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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7章 故意刁难

作者:夏言冰"/>
這些船厂的负责人当中当然還有人只想保持现状,当然,其实這部分人也想要优惠政策、要投资和补贴,不過他们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這些好处,就肯定要在其他方面付出代价,這是他们不愿意的,所以他们宁愿保持现状。△¢

  不過這部分想保持现状的人也知道,市领导既然同意包飞扬牵头对海州市造船产业进行整合,也不是他们個人所能够抗拒的,所以他们也和郑映泰、陈星华等人联合起来,以对抗包飞扬提出来的整合方案。

  郑映泰自然对這些情况非常清楚,他对陈星华說道:“韩国那边什么情况咱们管不着,要是包飞扬的计划能行,市裡重点推动造船产业的发展,肯定要依靠我們几家造船厂,如果包飞扬這個计划行不通,咱们自己合作,也還是能做得很好。”

  “那倒是。”听到郑映泰這样說,陈星华也是松了一口气。

  除了几家造船厂外,海州市裡也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包飞扬的笑话。

  包飞扬提出来的将造船产业打造成为海州市支柱产业的想法,刚刚启动就遭遇到了连环的挫折,先是省府秘书长出面要求将合资项目放到通城,以巩固通城市造船产业副中心的地位。接着就是海州市造船企业中唯一支持包飞扬计划的墟沟造船厂出现变故,冠东县县长楼易成公然放话要让他好看,包飞扬的计划似乎一下子就陷入到无以为继的境况。這些等着看包飞扬笑话的人自然是個個幸灾乐祸。

  “到底還是太年轻了,以为在望海县做出一点成绩,到了海州還能够一帆风顺,他也不想想海州岂是望海县能够比的?海州那几家船厂虽然比不上通城的船厂,可是望海县原来那些企业加起来。恐怕也不及我們那几家船厂。”

  “是啊。說起来他的计划也是好的,不過太不切实际了。上面上面不讨好,听說省裡的领导還发火了,說海州沒有大局观,最后让出去也讨不到好。下面就更不用谈了,几家船厂除了墟沟就沒有一家愿意支持。唯一愿意支持的墟沟厂冠东县又不放行,這简直就是一塌糊涂、一事无成啊!”

  对于几家造船厂的动向以及市裡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笑话的情况,包飞扬当然是了若指掌。虽然来海州市不长,但是包飞扬早已经建立了自己获得信息的渠道。对于這些,包飞扬根本不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說,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和冠东县长楼易成之间的沟通。

  虽然說楼易成這边刻意张扬,但是包飞扬并沒有回避楼易成近乎公开的喊话,当天下午就亲自给楼易成打了個电话。言明自己第二天要去墟沟,邀請楼易成见面,谈一谈两地合作的事情。

  在电话裡,包飞扬和楼易成之间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话,并沒有什么深入交流。作为一县之长,楼易成当然不可能在這個时候就在电话裡直接表现出对包飞扬的敌意,但是言辞之间也颇为冷淡,沒有给包飞扬什么好脸色。

  包飞扬对楼易成冷淡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說,只要楼易成答应和他在墟沟船厂见面就行。

  放下电话。包飞扬把吴玉诚叫了過来。他前面安排让吴超去处理小麦绝收赔偿的問題,而這一次去墟沟船厂,则想安排吴玉诚陪自己去。

  上一次包飞扬让吴玉诚陪阎安平去墟沟船厂,就有培养吴玉诚的意思。不過吴玉诚原本是从事法律方面的工作,所以他的专长在法律事务和民事問題上,对于经济事务以前却很少涉足。并非其所长。墟沟船厂如果能够按照计划顺利地进行整改,這方面的事情包飞扬還是属意让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阎安平来具体负责,毕竟阎安平在经济方面的工作更有经验。

  不過這一次倒沒有必要让阎安平跟着,真要是他跟楼易成谈不拢的话,日后阎安平再去与楼易成打交道也可以有一個缓冲。

  “主任。现在市裡不少人都在說墟沟船厂的事情,连我以前在司法局的一些同事都知道了,冠东县楼县长那边,恐怕沒有那么好說话啊!”吴玉诚有些忧心忡忡地說道。

  包飞扬淡淡地笑了笑,平静地說道:“楼县长现在這個姿态,是因为他想的是冠东县的发展,只要他有這個想法,那就好說话。”

  吴玉诚不由得心神大定,长嘘一口气,一脸轻松地說道:“主任你应该是早有定计了吧,那我就放心了。”

  因为包飞扬表现出来的淡定自如,吴玉诚对這件事情也有了莫名的信心,不再感到惶恐不安。

  经历過几件事以后,吴玉诚对包飞扬也有一种盲目的崇拜,认为再难的事情到了包飞扬面前,也总是能够举重若轻地解决,创造奇迹。

  想当初包飞扬在沪城,一個电话就能够轻轻松松地搞定那么来头那么大的华远川崎公司,区区一個冠东县,不過是一個弹丸之地,对于神通广大的包飞扬包主任来說当然更不是問題。

  包飞扬笑道:“玉诚,其实說起来這也不需要有什么定计,這件事情关键的一点就是要互利互惠,否则的话,冠东县不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为什么要跟我們临港经济开发区合作?而对于我們临港经济开发区来說,更不能够损人利己,否则的

  本章未完,請翻下一页继续閱讀.........话,這個坏名声传了出去,以后就沒有人会跟我們合作。”

  “是啊,主任,你說的对,道理是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不過我還真想不出,在墟沟船厂這個問題上咱们和冠东县如何互利互惠?”吴玉诚說道,在他看来不管是将墟沟船厂迁到临港经济开发区還是将墟沟乡并入到临港经济开发区,都只是站在更有利于临港经济开发区发展的角度来讲的,墟沟乡乃至于冠东县,本身能从這中间得到什么利益呢?

  包飞扬笑呵呵。看了吴玉诚一眼,說道:“玉诚啊,你想不出,是因为你在這件事情上還沒有学会换位思考,并沒有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問題。另外,你本身的专业也不是搞经济的。有些事情脱离了你以前的工作经验的范围,你当然想不出来。”

  包飞扬顿了顿又說道:“之前沒让你去省城,而是去墟沟船厂,除了想要给吴超一個锻炼的机会,也是想让你尽快熟悉這方面的情况,好在以后参与招商工作与造船产业园区的建设,不過现在大夏农业发展公司那边可能要走法律途径,我让吴超在跟着這件事情,回头你去找吴超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這件事你以后也要参与进来。”

  吴玉诚连忙点了点头:“好的,我觉得跟着主任你,每天都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以前我只专注于自己的专业,对经济方面的事务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一无所知,但跟在主任身边锻炼学习之后,现在我对经济方面的事务,已经了解了很多。比以前可是强多了。”

  包飞扬道:“你以后還是要发挥自己在法律方面的专长,当然现在是一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以对经济你要了解,但是我国法制进程在加快,你在這方面的专长,将会在未来的工作中越来越有用武之地。”

  “嗯,我听主任您的。”吴玉诚连忙說道。

  包飞扬轻车简从,只带了吴玉诚和司机赶到墟沟船厂。看到冷冷清清的厂门口连個人都沒有,包飞扬微微一笑,吴玉诚的脸色却不由得难看起来。

  這一次的冷清场面与上一次自己陪同管委会副主任阎安平来船厂考察的时候所受到的热烈的欢迎和接待可谓是天壤之别,一個副主任尚且能得到墟沟船厂的优待与礼遇,一個正主任。开发区的一把手亲自来這裡却是遭到這样冷落的待遇。

  主辱臣死,吴玉诚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冲着船厂大门口愤怒地骂道:“王子鹏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门口竟然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說着就跳下了车。

  墟沟船厂的大门紧闭,看到有车過来也沒有立即打开大门,而是从门岗处走出来两個穿着保安的制服,其中走在后面的那個看着脸很熟悉,吴玉诚上次来墟沟船厂的时候见過,王子鹏对走過来的两個保安說道:“我們是临港经济开发区的,车上是我們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跟你们王厂长约好,今天来厂裡看一看的,你们快点放行。”

  “对不起,今天楼县长在厂裡,上面交代我們一定要检查仔细,不能够放闲杂人等进厂。”走在前面的保安对着车窗敬了個礼:“抱歉,請出示你们的工作证件。”

  “你——”吴玉诚怒了,虽然墟沟船厂与临港经济开发区之间并不存在直接的统属关系,不過开发区是和冠东县平级的,都是属于县处级单位,包飞扬应邀前来视察,墟沟船厂不派人到门口迎接从规矩上說已经非常失礼,现在這個船厂的保安居然還要查他们的证件,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玉诚刚要发飙,却被坐在旁边的包飞扬轻轻地拉了一把:“好了,将工作证给他们看。”

  包飞扬知道這跟王子鹏无关,当然跟眼前這两個得到某些人授意的保安更沒有关系,這分明就是楼易成想要给自己一個下马威,故意安排人這样做来恶心自己给自己添堵的,要是他现在中了计沉不足气掉头就走,不但丢了面子,也算是双方正式决裂,很难再缓和,以后也就不要想再跟楼易成谈开发与与冠东县两地互利合作的事情了。包飞扬不知道楼易成心裡到底是怎么想的,不過他還沒有必要为了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跟对方置气。

  好在那两個保安虽然被安排過来故意刁难,但毕竟還知道把握住分寸,并沒有一定要检查包飞扬的身份证件,在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吴玉诚的工作证以后,就一边道歉,一边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县、县长。您坐着,我去趟洗手间。”王子鹏有些心焦地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心裡暗暗祈祷包飞扬不会這么快就到。

  楼易成看了王子鹏一眼,心知肚明,淡淡地說道:“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想去迎接那個包飞扬对不对?我說子鹏啊,你就安心地坐在這裡,再等一会儿。”

  王子鹏真是心急如焚却又被困在這裡走脱不得,他也不能公然违背楼易成的意思,现在走开去迎接包飞扬就意味着得罪本地的县长,可呆在這裡包飞扬說不定现在已经到船厂了门口了,自己身为船厂的厂长不去迎接同样也要得罪一個处级干部,真是夹在风箱裡的老鼠两头为难啊,他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不知何时,上面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紧张无奈之下他只好劝

  本章未完,請翻下一页继续閱讀.........告着对楼易成结结巴巴地說道,:“县、县长,包主任是带着诚意来的,可、可是他毕竟年轻,万、万一他走了,岂不是、岂不是坏了一桩好事?”

  “好事?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好事?他包飞扬要是真的有诚意。這点小小的障碍,大概還拦不住他。”楼易成沒好气地說道。看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并不想接受王子鹏的劝告。

  王子鹏還要再說什么,這时候一斜眼透過三楼办公室的窗户,刚好看到开发区的那辆蓝鸟缓缓驶到门口,然后让门口的两個保安拦了下来。王子鹏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生怕下面吵起来,又担心包飞扬一气之下掉头离开。

  不過他担心的事情并沒有在现实中发生。彷佛過了一瞬,又好像過了很长時間,两個保安在拦住小车略那辆蓝鸟在门口略做停留之后,就走到门边推开船厂的那扇沉重的大铁门给车辆放行,黑色的蓝鸟车缓缓驶进大门。

  “呵呵。看来這位包主任比你预料的更有‘诚意’。”楼易成笑了一声,然后霍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办公室简短利落地說道:“走,我去会一会。”王子鹏连忙跟在楼易成后面追了過去。

  包飞扬的车缓缓驶进船厂厂区刚刚停靠到船厂办公楼门口,楼易成等人也恰好走到楼下,看到走出车厢的包飞扬,楼易成连忙迈开大步迎了上去,远远地就伸出双手,非常热情地招呼到:“哎呀,包主任你好你好,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来了,你看我們正准备去接你呢,竟然沒有赶上,真是失礼了、失礼了!”

  包飞扬伸出双手,立刻被楼易成紧紧握住,用力摇了摇。楼易成的手掌很大,掌心布满老茧,摸着還有些磨人,像個铁钳一样,牢牢钳住包飞扬修长的略显文气的双手。

  “楼县长客气了,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现在又是邻居,就不用那么见外了。說起来我這次拜访,也算是冒昧,還請楼县长不要见外。”包飞扬握住楼易成的手掌,感觉到对方手上的力量,虽然有力,却可以感觉到并沒有恶意,不由轻轻笑了笑,看起来今天并不会像外面传的沸沸洋洋的那样难以有一個好的结果。

  两個人面对面,楼易成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对包飞扬有意见的样子,显得非常热情,双方互相寒暄了几句,楼易成伸手請包飞扬上楼,包飞扬笑着說道:“前几天我們這儿的阎主任和玉诚同志来船厂参观,回去以后都說非常震撼,玉诚同志還說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也想震撼一下,学习学习,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楼易成笑了笑說道:“哈哈,包主任瞧你這高帽子戴的,别人說這话我相信,你包主任是见過大世面的人,区区一個墟沟船厂,不過是小打小闹,沒得丢人现眼。”

  “楼县长真会开玩笑,大厂有大厂的优势,小厂也有小厂的生存之道和特长,咱们海州的造船工业规模不大,墟沟船厂能够做到现在的程度,也是难能可贵。”包飞扬笑着說道,知道楼易成表面上对自己非常热情,但是這不代表就好說话,刚刚楼易成看似随意应答包飞扬的這句话裡面就暗藏杀机。海州地区的造船业普遍规模都不大,包飞扬要是应对不好的话,传到外面恐怕就变成了他包飞扬仗着自己见過大世面的人,根本不把海州地区這些沒有上规模的造船厂放在眼裡。如果真成那样的话,估计整個海州的造船人都会成为包飞扬的敌人。

  “小厂再好,那也是小厂,墟沟船厂是能造几條小船,可是在大的船厂眼裡,那些小船恐怕就跟小舢板差不多,充其量也只能够给大船厂打打零工,做点钉子螺丝什么的,說不定還会觉得质量不過关。”楼易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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