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官家喜歡偷看

作者:老黃怒發少年狂
黃信從李師師的口中瞭解到,原來她家裏的能連通皇宮的祕道並非是因爲她而特意挖出來的,而是原本就一直存在。

  並且官家也不是常從這祕道出宮,很多時候也都是直接從宮門微服出宮。

  官家在宮外玩得挺花的,並非就只有她跟趙元奴這兩個女人。

  據她所知,京城那麼多青樓,官家幾乎也都有到那些青樓去逛過,所以,那些青樓也有官家的相好。但也不限於青樓,可能還有某個寡婦什麼的。

  當然,官家的事兒,李師師自然是不太清楚了,平時來她這兒,大多也都是一起論文作畫,極少留宿,要不就是借道到外面去。

  至於官傢什麼時候會來,李師師也不知道。

  不過,李師師平時也的確是較爲隨心隨性,敢怒敢言,而官家似乎也的確有些欣賞,所以對李師師的確有着一點寵愛。平時在表面上,的確也能聽得進李師師的一些話。

  好比上次李師師下意識的爲黃信求情,官家雖然沒有什麼,但是這的確沒有下旨降罪懲罰黃信,這當中,或多或少也有李師師爲黃信求了一下情的緣故。

  黃信陪兩女聊了一會話後,她們就想見識一下黃信的那種獨特的繪畫手法。

  黃信沒關係了,見不到官家,跟兩女搞好一些關係也是好事。

  當下,就用了李師師的那些繪畫的宣紙,拿出炭筆來作畫。畫的,自然就是兩女的肖像畫了。

  這次可不是黃信原來的那些有如A4紙大的宣紙了,而是那種大幅的畫紙。黃信在清河縣花太監的府上爲花太監畫過那樣大幅的掛畫。

  但這次,畫的是更大的,是一比一比例的那種。

  因爲大,所以倒花了黃信不少時間。

  畫李師師,是黃信剛看到她時,在專心致志的繪畫時的樣子,那會的她,專注恬美,格外高潔美麗。

  而爲趙元奴畫的,是她早前有些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迎接自己時候的某一個瞬間,把她的那種自然美畫了出來,尤其是把她那欣喜來迎的眼神以及俏臉的歡容畫得栩栩如生。

  黃信吧,對於素描速畫,的確有點功底,畢竟在後現代的時候,是可以憑着這門手藝在街頭賣藝的人。但嚴格來吧,在後世那個時代,這樣的手藝也並不算什麼,畢竟很多人也都可以做得到,並且比黃信畫得更好的人多的是。

  可是,在這個時代,暫時還沒有素描畫法啊,起碼在趙宋沒櫻

  所以,這就可以是黃信獨創的畫法並不爲過。而且這個好壞,也是沒有對比的,畫出來的,那就是好的。

  另外,黃信發現一個情況,那就是自己學了花太監送給自己的那《二十四圖解》上的功法後,他對自身的內力掌控更加的強了,隨着不停的修煉,更加的純熟之後,發現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也更強了。

  好比黃信以前寫毛筆字這些,手總會抖,寫出來的毛筆字總是沒法按自己的想法寫出來,沒法寫得更好看。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心念所至,手上的動作也就會按自己所想的做得出來,能把毛筆字寫得更好看了。

  這用在素描繪畫上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他現在是想怎麼畫就怎麼畫,落筆後一般不會畫錯,起碼不會畫歪畫差。

  《二十四圖解》的確是好東西。

  李師師和趙元奴兩女,一左一右的在看着黃信作畫,慢慢的就走得有些近了。

  尤其是趙元奴,黃信對她表白之後,她自然而然的對黃信產生了一股情意。她看到黃信想喝水時,她就會自然而然的端着茶讓黃信喝上一口。看到黃信額上似有汗珠的時候,又會拿出一條絲巾爲黃信拭一拭額上的汗珠。

  這一時竟然有些情意纏纏的樣子。

  李師師的注意力,卻是在黃信的畫上,並沒有留意到趙元奴對黃信的那些動作。

  但她也真的很好學,一邊看着,一邊詢問。

  而黃信,自然是不吝賜教,把素描畫法的寫真要素告訴了她,還把一些如何把畫畫得有立體感的光學作用等等跟她了。

  李師師表示得就似是一個學生向老師求學的樣子,儘管有許多術語她聽不懂,一知半解,可她眼眸裏不自然的就充滿了敬佩。

  畫好了兩女的一比一比例的畫後,兩女也都很震驚,因爲畫得真的是太過逼真了,如果掛起來,真的會讓人覺得,是不是把她們本人給掛在牆上一般。

  更讓她們覺得不可思異的是,明明就只有黑白色的素描畫,卻能讓她們感到有些色彩斑斕的錯覺。

  而且,畫得也太過細緻了,細緻到她們的一根髮絲,細到她們身上的衣服佩飾、衣服上的褶皺等等。

  李師師躍躍欲試,當場表示試畫一下,趙元奴也湊趣的也想學畫這種畫。

  初學者,自然不用就畫人物素描。

  黃信先教她們畫一些物品素描。

  先從簡單的開始畫起,就讓她們先畫畫桌上的一隻墨硯,然後就是畫香蕉、葡萄等水果。李師師這裏有的那些水果,黃信拿來讓她們對着畫。

  不過,這畫着畫着,畫風就有些不對了。

  黃信先是擁着趙元奴教她畫了一會,又手把手的教李師師畫一會,這氣氛不自然的就有些纏綿了起來。

  或許是黃信和兩女也太過投入的關係,她們學得也太認真了,一時竟然不察廳一旁的側門珠簾之內,竟然多了一道人影。

  這道人影,本來是想要直接走出的,可是卻又突然的縮了回去,竟然就在珠簾之內默默的看起來。而這看就看吧,可這看着看着,就有點胡思亂想起來。

  這道人影,自然就是當今官家宋微宗趙佶了。

  他這次從宮中出來晚了,主要就是重陽節,他也得要陪皇太后用晚膳,又陪皇后這些宮妃在皇宮內的一處高樓上登高望遠。

  不過,他對於這宮內的絕色佳麗位真的沒有太多感覺了,在高樓上遙望皇宮外的萬家燈火,他的心又有了些燥動。

  對於他來,就算端莊美豔如皇后,也不及宮外柳衚衕的那個賣豆腐的寡婦來得更動人,讓他心動。

  他扮作一富家公子,接觸那賣豆腐的寡婦,那欲拒還從,讓他每每想起也都有點心神大動。

  有段時間沒去找那豆腐的寡婦了,不知道那婦人在幹什麼?

  作爲官家,他自然讓密探把那寡婦的情況調查得一清二楚了。他知道,其實那寡婦,除了他之外,其實還有相好的,並且還不是隻有一個。

  他也讓密探調查清楚了,一個是那寡婦的叔子,這個吧,應該是有點感情的那種,那叔子是一個老實人,什麼也都聽寡婦的。

  但這趙宋有明文規定,是不可收繼婚的。就是他這個皇帝,也不敢收了皇兄留下來的那些宮妃。

  趙佶其實也覺得不能收繼婚的事真的很扯談,可是,那些酸腐仕人悠悠之口難堵,他也不敢造次。

  所以,那賣豆腐的寡婦自然不能和那叔子在一起的,如此,就只能私下……

  不想,寡婦和叔子行事不密,居然被隔壁的老王發現了,這隔壁的老王真不是東西,他本是一個屠夫,竟然在他的威逼之下,那寡婦就讓那隔壁的老王佔零便宜,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趙佶吧,他其實也花費了不少心思才讓那婦人從了他。

  他原本是可以爲那婦人解決常受到那隔壁的老王欺負的事。可是有一,他又微服到了賣豆腐的婦人那裏,卻發現裏間傳出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響動靜。

  他悄悄的一看,卻是那個隔壁屠夫老王在欺負着寡婦。

  原本,他應該很憤怒的纔對,他完全可以叫自己的侍從親衛來把那隔壁屠夫老王給弄死。

  但他卻沒有聲張,因爲,曾經的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是的,他跟忘年好友王詵往來密切,一起玩樂時候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後來,很多時候,他去找那賣豆腐的寡婦,其實並不是想去對人家做點什麼,而是想去看點什麼。

  他把皇后、宮妃這些打發回她們的寢宮之後,他就把楊戩叫上,偷偷的從祕道出來。

  楊戩留在祕道出口的密室內守着,他自己就出來,輕手輕腳的。

  趙佶並不是想來找李師師,他而是想看看李師師有沒有去了樊樓表演,如果李師師不在的話,那他就可以偷偷的從這裏出去,去找那賣豆腐的寡婦。

  不想,卻讓他意外的看到了李師師和趙元奴和一個身高體長,長相英俊的男子在一起,且三人畫畫的動作,居然有點……這讓他不禁有點激動。

  是的,他不是因爲李師師這裏居然出現別的男人而憤怒生氣,而是因爲某種不可名狀的狀態而激動。

  他竟然有些期待,期待着可以看得到點什麼。

  不過,黃信現在感應很靈敏,修煉了那《二十四圖解》的功法之後,黃信發現自己要比以往更加的眼聰目明,只要稍加註意,就可以聽得到離自己有點遠的一些動靜。

  在教會了李師師畫了一幅香蕉的素描畫後,黃信就叫住了樂此不倦的兩女,表示有點夜了,他得要走了。

  但就在這時,黃信就察覺到了珠簾內有人。

  當下黃信大喝一聲道:“是誰在那裏偷窺!鬼鬼崇崇的,莫不是進了賊?”

  黃信不僅喝了一聲,還一個閃身,從兩女的身旁平了珠簾之處,嘩啦一聲一伸手,就直接把裏面的那道人影給抓了出來。

  是捏着對方的脖子給抓了出來,然後順手拍的一聲,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是誰?”

  黃信看着他厲聲喝問。

  “啊,我、我是……”

  被黃信抓出來的趙佶,這刻他都嚇得一下子就軟了,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眼神驚亂,張口結舌,一時竟然不出話來。這也有黃信捏住了他的脖子,讓他感到有點窒息的原因。

  “嗯?偷偷摸摸的,你到底想幹什麼?!”黃信再一瞪眼,兇狠的盯着他。

  這個時候,李師師和趙元奴這反應了過來。

  她們這纔看清楚被黃信給抓出來的人,見他竟然是當今官家,這剎時也把她們嚇得臉發白,這、這黃信居然捏住官家的脖子,還打了官家的耳光,這可是死罪啊。

  她們兩女,不約而同的趕緊上前,一女拉着黃信的一條手臂。

  “啊,黃信公子,快快鬆手,他、他是當今官家。”

  “公子,公子,快鬆手。”

  兩女都要哭了,急急的道。

  “官家?官家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黃信裝作糊塗,一臉驚訝的道,但手上鬆開了趙佶。

  黃信在把他抓出來順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的時候,黃信就一下子醒起他有可能就是當今官家了。

  但是,這手吧,真的太過順手了,啪的一聲就扇了上去,這不打也都打了,只好裝作糊塗了。

  但這個當今皇帝……

  黃信覺得他太慫了一點,被自己這麼一抓一嚇,他竟然顯得無比慌亂,根本就沒有半點作爲皇帝子的威嚴。

  人長得倒是不錯,相貌端正,挺俊的,比自己矮了一點。但看他面白如紙,眼底發黑,顯得有些陰柔,剛陽不足。

  “咳咳……”趙佶雙手順着自己的脖子撫着,咳了幾聲。

  “官家請恕罪,他、他就是黃信公子,來教師師作畫,他不知道是官家你。”李師師又趕緊跪到了官家的面前,爲黃信開脫。

  趙元奴本是想過去扶着趙佶的,可是她瞄了黃信一眼,臨時又止住腳步,跟着李師師跪下。

  “官家,還請恕罪,黃信公子真的不知道是你駕臨。”

  “咳咳……原、原來你就是黃信啊,你還、還真的太魯莽了。”趙佶順過氣來,也聽明白了,頓時有些氣惱的看了一眼黃信道。

  “皇上!”

  這時,從那珠簾裏面,又匆匆的跑出了一個太監和兩三個宮中的侍衛。

  “大膽!竟然敢衝撞了皇上,還不跪下聽候發落!”

  那太監快步上前扶着皇帝。

  黃信自然不太願意跪下。

  在宋代,其實一般情況之下是不需要行跪禮的。

  子與士共下,如果是讀書人,見到子也不用跪,只需要行揖禮就可以了。

  要行跪禮的時候,是那些非常正式的場合以及特別的時候纔會行跪禮。

  就如慕容彥達要黃信向他表忠心的時候,黃信就單膝跪下表忠心。作爲武官,一般也都是單膝跪的,並不需要雙膝跪。

  當然,下人對主人,如果是非常尊敬的話,又或是主人太過暴虐,下人害怕的話,經常跪也是正常的。

  可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黃信真的在那太監的喝斥之下跪下,那就表示黃信慫了,是真的犯了罪。

  所以,黃信自然不會聽從那太監的喝斥,反而冷冷的看着那太監道:“大呼叫幹什麼?這不就是一個誤會嗎?就這算什麼衝撞?你應該慶幸。如果我像擊殺高衙內的手下爪牙那樣,一拳把官家擊殺了,我固然很冤枉的難逃死罪,但你們護衛官家不力,更應凌遲處死!”

  黃信着,還握起了拳頭在太監的面前揚了揚道:“我黃信生神力,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你信不信?要不要試一下?”

  太監頓時合上嘴,眼神帶着驚怯的扶着皇帝退後兩步。

  黃信這纔對皇帝躬身作捐道:“青州兵馬都監黃信,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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