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而後，耄耋老人的目光看向關寧，那一刻，關寧有一種被智者審視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老人看了許久，讓聶南都跟着緊張了。
“英雄出少年啊。”
“南兒，你要學習學習。”最終，耄耋老人再次開口，眼中有着精芒，他很久沒看到過關寧這麼天台飽滿，血氣方剛的男兒了。
頓時，全場震驚！
要聶舵主學一個外人，這小子有那麼好嗎，老祖宗莫不是被外表欺騙了？
許多人投來懷疑的眼神。
關寧啞然一笑：“老祖宗，言重了，聶兄相貌堂堂，殺伐果斷，正氣仗義，他纔是那個英雄。”
耄耋老人笑而不語，那雙眼睛是越老越智慧。
“對了，那個刺客呢。”
“在哪？”
此話一出，整個祠堂的氣氛瞬間凝重。
關寧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低壓，以及一道怨恨不善的目光，他努力搜索，最終停在了坐在聶南對面的男子身上。
身材同樣魁梧，一身錦衣，很是華麗，但他的身上既沒有樸實，又沒有正氣，一雙眸子透着豹子般的厲氣。
他，就是龍雲麼？
耄耋老人在聶南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很蒼老，但瘦，但卻有着精氣神“你們二人，遠道而來，是客。”
“我巴山後人，向來是尊重客人的。”
“但在我們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老朽感到很憤怒，小娃娃，老朽今天給你們一個說法。”
短短几句話，讓關寧和樓心月皆是心生佩服。
不顧短，夠坦然，這樣的老人不多了啊！
反觀巴山內部的七大支脈，各懷心思，不敢說話。
“回老祖宗，人在外面。”
“聶猿，帶進來。”老祖宗直接道。
這時候，坐在前列的中年男子忍不住站了出來：“老祖宗！”
“我看，這件事不如讓我來調查吧，您老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操勞這些事情了。”他擠出微笑，彎腰道。
耄耋老人彷彿看破了一切，淡淡道：“我還沒有老糊塗。”
“龍雲，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什麼性格我最清楚，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頓時，氣氛再低，鴉雀無聲。
關寧和樓心月對視一眼，這老祖宗是要清算家事了，二人插不上嘴，也不好說話，便退到了一旁，靜觀事變。
龍雲額頭有汗水滑落，一咬牙：“老祖宗，沒有！”
聞言，耄耋老人沒有生氣，眸子只是黯然了一下，有些失望，他已經給機會了。
“讓殺手進來。”他再次開口，語氣強硬不少。
“是！”
很快，老婦人被帶了進來。
砰！
她跪倒在地，眼神忍不住看向龍雲，臉上滿是驚恐。
“你是我蜀地之人麼？”耄耋老人問道。
“我……”老婦人結巴。
“老祖宗在問你的話！”聶南呵斥。
“不，不是。”老婦人道。
耄耋老人的目光微微一沉，外地人？
“是誰指使你在刺殺巴山貴客的？”
此言一出，全場凝重，龍雲臉色沉冷，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看着老婦人。
老婦人如坐鍼氈，肝膽俱裂，支支吾吾遲遲不敢說話，直到關寧咳嗽了一聲，她才幡然醒來，不敢看龍雲。
“是，是龍雲！”她一咬牙。
祠堂直接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耄耋老人似乎並不意外，只不過雙眸深處有着一種強烈的失望。
“放屁！”龍雲震怒，反應迅速，跪倒在地。
“老祖宗，污衊，這是污衊啊！”
“我絕對沒有指使過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而這也讓聶姓這一脈怒了，站出來回懟：“哼，證據確鑿，你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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