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這纔是告狀 作者:未知 許言大二在一家鋼琴室兼職,也不知道是受了鋼琴師的感染還是什麼,她那時候很想學習鋼琴,卻又捨不得那個學費,於是就設計了一個鋼琴博物館。 那個設計至今珍藏着,現在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回到家許言就拿出設計圖看。 那時候的設計還顯得稚嫩,有很多處理不是很好,許言看過後立馬就有了靈感,於是不顧手上的疼痛,抓緊時間畫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流走,到了九點半左右,許言終於把最新的設計稿粗略的畫了出來,剩下的部分明天再弄,她就可以早別人完成設計,去蘇氏爭取了。 “嘶……” 當注意力從畫稿中回到現實的時候,許言才察覺手疼的都快不像是自己的了。 定睛一看,右手掌心的紗布滲出了血。 傷口裂開了? 白時在家裏準備了一個醫藥箱,許言翻出來,自己處理傷口。 她費力的用左手把紗布剪開,一圈一圈扯下來,丟在垃圾桶裏,然後拿棉花止血,用消毒水擦拭。 “咔噠”門被打開。 白時披着一身冷氣進來,腳一踏步進來,揚聲叫道。 “老婆,我回來了。” 許言左手一抖,不小心下了力道,頓時疼得她眼淚水流出來了。 “嘶……”許言倒吸一口涼氣。 聽到這不同尋常的聲音,白時飛的一下跑到了許言的面前,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地板上留下幾個溼溼的鞋印。 “老婆,你怎麼了?” 白時看到許言那隻鮮血淋淋的手,黑色的瞳仁猛地緊縮,抓住許言的手腕,因爲過於擔心,不小心用力。 “嘶,疼。” 白時趕緊放開,眼底染上一抹化不開的心疼。 “快告訴我,這怎麼回事?”他動手奪過許言左手上的棉籤,蹲在許言面前,衝着她的右手掌心呼氣。 見到白時,許言立馬就委屈了,什麼堅強也都裝不起來了,眼淚水奪眶而出。 “老公,我被人欺負了。” 哼哼,這纔是告狀! “誰?” 許言沒聽出白時在問這個字的時候,語氣是多麼的冷厲,渾身被一層極致的怒火給包裹。 老婆的手上好些個細碎的傷口,還有幾處傷口比較深,一直在冒血,白時瞧着都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多希望這傷口是長在他手上。 看老婆這細嫩的小手…… “我同事。”許言志不在告狀,志在哭訴,沒直接說付雲的名字。 “爲什麼欺負你?”白時一邊和許言搭話,一邊輕輕地幫她處理傷口。 他極爲認真細緻,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跟她搭話也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許言噼裏啪啦的把今天發生在公司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對了,還有人說我之所以能通過溫氏的面試,也是走後門的,他們說我初試複試都被刷下來了,但卻被領導點名留下。” 白時低着頭的目光閃爍了幾下。 許言背後的靠山不就是他咯。 “老婆。” “嗯?” “明天晚上我們和爸爸媽媽一起在外面喫飯吧。” “咦?明天不是週末,你爸媽過來嗎?” “嗯。” 許言沒發現白時情緒的不同。 明天,他要跟許言坦白一切,不管許言是否接納自己的身份背景,他都要告訴她一切真相。 他越來越怕,再隱瞞下去,會達到事與願違的後果。 那是他無法承受的。 許言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問,直覺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所以公公婆婆纔會在非週末的時間過來找他們。 傷口被白時處理得很好,許言看了下時間不早了,準備去洗澡。 白時壞壞的看着她。 “你一隻手洗澡方便嗎?” 許言一看他那神情,光速後退了好幾步。 “方便,非常方便!”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腦袋裏在打什麼壞主意。 “你不方便,我幫你洗吧。”白時欺身走上前,作勢要把人給扛起來。 許言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兔子似的,彈跳着跑開。 “不需要,我一隻手可以的。” 白時希望落空,心裏有點小小的失落,本來還想着伺候老婆大人沐浴更衣呢,順便來個鴛鴦戲水。 罷了。 白時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吳大東。 - 第二日,許言右手受傷後,白時什麼事都不讓她做,差點連刷牙洗臉都要親自幫她。 本來他以前也就不讓她做什麼事情。 上午,許言艱難的把設計稿修改完畢,給師父看了過後修改了幾個地方,王子修也很驚訝許言竟然這麼快就能完成設計。 許言跟他解釋了一番。 “ok,就這樣,你下午可以去蘇氏找蘇公子,如果他中意你的設計,那就沒問題了。” “好的,師父。” 下午,許言懷揣設計稿來到了蘇氏,在道明來意後,前臺放行,並告訴她蘇公子的位置。 按照指示,許言上了六樓,一出電梯,她就聽到了一陣流暢舒緩的鋼琴曲。 腳步默然定住。 託大二時兼職的福,她對鋼琴曲燃燒了鑑賞能力。 這首曲子,乍一聽能讓人安神靜氣,仔細一聽,才能聽出其中隱藏的悲傷。 這是一首憂傷的曲子。 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複雜的曲子。 聽說蘇公子是一個鋼琴家,16歲就已經獲得國際鋼琴演奏家的榮譽稱號,年年參加各種比賽獲獎,甚至獲得了國際知名鋼琴家的認可和大力誇讚。 蘇公子是他的藝名。 據說蘇公子是真正的陌上人如玉,許言看過他的照片,用“陌上人如玉”來形容他確實不爲過。 難道現在是蘇公子在彈鋼琴? 對了,前臺小姐姐說了他在鋼琴室,這裏就是他的鋼琴室吧? 許言循着聲音走到了一間房門口,近距離聽這首曲子,更加憂傷了。 門沒有關,偌大的房間裏,空曠得只有一張鋼琴,鋼琴前坐着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從背影看,有點消瘦,頭髮是栗色的。 許言站在門口,聽得有點入了迷。 忽然曲調中斷,許言從夢幻中回過神來。 “聽太久我可是要收費的哦。” 一道好聽的男聲帶着幾分調侃徐徐傳來,那個彈鋼琴的公子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