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可等了两天,都沒等到她来主动找他,像是存心要冷着他,让他觉得不爽。
在公司开完会后,他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弥悦的对话框還是清清冷冷,两天了,她居然一條消息都沒发。
按照往常,她肯定发了很多條了,和他分享点有的沒的。
站在他身侧的助理注意到了自家老板的异样,最近两天,他无论是开会還是处理文件,一直都频繁看手机,每次都是点开同一個聊天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作为跟随在傅靳身边好几年的助理,他当然了解自家老板的心思,他轻咳嗽了一声,小声說:“傅总,您和未来夫人是吵架了嗎?”
傅靳将手机扔到一边,沒有否认,很沒好气的抱怨道:“算是吧,女人就是麻烦。”
“傅总,要不您主动向她认個错?”助理试探性建议道,最近两天傅靳心情很差,摆着一张臭脸,连带着一群下属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被殃及。
搞得他這個助理也难做,他要是不赶紧帮忙处理好這档子事儿,全公司的人都别想過好日子了。
“我认错?”傅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扬了扬眉。
“对啊。”助理笑着說:“傅总,女人嘛,都是要哄着的,我老婆在家生气的时候,我一般都会主动认错,說点好话哄几下就好了。”
“沒必要。”傅靳揉了揉眉心:“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比较懂事。”何况让他为了一個女人去低三下四,他做不到。
可弥悦這次是真的生了气,他如果不作为,那也不行。
思来想去,傅靳還是转身和助理道:“帮我订之前說過的那家餐厅,和那家餐厅的总经理說一声,把包厢布置的漂亮点。”
“欸,好。”助理急忙应声。
弥悦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傅靳的电话。
两人持续了两天的冷战,被這一场突如其来的电话中止。
她看着手机上方亲昵的称谓,本想摁下挂断,犹豫了几秒,還是不忍心,叹了口气,来到卫生间,接通:“喂?”
“弥弥。”傅靳含笑的声音透過听筒传至耳边:“快下班了嗎?”
“嗯。”她轻声应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情绪,有些闷闷的:“有什么事情嗎?”
“我来你出版社楼下接你,我给你准备了一個惊喜。”
“不用。”她還生着气,本能的拒绝。
“弥弥,你還在生我的气嗎?”傅靳软下语气,略带点讨好:“我知道,我上次放了你鸽子,你很难過,但我這次不是来弥补你了嗎?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呗?”
“......”
见弥悦那边不出声,傅靳又紧接着补充道:“弥弥,你就不好奇我给你准备的是什么惊喜?”
“......”
“你就算不原谅我,也得先看看?我可是准备了很久的,嗯?”他又继而哄道。
弥悦看向卫生间镜子裡的自己,扯了扯嘴角,沒有答应,也沒有拒绝,但心裡還是有些别扭:“這次不会吃着吃着又半路走了吧?”
“当然不会了。”傅靳知道,這是弥悦消气的前兆,他边走到地下车库,边說:“弥弥,等着我,马上到。”
弥悦挂断了电话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再次投入了工作。
沒一会儿,她的同事就兴奋的走了過来,戳了戳弥悦的肩膀,一脸羡慕:“弥悦,我看到你男朋友了!”
弥悦敲键盘的手微顿,抬眸看向身后的同事:“我男朋友?在哪?”
“就在出版社楼下!”同事脸上洋溢着笑容,捧着脸,笑着說调侃她:“弥悦,你男朋友好浪漫啊,還捧着一束花呢!他开的那车是帕拉梅拉嗎?我听說要一百万左右呢,你真幸福啊。”
身边的几個同事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着羡慕,弥悦象征性笑了笑,心情有些复杂,她拎起了挂在座椅上的包,去办公室门前打卡下班。
路過玻璃窗的时候,她往下看了眼,楼下的傅靳正懒散的靠在车旁,手裡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過于高调的行为,周围的人时不时朝他投去眼神。
她走到出版社楼下,傅靳刚看到她就走上前,二话不說将手裡的玫瑰花塞进了弥悦的怀裡。
独属于玫瑰的芬香扑鼻而来,弥悦低头看着怀裡的花,都很新鲜,每一朵玫瑰上都沁润着水珠,鲜红的花骨朵妖冶异常。
弥悦很喜歡花,她捧着怀裡沉甸甸的玫瑰,放到鼻前嗅了嗅,而后看向眼前的傅靳,问道:“都傍晚了,你去哪买到的這么新鲜的花?”
“我当然是有办法,送给你的,自然要最好的。”傅靳搂住弥悦的肩膀,将她轻轻搂进怀裡,低声說:“弥弥,你就原谅我吧,下次保证不放你鸽子了。”
弥悦卷翘的眼睫轻颤了颤,沒关系三個字原想脱口而出,又被她憋了回去。
前天和颜念說到傅靳放她鸽子,颜念训了她一個晚上。
說她太懂事太好哄了,每次都是傅靳哄两句好话就不计较了,又說這样男人是不会珍惜的,一定要有自己的脾气和原则才可以。
颜念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弥悦也听进去了一些。
她语气有些生硬,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用颜念教她的那套,說:“....看你表现。”
“行啊。”傅靳拉住弥悦的手,将她塞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又特别贴心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我先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傅靳将吃饭的地方挑在了市中心的一家中餐厅,這家店傅靳常来,和店长以及总经理关系都很不错。
彼时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星星点点漫上了夜空,月牙儿隐匿在云层后方,散发出微弱的青光,远处的山峦漆黑一片,隐约可见上方的寺庙亮着灯。
“傅少,您来了,這位是您的女朋友吧,裡面請!”服务员早已等在了门口,将两人迎了进去。
餐厅裡的陈设风格偏西欧,墙壁上挂着不少珍贵的油画,无论是灯具還是桌椅餐具都充斥着“价值不菲”四個字。
整個餐厅裡沒多少人,显得有些冷清。
傅靳订的是包厢,服务员替两人打开门,弥悦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餐厅左侧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深蓝色的海滩,漆黑的礁石宛如盘旋的巨龙,浪花一下又一下拍打在礁石之上,发出巨响。
餐桌上摆放着不少蜡烛,整個餐厅的氛围被人刻意营造出暧昧和缱绻,各色的气球漂浮在空中,地板上满是妖冶的花瓣。
“弥弥,你不是喜歡海嗎?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傅靳握住弥悦的手,将她带到了落地窗前:“我打算,等我們结婚之后,给你买一套海景房,海边人少,安静,也有利于你创作小說,怎么样?”
弥悦满目震惊的看着眼前震撼的场面,久久沒缓過神,她那双比月亮還明亮的眼底跳跃着烛火,听傅靳說到订婚两字,她才回過神。
她看向傅靳,有些受宠若惊,不确定的问:“结婚之后?”他已经想的那么久远了嗎?
“是啊,我都已经计划好了,等我們结婚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继续你的事业就继续,你要是嫌累不想做了,就在家当我的太太,過清闲的日子,怎么样?”
弥悦的心這下彻底动摇了。
傅靳這些年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两人恋爱這么久,他也从未和她提到過未来。
很早之前,弥悦和傅靳說過這类话题,她有想過两人美好的未来,她也格外期待与幻想。
可每次傅靳都以“现在還早,以后再說”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這次是他第一次,在弥悦面前提到這些。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也思考和规划過两人的未来。
不止是她一個人在付出和期盼。
弥悦捧着玫瑰花的手微微颤抖,她低垂着眉眼,眼角有些湿润,她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傅靳,感动不已:“阿靳,我很高兴。”
“现在還生气嗎?”傅靳握住她的双肩,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看向她,问着自己最关注的那個問題。
弥悦摇了摇头,她笑了出来,用手擦去了眼角的些许泪花:“不生气了,但你下次也不许再放我鸽子了!”
“好好好,這是最后一次了。”傅靳隔着她的刘海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哄道。
服务员早就离开了,给她们两人留私人空间。
傅靳和弥悦各自坐在长桌的两侧吃着西餐,突然间的,傅靳像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另一侧的弥悦,冷不丁的问了句:“弥弥,你当时沒等到我,就走了嗎?”
弥悦咀嚼着嘴裡的牛排,腮帮子鼓起了一块儿,像一只小仓鼠,她眨了眨眼,咽下之后,說:“沒有,我进去玩了鬼屋。”
“就你一個人?”傅靳端起旁边的红酒喝了一口,挑眉:“我记得你胆子很小。”
“嗯。”弥悦沒有否认,她回想了当时的场景,想到了那個男人,笑着說:“我当时在鬼屋害怕的不敢动,是一個好心的男人把我带了出去。”
傅靳闻言切牛排的手一顿,目光霎時間冷了下来,射向弥悦,他淡淡道:“弥弥,你对陌生男人這么沒有警惕心的嗎?”
“沒有啦。”弥悦好脾气的笑了下:“他是真的好人,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也是個陌生人,你下次别這样了。”傅靳话语有些冰冷,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了。
弥悦只当他是担心她的個人安危,乖乖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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