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要他的屍體有用
不知爲何,許望海難以抑制地,想到了那日,自己與朝貴妃那瘋狂的一夜。
當時……
他也不是全無知覺——男人全無知覺,是無法行事的。
反而是在心中感念:
原來自己小時候,碰上的,真的是……上仙啊!
不然,他哪裏來的那麼好的運氣,能、能碰皇上的女人!
皇上的女人,就是皇上的女人,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皮子真白,真滑,真香啊……
這就是他夢想中的孩兒親孃!
事後,接連好幾日,許望海怎麼都忘不了,貴妃身子的滋味。
他不確定貴妃那日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和自己一樣,有些知覺。
可一次次地在夜裏回憶着貴妃的模樣,她當時的反應,卻……越來越覺得,貴妃沒醉。
非擔沒醉,怕是……故意的,怕是她也十分享受。
越想,就越覺得對。
所以許望海找了個機會,湊到前面去,在貴妃跟前伺候。
可也不知怎地,貴妃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行過。彷彿完全不認得他的模樣。
許望海心裏沒底。
想追上去問個究竟,可到底是沒敢。
那是皇帝最寵愛的朝貴妃啊!身邊成日都跟着那麼多下人呢!
許望海突然福至心靈。是了,貴妃這定是……不敢認。
想問出貴妃的真話,還得慢慢尋個機會,私下裏問她。
可……
許望海心中已經篤定,貴妃就是對他有意思!不然,怎麼不叫旁的侍衛把他拉下去狠狠懲處?
貴妃這定是……喜歡他。
沒準……他和貴妃,還能再續前緣。
許望海一門心思想單獨和朝貴妃說一會兒話。
可那是貴妃啊,最受寵的貴妃!
別說皇帝經常留宿於此,就算鴻慶帝不在,貴妃身邊也是時時刻刻都圍繞着一大羣下人。
許望海一個低等侍衛,按例是隻能在三門外守着。朝貴妃身邊,他根本就去不到!
本來,許望海不覺得自己是個如何長情的人。長時間可望而不可得,日子久了,也就罷了。
畢竟,人都要往前走。
卻沒想到,一次,他親眼瞧見貴妃孕吐!
他不會認錯,那就是孕吐!
貴妃……有了!
算着日子,許望海就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種!
果然,上仙說得對……
他的兒子,一定能當皇上!
許望海在宮中年頭不短,後宮大概的格局也算是心中有數。
知道朝貴妃雖然得寵,可永壽宮的謹貴妃、彤妃,甚至剛進宮的青嬪,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更何況,那個彤妃也有孕了。
算日子,她都已經五六個月了,若生得下來,比朝貴妃的孩子還大些呢!
那孩子,會不會成爲自己兒子的競爭對手?
可,沒用的。
上仙可是說了,只有他的孩子,纔是未來的大盛皇帝。
許望海美滋滋的。
直到聽到——
“本宮這個孽子……留不得!”
許望海猛地一愣,難以置信地向整殿陰影中看去。
只見是朝貴妃向跪地磕頭的太醫,惡狠狠地說道。
那太醫許望海也認得,知道算是朝貴妃的人。
太醫磕頭磕得額頭都快紅腫起來,“娘娘,您的身子本就不易懷孕,您要千萬慎重啊!若是此次不慎,怕是往後……再難有了!”
朝貴妃一愣。
她攥緊手指,狠狠咬牙。
她不遠千里來大盛,爲的就是生下皇位的繼承人,做皇太后。
可要是往後不能再有孩子了……
朝貴妃:“跟本宮說實話!若打掉這個孩子,往後……是難,還是再不能有?”
老太醫哆哆嗦嗦伸手,再次探脈。
朝貴妃:“快說!”
“是、是……”老太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回娘娘的話,若要孩子,也不是就完全不能。只是您的身子,尚要養兩年。最早,也要到三年後。”
“那就是能懷了?”
“能……”
“打掉。”朝貴妃毫不猶豫。
這個孩子是她一時酒後亂性,跟個還算清秀的小侍衛搞出來的。
不是皇帝的子嗣。
若是生下來……風險太大了。
老太醫嘆息:“可惜……好不容易……”——這之前,他已經奉朝國王世子的密令,爲朝貴妃調養身子很久了。
好不容易纔得了這個孩子。
貴妃竟說不要,就要不要了。
老太醫比她都要遺憾,只覺是自己的一腔心血,都付了東流水。
卻聽朝貴妃一聲冷哼,“既然來得不容易,那本宮定會讓這孩子……走得也值得。”
老太醫以額觸地,渾身顫抖着不敢說話。
倒是一旁偷聽的許望海,只覺一顆心在腔子裏砰砰直跳。
他聽到了什麼?
貴妃竟要殺死他的孩子!
那可是、可是將來要做皇帝的孩子啊!
怎麼可以……
若不是尚存的最後一絲理智,許望海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把這一切跟貴妃說個清楚。
可他不能……
從那日起,許望海什麼都不做了,只天天留神盯着朝貴妃落單。
終有一天,叫他等到了!
那日,朝貴妃在殿前檐下小憩。日光穿過樹葉,照在她白皙如瓷的臉上,光影斑駁下,閉目養神的朝貴妃美得驚人。
許望海看得如癡如醉。
可,兒子……
最終,許望海一咬牙,還是就這樣衝了上去,“貴妃娘娘……”
朝貴妃睜開美目,“大膽下人,你……”
她一句話未說完。
許望海居然衝了上去,一把捂住朝貴妃的嘴!抱住她的腰,徑直向身後大殿中拖去!
一驚之下,朝貴妃拼命踢打掙扎!
許望海怕她傷了腹中孩兒,居然真的停了手。
許望海:“孩子、孩子……”
朝貴妃猛地一愣。
她有孕的事,還沒有過明路,連皇帝都不知道。
這個小侍衛……
可她馬上明白了。
因爲許望山的下一句,“小心我們的孩子……”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掀在許望海臉上,幾乎把他打了個踉蹌。
下一刻,朝貴妃:“再渾說,割了你的舌頭去!”
“不、不是胡說,是真的……那一晚,娘娘你……還記得嗎?”
朝貴妃臉色一暗,“不,不該割舌頭。應該……”她頓了頓,只是沉思了一瞬,便果斷道:“來人!把他押下去!本宮要這個人……的屍體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