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少則三年多則十年
“秦風!”
“年齡?”
“二十三。”
“職業?”
“醫師。”
“家庭住址……”
劉大貴雖然是例行公事的發問,但他是在確認秦風的準確信息。
當秦風把家庭住址報出來,劉大貴可以一百個確定了,當年那個被他們六人打斷四肢扔進野湖裏的秦風,不知遇到了什麼奇遇,竟是奇蹟一般的生還了。
這個人不能活着,絕對不能活着。
劉大貴在心裏強烈告誡自己。
他從一個刑探屬的編外人員爬到如今屬長的位置,不正是靠着參與當年秦風那件事。
讓秦風活着,劉大貴會寢食難安,也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張組長,此人在中心醫院對一名女子用強,被醫院保安抓了個正着,現場還有一名護士作證。這種案子根本沒什麼可問的,直接讓他簽字吧!”
劉大貴當機立斷,敲了敲桌子示意張勇標做事。
“好的劉屬長!”
張勇標點頭會意,心裏跟個明鏡似的。
他並不覺得劉大貴做事草率,只是以爲他在故意嚇唬對面那個叫秦風的。
張勇標是劉大貴的親信,這種事他習以爲常了。
楊姍姍跟張勇標的想法一樣,所以根本就沒有阻止。
她甚至還故意詢問劉大貴:“劉屬長,以你的經驗來看,秦風犯的這種事情要判多少年啊?”
“少則三年多則十年!”劉大貴面無表情的說道。
“姓秦的,你聽到沒?老孃沒說錯吧!”楊姍姍故意嚇唬秦風道:“還不趕緊跪下來求老孃寬恕你,你難道真想進去喫牢飯嗎?”
楊姍姍在那邊恐嚇,這邊張勇標很配合的把一張紙遞到了秦風面前讓他簽字。
“快點簽字,別浪費我們的時間!”張勇標冷喝道。
秦風無動於衷,一雙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對面的劉大貴。
做了虧心事的劉大貴被秦風看的有些發毛,不敢與他對視,借低頭喝水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那楊姍姍卻以爲秦風在盯着她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劉大貴和張勇標把戲演得這麼好,事態和罪名說的如此嚴重,可秦風那傢伙竟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楊姍姍覺得必須要給他上上眼藥水了。
“阿浩,看你的了!”楊姍姍朝疤臉男擡了擡手。
“我的刀子早已飢渴難耐,楊總監擎好吧!”
疤臉淡淡一笑,從腰間掏出一把十多釐米的彎刀,朝着秦風走了過去。
張勇標朝旁邊一站,裝着可憐秦風似的說道:“小夥子,這個社會不是你想的那樣,乖乖聽話才能少喫苦頭。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會那刀子紮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呀!”秦風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盯着劉大貴的目光。
殊不知,劉大貴在確認秦風是不是五年前那個秦風,他同樣在確認劉大貴有沒有參與當年事。
從劉大貴心虛的表現,以及迅速讓他簽字認罪的舉動,這讓秦風可以蓋棺定論了。
“小子,在你浩爺面前裝深沉不好使!趕緊給我們楊總監一個準話,到底答不答應她的要求?”疤臉阿浩反手握着彎刀,陰惻惻的朝秦風比劃着。
秦風十分厭惡的看了一眼阿浩,出言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秦某坐着的時候,你這種跳樑小醜只配跪下跟我說話!”
話音落地,在阿浩極度驚愕的眼神中,秦風快如閃電的出腳。
咔擦兩聲脆響,阿浩的兩條小腿瞬間斷裂。
一片慘叫聲中,這貨當場跪倒在地。
秦風言出必行,當場讓阿浩跪下俯首稱臣。
突然發生的暴力一幕,令房間裏安靜了好大一會。
對面楊姍姍前一秒還在冷笑,這一剎那嘴巴大張足矣塞下一顆雞蛋。
她哪裏想到秦風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出手,而阿浩也不是紙糊的啊?
阿浩是專業安保公司出來的,平時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據說還修習了武道,是什麼洗髓境巔峯期的武道高手。
“劉屬長,張組長,別愣着了!要想治服此人,必須要用槍纔行。”楊姍姍回過神來,衝着劉大貴兩人大聲提醒道。
“馬的,在我刑探屬還敢行兇,你真是狂的令人髮指。”
就近的張勇標迅速拔出火器,直接就抵在了秦風腦門上。
那劉大貴以最快的速度摘下腰間配槍,快步走到近前,以標準的跨步雙手握槍之姿瞄準了秦風。
“我警告你秦風,再不立刻束手就擒,以你剛纔的行兇所爲,我可以當場擊斃你!”
劉大貴義正言辭的做出警告,實則他哪裏是警告,分明是在爲他合理的扣動扳機,擊殺掉秦風做個樣子罷了。
等事後上面查起來,有楊姍姍和張勇標作證,再加上他剛纔那番警告的話,就再無後顧之憂!
“再他媽給老子動一下試試,信不信我立馬就餵你喫一顆子彈?”張勇標對秦風冷喝道。
秦風不屑的看着張勇標,他已經很久沒被人用槍指着腦袋了。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一副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留下,直接被秦風挫骨揚灰了。
這一次,秦風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就要出手將張勇標挫骨揚灰,卻聽到這間單間的房門傳出一記爆響。
房門被人大力踹開,一箇中年男子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他身後雖然跟着好幾個探員,可探員們完全不敢上前阻攔,全都低着頭站在走廊裏。
“張組長好大的威風,你再把剛纔的話給我說一遍,你要喂誰喫子彈?”
來者厲聲質問張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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