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喬彬坐在旁邊,也把自己的那一份填寫了。
因爲原本需要填寫的地方並不是很多,所以喬彬沒有消耗太多的時間就將關鍵的地方填寫完畢了,填完了就開始四處亂看。
不過因爲其餘殺手氣場,喬彬都沒有看太久就轉移了視線。偶爾還能看見血淋淋的皮口袋提了進來。
而韋斯也填完了,卻盯着表格發呆。
大廳的人來來去去了好幾批,只有少數人還沒有移動。
韋斯拿着表格,拉着仍舊在亂看的喬彬走往櫃檯。
“嗯……是你們啊,填了真久。”那人結果兩張表格。
首先看了眼推薦人,兩張都沒有填寫,那人繼續看,表格上大多空都沒有填寫,但是,兩張上都有一欄令他喫驚。
“魔法師?!”那人拍桌而起,看着倆人。
現在的大廳剩餘的人都看着櫃檯,魔法師當殺手,這基本算是笑話。
“而且,先不說這個光明系,空間系?沒聽過,你們是大少爺來玩的嗎?”那人坐下,櫃檯裏嚴肅的說道。
而其餘人聽到這兩個系別,基本已經不放在心上。
韋斯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只管辦理就是。”
“好吧,鑑於你們都是魔法師,並且都沒有標明級別,所以,辦理了殺手身份後,立即接手一個C級任務,對於新手而言,有一定難度。”
韋斯在斗篷下點頭。
喬彬在心裏哀嚎:“我還打算休息一下的啊……”
言鑰睡了起來時,天已經接近泛紅,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敲了敲旁邊房間:“阿爾,喫飯不?”
第諾爾過了許久纔回答道:“不去了,我要一直呆在這裏,我一定要研究出染髮劑!”
言鑰笑笑,獨自往外走。
看眼一樓,錯過了喫飯時間,所以,言鑰打算出去飽口福。
結果,沒走幾步,弗萊黯就繼續沉默地跟上了。而言鑰,自然地無視,準備去縱隱樓的餐館。利用權利,大喫特喫。
“……父神……”走在黑暗冷清的街道上,弗萊黯突然開口。
言鑰沒有回答,繼續往拍賣場走去。
弗萊黯一咬牙,拉住言鑰的手,強行帶離了言鑰的計劃路線。
言鑰沒有掙開拉住自己的手,看着混雜在灰髮裏飛舞的黑綢,發着神。
弗萊黯拉着言鑰開始往山上走。
終於,弗萊黯在一片花海中停了下來。
這片花海名字叫做毓子星花,透明的花瓣,花的脈絡清晰可見,它在夜晚卻發着亮光,人們都認爲它是純觀賞性的花朵。
弗萊黯站在花海里,伸手將言鑰的手拉到自己的黑綢上,輕輕開口:“要……看看麼。”
言鑰抽回手,看着弗萊黯眼上的黑綢。
嘆了口氣,將手重新壓了回去,低聲問道:“還……疼嗎?”
弗萊黯握住他的手,死死地壓在自己眼球上,憋出一個字:“嗯。”
言鑰笑笑:“這是你活該。”
想了想,還是單手抱住了弗萊黯,說道:“黯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不是什麼事都有兩次機會。”
弗萊黯仍舊握住言鑰的手不放,就這個彆扭的姿勢,縮了下身體,窩在言鑰懷裏,像是放心了,就這麼睡了。
言鑰躺在毓子星上,接着微弱的亮光,看着弗萊黯的睡容。
笑了笑,言鑰將一個吻輕輕印在黑綢上。弗萊黯像是感受到了,難得地勾上了嘴角。
弗萊黯和言鑰會宿舍時,天已經開始泛白了。
推開大門,就見第諾爾一臉怒氣地坐在桌子旁邊。
第諾爾一看見言鑰,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說:“爲什麼昨天一直沒有回來?你和那個人一起出去了?爲什麼……鑰……”
言鑰摸上他的頭,笑了笑,算是阻止了他的抱怨。
而另外一邊,韋斯和喬彬也回來了,帶着滿身的傷痕相互扶持着。
“……”言鑰笑着,沒有說話。
喬彬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真要命。”
[35]染髮劑
言鑰放下放在第諾爾頭上的手,坐在他旁邊,弗萊黯沉默地站在言鑰身後。
言鑰撐着下巴,看着兩人問道:“你們,幹什麼去了?”
喬彬繼續趴在桌子上,“要死了,爲什麼C級任務這麼難啊……”
韋斯趴在一邊,使用光明系魔法將自己身上的傷口恢復了七七八八。
“啊,我也要,我要死了……”
韋斯沒有理會,看着言鑰,吐出一句話:“當殺手。”
言鑰聞言,只是笑着,沒有發表意見。許久才說到:“魔法師的殺手,對現在的人們來說,太難接受了吧……”
喬彬繼續要死的趴着,悶悶地說道:“所以啊……就立即給我們發送了C級任務。我們是新手啊……”
言鑰笑笑,就只是讓倆人好好地休息一下,準備一天後的比賽。
喬彬繼續要死的趴着,悶了很久,才慢慢起身往房間走去。
韋斯理了理自己的傷口,決定到房頂擺慵懶姿勢。
第諾爾窩近房間繼續研究,大有一番不研究出來就不罷休的氣勢。
言鑰繼續睡覺,睡到朦朧,房間的門打開了。
言鑰睜開眼,無奈地看着來人:“怎麼了,不是說原諒你了嗎?”
弗萊黯慢慢關上門,走了進來。
言鑰往裏面挪了挪,笑道:“過了這麼久了,還是喜歡撒嬌?”
弗萊黯腳步頓了頓,慢慢走了過去,坐在騰出的地方上,低低地說:“不是撒嬌。”
言鑰笑笑,沒有說話,一把把弗萊黯拉倒在牀上,抱住他,笑着說道:“睡吧。”
弗萊黯輕輕點頭,窩進去,輕輕地蹭蹭,呼吸便平穩了下來。
言鑰看着灰色的頭頂,抱緊了雙手,也慢慢睡了過去。
第諾爾終於研究出了理想的染髮劑,帶着五顏六色的色彩,他推開了言鑰房間的大門。
……看着相擁而眠的倆人,第諾爾差點將手中的銀瓶捏變形。
把門狠狠的關上,倆人被驚醒。
弗萊黯從言鑰懷裏坐了起來,按按眼球說道:“歸家的小狗……好吵。”
言鑰也打着呵欠,坐了起來。睡意朦朧地靠在弗萊黯身上說道:“阿爾,研究完了?”
第諾爾捏捏手中的銀瓶,一步一個坑地走過來,將之遞給言鑰。
言鑰伸手卻沒有接,他坐了起來,摸着第諾爾的頭,笑着說:“好的好的!阿爾真聰明。”
第諾爾幾乎想撅嘴來表示不滿了,將銀瓶收到耳飾裏,撲到言鑰身上掛住。
第諾爾瞪着弗萊黯,不過弗萊黯不在意的理了理灰髮就站了起來。
言鑰繼續摸摸他的頭,也站了起來,問道:“你研究出了什麼顏色?”
第諾爾看着言鑰,很不滿的吐出一句話:“想要什麼顏色都可以,只要注入魔法力。”
言鑰聽罷,手放到了第諾爾的肩上,拍了拍說道:“阿爾,不錯。”
聽到讚揚,第諾爾扯上一個微笑,抱住言鑰要求找喬彬實驗。
弗萊黯看着第諾爾,低低地說道:“小孩子。”
第諾爾像是聽到了般,轉頭瞪着弗萊黯。
而弗萊黯沒有看到,也沒有感受到似的,沒有任何反應地跟着言鑰。
“篤篤。”言鑰敲了門,門內傳來喬彬要死的聲音:“門沒鎖……自己進來……”
言鑰看着坐在牀上,再次脫光光,看着身上的魔法陣,也不管來人,自顧自地嘆氣。
言鑰看着那個魔法陣再次被破壞,無奈地說:“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總不能一受傷就不能用了吧?”
喬彬聳肩,“要不然呢,地球上要帶這些東西,唉……”
說着,他看到了第諾爾,立馬換話題:“你不是說要研究染髮劑嗎?”
第諾爾摸出銀瓶,在喬彬眼前晃晃。
“誒~研究出來了?給我試試把!”喬彬看着說道。
第諾爾將使用方法告訴了他,喬彬立即注入自己的魔力,將銀瓶內的液體倒在自己頭頂,透明的夾雜着紫色的液體緩緩流出。
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變成了紫色。
看着紫發,言鑰想了想說道:“紫色……也很顯眼啊……”
“是嗎?”喬彬擼了一束髮絲,看了看紫發,染得很均勻,然後滿足地說:“就這樣了!”
……你是爲什麼染髮啊……第諾爾同時無力。
言鑰想了想,說:“你又不用參加比試,好好考慮一下你這魔法陣怎麼解決吧。”
說完,手指曖昧地劃過斷裂的魔法陣。
第諾爾緊緊抱住言鑰,瞪着喬彬,宣告所屬權。
言鑰嘆氣,摸摸第諾爾的頭,拍拍喬彬光光的肩膀,可以說是拖着第諾爾出了門。
弗萊黯出門前別有深意地回頭,雖然看不見眼睛,但是那個感覺,還是令喬彬不爽了一陣。
無奈地躺在牀上,喬彬對於言鑰的提議,開始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衆人小小的集合——其實就是在一樓一起喫早飯。
除了喬彬,其餘人往比鬥場走去。
因爲比試的原因,比鬥場觀衆區域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修建了梯形的坐席。
今天的比賽要刷掉一半的人,而言鑰和弗萊黯今天沒有比試,所以坐在觀衆席上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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