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咱家就知道是你把李瓶兒拐了
這些功夫,竟然都是他們從《道藏》的道家經書中習得的,這些莫非就是《九陰真經》中的功夫?起碼類似。
而這時代中,的確也有黃裳這樣的人物,又跟《道藏》有關,這真的不得不讓黃信懷疑,這個黃裳就有可能是“創”出《九陰真經》的那位。
但現在黃裳應該還沒有真正“創”出來,還需幾年才能無師自通的“創”出。或許,自己這次到京城可以想辦法見見他,或是看看可否弄到一套《道藏》來看看。
至於這鄭福生和柳成這兩位太監,黃信還真的有點糾結,考慮着要不要收下。這花太監平白無故的把他們送自己,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的目的。
實在是黃信跟花太監真的沒有什麼的關係,早前不過就是爲了完成慕容彥達所交託的事,不得不奉承一下他,搏取他的好感,自己表現得熱誠了一些,沒想到他竟然視自己爲同道中人,有引自己爲知己的意思。
這也的確是黃信沒想到的,自己真的沒打算要跟他做朋友啊。早前送了一本他珍藏的《二十四圖解》,今又送自己兩個太監?
花太監見黃信有些猶豫,神容有些黯然的道:“黃都監,知否咱家因何非要告老還鄉?”
黃信臉帶疑惑的看着他。
“又因何看到你所繪畫的那形似咱家孃親的畫像會失態?其實就是……”
花太監把他內心隱藏幾十年的怨憤了出來。
如此,黃信也才知道花太監見到李瓶兒的畫像之後會那麼的失態,也才知道在金瓶中,因何把李瓶兒納爲花子虛的妻子,卻不讓花子虛碰。這原來花太監對自己的孃親同樣是有愛有思念還有恨。
花太監接着又道:“咱家在宮裏,自在也跟宮裏的御醫相熟識,他們也都診斷過,咱家的身體已經垮了,活不了幾年。原本咱家回來,了斷了一些陳年舊怨,那也就沒有什麼好念想了,然後該如何便如何……可沒想見到了你的畫的畫像,勾起了咱家的記憶,讓咱家多了一些念想。”
“花公公,還請多保重。”黃信也不知道要跟花太監什麼了,只好關切的了一句。
花太監擺了擺手,話題一轉,盯着黃信道:“那翠雲樓的李瓶兒不見了,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一起消失的,還有一位叫李憐兒的女子,這女子,正巧是李瓶兒的姑姑。黃都監,你跟我實話,這是不是你乾的?”
黃信第一時間就是想否認,不過轉念一想,乾脆就很光棍的道:“花公公目光如炬,厲害!沒錯,李瓶兒是我帶走的,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妻子。”
李瓶兒和李憐兒從翠雲樓逃走事,真要追查的話,其實還是有跡可尋的。哪怕不會有證據直指黃信,可是也肯定能追查到黃信的頭上來。因爲黃信見過李憐兒的事,一起的還有幾個翠雲樓的女子,她們也都知道黃信寫了詩給李瓶兒,還有給她們都繪畫了畫像。只要盤問清楚,想不懷疑黃信也都難。
而有些事,只要懷疑就足夠了。在這個古時代,也並非什麼事都要講究證據。
只要懷疑黃信就足夠了,他們派冉青州去追查一下就能發現李瓶兒和李憐兒就在黃信家裏的事實。
真的,如果是正常的年代,哪怕是早幾年,他們大名府的官府也都會早發出抓捕官文,把兩女以及黃信抓捕歸案。起碼,李瓶兒和李憐兒兩女是犯官後人,對於逃走的官奴,要如何處置,是有明文規定的。
“咱家就知道是你把李瓶兒拐了!”花太監的語氣不禁提高了一些,但卻不是要責備黃信,他而是有少少激動的道:“這樣也好,也總比便宜了梁中書那老不羞的傢伙要好。每當咱們一想到李瓶兒被迫嫁給梁中書,咱們心裏就不舒服。其實,翠雲樓那邊搜尋不到李瓶兒跟那李憐兒,已經報了官。嘿嘿,你沒見到那梁中書像丟了魂的樣子,那真的讓咱家心情大爽。不過,經過官衙的追查,已經把你列爲懷疑的對象,大名府官府估計已經派出官差去青州調查你了,如果調查清楚了,估計就會發出追捕官文要把她們抓回來,你把她們藏好了沒?”
花太監最後還關心的問。
“我爲什麼要藏?查到了又如何?李瓶兒已經是我的妻子,誰來了也都不管用。”黃信強硬的道:“我不僅沒藏,我還讓她爲我開設一些店鋪,爲我打理那些營生呢。當然,這也是她自己想做的,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不想我把她當作是一隻金絲雀一樣養在家裏,我黃信當然會尊重她,讓她可以過她想要的生活,讓她可以實現屬於她的人生價值。”
“好!咱家早就覺得黃都監你不是一般人。這也是咱家欣賞你的地方,夠坦率,夠硬氣。我把他們送給你,其實也是爲了李瓶兒。”花太監這時真的有些欣賞黃信,道:“咱家這輩子,也真的活夠了,起來,咱家也知道咱算不上什麼的好人。但我終歸是人,只要是人,也總會有感情的。李瓶兒是個意外,可他們跟了我一輩子,如今咱家時日無多,也總得要爲他們以後謀一個前程活路。讓他們跟着你,也是讓他們可以守護一下李瓶兒,這也算是我在這個世上的一點念想了。此外他們對宮裏內外的情況較爲熟悉,你這要到京城,他們可能幫得上你。”
黃信聽了花太監的這些話,倒覺得這些是他的肺腑之言。
有些事怎麼呢?黃信也不管花太監是什麼人。可是,對於他而言,這一輩子怕真的已經沒有了什麼的念想。這也等於是在後世,一個人老了後,又被醫生判定你活不了多久了,在哪個時候,估計多少也都會對自己的身後事做一點安排。
這花太監吧,他在這世上的確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而他對自己的本家花家,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甚至還有些怨恨。畢竟,花家可以是害了他的一生。
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是很敏感的,尤其是這臨老命將不久之時,居然遇到了一個跟他記憶深處的孃親相似的女人。這是他那孤獨無助的一種精神上的寄託,在金瓶中,他或因爲內心的愛恨交織而對李瓶兒做了些什麼,可是,他把自己畢生的財富留給了李瓶兒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花太監似乎也有這樣的跡象。
這也讓黃信不禁心裏狂跳了幾下,想到這花太監不會真的想把他的財富這些送給李瓶兒吧?這送給李瓶兒不就等於是送給了自己?花太監這一生搜刮的財富,那會有多少呢?黃信估計,那起碼也都得會有十萬兩白銀以上吧?
這應該也是花太監對當今官家有着一點特殊的情感的關係,他離宮之前,估計也肯定把自己的大部份財富送給了官家。否則數十萬上百萬兩的財富怕也是有的。
當然,也考慮到花太監原本就是一直爲官家搜刮錢財以供官家揮霍的,所以,他個人也未必一定貪了很多錢,就算是貪,也都是爲了官家而貪。
另外,花太監的財富,應該都是一些字畫珍玩、珠寶玉器之類,現錢不一定會有很多。
不管如何,黃信估計花太監的確有着一筆巨大的財富。
黃信這纔對鄭福生和柳成道:“那行吧,鄭福生、柳成,你們以後就跟着我黃信吧,等回到青州後,再讓你們拜見主母李瓶兒。跟着我黃信,只要你們忠誠於我,我定不會虧待你們,對你們具體的安排,以後再。”
“是!謝謝主人收留!”
兩人又跪拜道。
他們跟一般饒確不一樣,早被花太監治得服服貼貼,只要認了主,一般也都不會背叛。
“你們先下去了,我還有可要跟你們新主人談談。”
“是!公公,那、那我們先出去了。”
兩人望着花太監,倒顯得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他們離開後,花太監才壓低一點聲音道:“黃賢侄,以後李瓶兒就有勞你多關愛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希望你可以把李瓶兒帶來讓咱家見見。過段時間,咱家就回清河縣了,估計不再離開了,你到時候就直接帶到清河縣來,如何?”
見見倒沒有什麼,但黃信肯定不會讓李瓶兒單獨來的,這花太監的心理有些扭曲,誰知道見到了李瓶兒之後是否又會勾起他的那種愛恨交織的心理?反正,黃信是不可能把李瓶兒交給他去狎玩的。
黃信這會的確也有點想把花太監的財富給弄過來。
黃信想了想道:“一年之內吧,我也都還欠着花公公你的一筆錢,到時候也還得要帶錢來還你,我就一起帶她來跟花公公你見一面。”
“好,謝謝。但那點錢就不要再提了,那都是事,到時候,我再送瓶兒一些東西,就當作是給她的嫁妝。”
“這……花公公,你太客氣,這怎麼可以?”黃信假惺惺的道。
“無妨,這或許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一種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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