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5章 痕跡
這丫鬟不是別個，正是李紈身邊的丫鬟素雲。
自打下午跟着奶奶到了東府，她也被留到了現在。
她原本就有了幾分猜想，等後面寶珠來‘開導’的時候更是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她原本就起了心思攀高枝，也不用寶珠多說，便欣然接受了奶奶和雨大爺的勾當。
等到了房門前，見裏面沒個動靜，略微猶豫後，這才擡起小手，輕敲了幾下。
好半響裏面也沒個迴應，正打算再敲，就見裏面傳出雨大爺的聲音。
“門沒關。進來吧。”
聞言素雲這才小心推開房門，瞧着裏面黑漆漆的，便打開火摺子點亮了蠟燭。
屋裏一時有了光，素雲這才驚訝的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
而且這地上不少衣物都是奶奶的，正看着地上的衣物發呆。
而屋裏迷迷糊糊的李紈見外邊有了動靜，不禁蹙眉道：“誰來了？”
說完下意識的想拿被子掩了，好掩耳盜鈴自己‘狼狽爲奸’的事實。
瞧她這掩耳偷鈴的模樣，賈雨村不禁笑了笑。
“別慌。”
賈雨村輕輕拍了拍她的粉背，轉頭對外邊喊了一聲：：“外邊來的是誰？進來把蠟燭點亮了，順便把衣服也撿回來。”
外邊素雲聞聲回過神，趕緊應了一聲忙撿了衣服進去。
不多時等素雲也把裏屋的蠟燭點亮，一時之見雨大爺歪在牀上，忙羞得垂下了頭。
賈雨村這經歷見多了，自然沒什麼尷尬的。
正想起身，瞥了眼依舊還不肯出頭的李紈，忙擺了擺手：“你先到外邊候着吧。”
話音剛落，紅頭脹臉的素雲，飛也似的走了出去。
“好了，那丫頭出去了。”賈雨村說完，隨手捏了一把提醒。
聞言悶得臉紅的李紈這才探頭出來，瞧了眼果然見屋裏沒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想開口讓賈雨村拿衣服過來，卻見他‘吊兒郎當’的，笑着看自己。
“嫂子你幫幫忙，給我擦擦。”
李紈還有些迷糊，就見他遞了一條帕子過來。
見狀李紈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自己擦擦不就行了！”
說完瞥了眼那醃髒物就在眼前，不由臉頰緋紅。
賈雨村依舊不肯自己動手，壞笑道：“那我可讓素雲這丫頭進來幫忙了。”
聞言李紈急忙道：“別！你別讓他進來。”
說完忙伸出那白皙的小手接過帕子，開始忙活起來。
賈雨村是個知恩圖報的，她既然幫了自己，自己少不了也幫一把。
當然還是這俏寡婦身段是真的太好了，直讓賈雨村癡迷。
就這樣看似簡單的穿衣服，兩人又膩歪了大半炷香。
兩人還沒說麼，卻讓外邊的素雲等得心急如焚。
好一會後終於見兩人從裏面出來，雨大爺倒還沒瞧出什麼，但奶奶走路倒是有些彆扭。
見狀素雲忙兩步上前，輕喚了一聲：“奶奶，奴婢帶了倪喜歡喫的菜，先填補填補吧。”
聞言李紈還在猶豫，賈雨村卻是毫不避違一把攬了，一語雙關道：“嫂子好歹勞累那麼久了，是該喫些東西填補填補。”
說完也不等李紈答應，就拉着到凳子上坐下。
他自然是瞧出這俏寡婦還有幾分羞臊，不想再旁人面前過於親熱。
不過這廝得隴望蜀，剛討了李紈便宜，就想着以後讓他們妯娌打擂臺了。
所以這般害羞，可難成大事。
李紈哪知道他這些歪心思，雖然素雲在旁邊看着有些害羞，但見他親手餵過來的飯菜，還是小嘴吃了。
而且她寡居多年，一時被賈雨村這般體貼照顧，心裏更是一暖。
略微填補了一些後，瞧着天色實在不早了，賈雨村便任由李紈回去了。
等兩人一走，賈雨村一改剛纔風度翩翩的樣子，開始胡吃海喝，填補剛纔的消耗。
想起今天的這一場癡纏，前面可以說是勢均力敵，也就後邊賈雨村這才佔了上風。
要知道賈雨村這穿越後的身子可是比一般人強不少，而且賈雨村一些晨練什麼的也沒斷。
自己尚且尚且鏖戰，也難怪賈珠這等小書生會英年早逝了。
另一邊李紈回到家裏後，立馬板了個臉叮囑素雲兩句。
“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你心裏應該知道了吧。”
說完，李紈一雙美眸落在素雲身上。
素雲認真的點了點頭：“奴婢知道的。”
“嗯，那就好。”
李紈微微頷首：“你親自去打點水來，別驚豔了別人。”
說完擺了擺小手示意她退下。
不多時素雲便端了盆熱水進來，小心放到牀邊。
“奶奶水溫合適了。”
說完見奶奶點頭，忙上前幫她脫去鞋襪。
可這剛幫她擡起腳，奶奶就傳來一聲：“哎喲。”
一時素雲也不敢輕舉妄動，小聲詢問道：“奶奶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
李紈擺了擺手：“你繼續吧。”
說完便準備安心泡腳，緩解幾分痠痛。
她嘴上說着沒事，實則一雙腿兒傳來的痠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好半晌，卻還是沒見素雲這蹄子有動靜，不禁瞥了一眼。
只見這蹄子正盯着自己的小腳看得發呆呢，想起什麼，不由輕咳兩聲。
聞聲素雲也是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那潔白小腳上密密麻麻的牙印移開。
壓下心裏幾分好奇、驚訝，這才慢慢服侍奶奶泡腳、洗漱。
可真服侍完奶奶後，卻驚愕的發現那牙印竟然由下到上都是。
這雨大爺到底玩的是哪一齣？
素雲心下好奇，嘴上卻是探問道：“奶奶明兒還要去老太太那嗎？”
說完一雙眸子落在脖子上清晰可見的印記上。
聞弦知雅意，李紈也知道她是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略微思索後，便開口吩咐道：“那你明早去說一聲，就說我有些不舒服。”
頓了頓又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說完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自己則回想起剛纔‘充實’的生活，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癡迷。
她雖是經過、見過的，但今日過後，方知道人與人的區別如此之大。
轉過天素雲便起了個早，往榮慶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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