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念尧在這方面有经验,躲得相当灵活,奈何客厅空间有限,站着的人還多。江念尧沒法往树上窜,一不小心窜到了人身上。
蒋松手一抬,接得挺稳。
江念尧活像吞了只苍蝇,他想从蒋松身上下来,被蒋松捏着大腿就是不撒手。
江念尧破口大骂:“蒋松!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江念尧不仅骂,他還咬,咬着蒋松的耳朵,一点儿不留情面。
蒋松一句wǒ•cāo,俩小孩再一次真刀实剑地打了起来。
江屿的白眼都不够翻,刚想出口让他俩消停点儿,林瑟舟突然有感应似的,脑袋换了個方向,口鼻对着江屿的脖颈,轻轻柔柔的呼出灼人气息。
好像還說了句话。
“什么?”江屿沒听清,歪头往林瑟舟那边靠了靠。
幅度沒想象中的大,可林瑟舟实在靠得近,江屿感觉自己脖子触碰上湿热柔软的唇尖,酥麻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江屿虽称不上清心寡欲,但他确实很久沒這方面体验了,以往如流水而過的人和事,激不起如今這种惊心动魄的眩晕。
眼看就要稳不住。
江屿挪开了自己的脑袋,管不上林瑟舟要說什么,也管不了鸡飞狗跳的小孩儿。他跌跌撞撞地把林瑟舟弄到自己的床上,在心有余悸下差点把自己也卷进去。
江屿半跪在床铺上,搓揉着自己的右腿,他无奈又柔和地看着林瑟舟,“折腾我呗?”
林瑟舟对這种单方面的造谣沒法反驳。
江屿盯着林瑟舟入了神,恍然下把脸又压下一些,他们靠得更近了。江屿在如擂鼓的心跳下,把關於林瑟舟的一切再次汇入自己眼中。
林瑟舟的眼镜被江屿收起来放在床头柜,他裸露在空气中的浓密睫毛低垂,随着绵长呼吸,似乎在颤动。
江屿觉得好奇,瞧得愈发仔细。
在窥探中萌生的窃喜,让江屿后知后觉地发现,這一切是由自己的呼吸造成。
他们贴得太近了。
而自己的姿势又像個急不可耐的色鬼。
江屿稍微反思片刻,觉得自己這德行确实不太好。
客厅’叮咣’砸了一地,那俩兔崽子正好给有火沒地方撒的江屿找了個枪口。
江念尧還挂在蒋松身上。江屿冷眼旁观,赏了会儿猴戏,“你俩有完沒完?”
江念尧和蒋松同时扭头。
蒋松见好就收,放了江念尧,不闹了,他一点心思放在林瑟舟身上,還算有点儿良心,“江屿哥,我舅舅怎么了?”
江屿回头往屋内看了眼,說:“沒事儿,喝多了。”
“啊?”蒋松你敢信,“他从来不喝酒。”
江屿:“所以喝一口就多。”
他喝成這样为什么不找夏禾秋?這是蒋松在脑子裡第一個蹦出来的疑问。但這個疑问跟林瑟舟的颓废模样一结合,答案就明了很对。
蒋松打一开始就不喜歡夏禾秋,认为那即将三十的男人矫情的要死,跟他亲舅舅俩站一块儿就是格格不入的违和。
可就算再不喜歡,也架不住蒋松为林瑟舟忧心忡忡。
不会真失恋了吧?
蒋松作为一個未成年人,对成年人之间的情爱思维如脱缰野马发散,散到头了,认定林瑟舟从此会一蹶不振,于是开口想发表几句感言,由被江屿无情打断酝酿半天的愁苦
“行了,别废话了,時間不早了,你俩赶紧回去睡觉。”
心大如斗江念尧,转身就回自己屋。
留下蒋松,“睡哪儿?”
江屿十分自然地把目光锁定江念尧后脑勺。
江念尧莫名其妙出了一身冷汗,他回头,神情戒备:“干什么?”
“沒干什么,”江屿抱手,往门框靠,悠哉哉开口說:“蒋松,我這儿地方不大,房间也少,除了正常睡人的房间外,還有個杂物间,不過现在来不及收拾了。今晚你别回家了,跟尧尧挤挤,先凑活睡一觉,明天再說。”
江屿的话音刚落,江念尧瞬间炸毛,“他凭什么跟我睡一觉??”
江念尧口不择言,完全不觉得自己說的话有什么問題。
蒋松好险沒憋住。
“要么你睡杂物间?”江屿說:“也行,反正皮糙肉厚的。”
江念尧抗议无效。
江屿给蒋松使眼色,蒋松福至心灵,抬起脚高深大喊:“谢谢江屿哥,我睡觉去了。”
江屿会心一笑,他就喜歡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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