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天師山上天師觀
與此同時,山下的弟子們個個身子一顫,他們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卻只覺的自己渾身都一陣舒爽,似乎有一部分缺失的東西終於迴歸完整。
“別,別打了,我吐……”辟邪痛苦不堪,此時被葉遠按住頭顱,肚子內疼痛不堪,葉遠的暴力手段與其本人的相貌完全相反,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會如此野蠻。
葉遠聞言這才停下手中動作,將辟邪扔在了地上,這隻蛤蟆似乎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直直躺在地上,有進氣沒出氣,雙目神彩都有些渙散,葉遠的拳頭讓他很是難受。
華晨飛此時更是目瞪口呆,原本潛藏下去的殺意幾乎按耐不住,即使明知葉遠身後有燕國,也忍不住想要動手。
不過當他想起葉遠那赫赫威名的時候,方纔升起的殺意便再次掩蓋了下去,現在的他不是葉遠的對手。
辟邪將目光看向志寧,在確定後者靈魂氣息後這才從口中吐出了一縷魂魄,這魂魄始一出現便立刻左右跳動,而後朝着志寧迅速飛去,沒入了後者身體內,與此同時,融入了最後一魂的志寧修爲迅速攀升,點點氤氳氣息籠罩,他要突破了。
光華閃過,一片絢爛,原本玄天巔峯的志寧晉升到了徹地境界,修爲更上一層樓。
“謝謝老祖。”志寧屈身恭敬道。
“無妨。”華晨飛的面色有些難看,卻不得不幹笑道。
“既然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了。”葉遠目光閃爍,拱手說道。
“何必着急,閣下莫不然在這裏住上兩天。”華晨飛含笑問道。
葉遠搖晃手臂,拒絕道,“前路漫漫,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只是希望下次來的時候,華老祖不要再鬧今日這般尷尬了。”
華晨飛聞言,眸子不自覺的一顫,一臉迷惑道,“小友在說些什麼,我爲何全然聽不明白。”
“明不明白不傷大雅,我等先行離開了。”葉遠抱拳轉身,招呼衆人離開,對於一邊的華晨飛不管不顧,朝着山下走去。
望着衆人離開的背影,華晨飛方纔滿是緊張的眸子此時卻緩緩的兇惡起來,渾身上下的殺氣難以抑制。
“華晨飛,你真是的,爲什麼不出手殺掉他,這一次我元氣大傷。”辟邪靠着山壁大口喘氣,雙目無神,它被打出了無數的魂魄,此時難受之極,渾身都異常疼痛。
“不是我不想動手,而是不能動手。”華晨飛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葉遠大卸八塊。
“你有鎖魂殿做背景,難道還怕他一個小子不行!”辟邪被氣的不行,匆忙說道。
“本想給他個下馬威,爲以後對燕國的行動埋下伏筆,想不到竟然被這小子殺了我如此多的弟子,真是恨人。”華晨飛怒斥道,“不過即使這樣,我們也不能隨意動手,要以大局爲重,我會再找些人供你吸收靈魂。”
一邊的辟邪想要繼續罵街,但聽到如此好處之後也安靜下來,只是一張大嘴仍然是上下開合,似乎在暗自罵些什麼。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華晨飛身邊的角落裏,一縷精光一閃而逝。
走出山門的葉遠輕輕一笑,他留在原地的一縷神魂將華晨飛之後的舉動完全看在眼中,此時心頭一片淡然。
鎖魂殿他當然知道,這可是超脫於九國之外的大勢力,其下分殿無數,更有許多精通魂術的弟子,直到現在,葉遠才明白葉驍那句話的含義,意在提醒自己,小心魂脈世家背後力量的報復,不要太過張揚,不過現在葉遠想要低調也來不及了,事情已經辦了出去,恐怕不出幾日就會在整片九國中傳開。
“二殿下,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過了?”志寧轉身問道,從始至終他都被矇在鼓裏,只有葉遠洞察了華晨飛的陰謀。
唐鶯也是轉過頭來,雙目盯着葉遠,等待後者的回答。
“過?你認爲我們在酒樓莫名其妙惹上麻煩這只是個意外嗎?”葉遠冷哼一聲反問道,幾人自從進入小鎮之後就已經被華晨飛所知曉,但前者卻沒有露面,反而是派人前來尋找自己的麻煩,其真實的用心可見一斑。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事先設好的局嗎?”志寧震驚道。
“他原本的計劃是什麼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能夠料到,那就是他絕對沒想到我會大開殺戒,逼迫他現身。”葉遠目光閃爍,望着身後的山頭,輕哼道。
“以後行事需要更加小心,我們可能又被盯上了。”葉遠囑咐道,目光望着燕國方向,忽然想起了匡衡的事情。
“天師臺距離這裏頗遠,我們可能一路馬不停蹄才能夠在匡衡登基的時候到達。”志寧一見葉遠沉思,便情知前者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們就快些去置辦幾匹快馬,然後向天師臺出發。”葉遠確定了新的目標。
就在此時的天師臺處,九國國主的位置上只有匡衡一人坐在其上,由於一些原因,他需要儘早到來。
“國主,得到可靠消息,秦、楚兩國國君會在三天後到來。”杜預走進封禪臺,恭敬的說道。
匡衡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波瀾,他心中沒底。
“九國國君聚集一堂,要討論的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事,我封禪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匡衡搖頭苦笑道。
這次的封禪是由其餘八國國主商量出來的,雖然徵求了匡衡的意見,但後者總覺得有些彆扭,如今到達此地後,便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可如今的匡衡,卻有了幾分帝王的模樣,一舉一動都帶出不一般的風範,他爲人和善,又通曉治國之理,正因爲如此,杜宇與於子琪對於前者都很是敬佩。
“國主不需慌張,要知道您的身份絲毫不比他們低。”杜預繼續說道。
於子琪站立一邊,守候着匡衡,其渾身氣勢將整個封禪臺籠罩,時刻警醒着其中的一舉一動。
匡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子,緩步朝着懸崖邊走去,天師臺建在天師山上的道觀旁邊,如今見到匡衡走出來,一名老道士急忙緊隨其上,看着這位年僅十幾歲的國主,心頭感慨無比。
懸崖下大好河山盡收眼底,白雲嫋嫋,微風拂面,令人忍不住長吸一口涼氣,只覺得心曠神怡。
“道長,怎麼才能留住面前這大好的山水美景?”匡衡迷戀的不忍移開視線,背對着老道士問道。
老道士雙眼有些昏花,卻仍然是將面前景色盡收眼底,手中拂塵微微擺動,開口道,“這山水是留不住的。”
匡衡聞言情緒便低落下來,他沒想到老道士居然會這麼回答,登時也沒了賞景的心思,轉頭來問道,“這是何故?”
“一方山水養一方人,今日景象如此,明日景象如此,不代表景象永是如此,山水隨人動。”老道士聲音沙啞,卻帶出幾分渾厚,令人聞言肅然起敬。
匡衡目中若有所思,站立懸崖邊上,看着下方的山水,沉吟之色更濃,“道長的意思是說山水隨人動,而人善變,所以這山水也就變個不停。”
老道士低頭答應道,目光望着這位年輕的君王,露出期冀之色。
匡衡搖頭慨然一笑,這才說道,“道長放心,我匡衡既然身爲國主,就會造福一方百姓,這股子脾性絕對不會改變,你替姜國百姓試探我,本意是好,不過卻有些太掃興了。”
老道士見到自己的心思被匡衡戳穿,也不尷尬,只是哈哈一笑,露出無牙的嘴巴。
這位天師山天師觀內最爲年長的老道人似乎是累了,索性盤腿坐在了地上,歷代的君王繼承皇位都要來天師山封禪,從他二十歲接過天師觀掌教的那一天起,直到現在已經見過不下十位帝王,卻從未見過有匡衡這般廣闊肚量的。
“聽聞國主是被燕國的小王爺提名,這才坐上國主之位,一人力排衆議,能夠有如此作風,想必那小王爺也不是簡單人。”老道士打開了話匣子,追問道。
“他呀。”匡衡每想到葉遠便肅然起敬,後者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勢總讓人難以忘記,在所有和他並肩作戰的軍士眼裏,他就是全部。
“他的成就,我一輩子恐怕都無法超越。”匡衡自言自語道。
老道士聞言腰桿挺直,正色道,“國主不要妄自菲薄,要知道你可是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匡衡笑了笑,“當初他和另一個人可是努力的想要放棄這個位置,這才讓我坐上了國主的位置。”
老道人面色驚詫,外界只是流傳燕國的小王爺隨意欽點一人做姜國的國主,卻沒想到他們也曾經有過坐在王位上的機會。
全天下的人都認爲葉遠是隨意指點的人,卻沒想到,那短短的幾息時間內,葉遠使用神魂洞察了每一個人的心思與想法。
“如果老道長不介意的話,我倒是願意給您講一講我道聽途說的,關於葉世子的故事。”匡衡哈哈一笑,盤腿坐在了老道長的身邊。
“恭敬不如從命。”老道長對於葉遠這個名字也是提起了興趣,見面前匡衡沒有絲毫帝王風範的和自己盤腿而坐,登時就笑出聲來。
兩人一老一少,如爺孫般親密,坐在這懸崖邊上迎着白雲微風,暢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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