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慘
“賈張氏，你再說這種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劉海中也不是善茬，平時對兒子非打即罵，上次在醫院就趁亂給賈張氏來了一下，這會咒他早死，真不能忍。
“好了，這吵起來像是什麼樣子。都坐好了，有事開全員大會，好好說清楚。”
易中海站出來阻攔，不能把事情鬧大了，不然影響到今年院裏評選先進，眼看到年底，院裏不能出亂子。
“開全院大會了。”
“開大會，各家各戶都要來人。”
有人附和，主要易中海在院裏很有地位，說的話，大夥願意聽。
賈張氏也只好暫時消停，等各家各戶拿着板凳擺好位置，也把屬於三個大爺的四方桌給擺放好。
至於賈東旭也給扶着坐了起來，其實早就能下地了，就摘除了一個腎，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要不了命。
各方就位，唯獨少了許大茂，這又下鄉放電影了。
“這事情呢，大夥都是清楚的。”
易中海沒有說廢話，主要上週纔開過全院大會。
“現在東旭回來了，賈張氏想要人爲這事負責，點了三大爺和二大爺，大夥都發表下意見，看合不合理。”
易中海把皮球踢了出去，但如果非要他說，這賈家就真不能管了。
一家子的老弱病殘，就該老老實實消停，這非得鬧，不是找事兒嗎。
“我覺得不合理，憑什麼要我家負責，他賈家要是覺得縫紉機賣虧了，就把127塊5毛退回來，我們再把縫紉機給買回來。”
閻解成按照老爹的交代，反過來算計了，料定了賈家沒錢。
“退就退，老易，你先借錢，等縫紉機拿回來，賣出高價在還你。”
賈張氏這打的好算盤，借了錢就沒打算還。
“胡鬧！這賣都賣了，還怎麼要回來。”
易中海又不是傻子，他瘋了才借錢，“縫紉機的事不準提了，這是上回全院決定的，下面再說讓老劉捐款的事。”
劉光軍站了出來，“這還捐什麼，我家五口人，我靠我爸的工資，能捐十塊都不錯了，我們三兄弟可還沒媳婦呢，那賈東旭都仨孩子了。”
這劉光軍就是二大爺家的老大，在原劇情裏就出場了那麼一兩回，娶了媳婦掏空了家底，就給跑了，不是孝子。
“伱個沒良心的小崽子，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就是這麼回報的，我看你這樣子，一輩子也別想有媳婦，也是個絕戶的命……”
賈張氏再次開懟，戰鬥力太強了，但卻沒腦子。
原劇是因爲賈東旭在廠裏工傷掛了，讓秦淮茹接了班，賈張氏因爲沒了兒子，也沒收入，擔心沒人養老，這才收斂了些脾氣。
但現在的賈張氏戰鬥力槓槓的，懟天懟地懟空氣，她家窮，她家孤兒寡母就是有理，覺得別人都得讓着她。
“你，你再說一句試試。”
劉光軍說着就招呼倆弟弟過來幫忙，結果劉光天和劉光福直接躲了。
這倆小子跟大哥可是一點都不親，家裏好東西都沒他們的份，捱打卻是次次都有，巴不得大哥是個絕戶，好把家底省下來分給他們。
“夠了，這捐款全看自個兒，無論多少，只要捐了就行。”
易中海是個玩高段位的，如果他一上來就打壓賈家，這仇恨就都拉他這兒了，別人也不會感激。
但現在把閻家和劉家，拉出來跟被賈張氏戰鬥了一番，他在出面調解，這不就成好人了嗎，這威望不就又給積累了一次嗎。
楊衛彪全程看瓜，也是捉摸了一會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我去……這一大爺當真不簡單啊！
“好，捐多少都行吧，那也得捐啊，楊衛彪這絕戶上次捐了嗎，他憑啥一分錢不出，我家東旭可都是他給害的啊。”
賈張氏這忽然間就把火力轉到楊衛彪頭上了，這絕戶有錢，工資高，會捕獵，平時都不花錢買肉喫，七年來，不知道攢了多少，必須得拿出來接濟他們家
“賈張氏，我憑什麼捐錢，這能關我什麼事。”
“別再拿你那一套歪理說事，我這都要結婚了，你再提七年前的截胡，誰能給你臉。”
楊衛彪可不會慣着，這賈張氏要是不盡快認清楚形勢，以後怕是連棒子麪都喫不上。
“楊衛彪，你是院裏的人就得捐錢，一分不捐，你就是娶了媳婦也是絕戶。”
賈張氏今天非得鬧出點錢來，不然家裏就別過日子了。
“老太婆，你耍橫是吧，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楊衛彪說着就站起身，這是打算動手了，上次傻柱都能打人，他爲什麼不行。
“好了，衛彪，你先別激動，這是全院大會，是講理的地方。”
易中海連忙起身把人招呼住，這是他今晚的第三場。
等把楊衛彪安撫住，易中海扭頭就呵斥道：“賈張氏，你在鬧騰也要講個理。楊衛彪的那份我上次就認捐了，五塊錢。這錢和名單傻柱都給你家了，還要怎麼鬧。”
“對，這錢都我都給秦姐了，看着交的醫藥費。”
傻柱站出來證明，再說了，他跟楊衛彪現在是哥們，就該幫着說話。
楊衛彪反倒是蒙了，他不知道啊。我去，易中海這一套手段當真是厲害。
還真就做到了做好事不留名，哪怕別人一輩子都發現不了，也能忍住不說，除非真是遇到事了。
原劇易中海幫傻柱補了三大爺那車軲轆錢，傻柱就一直不知道這事。
賈張氏也蒙了，“老易，你憑啥幫他捐錢。”
“你說憑啥，就憑我是院裏的一大爺，我能給你家捐二十，就能替楊衛彪捐五塊，下次還能給別家捐款。”
易中海這一身正氣的，全院衆人不由肅然起敬，加上易中海沒有後代，大家真就當他是無私奉獻的人。
即便是楊衛彪，這莫名其妙就欠了五塊錢人情，也沒辦法去找易中海說理去。
果然不愧是四合院裏最厲害的人，也對，要是沒點腦子，能當八級鉗工？那是能算計到小數點後面去的啊。
“一大爺，我婆婆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家現在困難了，家裏連棒子麪都沒了，揭不開鍋了啊。”
秦淮茹站出來哭訴，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在不開口，婆婆今晚上就栽了，一分錢也別想要到。
如果讓秦淮茹當家，賈張氏只要能閉嘴，情況還真就不一樣。
可惜，賈張氏現在接管了一家之主的位置，根本看不清形勢。
“你個剋夫的，這沒你說話的份。”
賈張氏連秦淮茹也給戰鬥了，覺得這胳膊肘往外拐，都不知道幫她這個婆婆。
“媽啊……”
秦淮茹必須要說點什麼，不然過了這次全院大會，怕是沒機會了。
“閉嘴吧你，聽媽的。”
突然間一直裝死的賈東旭開口了，他盯着秦淮茹，眼中滿是懷疑，“你是不是還惦記着楊衛彪，這種時候還幫他說話。”
“東旭，我沒有，我這是爲了咱家啊。”
秦淮茹哭得更厲害了，她沒想到東旭會懷疑他。
“你沒惦記，那就閉嘴。”
賈東旭坐在門板上，心中全是恨，恨母親把他打成這樣，恨秦淮茹不知好歹，害了他的身體。
秦淮茹嚎啕大哭，她不敢在說話，卻想通過大哭來博取同情。
院裏衆人見一個孕婦這麼哭，還真就有人動了惻隱之心。
這莫名就消減了一部分賈張氏敗掉的人品。
我去……
楊衛彪感覺到原劇那個秦淮茹開始覺醒了，知道該用什麼手段在四合院立足。
可惜，傻柱的情況不一樣了。
“嗨，我說你們可不能欺負孕婦啊。”
傻柱還真就站出來幫着說話了，這哭得他心裏也跟着難受。
“傻柱，這沒你的事。”
賈東旭看傻柱的目光不善，他覺得這傻子也可能跟他搶媳婦。
“嗨，我還就不管了。”
傻柱感覺沒面子，雙手插兜裏坐下了。
旁邊雨水拉了拉他，小聲說：“傻哥，你說少兩句，看一大爺怎麼說。”
“嗯！”
傻柱雖然覺得秦姐可憐，但他也幫不上忙，這兜裏比臉還乾淨。
賈張氏見就這麼消停了，可她還沒拿到一分錢，那還得鬧啊。
“老易，你大公無私。你作爲東旭的師傅，可不能看着東旭落難啊。你總想辦法讓我們家活下去啊。”
賈張氏這次學聰明瞭，就想拴着易中海一人出點錢。
易中海知道是躲不過的，別的不說，就這師傅的名頭就得出點血。
“賈張氏，你消停點吧，要是不在廠裏打架能賠人20塊5毛？”
“算了，大夥都湊一湊，給你家捐點糧食錢，把下個月對付過去。”
“還是我帶頭，捐十斤棒子麪，記賬八毛。”
易中海來了一招偷換概念，棒子麪能值幾個錢，不讓賈家餓死人就行。
“我認捐五斤棒子麪，以後那是真一點不欠你們家老賈了。”
劉海中也認了，不就四毛錢嗎，就當少喫點雞蛋。
“我捐一斤。”
閻埠貴臉色難看，也不得出這八分錢。
“我捐兩斤。”
“我一斤吧，秦淮茹怪可憐的。”
輪到傻柱時，卻爲難了，他一分錢沒有啊。
“雨水，你借哥一點錢，等過幾天還你。”
何雨水直接開口：“我家也捐兩斤，我哥沒錢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淚水更是止不住了，可傻柱低着頭，一直沒機會跟她對上眼神。
“我半斤都不捐，這我上次就說清楚了。”楊衛彪依舊沒有妥協。
“你個絕戶……”
賈張氏又要開罵。
“好了，衛彪那份我捐了，在加二斤棒子麪。”
易中海再次幫忙認捐，只要關乎養老，他就捨得投資。
楊衛彪無語了，他真沒打算讓易中海出來當好人，可這也不能攔着。
“賈張氏，要是你在因爲捐錢的事開全院大會，我楊衛彪就不參加了。”
“這全院大會是爲了幫助鄰里解決院裏的問題，總不能給你一家開吧。”
“還有，以後在聽到你說我是絕戶，別怪我動手打人，我這打不了你，還不能打賈東旭。”
楊衛彪說完就轉身走了，明天結婚，他也不打算把事情鬧大，耽誤辦大事。
這單身都二十五年了，可不得開開葷啊！
“好了，就這麼着吧，衛彪說得也有道理，全院大會，不是隻解決一家人的問題。大夥都來我這裏交錢認捐，我這記着名單的。”
易中海再次覺得楊衛彪是好孩子。
“好了，這是大夥捐的，拿去好好過日子。”
易中海拿着3塊5毛2分，這錢能買44斤棒子麪，但得扣掉定量。
也就是說，除了錢，還要拿出44斤糧票，才能換到棒子麪。
賈家五口人，都換糧食，夠吃了。
“老易，這也太少了，要不，你借我十塊錢。”
賈張氏想到上次都捐了77塊多，這次才3塊多，心裏就不平衡。
“不少了，大夥都不容易，拿着吧，我還得去看看老太太。”
易中海把錢和名單一遞，腳底抹油，走得比誰都快。
賈張氏回到家，哀聲嘆息，就想開罵，可實在沒力氣了。
“東旭，你說這家裏可咋整啊，你那兒肯定還有點錢，拿出來，以後媽來管這個家。”
賈張氏決定先把她的小金庫給填補回來。
“我沒錢！”
賈東旭說完就倒牀睡了，他那裏還有二十多，卻是一分都不敢動。
“你這孩子，不活了啊。”
賈張氏唸叨了半天，最後也得休息了。
至於秦淮茹帶着小當，一言不發，這家裏變天了。
是夜！
賈張氏輕輕放開棒梗，她自己輕手輕腳的起來，披上衣服出門去了。
她口袋裏放了一把糧票，是下個月的定量。
賈家五口人，一共110斤定量。
賈張氏出了四合院，就去黑市倒騰了。
等明天就說家裏糧本丟了，讓全院的人把捐款給換成糧食。
“糧票收嗎？”
賈張氏不是第一次來了，她那小金庫就是這麼倒騰的，已經屬於是投機倒把。
“收啊，你那兒有多少？”
說話的是一個蒙着臉的中年男子，他是收購的，被抓住是重罪，所以得萬分小心。
“110斤糧票，兩斤肉票，八兩油票，你給多少？”
賈張氏這是全給清空了，不考慮後果。
“14塊2毛。”
“好，我賣了。”
賈張氏就把票拿出來，中年男子用包裹着的電筒照着，每一張都要認真看……
忽然，幾個黑影快速跑過。
“快跑，紅袖章來了。”
“快跑啊！”
頓時寂靜的黑市就亂了起來。
等賈張氏回過頭，眼前的中年男子竟然就不見了。
“哎呀喲，我的票，你個天殺的，我的票啊。”
賈張氏哀嚎着，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可她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胡亂抓着一個不讓走。
“你給我起開，哪來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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