?可以叫我韋斯。”韋斯拍掉言鑰的手說道。
“……”而言鑰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呆愣了一下。
“呵呵。”費爾繼續笑得詭異。
——光明神:羅爾基韋斯?布萊曼。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
問個問題,大家雷穿越嗎?
不說我就按計劃寫了。。。。
[27]自由
韋斯永遠都記得,在自己出生那年,來了好多“白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頭髮,白色的布擋住了臉。
然後,他就被帶走了,身後的父母躺在一片紅色液體之中——後來知道,那是血。爲了保證“神使”身份的祕密,他的父母被下令“封口”。
而帶他走的那些白人是上任神使的使者,用白紙做成。
再然後,上任神使灌輸了所有知識給他,並告訴他,他是神使命運的終結者。
神使教導完了他,帶着不甘心地眼神從塔頂跳下,濺起紅色的血花。而在血花附近,早就有了累累白骨。
——這就是神使最後的命運。
接着就是漫長無聊的等待,等待那可以帶他離開的人,等待離開這個狹小牢籠的時刻,等待自由的來臨!
只有他這個終結者的命運不同,因爲,他是“終結者”。
當看着那行人進入森林,忍不住的激動,就要離開了,就要自由了!
就算沒有人邀請自己離開,我也會自由的。
因爲書上說的,“神降者降臨,神使自由,創神取書。”
沒有人帶我離開,也行,只要……自由。
所以,當言鑰提出邀請時,韋斯算是彆扭地答應了。
——小切一下——
“什麼,有人沒下來?!”奧斯林對着對他報告的侍衛吼道。
“是,應該有五人仍舊留在神使那裏。”
“……快去把他們叫下來!”奧斯林繼續吼。
“但……但是,這樣冒犯神使不好……吧。”侍衛試探地說道。
“叫你去就去!”奧斯林果斷地吼道,他很擔心。留在神使那裏,到底是有什麼事,要和神使說什麼?會不會是爲了神將者的事,會不會對自己不利?不論哪一樣都不對。
“……是。”侍衛應到,準備踏上魔法陣。
“準備去找誰?”
這時,法陣一陣閃耀,出來了六個人。
基本除了費爾主僕和弗萊黯三人,剩下三人全在斗篷下,兩黑一白。
之前有白色斗篷的人一起嗎?
衆人暗忖。
此時天已經暗下來了。
費爾點燃了堆起的木材,坐在沐至腿上再次吧嗒。
言鑰跳上樹枝,靠着樹幹準備睡覺。第諾爾緊緊地跟上。
弗萊黯自覺的走到原本的馬車上。
韋斯看看這裏再看看那裏,也跳到樹枝上去了,只是比言鑰所在地低上一些,只是不知有意還是無心的。
“不喫飯了?”韋斯問道,“我很好奇,所謂的入食是怎樣的感覺,我一直都靠吸收天地元素活過來的。”
說着,在枝幹上一晃一晃地翹着腿。
“不喫,沒餘糧了。”言鑰靠在樹幹上閒閒地說。
“誒……那算了。”韋斯嘆氣,保持翹腿的姿勢趴在樹幹上,懶惰得宛若一隻白豹。
翌日,天有些低沉。
“要下雨了。”韋斯擡擡兜帽沿說道。
“走了,天亮了。”言鑰搖搖第諾爾說道。
“……唔……”第諾爾死命揉揉眼睛。
果然,沒走幾步,雨點就砸了下來。
言鑰看着陰沉沉的天,立起了一層結界,將雨點阻擋在外。
身後倆人跟上立了結界。
至於身後的黑暗神大人。
“爲什麼要管他?”言鑰轉頭對韋斯的“關心”說道。
哦,不管他啊,韋斯想着,悄悄笑。
言兼看着逐漸變大的雨點,撐着下巴說:“大哥,就這麼帶着神降者回去?”
“嗯。”言濂難得的擦拭着隱鬼。
“他們知道了‘神降者’的祕密——並不是來過神塔,就不可能離開了我家了。”言濂透過馬車上的側窗,雨濛濛看着前面的幾人,“你確定不殺人滅口?”
“不可以!”言濂突然吼道。
言兼驚訝地看着他:“大哥?怎麼了?爲什麼……”
言濂握緊了手上擦拭用的白布,沒有回話。
言兼看着前面的5人,眼中閃過亮光。
“那麼,那個多出來的人是誰,弗萊黯閣下。我並不會認爲我的侍衛會記錯。”奧斯林此時坐在弗萊黯的馬車上,嚴肅地問道。
弗萊黯坐在椅子上,繃着臉,沒有回話。
“弗萊黯閣下。”奧斯林再次開口,“是不是那位大人?白色的斗篷,沒有限制外溢的光明元素。”
弗萊黯,晃了晃,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這次,因爲某毫不知收斂的神使大人,基本到晚上歇腳都沒有魔獸襲擊。
“你們不餓?”費爾聽着自己侍從一直叫的肚皮,有些心疼的問道。
“不餓……”這是衆人的回答。
費爾認命地帶着沐至走進了漆黑的森林。
“話說回來,出去的路線不一樣了,避開了那羣人。”第諾爾幾個跳躍後站在樹頂說。
“那羣人?”韋斯不知到哪裏撿起了一根野草咬在嘴裏,接着恍然到,“就是被你們方到的那羣可憐人啊,看來他們是出不去了。”
言鑰翻着那本帶出來的書,看着以前幾乎忘記的痕跡說:“誰管他們。”
“真冷淡。”韋斯吐掉野草,全身放鬆的靠在樹枝上繼續當白豹。
“我想問你個問題。”言鑰關上書,看着那隻正在伸懶腰的豹子。
“問。”無所謂地再次換個姿勢,蹭蹭樹幹。
“你……真的是神使?”
“這是失禮。”韋斯聽見這個問題停下了“放鬆”,很不滿地做起來。看着言鑰抱怨。
“你,一身痞氣,不懂得收放氣息,沒有一點教養。說出去誰會相信你是神使?”言鑰難得的氣憤道。
韋斯看着他的樣子,銀色眼眸閃過一道光芒。
“呵呵,都說神使是創神的代言者,其實,只有少數人知道,神使可以說是光明神的□之一。”韋斯拉開兜帽,繼續說,“作爲□,不論怎樣與光明神都有相似的地方,怎樣,我那裏和他相同?我毀滅了你心中的光明神形象,所以你生氣了?”
言鑰看着他,淡淡地說,“記得收斂。”
說完,招回了第諾爾算是睡了。
而打野食的倆人也回來了,坐在樹根下烤着食物甜甜蜜蜜去了。
夜終於安靜了下來。
不同的人想着不同的事。
韋斯透過層層葉空隙,看着零星的星空。
“自由。”伸手,攤開,再握住。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理我就按計劃了喲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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