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锦鲤
就是姚山栀来找她,也只聊趣事,绝口不提朝堂的纷争与暗流。
這天,姚山栀又来了,带来了一根栩栩如生的糖人,“月儿,看,這是什么?”
赵望舒闻言,回首看去,那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晶莹剔透,“哎呀,這兔子真是好可爱。”
說着接過糖人,轻轻咬了一口,甜蜜瞬间在舌尖绽放,仿佛连心情都跟着這糖丝儿般轻盈起来。
“我瞧着你肚子,好像又大了点。”姚山栀伸手去摸赵望舒的肚子,“呀,动了。”
赵望舒眉眼弯弯地笑道:“昨天就动了,两個小家伙动得可厉害,我怀疑他们在打架。”
“照你這么說,那肯定是两個小子了。”姚山栀嘟起了嘴。
“那也不一定,女孩子也可以活泼好动嘛。”赵望舒轻轻抚摸着腹部,笑盈盈地道。
姚山栀从蓝芬手中接過茶杯,抿了一口,道:“那就一個儿子一個女儿,儿子先生,女儿后生,這样就是两個哥哥疼一個妹妹。”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到了正午,用午膳了,不见小云煜回来,姚山栀问道:“煜儿呢?”
“他跟着先生去看小马驹了,今天中午不回来用膳。”赵望舒笑道。
“說到小马驹,我想起来了,我让人留了一匹汗血宝马的小马驹,打算過几天,带煜儿去看呢。”姚山栀說道。
赵望舒夹了片鱼肉放姚山栀碗裡,笑道:“他還小,還不会骑马,不用送他小马驹。”
“等他长大点就会骑了,我還得帮他把马鞍、马鞭给备齐呢。”姚山栀傲然說道。
“你呀,就宠着他吧。”赵望舒喝着鸡汤,嗔怪地道。
“他是我干儿子,我当然得宠着他。”姚山栀伸手摸了赵望舒的脸一下,“我也宠着你。”
赵望舒挑眉,“也送我一匹小马驹?”
姚山栀看着她的大肚子道:“你现在又不能骑马,要小马驹做什么,我送你一对七彩锦鲤,你放在后花园的池塘裡,散步时,還能去看看,多好啊。”
“行呀,那就多谢了。”赵望舒笑道。
姚山栀啃着鸡腿,道:“哎呀,跟我客气啥。”
饭后,姚山栀扶着赵望舒去后花园散步,闻到桂花香,姚山栀咽口水道:“月儿,我想吃桂花糕。”
“刚吃完午膳,你又饿了?”赵望舒诧异地看向她。
“沒饿,就是嘴巴馋。”姚山栀嘻嘻笑道。
“桂花糕沒做,让厨娘做了南瓜饼、芝麻酥和蜂蜜生乳卷,一会你带些回去吃。”赵望舒笑道。
“南瓜饼和芝麻酥,我知道是什么,這蜂蜜生乳卷是什么?”姚山栀好奇地问道。
赵望舒解释了一番,姚山栀听得直咽口水,“听你這么說,我就知道這個一定好吃,我要多带些。”
“给你装两屉好不好?”赵望舒宠溺地笑道。
姚山栀抱住她,“月儿,你最好了。”
散完步,回到房间,赵望舒要睡午觉,姚山栀带着两大盒点心,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次日,公主府的下人,就抬来了一個大木桶,桶裡装着姚山栀送赵望舒的两條七彩锦鲤。
蓝芬领着人,把木桶抬去后花园的池塘边,“把锦鲤倒进去吧。”
阳光透過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后花园的池塘上,波光粼粼,两條锦鲤一入水,尾巴一摆,就游远了。
“辛苦你们了。”蓝芬给了那四個下人,一人一個红包,打发他们离开,她进院子,向赵望舒禀报這件事。
赵望舒坐在廊下的躺椅上,半眯着眼,在听琴师抚琴。
“少夫人。”蓝芬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
赵望舒睁开眼,“事情办好了?”
“办好了,奴婢数了一下,那锦鲤還真是七個色呢。”蓝芬眼中闪烁着几分好奇与兴奋,“奴婢還从未见過如此色彩斑斓的鱼,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望舒也沒见過七彩锦鲤,被蓝芬的话勾起了兴趣,“走,我們去瞧瞧。”
就在赵望舒坐在池塘边,看七彩锦鲤时,吴琳儿也面无表情地,坐在亭子裡,边抛鱼食,边看水中的鱼儿争食。
“王妃,华夫人来了。”婢女小声說道。
吴琳儿转眸看去,就见赵家华支着腰,挺着還沒显怀的肚子,慢悠悠地過来了,眼中闪過一抹恨意。
“妾身见過王妃,王妃万福。”赵家华敷衍地行礼道。
“华夫人昨晚上不是說肚子不舒服,怎么不卧床休息?出来做什么?”吴琳儿冷冷地问道。
昨天是初一,是佐郡王去吴琳儿院子的固定時間,可是两人還沒来得及敦伦,赵家华的婢女就跑来,說赵家华肚子不舒服,要請府医诊脉。
佐郡王在意孩子,就跟了過去,而后就歇在了赵家华的院子裡。
一個妾室,从正妻手裡抢人,嚣张得過份了,這会子居然還敢到她面前来显摆,吴琳儿脸色阴沉难看。
赵家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却转瞬即逝,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轻声道:“王妃教训的是,妾身只是想着,昨日之事,恐是妾身大惊小怪,扰了王爷与王妃的雅兴,心中甚是過意不去,故而今日特来請罪,并想亲自向王妃解释一二。”
吴琳儿心中冷笑,這赵家华倒是会装模作样,但她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解释?沒什么可向我解释的,子嗣为重,些许小事,本王妃不会计较的。”
“王妃大度,是妾身狭隘了。妾身這就回去,继续安胎,以免再让王妃操心。”赵家华转身要离去。
“慢着。”吴琳儿突然出声,叫住了赵家华。
她缓步走到赵家华面前,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肚子,要不是王爷重视這個孩子,她早就出手了。
“华夫人,我希望你能够平安诞下孩子。但你也要记住,我才是王妃,你最好谨记自己的身份,别做出什么让王爷和我失望的事来。”吴琳儿语气裡满是威胁。
赵家华心中一凛,垂首道:“妾身明白,定当谨言慎行,不负王妃所望。”
言罢,她匆匆行了一礼,便带着婢女离开了亭子。
吴琳儿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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