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老太太交代
“我如何說話了，難道說的不是句句實話，三姐這麼早帶着一羣人到我這裏來，話都還沒說明白就要動手打我的人，這便是咱們學士府的規矩嗎，還是三姐你的規矩？”
蘇若雪上前一步，直接了當的擋在了蘇若蘭的跟前，讓她和錦繡的距離被拉開了，一時之間根本無法靠近，也不能說錦繡什麼。
“你反了你了，你們都是死人嗎，看不到我被欺負嗎？”
蘇若蘭指着蘇若雪憤怒的說了一句，轉身又看向了身後的一羣姐妹，他們分明是一起來的，現在蘇若雪這樣爲難她，結果卻沒有人站出來爲她說一句話，蘇若蘭這心裏要多生氣有多生氣了。
“蘇若雪，我們姐妹只是好心來看看你，你不要太給臉不要臉了，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嗎？”
蘇若心也忙站了出來，眼神凜然的看着她，眼神中滿是警告之色，她到底在牛氣什麼，蘇若心這樣想着，卻忘記了人家可沒有主動上門去找麻煩，是他們自己找來的。
“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但是和五姐還有三姨娘一點都不像。”蘇若雪冷笑着，手指上一寸一寸的用力，隱忍着心中的怒氣，告訴自己不要和他們這羣丫頭片子計較，只是她們有的時候似乎確實做的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蘇若心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蘇若雪居然敢這樣說她，莫不是不想活了？
“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要是沒聽見就當做我什麼都沒說，現在給我滾回去，你們先前找麻煩我好欺負是因爲我脾氣好，現在我心情不咋地，你們再留在這裏找事兒的話，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蘇若心還想說什麼，可她已經轉回了自己的屋子，兩邊一邊拉着錦繡，一邊拉着李寶順家的，轉身就進了自己屋子，也不管他們在外面怎麼喊，都只當自己還未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去鄉下聽到雞叫了。
“這樣能行嗎，幾位小姐回去會不會告狀？”錦繡終究是個膽子小的，如今戰戰兢兢的在一旁打轉，就怕出點什麼事兒怎麼辦。
“當然會，他們這樣倒打一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你見我哪一次出事了？”蘇若雪冷着臉色，卻有些嫌棄的看着錦繡，自己身邊的人怎麼會這麼包子好欺負，簡直是任人欺凌啊！
“那怎麼辦，小姐會不會有事？”一聽到這裏錦繡更慌了徹底坐不住了，看着蘇若雪如此問道，就想蘇若雪拿出個主意來，若出事了他們也好應對纔是。
“行了，做都做了，出事再說。”蘇若雪煩躁的很，催促了一聲後再也不想理會了，心中別提有多煩躁了，周裕貞離開有一段日子了，可是這心裏總覺得少了什麼，空落落的。
當天晚上老太太來傳話，說所有人去華福苑那邊喫，連同各位姨娘和庶出的小姐公子們，原本還想要躲閒的蘇若雪這下也不好說不去了，心中自始至終都是不舒服。
“小姐，穿這件可好？”錦繡給蘇若雪找來了一身素藍色的長裙，外面配着白色的長衫綰了個雙丫髻看起來靈動活潑可愛極了。
“就這樣吧！”蘇若雪對着銅鏡看了看，倒是低調的很，剛好她現在心情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穿的豔麗本不是她的性子。
見她答應，秦氏唐氏兩人才結伴帶着蘇若雪還有尚在襁褓的蘇若恬朝華福苑走了過去。
老遠就聽到老太太屋裏一片熱鬧，蘇若雪只是微微蹙眉，沒有說什麼，拉着秦氏的手一同進門，纔看到大夫人正熱絡的坐在老太太身邊，蘇若嫣更是討好的給老太太捶腿，這樣的場面過去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祖母。”蘇若雪張口叫了一聲，朝着老太太跑了過去，稚嫩的聲音中帶着撒嬌的口吻。
難怪她能這樣讓老太太喜歡，老人家一把年紀還能要求小輩做什麼，無非就是多來陪陪她，剛蘇若嫣乖巧的討好老太太，不是也不曾說什麼嗎？
“你這臭丫頭，總算知道出來了，知不知道祖母有多擔心？”老太太伸手接住了蘇若雪，佯裝不滿的模樣說道，可是這眼神中的寵溺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知道啊，所以雪兒這不是來看祖母了嗎！”蘇若雪忙點點頭，她捨不得讓老婦人擔心自己跟着一起南國，有時候想到自己因爲難過不來看老太太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好孩子，祖母不生氣，只是你以後記住了，不許不喫飯了，你這樣小的年紀，不喫飯身子可是不要了？”
老太太怪就怪在這裏了，蘇若雪不照顧好自己，日後她真有個三長兩短誰來叮囑蘇若雪，老太太自始至終都覺得秦氏是個靠不住的，至少在照顧孩子上，總也看不住。
“是，雪兒知道了，祖母放心吧！”蘇若雪忙點頭答應，卻沒感受到自己這眼眶已經溼潤了，心中說不出有多感動老太太在這樣的時候心中還都是她。
“說起來，府裏的孩子慢慢的都大了。”大夫人這個時候插話開口，看向了幾個小姐，其中也包括了蘇若雪，雖然是笑着，可是蘇若雪總覺得她要做什麼壞事。
“是啊，轉眼間的事兒，日子過的快。”老太太似乎沒有看出來大夫人眼中的陰沉，只是附和的回了一句，在蘇若雪閉門不出的三日時間裏，大夫人已經補上了所有虧空，是啊，她怎麼忘記了大夫人也是出自名門望族，這點錢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難事。
“母親，孩子們大了，日後也是要說親的，習俗總不能破了。”大夫人眼神淡淡的掃過了幾個丫頭的足底，好像是在示意老太太什麼。
蘇若雪看的一頭霧水，想知道大夫人要做什麼，只是這個時候卻又不好開口直接問，只是心裏倒是有些慌，總覺得不是好兆頭。
“官家小姐要裹腳確實是習俗，你看着辦就是了。”
老太太的輕描淡寫的掃過了幾個小姐的腳，一個個都是惴惴不安的，有的眼神中卻是好奇不解，大概年紀小都不知道什麼是裹腳吧？
“祖母，爲何要裹腳？”蘇若雪顫抖着手指拉了拉老太太的衣服，整個人都嚇壞了，這樣的習俗過去她只在書上看到過，從不知道竟真的有，這個時代怎麼會有？
“三寸金蓮是傳統，也着實好看，要是普通百姓人家倒是也罷了，可你們的身份都是學士府的小姐，必須如此。”
老太太伸出點了點蘇若雪的鼻子，並不知道蘇若雪此刻已經被她的話給嚇到了，知覺得這是平常事，沒什麼好緊張的。
“不要啊，祖母，雪兒不要裹腳，好疼啊，祖母雪兒不要！”蘇若雪早已經被嚇壞了，抱着老太太的手臂大哭說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抓走裹腳了。
在現代還在上學的時候蘇若雪就曾看到過有關於裹小腳這樣的陋習歷史，是折斷了骨頭將腳弄成三寸金蓮的大小，當初看到的記錄圖猙獰的模樣彷彿還歷歷在目，蘇若雪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在這裏也有這樣的習俗。
“九丫頭鬧什麼，你們姊妹這麼多都是要經這一次的，你纏着老太太也沒用。”
大夫人立即冷了臉色斥責了一聲說道，可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蘇若雪不知好歹當真以爲裹小腳不是什麼好事，在這個時代小腳纔是美的。
“我纔不要什麼三寸金蓮，就是嫁不出去我也不要。”蘇若雪看着大夫人頭一次如此決絕的對大夫人說道，堅定的神色彷彿是在警告一般。
“這母親你看”大夫人一副難辦的模樣看向老太太，只等着老太太點頭答應，老太太素來寵愛蘇若雪，應該是捨不得她受苦吧？
“雪兒年紀還小，不急的，你好端端的提起這事兒嚇唬她做什麼？”老太太忙抱着蘇若雪早已經受不了蘇若雪如此哭喊了，看着大夫人眼神中滿是不悅和怪罪的神色，說話的語氣更好不到哪裏去。
“是，是兒媳的錯。”大夫人忙福了福身，可是這心底卻是一陣冷笑，好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果真吃不了什麼苦頭，日後皇家真的會要個大腳掌的兒媳婦嗎，當真是可笑。
“好了，不要鬧了，今日叫你們過來也是有正事要說。”老太太安撫好了蘇若雪，纔看向屋子裏的衆人如此說道，正色的模樣好像是什麼要緊事兒的樣子。
“是。”所有人都對着老太太行了個禮，周到的看着老太太的方向，唯有蘇若雪一個被護在懷裏不必行禮。
“你多年來打理內府辛苦，今日這事兒也是關於你的，你好好聽着。”老太太半個身子靠在了軟塌上，語氣老生常談的模樣，卻讓蘇若雪覺得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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