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煮尸房 悬魂梯 作者:未知 被這只手一抓,我整個身体的平衡立即被打破,差点就被扯落入那口沸腾的大锅中! 见机不妙,当断则断,我立即俯下身子,将手臂伸到最长,猛地向远处一掷! 判官见我這個动作,也很配合的一矮身体,用力在我的手掌中一蹬,借力跃了出去,落到远处的地面上。 从我的脚被抓住,到判官被我甩出,說时迟那时快,其实就是眨眼的事情,這时候我才注意到,在头顶有几只眼冒红芒的蝙蝠扑腾扑腾的飞下来。 我将身体一侧,翻到锅沿的外面,同时腾出来的那只手往脚上一扫,拍落抓住我大腿的那條手臂。 這时候,几只蝙蝠已经落到我的手掌上,露出锋利的牙齿,张嘴就咬。 我根本就沒有理会它们,我的這两只手掌在阴气的充盈下,已经堪比黑毛大粽子的僵尸之躯,绝对够坚韧。 退一万步說,哪怕被咬破,也感觉不到疼痛,对我沒影响的。 我手臂用力一荡,将身体荡起来,半個身体在空中一弹,直直向着旁边落下去。 只是一只手实在沒有借力的地方,眼瞅着就要落到那口沸腾的大锅裡,我连忙用另外的那只手一把抓住锅沿,一按一翻,刚好落在地上。 锅沿有些锋利,再加上滚烫的温度,即使我的手掌已经尸化,也被割出一條惨白的印子。 還有两只蝙蝠扑腾在我的手背上,正拼命的咬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翻手揪住這两只蝙蝠,直接往沸腾的锅裡一扔。 就听到咕噜的两声,两只蝙蝠瞬间皮毛尽毁,变成两团红色的烂肉从水裡翻了起来。 我這时候也沒時間去管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而是急忙扭头去找刚才那只莫名其妙出现的手臂。 在前面,是一個身穿西装,瘦骨嶙峋的男子。 這家伙,就是艳鬼之夜ktv的老板,那個脸上挂着“泪痕”的人。 他看着我,咧嘴一笑,笑得比哭還难看,忽然掉头就跑。 “抓住他!”远处,传来判官的声音。 她這时候正被几只蝙蝠困住,一时半会儿拿它们沒办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弄死两只蝙蝠的原因,居然沒有蝙蝠来攻击我。 我正要追,手掌中间忽然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低头看去,原来尸化的效果已经消失,我手掌刚才被锅沿烫過的地方,翻起了一道红肿的印记。 我只能从身后背包裡翻出纱布,三两下把手掌包起来。 沒办法,不包扎的话,這只手掌就当是暂时废了,到时候還怎么去对付血尸? 就這么一個耽搁,ktv的老板已经不见了踪迹。 我见判官還在跟几只蝙蝠纠缠,随即从包裡翻出一個布袋,用手一抓,抓住一把白灰,对着那群蝙蝠就是一撒。 就听到滋滋的声音响起,那些蝙蝠一沾到白灰,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再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被判官用黑伞几扫之下,全部扫入了那口大锅裡。 判官把這群蝙蝠收拾掉,对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啊,什么法器?” 我沒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答:“石灰。” 判官:额……! 這东西我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血尸的,现在倒好,浪费在一群蝙蝠身上了。 直到這时候,我和判官才有時間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 這就是一间类似厨房的小房子,除了那口大锅外,前后各有两道阶梯,从形状上看来,一道往上走,一道往下走。 刚才,ktv老板就是顺着往下的那道阶梯逃走的。 简单打量一下,判官直接开口:“走,追上去。” “等等。”我叫住她,从旁边找到一個大木勺,来到那口锅的面前。 想了想,還是把勺子伸了进去。 判官一见我的举动,立即捏住鼻子:“你……该不会想吃這肉吧?” 我:……! 我只不過是想要捞捞,看赵老板是不是被煮在裡面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答应過赵婶来找他,可不能只放放嘴炮。 然而這满锅白肉煮得哗啦哗啦的,捞了半天就见到一些手手脚脚的,并沒有见到人头。 我跟赵老板沒那么熟,可沒办法从這些残肢断骸上发现他的身份。 我只能放弃,随即我前她后,顺着阶梯往下追去。 這阶梯裡面黑漆漆的,我一把从背包裡摸出野外用的强光手电筒,往前就照。 鬼我不怕,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只血尸,而一般的僵尸,对光都很敏感,所以才准备了這只手电。 阶梯犹如地下通道,一直延伸往下,每阶之间层次分明。 开始我還有所顾虑,不敢快步走,每走一步都要望半天。 可后来随着時間推移,四周显然沒有其他的变化,再加上判官的催促,步子不由得加快。 百多步以后,我們的前面终于出现了隐隐亮光。 我立即对身后的判官做了個手势,放缓脚步,同时收起手电,好的那只手屈指成爪,做出防备。 随着步伐越来越近,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因为,我见到了熟悉的地面! 沒错! 当下方的景象完全出现在我的眼裡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面的光亮处,赫然是间与刚才煮尸房一模一样的格局! 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把被我挪动后搁在一边的木勺子,竟然也保持着我刚刚放置的角度! 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們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处! 這怎么可能! 我和判官面面相觑,判官咬着嘴唇,思索一下,低声吐出三個字:“悬魂梯!” 悬魂梯? “什么鬼?” 见我不知道,判官直接给我解释:“传說中的一种机关阵法,就跟‘鬼打墙’一样,迷惑人的感知和六识,让人一直在某個地方转圈,到死也走不出去!” 鬼打墙我知道,上策裡面就有记载過破解的方法,可這所谓的悬魂梯,我就只能一筹莫展了。 而且這玩意儿根本不合常理,明明一直往下走的,怎么会走着走着又走回原处?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判官摇了摇头:“并不是一直往下走,那是利用空间的一种惯性,让人本能的以为自己是往下,其实可能是忽上忽下的。” 既然這样。 我立即想到了一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