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記傻柱賬上
“張隊長，那就是楊衛彪那絕戶，快，抓住他。”
“張翠花，你說話注意點，你這樣動不動叫人絕戶，換誰也得打你。”
張隊長剛送走領導，這纔來得及處理賈張氏的事，人已經審訊小半天了，大概情況他也已經瞭解，現在只是來例行走訪。
“走，跟上去。”
當即，衆人跟着往前走，然後就看到楊衛彪和板車師傅到了垃圾房附近，把一個老人給擡上了板車。
“師傅，麻煩伱給送到醫院，在通知一下他的家屬，這一塊錢是路費，還有五塊錢幫這位大爺墊付一下醫藥費。”
楊衛彪剛擡人的時候，稍微看了下，大爺的腿還能稍微擡起來，不算嚴重，有五塊錢打底，醫院就能救治了。
“得嘞，一定給您辦妥了。”
板車師傅也高興，多跑個腿，多得一毛錢，划算。
“小夥子謝謝你啊，這錢我會還你的。”
老大爺感激萬分，他還以爲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等人一走，楊衛彪一回頭就看到了賈張氏，頓時給嚇了一跳，這難道是要搞偷襲。
“楊衛彪，這裏張隊長，你快賠錢。”
賈張氏氣不打一處來，她是去報官的，結果被關到現在纔回來。
“張隊長好。”
楊衛彪倒是很鎮定，這打人又怎麼了，還達不到治罪的程度。
“楊衛彪，剛纔那個受傷的老人是怎麼回事？”
張隊長大概已經清楚了，只是還要在問問。
賈張氏忙說，“還能怎麼回事，肯定是他又打人了，快把他抓起來。”
“賈張氏，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我出來倒垃圾，見那位大爺摔倒了，好心找板車師傅送醫院來着。”
楊衛彪心想這賈張氏不長教訓啊，看來還是喫太飽了。
“你會那麼好心……”
賈張氏還在這兒說。
忽的一個差人跑過來，在張隊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好了，情況已經瞭解到了，楊衛彪是做好事不留名，自個兒還掏了六塊錢。”
“楊衛彪，對於你打了張翠花的事，你有什麼解釋。”
張隊長對楊衛彪印象非常好，這是個好人啊，連不相干老人都捨得掏六塊錢。
“事情是這樣的……”
楊衛彪將賈張氏訛錢的過程說了一下。
“張翠花，這怎麼跟你說的不一樣啊。”
張隊長瞪了賈張氏一眼，“一個巴掌不構成犯罪。”
“張隊長，肯定是他的喜糖有問題，你說那大白兔多貴啊，他能捨得買。”
賈張氏還在強詞奪理，結果就見楊衛彪拿出了購買奶糖的票據。
楊衛彪擔心有人會在他的酒席上做文章，所以今天喫的都有正規來源。
“張翠花，你現在還怎麼說。”
張隊長都想給這老太婆一巴掌，這不耽誤他們時間嗎。
“楊衛彪，你可以走了。雖說這次你也是事出有因，但下不爲例啊。”
張隊長把事出有因四個字咬得比較重，這是在提點了。
“一定的。張隊長，那我就回去了啊。”
楊衛彪說着就一溜煙走了。
他一走，張隊長也懶得去四合院調查了，當即把賈張氏嚴厲批評了一番，這才把人給放了。
“天殺的啊，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賈張氏放聲大喊，卻沒人理。
只好先回院裏去，結果走了幾步，忽然就聞到了香味，是酒肉的味道。
她連忙聞着味道找過去，就見路邊放着一個大桶。
好傢伙，一眼就看了桶裏的大骨頭，上面還有肉呢，桶裏全是油水。
賈張氏只覺得更餓了，左右看了看，空無一人，這實在忍不住了，拿起大骨頭就啃……
“一大爺，你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傻柱腳步一頓，他剛好像聽到了賈張氏的叫喊聲
“是賈張氏！”
易中海的聽力也挺好的。
“這不就找着了嗎。”
兩人連忙在附近尋找，同時，秦淮茹還求了更多的人幫忙找人。
“賈張氏，你在幹嘛，天啦，你居然撿垃圾來喫。”
有院裏的住戶率先找到人了。
正好傻柱和易中海也到了。
衆人看到賈張氏正蹲在一個桶旁邊，正在哪裏埋頭大喫。
“老嫂子，你就是在嘴饞，也不能出來撿垃圾喫啊。”
易中海覺得這太丟人了。
那桶他有印象，是楊衛彪家的。
“賈張氏，這也太丟咱們院的臉面了。”
“這都出來撿骨頭啃了，咱丟不起這人啊。”
賈張氏被這麼多人看着，卻還是嘴硬。
“胡說，這我家的，我見還有肉沒啃完，再啃一啃又怎麼了。”
這話可沒人信啊，就賈家現在的條件，能有這麼好的廚餘垃圾？
偏偏就在這時候，楊衛彪折返回來了。
“賈張氏，我不介意你撿骨頭，這桶我得拿走，這我家的垃圾桶啊。”
楊衛彪其實都是很懵，賈張氏這也太沒底線了。
他剛走得太急，給忘記是出來倒垃圾的，到院門口才想起，連忙回來尋找。
誰知道就看到了這一幕，他這還真不是故意的。
“天啦啊，我不活了，我家都窮成這樣了，也沒人可憐，楊衛彪家喫席，我啃點骨頭也要被說。”
賈張氏直接坐地上撒潑了，她也是要臉的。
楊衛彪心想，他沒給賈張氏用社死符啊，這怎麼就這樣了呢？
“那個，我也就好心了，這桶連裏面的骨頭也送你了，就破例一次，誰說我欺負老人來着。”
楊衛彪說完就溜了，桶也不要了，這高興啊。
如果是平時，那還得看熱鬧，但這會於莉還在家等着，誰還不想這冬天裏被窩能暖和暖和。
“哎喲喂，老賈啊，我這都過得什麼日子啊，家裏糧票丟了，要餓死了啊。”
賈張氏這腦袋瓜也靈活，既然都丟臉了，乾脆不要臉，總得有人可憐她吧。
結果轉眼，人都跑了個乾淨，全不見了。
“一大爺，咱就這樣跑了，不太好吧。”
傻柱忽然想起他答應了秦姐要把人找回去。
“傻柱，這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個兒，我們在那裏看着，賈張氏還好意思啃骨頭嗎，這叫避嫌。”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這裏頭學問大着呢。
“明白了。”
傻柱一下就想通了。
等回到院裏，傻柱來到賈家外面，叫喊着：“秦姐，你婆婆找着了。”
“傻柱，你等等。”
秦淮茹很快出來，這還沒睡下，既等婆婆，也想找傻柱聊會。
“我婆婆人呢？”
“嗨，這事吧，不太好說。反正她過會肯定就得回來，就在外面不遠的衚衕裏。”
傻柱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這樣啊！傻柱，你那還有糧票嗎，能借我點嗎，我家實在揭不開鍋了。”
秦淮茹知道傻柱屋裏沒糧食了。
“哎呀，這事我幫不上忙啊。我和雨水一共就五十一斤定量，還得留十斤讓雨水中午在學校用。
剩下的我和雨水要喫早飯和晚飯，最多我省五斤口糧給你，那也得明天去了，不，後天，我明天沒空去換糧。”
傻柱也真沒辦法，能分五斤出去，真就極限了。
“傻柱，姐謝謝你，可以換成糧食嗎，姐家裏也沒錢了。”
秦淮茹真的太委屈了，全家人一個月的糧食缺口啊。
“成吧，但只有五斤啊，多一兩都沒有了。”
傻柱想到還得和對象下館子，那也得用糧票，他下月才十六斤了，再少，都不敢出門了。
等等，這大後天三號才關響，後天他沒錢去換糧啊。
“雨水，睡了嗎。”
“傻哥，啥事啊。”
何雨水失眠了，沒睡着。
“你屋裏還有糧食嗎，借我幾斤，我拿給秦姐，等大後天我發了工資就給你把糧食補上。”
何雨柱也是沒辦法，總不是食言吧。
“沒了，我今天給了秦姐幾斤二和麪，我那還有不到兩斤，就夠後面兩天的了。”
何雨水聽了，頓時很不高興，秦姐真是的，纔在她這兒借了，又去找傻哥。
她家就這麼點定量，自己喫都不夠的。
再加上之前的種種，讓她對秦淮茹非常不滿了。
“傻哥，以後秦姐的事你少參合，你都有對象了，啥時候把嫂子娶進門啊。”
“嗨，我不是見秦姐可憐嗎。我對象談着呢，等去見了她爸媽，就給帶回來。”
何雨柱想到對象，頓時忘了說糧食的事，又聊了幾句，就美滋滋的回去睡了。
……
“莉莉，這我準備好了。”
“衛彪，嗯！”
這一刻，楊衛彪終於得償所願，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而賈張氏，這時候，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從外面回來，手裏還提着一個桶
“媽，你到哪兒去了，都找你半天了。”
秦淮茹見賈張氏回來，這心裏總算踏實了。
“出去辦了點事。”
賈張氏這也是要臉的，今天的事她都不好意思提。
“媽，你在哪兒撿的垃圾桶？”
秦淮茹這才注意到婆婆提了一個空桶回來，裏面還有潲水味。
“別人送的，這也別管了，早點睡。”
“媽，我給你留了窩頭。”
“我喫過了。”
賈張氏下意識抹了抹嘴，也不洗漱，掀開簾子就去了裏屋。
“真是奇怪了。”
秦淮茹皺眉，總覺得婆婆今天有點不對勁。
……
第二天一早，等楊衛彪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這難道是夢？
“衛彪，醒了嗎？”
於莉的聲音傳來。
“醒了。”
他掀開被子，發現今天穿的衣服都疊放在牀頭。
緊接着就見於莉進來的，有些羞澀的幫着他穿衣服，甚至還給穿襪子。
“莉莉，你不用這樣，我自己有手有腳的。”
楊衛彪覺得這服侍得太到位了，沒挑錯媳婦。
“我樂意！”
於莉低着頭，心裏高興着呢。
她這日子是真的好過，她只管照料好家裏，安心等着生孩子就行了。
“嗯！”
楊衛彪沒有去糾正，時代如此，大老爺們也就這幾十年的好日子，到時候就該反着來了。
早飯比較簡單，蒸了點白麪、鹹菜，還有倆雞蛋，足夠了。
“莉莉，以後我每月給你三十塊錢家用。米麪糧油肉你都不用管，平時就買點小菜，剩下的錢你自己看着安排。”
楊衛彪是想看看於莉的管錢能力，別小看這三十塊了，每月能攢下二十多。
“三十，太多了吧。”
於莉咂舌，就兩個人，要這麼多家用，太奢侈了。
“給你就拿着。”
楊衛彪樂呵呵的出門去了。
出了院裏，等了一會，就見王老伯出來了，隨即兩人就去了街道辦。
到了之後，楊衛彪當面就把錢點清了，跟着就是過戶，順帶他也把於莉的戶口辦了。
“衛彪，這房子就是你的了，你放心，這幾天我就搬走。”
王老伯拿到錢也很高興，這下心裏踏實了。
“不急，你在住一段時間也無妨，我還得去換糧本，先走了。”
【每日簽訂，此次選擇地點東直門糧站。】
【獎勵：金錢三百五，一頭牛，蘋果一百斤，全國糧票三百斤，雞蛋一千枚。】
我擦！
這獎勵屬實大爆了啊。
錢也比之前的多，還有牛，蘋果也是稀罕物，全國糧票雖然不算多值錢，可卻是硬通貨，比錢還好使。
最後今天的獎勵還多了一種，雞蛋也是好東西。
這搞得，他都沒心思打獵了，跟不上籤到獎勵啊。
但還是得打獵，掩人耳目。
快到中午時，就去了廠裏，在食堂喫飯。
“楊師傅，今天有三個菜，你看要什麼。”
劉嵐每天在窗口，就要看到楊衛彪，這心裏才踏實。
“就土豆和白菜粉條子，在給拿兩個窩頭，今天想喫點粗糧。”
他還真的是細糧喫多了，偶爾對粗糧還挺喜歡的。
“好嘞！”
劉嵐再次滿勺，在接飯盒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下楊衛彪的手，這讓她感覺被電到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楊衛彪卻沒啥感覺，端着飯盒，找了個位置就坐下開喫。
他剛喫到一半，忽然聽窗口那邊吵了起來。
“唉，你還沒給錢呢。”
是劉嵐的聲音傳來。
“給什麼錢，記傻柱賬上，他跟我一個院的鄰居。”
賈張氏端着飯盒，裏面有三個菜，倆大白麪饅頭，手裏還抓着兩個。
“何師傅不在，你說了不算，必須給錢兩毛九分，另外還要八兩糧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