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豁然開朗
蘇若雪拍了拍她的手，心裏已經在想自己也是個孩子能爲她做什麼打算呢，心中越發的難過，這個年代的姑娘對自己的終身大事都不能選擇，這該是多可憐的事情。
“你身爲妹妹願意爲我這樣考慮我已經很感謝你了。”蘇若桐搖搖頭，她自然不會怪罪蘇若雪她這樣做是對的，其實在這蘇府裏多少人都是想着明哲保身就好，有她這樣一個樂於助人的已經不容易了。
“好了，走吧，咱們出去。”蘇若雪笑了笑這才拉着蘇若桐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我還當是什麼人在後面竊竊私語，原來是你們兩個啊？”剛走出來就聽到了蘇若嫣的聲音，看着她和蘇若心兩人站在一起趾高氣昂的模樣，蘇若雪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有事兒？”蘇若桐剛哭過，蘇若雪不願意她摻和這些事兒，將她護在自己身後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問到，蘇若嫣已經到了豆蔻之年，現在看來身高都和蘇若雪差了許多。
“怎麼，沒事兒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能與你們說兩句話了不成，我看九妹真是被祖母慣的越發沒有規矩了。”
蘇若嫣冷着臉色如此說道，語氣中滿是慍怒根本不必去看都知道了，蘇若雪能明顯感覺到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我纔沒有，我不和你們說了。”蘇若雪懶得說，拉着蘇若桐轉身就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許走，是誰教的你這個規矩，我還沒問完呢你說走就走？”可蘇若嫣卻沒有這麼容易放過，眼神中滿是憤恨的追了過來，蘇若雪是庶出的，這是大夫人一直一來給她灌輸的思想，這也是爲了蘇若嫣會對所有庶出的姐妹這麼差。
“你還有什麼事兒？”蘇若雪白了她一眼，不得不停下來，這個人怎麼說什麼都不肯放過他們呢，這人還真是喜歡找麻煩。
“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與九妹說說話罷了，九妹何必對我如此防備，不知的還當我對九妹做了什麼。”
蘇若嫣卻不承認自己是咄咄逼人，只說是姐妹之間說話，一時之間讓蘇若雪沒話回了，只能憤恨的看着眼前蘇若嫣一眼不發。
“長姐若是無事我還要去找祖母，就先告退了。”蘇若雪耐着性子給她俯身行禮說道，這人太難對付了，蘇若雪不喜歡也是應當的。
“哼，不識擡舉。”蘇若嫣見蘇若雪說完這話又轉身就走再也沒有叫住她，而是在脣齒中擠出來這麼一句話，眼神中滿是鄙夷的神色，好似是再厭煩這人所做一切一般，言語中滿是厭惡。
回到華福苑雖然沒什麼事情好做，但是至少不必聽蘇若嫣說那麼多廢話，至於蘇若桐的事情卻在她心裏深深地烙下了痕跡根深蒂固。
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這件事情讓她妥協，雖然說起來這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可蘇若雪卻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女孩子去受苦。
“祖母。”蘇若雪看着蘇冬和蘇若恬都睡着了，大夫人這裏講的正慷慨激昂，這時候才朝着老夫人走了過去，貼着老夫人說話時候語氣都有些嘶啞了。
“怎麼了，這麼個委屈的模樣？”老太太面色微怔，蘇若雪鮮少這個模樣，顯然是心裏有事兒想說纔會這個模樣，有些擔心的問道。
“雪兒有話想問祖母。”蘇若雪有滿肚子的疑問，原本想問秦氏卻又怕自己說了之後秦氏聽了生氣，所以纔想着問到了老太太這裏來了。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你只管說就是了。”老太太讓蘇若雪靠在了自己腿上，因爲蘇若雪現在年紀不小了，老太太已經不能整日抱在懷裏，身子也喫不消腰板更不行了，蘇若雪也不會總粘着老太太抱着自己了。
“母親說裹腳，還說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是這樣嗎，是不是真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由得自己的？”
蘇若雪看着老太太這樣問道，她或許想到在這樣的時代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着實有些搞笑了，這種男尊女卑的年代，女人的話其實什麼都不當的。
“怎麼了，可是裹腳的事兒把你嚇到了？”老太太只以爲蘇若雪還是害怕這事情，看着她如此問道，想來也是了，裹腳這種陋習原本就是把人腳上的骨頭給折斷的，最後強行裹成了那種機畸形而且又猙獰的形狀，穿上鞋子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誰又知道這邊的人爲什麼都是這樣的審美。
“雪兒知道祖母不會強迫雪兒的，只是祖母我真的想不明白，爲什麼蘇府裏一定要有這些規矩呢，按照咱們家這樣的人家多少人是高攀都高攀不來的，誰又會在意女人裹腳不裹腳，而且我聽說裹腳之後走路都走不了多遠了，要轎子擡着纔行。”
蘇若雪在這種事情上確實是個白癡，她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事情，更沒有接觸過別樣的是陋習，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說的對，確實是這樣，可是時不旺我，你可知道是什麼意思？”老太太嘆息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三寸金蓮，她是這條路走過來的，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條路走來有多難，怎麼會不知道那過程有多痛苦，正是因爲她知道，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子孫重新去走，可惜的是老天讓他們生在了這裏，沒得選的。
“雪兒知道。”蘇若雪忙點點頭，她怎麼會不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說這個時代女人本就是這樣任人欺凌的存在。
“祖母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有可能的話，想辦法讓這樣的習俗消失？”老太太呆愣愣的好似看到了什麼過去的事情一樣，蘇若雪卻沒有發現還是看着老太太繼續問道。
“想過啊，只是你父親再有本事不能參與這些女人的事兒，祖母啊也只是個女人沒得說，小雪兒不是和大皇子定親了嗎，沒準日後我們小雪兒可以做這樣的人呢？”
老太太逗弄着蘇若雪說道，她這話說來本是玩笑話，可是卻被蘇若雪聽到心裏去了。是啊，她現在和周裕貞有了婚事在身，若是能說動皇后願意在這件事情上開口，聖上一旦允准不就可以廢黜了嗎？
“祖母，你真的好聰明啊，雪兒愛死你了。”蘇若雪忍不住蹦出來這麼一句話，卻忘記了自己說這樣的話對於老太太來說着實是怪言怪語，只想着自己剛剛想到的法子心中都別提有多開心了。
當日學習結束，秦氏與唐氏結伴帶着孩子離開，蘇若雪自然也在其中。
“哈哈哈，看到大夫人今日的模樣沒有，被氣的臉色發青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雙喜是怎麼也忍不住了，剛進了緲雲館就如此說道，臉上滿是壞笑的神色，好像大夫人只是喫一次虧她就高興一次的樣子。
“好好的，可不能這麼說，若是被人聽到了還不知道要如何數落你呢，你便是自己不想活了，難道還要牽連緲雲館？”
李寶順家的忙阻止雙喜這樣的笑容說道，臉上滿是震怒的神色，雙喜這樣子不光囂張而且有些太過分了，大夫人做錯事但是人家終究手上有自己的權利，雙喜不過是個下人，哪裏能做這樣的事情？
“我不過就在咱們自己人這裏笑笑罷了，六姨娘又不是外人，你沒看六姨娘自己都憋着笑呢嗎？”雙喜立即不樂意了，白了一眼李寶順家的如此說道，臉上寫滿了不滿的神色，似乎覺得自己被說的十分冤枉。
“六姨娘是姨娘，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主子發現了覺得你不順眼，說打發了就打發了，我看你這丫頭就是不要命了。”
李寶順家的說話不好聽，可是道理卻也是這麼個道理，更聽的出來是爲了雙喜好的，怕她整日如此哪天再讓人給陷害了這要如何是好？
“姨娘怎麼了，不過是個姨娘我還不稀罕呢，看改日我也讓自己做了官家太太，到時候你要說什麼。”卻不曾想這麼一句話說出來雙喜倒是惱了，扔了手上的東西指着李寶順家的如此說道，說完這話也不管多少人要來勸，轉身就走誰也不理會，這倒是讓蘇若雪整個人都是一愣。
“雙喜這段日子是怎麼了，脾氣大的很。”錦繡皺了皺眉頭，沒有因爲雙喜罵自己孃親生氣，想來也是因爲兩人自小一處長大所以知道雙喜脾氣就是這樣，不服輸心高氣傲的，但是絕對沒有壞心。
“誰知道呢，許是誰給她氣受了吧，別管那麼多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兒。”李寶順家的也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可對雙喜這個性子卻極其不滿，言多必失的道理在這樣的府地都改明白，可是顯然雙喜不太清楚。
“雙喜，雙喜是我。”蘇若雪覺得不太好，最終還是朝着雙喜房裏走了去，從門外叫了這麼兩聲，聲音卻不大怕自己忽然出現嚇壞了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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