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是我的女兒
“(日昭語):父親大人...”
看着眼前的男人,小丫頭是一蹦一跳地來到了他的面前,一陣輕呢之後,便將自己的小臉兒高高仰着,就好似做了什麼好事情,然後等着迎接該有的獎賞一般。
當然了,對於宇喜多齋助來講,自己的女兒做什麼事他都會喜歡,只因爲她是他的唯一。
“(日昭語):手上拿的是什麼呀?怎麼還神神祕祕的呢?”
當着女兒的面蹲了下去,好讓自己的臉可以與女兒的胸口齊平,也許這是一位父親對女兒最大的尊重了吧。
畢竟他並不願意讓自己一直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跟蓮月對話,而他也堅信蓮月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日昭語):這可是個祕密呢,不過我允許你先猜一猜!”
小丫頭很是俏皮,尤其是那副得意的模樣,更是讓她看上去極其靈動。
“(日昭語):是個祕密啊,那我可得好好猜一猜了,嗯...是花?”
雙手撫着女兒的雙臂,宇喜多齋助的眼裏全部都是滿滿的愛。
“(日昭語):哎呀不是的,再猜一次,你再猜一次!”
當然了,有些時候愛是相互的,因爲宇喜多蓮月的眼中,也是滿滿的愛。
“(日昭語):哦...感覺好難的樣子啊...話說蓮月真的好過分呢...爲什麼要找到這樣難猜的祕密啊...嗯...如果不是花的話...那一定是一隻毛茸茸的松鼠!”
聽着宇喜多齋助的話,逗得小丫頭咯咯直笑,她的眼睛此時都快要眯成兩道彎彎的月亮了。
“(日昭語):哎呀...父親大人好過分吶...怎麼會是松鼠呢?再猜再猜嘛...”
看着宇喜多齋助又一次猜錯了,女兒便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日昭語):可是我真的猜不出來呢,這該怎麼辦呢?好愁人吶!”
這一刻,宇喜多齋助的臉上哪還有一宗之主的威嚴模樣,這分明就是一副女兒奴的模樣啊。
“(日昭語):不行不行,再猜一次嘛,就最後一次了嘛!”
不過看樣子宇喜多蓮月有些玩上頭了啊,她明明知道宇喜多齋助猜不出來,還非得讓父親再猜一次。
可父女之間的樂趣可不就是這些嗎?
在不斷的寵溺之中,你關心着我的成長,而我注視着你的老去
我在你的眼中不斷長大,你卻距離我的生活越來越遠,直至我徹底鬆開了手,直至我再也夢不到你
也許這會兒的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日昭語):好啦好啦,就最後一次咯,嗯,你說這份祕密會不會是天上的雲彩呢?”
學着小蓮月俏皮的模樣,讓原本一直都很嚴肅的他都看上去和藹許多。
“(日昭語):好啦好啦,您都猜的是個什麼呀,連雲彩都出來了,我告訴你就是啦,吶,這個送給你!”
看着女兒手中那顆有些髒兮兮的稗子飯糰,他的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不再說些什麼,他就這麼一把將面前的女兒擁入懷中,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日昭語):蓮月...我...我...”
可真等心裏的話到了嘴邊,宇喜多齋助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只因他的心都爲之哽咽起來。
大災之年,女兒自己都在餓着肚子,可她還是將手中的稗子飯糰送給了自己,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愧於宇喜多蓮月,因爲他沒能讓女兒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他愧對於父親這一稱謂。
所以他除了緊緊地擁抱着自己的孩子,他什麼勇氣都沒了。
“(日昭語):父親您怎麼了?”
將身子貼實在父親的懷中,小丫頭也有樣學樣地擁抱着宇喜多齋助,但是因爲父親的背脊太寬了,小小的她根本就抱不住,她就只能儘可能地去抱着,又怕自己因爲太過用力而將手中的稗子飯糰給掉在地上,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更讓人覺得心疼。
“(日昭語):您怎麼哭了?”
也許是感受到宇喜多齋助的哽咽,小小的蓮月輕聲詢問。
“(日昭語):沒有,我哪有哭嘛,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個人呢,怎麼會哭呢?剛纔就只是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一邊說着,一邊將懷中的女兒給稍微鬆開,好讓自己可以再看一眼心愛的她。
“(日昭語):蓮月,你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唯一,我爲你感到驕傲,感到自傲。”
說罷,便看到他再次將女兒擁入懷中。
“(日昭語):父親您也是我的唯一...”
而經過了短暫的驚愕之後,小小的蓮月如實地說着。
是啊,父女二人,誰不是對方的唯一呢?
既是彼此的唯一,那也註定了這份無法被世俗所斬斷的情感終究會化爲牽動兩人的羈絆。
如果宇喜多齋助不去北朝的話
或許他的日子
感情就是如此,雖看起來很是反覆,但是事情經歷的多了,自然也能看出個大概來。
就如三年之後那萬里開外的陵川
天底下再沒有一種武器能夠割捨的親情。
(黑潮爆發後的第十一年,北朝,涼州,陵川城東市客棧內...)
“啊?”
這是遊子澈的反應,有些不可思議。
“憑啥啊,敢情我哥被白打了?”
這是陸彤的態度,很是符合她的性格,簡單直接,從不做作。
“........”
這是陸泓的意思,嗯,沒錯,嘴巴的痛感讓他還是無法開口說話。
“丫頭你先別急,你先坐下來...”
看着一旁猛地站起身來的陸彤,遊壽示意其稍微冷靜一下。
“是啊壽伯,我和阿泓就這麼被那虎妞兒白捶了,這憑啥啊,沒天理了啊這!”
一邊說着,遊子澈一邊撩起自己的衣袖,然後將自己滿胳膊的青印子就這麼晾着,生怕壽伯看不見似的。
“你也少說兩句,瞎起什麼哄!”
埋怨地瞥了一眼面前的遊子澈,遊壽這纔將目光再次落到了陸彤的臉上,快速說道:
“你和你哥的身份,長孫達給壓下來了,如果你哥選擇不配合他的計劃,他將會配合涼州府直接直接抓人,畢竟你們家的那檔子事兒,他說他兜不住...”
黑潮?
我呸!
好大的一頂帽子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聽着壽伯的複述,陸泓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看來長孫達想要將如意算盤打在陸家兄妹的身上,怕是有些難度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