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似是故人来
秦桑榆初闻這個消息,本不想凑热闹,正在聊天框裡输入当地话,“今日我唔得闲,真系唔好彩。”可定眼一看地址,心中纳罕,這個居酒屋离自己租住的小区五百米不到。
敲击backspace,清空了刚输入的话,她選擇继续潜水。
聚会時間是定在了夜裡八点,而下午三点时她瞥见微信有條好友驗證,对方就发来三字,“赵以邦”。
秦桑榆盯着屏幕犹豫半晌,并沒有直接通過這條驗證。
将白瓷杯子裡的凉水轻缓地倒入缺水的种植绿萝的水培裡,再起身打了杯热水。
轻叹着气,干脆在茶水间裡取了几颗玫瑰花茶泡了起来。
几個男人在办公大楼的楼道外抽烟,不远处有一個棒球场和網球场,男孩们在日光下撒汗训练。秦桑榆裹紧了披肩,喝起了热茶,等待日落黄昏。
6.00整,她归家,化妆、卷发、换衣。
素面朝天好些日子的秦桑榆,脸上除了几個深浅不一的痘印,肤质也不算太差。
她明白底妆前的保湿工作千万要做好,光泽肌最忌讳的就是假面和卡纹,会让人显得苍老又干燥。脖子和脸蛋不能相差太多色号,化妆技术不好就干脆不学那些美妆博主打阴影,老老实实减肥让五官立体深邃好了。
眼妆真的是考验技术的。任何场合,都要拿捏得当。稍不注意,容易化脏了,有股廉价感。浓烈精致的,其实大多数适用于镜头裡。平时出门,淡雅素净就好,大地色眼影是首选。眼妆若是厚重,就跟streetgirl一個德行了。出门前换了件在URbanrevivo新买的深灰色吊带裙作为打底,套上浅灰微薄的针织开衫。她看了眼全身镜裡的自己,卷发的长度刚好在锁骨处,身形更纤瘦了些,扶柳细腰,不盈一握。
白玉盘皎洁无暇,月下蔷薇藤蔓還在攀爬篱笆。
秦桑榆姗姗来迟,推开日式障子门,瞧见居酒屋裡升腾着热闹的白色水汽。
一群同学见她来了,齐刷刷望着门口。秦桑榆愣了会儿,以为大家在看自己。
一句“請让一让”才让她明白所以,她微窘,往傍边退避一步,几個西装革履、身形笔挺的商务精英便在服务员的引路下,顺步去往贵宾包厢。
鼻尖浮动着一股淡雅的古龙水味道,隐隐约约,清清浅浅。秦桑榆顺势抬眼,那個被包围在商务人士中间的英挺男人已经与自己擦肩而過。
“桑榆,桑榆你可算来了。”說话的人是聂雨蔚,她的疯狂招手,格外热情。“我們都以为你今天也不出现了呢。”
桑榆微笑,找了空位坐下,跟许久未见得同学寒暄了起来。碰杯的声音偶尔在耳畔荡开,一群人叽叽咋咋的热流中,她敏感的察觉有一双俊眸时有时无的注意着自己。
目光终于碰上,秦桑榆跟居坐正位的赵以邦开始了无声的较量。
好几個女生都对那厮热情投抱,他淡淡应之,从容淡薄。嘴裡噙笑,却能将距离感拉开得很远。
不知哪個男生喝多了,快人快语,“快四年不见秦桑榆了,变得那么有女人味了,比游伊一都好看了。”
那個紧挨着赵公子傍边的鹅蛋脸美女听闻這句话,一瞬间失笑。不出半秒,她照常笑意盈盈,“桑榆一直就比我好看,之前读书只是不打扮而已。”
秦桑榆不适与人攀比,只好跟相视的游伊一绵浅对笑,缓和尴尬。游伊一从来就很美,现在的风格更是韩系chic。她轻松驾驭着到耳间长度的浅棕色短发,配上一对施华洛世奇镀白金色耳环,即刻尽显简约感和高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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