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雖然在知道自己宰相擁有了神降者,卻沒有供給帝王,他有着反叛之心,雖知道他會叛亂,卻篤定了只是他只會取得完全忠誠之後。
所以還以爲還有數年時間準備的帝都,完全阻擋不住直入的軍隊。
在帝王殿上,奧斯林抱着哭鬧不止的雷伊克和害怕地克伊克,慢慢走往帝座。
之前,他發現,只要和克伊克有身體的接觸,就不用怕雷伊克的狂暴氣息。
所以,在帝王殿上,他靠着那股氣息,壓倒了所有保護帝王的人。
放下雷伊克,一劍刺死了那個昔日高高在上的帝王。
血腥味似乎瀰漫了整個帝宮,甚至帝國。
前任帝王的死,新任帝王上臺。
奧斯林自稱“一統帝王”,昭示着他的野心和欲|望。
奧斯林坐在帝座上,看着下面寒戰的衆臣,他把他們都聚集了起來,見證自己成功的一幕。
再看看仍在抽噎地雷伊克和不停哄慰的克,伊克開始了止不住的狂笑。
羅可帝國可以說是改朝換代了。
而陰雲卻開始瀰漫了,在一身雷鳴後,帝都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三天不止。
言鑰聽着這個消息,神色有些複雜。
暗忖自己復興魔法,繁盛武技的願望何時可以完成。
暗忖了一會兒就嘆氣,近期是不可能了。
言鑰現在想的,是怎麼把魂翎要回來,畢竟靈魂的缺洞可不是什麼容易自動修復的東西。
而就在羅可帝國改換朝代的消息傳來定音的當天晚上,諾里亞就找到了言鑰。
言鑰按照他的要求屏退了衆人。
“……你要從我這裏拿走它。”諾里亞攤開左手,手心上放着的正式那塊魂翎。
“有什麼條件?”言鑰淡淡地問道。
“給我家孩子幸福算不?”諾里亞笑問。
言鑰沒有回答,這一個月,基本已經確定這個域主很不正經,說的話要選擇的聽。
“……不開玩笑。”諾里亞正色到,說,“我已經無法控制這塊玉訣……或許你不叫他玉訣。
從我得到它開始,它的力量就開始不穩定,時常還會有反噬的感覺。
而最近兩個月,反噬的力量越來越大,上面原有的毒素也越來越大,我的能力基本無法控制它。”
說完,諾里亞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言鑰突然開口詢問。
從沉默中緩過來的諾里亞說:“然後,我需要一場婚禮,這個玉訣是聘禮。”
言鑰挑眉,看着諾里亞。
“……”突然反應過來的諾里亞說,“不是給你們的!”
於是,言鑰挑起的眉放了下去。
“是我和伊爾菲斯的婚禮。”諾里亞揉了揉臉說,“我打算重新開始,他也會很高興能爲黑暗神做點事吧……”
言鑰聽罷,問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是我孩子的男寵?”
“……”
於是在完全算不上條件的條件下,洛基被賣給了諾里亞。
在羅可帝國換國的時候,暗域域主迎娶了自己這生第二個男妃。
在喜房裏,洛基的心情很複雜。
該是開心諾里亞並不介意自己時時變回腐屍,並迎娶自己;還是傷心諾里亞的再婚呢?
高興的諾里亞和自己的臣子孩子貴客喝了很多酒。
而飲酒過多的後果就是,新婚之夜被一句衝口而出地“伊爾菲斯”給徹底破壞了。
伊爾菲斯現在很生氣,生氣的後果就是喜房內多了裹着大紅禮服的腐屍。
在刺激的臭味下,諾里亞還是沒忍住地吐了。
於是,打算聽牆角的人,也吐了。
於是的於是,這場婚禮就此結束了。
“我的新婚之夜啊啊啊……”第二天某人的悔叫。
“別說新婚之夜,以後都沒有夜了!哼!”這是某新娘的冷哼。
殿院
“伊爾菲斯!”諾里亞追在洛基身後,叫到。
“我叫洛基。”洛基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弗萊黯身邊。
諾里亞對言鑰使眼神,言鑰會意地起身回房間。
弗萊黯和一直掛在他身上的第諾爾也一起回了房間。
洛基見此,也想回房間。
殿院看戲的韋斯手快施上光明結界。
被光明結界反彈,洛基跌坐在地。
看着被光明元素隔斷的房門,幾乎就要哭了出來。
諾里亞乘機上前,好說歹說地拉走了他,去慢慢解釋去了。
看着遠去的倆人,喬彬突然問懶洋洋地癱在殿院草坪上的某人:“那個限制魔法時效是好久?”
“一個月吧……不清楚,沒有實驗過。”韋斯翻個身,嘟囔着回答。
而離去的洛基,突然一陣寒戰,然後發現:“變不回去了!”
“什麼變回去?”
“那個美美的樣子!”開始慌張。
“……美美?”諾里亞一想,立即對洛基說,“只是黯對你的考驗,能否在不變回那副模樣度過一段時間。”
“爲什麼我沒聽說?”
“黯忘了。”諾里亞肯定地說。
“……這樣啊,”洛基失落,很失落。
諾里亞乘機把他拉回屋,好好交流一下。
而另一邊,進入房間的三人卻不知怎麼的,突然陷入了沉默之中。
言鑰揉揉自己的眉間,嘆氣,說:“那兩人走了,我們也出去吧。”
“……”另外倆人繼續“對視”。
第諾爾緊了緊抱住言鑰的手臂,瞪着弗萊黯。
弗萊黯黑綢上的花紋似在流動,面對着第諾爾沉默。
言鑰嘆氣,摸摸第諾爾地頭,在轉手摸摸弗萊黯的覆眼黑綢。
弗萊黯抓住言鑰的手,拉起他往裏間,門口時一層結界,將第諾爾彈開。
“學韋斯,哼。”第諾爾恨恨地往殿院走去。
而韋斯的結界也撤了去,很輕鬆地走到草坪邊,看着懶懶地韋斯,很不解氣地一腳踢上。
被莫名一腳踢醒的韋斯,看了另外沒有出來的倆人,瞭然了,火氣下去了,眼中更多的是一些調笑的意味。
看着那副瞭然,第諾爾更是憤然,一腳將一邊的石桌踢成了兩半。
喬彬看着那兩半石桌,暗想:“真工整。”
而裏間,弗萊黯和言鑰都站在門口,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弗萊黯將一直握着的言鑰的手放到自己的腦後,黑綢所打的結處。
言鑰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慢慢地解開扣得有些禁的結。
弗萊黯低着頭,將手慢慢環道了言鑰腰上,一橫心,徹底的環了上去。
言鑰繼續解着,手指在弗萊黯灰髮間拂過,讓弗萊黯加緊了雙臂。
言鑰慢慢解開最後一環,一隻手拉着黑綢,一隻手壓在弗萊黯頭上,按着額飾的盤扣。
弗萊黯也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
言鑰鬆開拉着黑綢的手。
弗萊黯感到自己眼前的黑綢已經脫落,卻依舊保持這個姿勢。
言鑰拍拍他的後腦勺,示意他擡起頭。
沉默了一會兒,弗萊黯擡起了頭。
那雙眼睛上有着凌亂的刻痕,泛着黑光。
近看只是很讓人心疼的痕跡,只要稍稍拉開距離,卻可以清楚地看出,這是判者印痕。
弗萊黯自己刻上去的,在言鑰隕落的那一刻。
“父神……”弗萊黯低啞着嗓音喚道。
言鑰沒有應答,只是摸着那些痕跡,一一拂過。
弗萊黯高於言鑰,所以,言鑰只有再次壓下他的腦袋,近距離看着那些痕跡。
“疼?”
“……有時。”
“消掉?”
“不要!”弗萊黯的聲音帶着堅決否定。
言鑰明白,讓自己看到這些痕跡,是弗萊黯的悔意高漲了——在看到自己義父婚禮後。
撇開第諾爾,只是不想讓自己的弱點被他知道。
而不要消掉痕跡,只是想一直提醒自己吧。
言鑰微微擡起弗萊黯的頭,對自己的身高再次不滿,盤算着拿回全部的魂翎就去“家裏”,把自己的身體換回來。
看着那雙帶着暗色的雙眼,言鑰輕輕啄了一下。
弗萊黯忍了忍,結果還是主動將自己的嘴伸到了言鑰嘴邊。
言鑰低低地笑笑,仍舊是淺啄。
第諾爾在外面憤恨地拔着草,草坪已經被他拔出了一個黃圈和一個小草坡。
看了一眼房間,見還沒有動靜,繼續拔草。
韋斯在隨時有可能往自己面上灑來草屑的危機下,也無法繼續躺草坪了,和喬彬在一邊閒侃。
“你說那個大少爺打算在房間呆多久?”韋斯問道。
“大少爺?”喬彬想了想,恍然道,“你說言鑰的前二哥?誰知道?一分了房間,就呆在自己的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真像待字閨中啊……”
“那是啥?”
“就是像我們那裏古時娘們。”
“……”
“如果不是飯都吃了的,都快以爲他溜走了呢。”
“不說他了,你說……那個言鑰有什麼好?爲什麼我感覺他挺搶手的。”韋斯看着天空眯了眯眼問道。
也是因爲看着天空,沒看到第諾爾拔草的手頓了頓。
“戀父情節?”明白並接受那個事實的韋斯帶着反問看着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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