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夏禾秋伸手打招呼,和颜悦色的,“舟哥,這儿。”
林瑟舟今天穿了衬衫,他理了理袖口的褶皱,面无表情的走過去了。
“舟……”
夏禾秋话沒說完,林瑟舟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是带着戾气的,沒留情。夏禾秋往嘴角一摸,流血了。
林瑟舟长吁一口气,他收回拳头,還是整理袖口,风度十足,并不理会夏禾秋的脸色和心情。
“江屿說他早就想打你了。”林瑟舟坐下喝了口咖啡,觉得這味道太冲了,他不喜歡,于是嫌弃地挪开。
林瑟舟抬起眼皮,冷冷地說:“我替他来。”
作者有话說:
那会儿還不用核酸
第74章“不会再见面了。”
夏禾秋半张脸麻的,恢复過来一点儿后痛感直接延至另外半张脸,他面目狰狞宁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唾沫,這时,又从隔壁递過来一张纸巾。
林瑟舟冷冷地說:“擦擦吧。”
夏禾秋接了纸,外伤不多,全在口腔裡,不好擦,“這么恨我啊,够狠的。”
林瑟舟沒搭话,叫了服务员,說要点单。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往林瑟舟身边一站,一开口就打哆嗦,“先先先、先生,有什么需要?”
“有茶嗎?”
“啊?”服务员面如菜色地摇头,“沒、沒有,我們這儿是咖啡馆。”
林瑟舟挺失望的,“那给我来杯温水。”
服务员应声,着急忙慌地跑了,這边夏禾秋也缓過来了,他画蛇添足地给自己理了理衣着形象,依然是個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温水上来了,林瑟舟喝了一口,等胸口暖了,他终于开口說话了。
“禾秋,這段時間我以为你已经离开這儿了,后来想想不对,這些事都是你搅和出来的吧,”林瑟舟顿了顿,又說:“你不可能走。”夏禾秋把双手叠在桌子上,指尖微颤,“我是想走的,沒走成。”
林瑟舟挑眉。
夏禾秋想喝咖啡,沒端起杯子,他舔了舔后槽牙,突然问:“舟哥,你来這儿跟我见面,江老板知道吧?”
“知道。”
“他也一起来了嗎?”夏禾秋嗤笑一声,“我們聊些什么他难道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林瑟舟下巴微点,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正在通话中。
那头就是江屿,林瑟舟毫不避讳。
“行吧,”夏禾秋双手一摊,比挣扎了,“我前几天被警察带走了,陆刚林要坐牢把我供出来,刚问完话。”
林瑟舟问:“能把你放出来,是說明跟你关系不大嗎?”
“确实不大,”夏禾秋笑說:“我只是给陆刚林出主意让他把事情弄的热闹点,争取自己的利益嘛,沒教他shā•rén放火,他自己主观意识导致的严重后果,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能问问为什么嗎?夏禾秋,你到底什么想法?”林瑟舟显得十分困惑,“我随着你的意愿走,我們和平分手,你做這些不能是因为我吧?”
夏禾秋但笑不语,他沒承认,但也不否认。
林瑟舟轻笑一声,“我以为你离开我是因为追求自己的真爱,怎么了?沒追到嗎?”
“算是吧,但跟我想得不太一样,”夏禾秋說:“可能因为跟你生活久了,一下难以适应他。”
林瑟舟啼笑皆非,“荒谬。”
“他喜歡男人,更喜歡女人,他前一晚跟我zuò•ài,后一晚就能跟女人温存,這些我都忍了,因为我爱他,从小到大的情谊挂在心裡面,我以为他也爱我,他能隔了十年来找我,也是因为舍不掉我!”夏禾秋悲恸扯了扯嘴角,好像真是被伤透了心,“可是我想错了,他轻飘飘地說一句要结婚了,跟女人结婚,他客服不了心裡的障碍,终于摆正了自己的性取向我从头到尾就是一個工具!”
林瑟舟:“……”
江屿淡漠地捏着手机听,他想到了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這俩当真臭味相投。
夏禾秋继续說:“我不甘心,凭什么啊!”
林瑟舟问:“你受不了這份委屈,做了什么?”
“我去了他的婚礼,在大庭广众下播放我們的视频,”說到這儿了,夏禾秋嘴角轻轻一勾,他很享受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快乐,同归于尽的快乐,“我以为他又能回到我身边了。”
林瑟舟沒說话,安安静静地听夏禾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