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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吃花生米不?

作者:未知
赢勾平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沉睡着的。 能让他苏醒的触发條件只有两個, 一個是有机会可以“嘲讽”周泽的时候, 這也是为了還当初在地狱时,周老板无数次地在其耳边“哔哔”之仇。 另一個,就是有食物时。 周泽曾一度以为,赢勾之所以這么喜歡吃,是因为他现在需要海量的补充去修复自己。 后来得知赢勾以前的一些事儿之后, 周老板越发觉得, 铁憨憨很可能本身就是個吃货。 寻常吃货加懒人,吃了外卖后就堆家裡或者堆床底下,然后积攒了一大堆。 赢勾好像也差不多,吃了人家后把人家的骨头就丢旁边,一不小心,堆出了個白骨王座。 在這個时候,既然赢勾“苏醒”了,那很显然,自己刚刚吃下去的蓝色晶体,应该是对铁憨憨有作用了。 周老板倒是沒急着回应赢勾,而是看向黑小妞,问道: “這是什么?” 问的這是什么植物。 “這是他自己栽种出来的,以前沒這個品种的。”黑小妞马上回答道。 她能看出来,老板对這個礼物很是满意,這样来看,自家男人之前半年多的付出,都是有价值的。 “新品种么?” “是的,不過他给它取了個名字。” “哦?叫什么?” “叫父爱的赞叹。” “…………”周泽。 很显然,這個名字是黑小妞自己临时取的。 這些小细节,周泽懒得去在意了,继续问道: “怎么种出来的?” “用的是,亡魂当化肥。” “亡魂?” 周老板沒忙着生气。 “嗯,這半年多来,亡魂很多,有些变成了厉鬼,但大部分,都变不成厉鬼,只能很痛苦地在阳间的逗留中会魂飞魄散。” 周泽点点头,這個過程,他经历過,讲真,确实很痛苦。 有点像是把自己当作一盆水,洒在了夏天的打谷场上,接下来,就是等待着自己慢慢地被蒸发干净。 凌迟、炮烙等等這些酷刑,比起這“魂飞魄散”的過程来說,都是小儿科,甚至可以說是在這对比之下,显得是那么的温柔。 “那些亡魂会被它所吸引過来,它的茎叶会分泌出麻痹亡魂的液体,那些亡魂会在這裡得到麻醉,然后再被吸收。 最后,凝聚成這蓝色的果实。 是的,我們是把那些亡魂当作了原料,但在现在的這個情况来看,其实是我們给他们做了极为人道的安乐死。” 說着, 黑小妞還从怀裡掏出了一個布包,打开布包后,出现的是厚厚的冥钞。 “這是他们对我們的感激。” 很多人做事时都喜歡给自己找一些借口,以掩盖自己的贪婪的本性,但不得不說,這株植物的效果,对于那些亡魂来說,确实是如同天籁。 可以說,表子和牌坊,兼得了。 “产量有多大?” 這是周泽关心的問題。 赢勾不是什么都能吃,這個倒是勉强能吃,但在功效上,显然和龙脉以及老猴子那种层次的补品根本沒法比。 如果說龙脉是一個肉夹馍,那么老猴子他们则相当于是一個肉包子,而眼前的這個,则是相当于一颗花生。 如果产量上不去的话,那么就只能当零嘴来偶尔打打牙祭。 說到产量,黑小妞有些局促地手指交叉,道: “老板,這半年来,就结出了這么多,十二颗。” 嗯, 十二颗花生…… 最要命的是, 周泽清楚, 等還阳上来的這批判官和巡检完成了对基层的清扫后,地狱之门将会重新开启,阴阳的秩序会在时隔一年之后再度恢复。 等到那时候,再想继续這般又做表子又立牌坊就难了; 同时,所谓的提升产量,也将变得不那么现实。 “继…………续…………吃…………” “你省着点吃,就十二颗了,不对,就剩下十一颗了。” 周老板直接拒绝了赢勾的贪吃行为。 此时,死侍也来到了周泽身后。 周老板转過身,把手放在了死侍的肩膀上,道: “你辛苦了。” 死侍继续憨厚地笑。 “想办法,解决产量的事情,這很重要。” 死侍用力地点头。 周泽又看向黑小妞,嘱咐道:“把這裡的情况和安律师說一下,就說是我的意思,不惜一切代价,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把這個的产量提上去。” “明白,老板,我們一定克服一切困难,迎难而上,不辜负老板对我們的期望!” 周泽听了這番话后, 有些意外地道: “一年沒见了,你這拍马屁的功夫下降得真厉害。” “额,很生硬么老板?” “相当的。” 离开蜡像馆前,耐不住赢勾一遍又一遍地魔音轰炸,周老板又吃了两颗花生。 原本吃一個,留下十個,是個整数; 但再吃一個变成九個的话,周泽一直觉得,九比十逼格更高一点。 下午的时候,月牙他们仨来到了通城,晚饭时,大家一起聚了個餐,周泽不知道安律师冯四他们和庆聊得怎么样了,总之,庆他们并沒有出现在聚餐桌边。 针对现在的形式,安律师在饭桌上做了讲话,鼓舞了一下人心。 其实也沒多大的事儿,虽說现在严打得厉害,但书屋這边有冯四儿罩着,問題不大;月牙郑强刘楚宇仨虽然平时在外地“上班”,谈不上多兢兢业业,但比起其他的鬼差来說,那简直就是劳动标兵,道德楷模,基本不用担心会清算到他们头上。 饭后, 外地来的仨鬼差又带夜开车回去,毕竟现在风声紧,离开自己的辖区太久终究影响不太好。 “老板,咱们现在是回去么?” “你们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静静。” “好的,老板。” 等周泽一個人从饭店门口向另一個方向散步离开后。 安律师故意凑到莺莺身旁,小声道:“老板去找静静了?” 莺莺点点头。 “唉,我說,你就不吃醋?”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安律师。 “再說了,林医生好像生病了呢。” “一般女人都是生病时被男人趁虚而入的。” 安律师显得很有经验。 莺莺摇摇头,道:“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的?人生病时就越发脆弱,越发渴望温暖,越发想要寻求爱护,然后再发生点什么,就完全是水到渠成了。” 莺莺摇摇头。 “嘿,我說,真的,以前的一些封建糟粕真的可以去掉了,比如现在什么中国日本小孩夏令营的故事,马桶水和下水道油纸包的故事现在大家也不再傻乎乎地信了。 所以,你看,时代总是在进步的。” 莺莺想了想,還是沒把林医生得那种病的事儿对安律师去讲,径直向前走去。 看着莺莺离去的背影,安律师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哎呀呀,我刚在說什么。” 要是让老板知道自己刚刚居然劝說莺莺放弃封建糟粕, 以老板的性格…… “你刚刚在作死呗。”冯四站在了安律师的身边。 “是啊,在作死。” “還有嫉妒。” “我嫉妒什么?” “是啊,你嫉妒什么?”冯四忽然笑了,继续道:“這两天刚学了一個新词。” “我不想听!” “叫舔狗。” 安律师翻了個白眼,看着冯四。 “還学了一個英文单词。” “house!” 冯四点点头, 道: “看来,你英文比我好。” 冯四伸手,掸了掸自己肩膀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色, 道: “你那個小朋友,今儿還沒回来?” “航班因故取消了,得延迟一天回来。” “那今晚,又睡不着了啊。” “睡什么睡。” ……………… 其实,莺莺和安律师都猜错了,周泽沒去找林医生,也沒去她家。 他只是又回到了那晚林医生所坐的长椅那裡,坐了下来。 晚风拂面, 将身上的酒气吹散了不少。 伸了個懒腰, 周泽斜躺在长椅上。 可惜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否则冷冽的寒风席卷,或者再飘一些雪花的话,這氛围感才叫真的完美。 沒有什么浪漫的偶遇,也沒有什么心有灵犀的邂逅。 周老板坐了半小时,觉得坐舒服了,开始感到疲惫了,看了看時間,莺莺的冷坑应该又捂好了。 唔, 可以回去睡觉了。 他来這裡,确实只是想一個人静静,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为上次来這裡见林医生时,觉得林医生选的這個位置挺好。 “帅哥,买個孔明灯不?可以祈求平安顺利的。” 一個开着电动车的大姐把车停在了周泽长椅旁问道。 周老板犹豫了一下。 “六块钱一個,二十块三個!” “那就,来一個吧。” “好嘞,放孔明灯,可以祈求家人或者自己身体健康平安幸福的。” 大姐帮周老板拆开了孔明灯,還帮忙给他扣上了蜡烛,同时帮忙提着。 周老板拿出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塑料薄袋开始被充气, 松开手, 孔明灯开始慢慢地升腾了起来。 “帅哥,可以许愿…………” 话還沒說完, 刚飞到五米高的孔明灯忽然自燃, 砸落了下来。 ——————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今天更新可能在客户端裡会显示得比较慢,但龙是准时發佈了的,真沒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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