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了 作者:未知 手術進行了長達八個小時,從白天到晚上。 亨利焦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口,手術進行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直到手術室的門打開,叔叔從裏面走出來。 “怎麼樣?叔叔。” “手術很成功。”亨利叔叔有點疲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高強度的做過手術了,幸好他出去旅遊的時候也不忘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和精神力,否則這次手術還真驚險刺激。 亨利聽到叔叔的話,高興得跳起了迪斯科。 - 白時只用了一個星期安排好國內的事情,就又飛往m國,這一次他帶上了團團,並且打算常住在這裏。 許言是他的信仰,他的信仰在這裏丟失了,所以他要留在這裏尋找。 只有在這個地方,他纔會感覺到,許言離他很近很近。 他纔能有繼續生存下去的希望。 白時坐在海灘上,看着遠處的海平面,搜救隊還在進行搜索,但是這一片海域已經被排除掉了,他們根據風向和海水流動往另一片海域繼續進行。 並且每天都會出海一次,試圖到深海去搜索。 現在海灘上除了他和團團,空無一人。 團團乖乖待在爸爸懷裏,看着大海的眼睛滴溜溜轉動,好似在思索什麼問題。 白時已經讓人尋找這附近的房子,他打算在這附近買一套房子,跟團團一起住,這樣他們離許言就更近了。 每個晚上可以想象許言在身邊陪伴他們。 傅臻臻遠遠的走過來,看着白時抱着孩子坐在那裏,她的心複雜的很。 她也是跟着去了a市才知道,他和許言之間還有個孩子。 不過沒關係。 以後她嫁給他,她會把那個孩子當成親生的來疼愛,她會視如己出的。 也算是彌補了在天之靈的許言吧。 傅臻臻走過去坐在了白時身邊。 “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裏。” 她跟着白時來了m國,看到他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坐坐,一坐就是一整天。 看着他這麼難受,她的心裏也很難過。 團團從白時腿上爬了下去,在一旁玩起了沙子。 白時沒有理會傅臻臻,就好似根本沒看到她這個人。 “你不打算回國了嗎?”過了一會兒傅臻臻再次問。 回答她的只有海邊的風浪聲。 傅臻臻咬了咬牙。 這樣的白時真的讓她很無力。 不管她做什麼,他都不曾理會過。 他對她的態度始終很冷淡很冷漠。 這樣的漠視把她的心傷得千倉百孔。 這樣的他,讓她怎麼繼續糾纏下去? 傅臻臻覺得委屈。 爲了他,她特意請了很長很長的假期,追着他跑來跑去,連家都沒有回過。 可他呢? 不是不見她,就是不理她,一句話不跟她說。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不! 她什麼都沒做錯。 她就是想要在他最難過的時候陪陪他而已。 “白時,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嗎?”傅臻臻傷心的哽咽起來,她水霧朦朧的眼睛看着白時,眼淚欲落不落的樣子,楚楚可憐極了。 若是換成一般男人,怕是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可白時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像一個不會動的機器人一直看着前方。 “白時,你說話啊!” “我不奢望能得到你全部的愛,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喜歡就好,能夠讓我陪在你身邊就好。” “白時,我喜歡你,我愛你。” 傅臻臻深情的告白,不顧一切的撲到白時懷裏。 他的懷抱好溫暖,好寬厚,好有安全感。 他的身材也好完美。 可是……卻沒有一點感情溫度。 傅臻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難道非要她用非常手段,才能讓他忘記許言,從而接受她嗎? 反正許言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那麼用一點手段把白時的心攏住又如何? 她這也不算是破壞別人的家庭啊。 白時沒有推開傅臻臻,因爲他的心已經跟着許言去了大海深處,他目光深沉而又專注的注視海平面,完全屬於一種放空狀態。 就連一旁玩沙子玩得身上到處都是的團團,他也沒注意管顧。 傅臻臻放開他,看到他空洞的眼神,心裏無比失落,也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 她拿出懷錶,舉手,輕輕落在白時眼前晃悠。 白時的眼珠子慢慢的隨着懷錶轉動。 “白時……”蠱惑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白時渙散的意識漸漸被懷錶吸引,被傅臻臻好聽的聲音指引着。 這是傅臻臻第一次使用深度催眠,她很緊張,又努力的放鬆自己的心情。 眼看着白時漸入佳境了,突然一道刺耳的鈴聲響起,猛地把白時驚醒。 白時的眼神聚焦起來,迅速恢復清明。 深邃犀利的眼眸深深的看了傅臻臻一眼。 傅臻臻的懷錶來不及收回,面上閃過一抹尷尬。 正想要解釋,卻見白時拿出手機接電話。 打來的是本地一個陌生號碼,白時以爲是這邊公司的人打來的,或許有什麼事情。 亦或是搜救隊那邊打來的好消息。 他急忙接聽。 對面傳來一個興奮的男人聲音。 “哦買噶,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你的電話了……” “你是?”白時聲音極致沙啞。 “我叫亨利,請問你是許言的什麼人?” 白時的心一緊,感覺呼吸都快停滯了,啞着聲音鏗鏘的說:“我是她丈夫!” - 白時抱着團團急匆匆趕到了醫院。 傅臻臻後腳也跟了過來。 亨利正在病房門口等着,白時進來逮着護士就問。 一路上他抱着團團奔跑,團團在爸爸懷裏顛啊顛,顛得他都想哭了。 看到一個外國男人正在一間病房門口,白時直覺就是那一個,跑上去。 “你是亨利?” “白時?”亨利問。 “是的,我是白時,我是許言的丈夫。” 看到白時,亨利忍不住在心裏比較了一番,這個男人看起來比他還老,居然是那麼漂亮的許言的丈夫。 好不爽啊。 但他還是指了指裏面。 “許言在裏面,她還在昏睡,你進去後不要大聲吵……”“她”字還沒說完,亨利只覺得眼前一陣旋風颳過,人就不見了。 這也太急了吧? 能不急嗎?白時心力憔悴的找了這麼久,搜救隊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心都快要死了。 亨利的消息就像是神給沙漠裏快要渴死的人送來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