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棒梗不見了
卻說楊衛彪雖然是一大早出門,卻沒有急衝衝去劉嵐家。
索性就在春橋副食店附近喫早餐。
喫飽喝足後,天也透亮了。
他按劉嵐說的地址找到了院子,卻跟四合院完全不能比,更像是小衚衕裏的棚戶區。
“同志,你找誰?”
見有陌生人上門,院裏的人連忙詢問。
“我找劉嵐,我是她工友,找她有事。”
“哦,她住在那邊第三間屋子。”
這人給指明瞭一下,正說着就見劉嵐從屋裏出來了。
“楊師傅,您來了啊。”
劉嵐已經出來看了好幾回了。
“嗯。”
楊衛彪應了一聲,就過去了。
劉嵐熱情的把他領進門。
這屋面積比較小,房子挨着房子,外面就像是一溜的小平房。
“楊師傅,你好。”
屋裏有一個斷腿的男子在打招呼。
“陳師傅,你好。”
楊衛彪知道這人,也是軋鋼廠的,這腿是工傷。
“我看下電路。”
楊衛彪沒歇口氣,直接開工,他領了維修技能包,這簡直小意思。
沒一會,發現有地方短路了,給重新接了一下。
“楊師傅,快給歇會。”
劉嵐端來茶水,她沒別的意思,就想多看一會兒。
“嗯!”
楊衛彪坐下後,就給陳師傅發了支菸是。
“楊師傅,我這輩子算是廢了,以後,還得麻煩伱多照顧下劉嵐。”
楊衛彪愣了一下,說:“都是工友,有事只管招呼。你這腿有領到撫卹金嗎,有什麼困難,也可以跟廠裏提。”
他記得這類的事情,是李新民在負責的。
原劇李新民就惦記着劉嵐,後來又惦記上了秦淮茹
“沒什麼好提的,劉嵐有工作,我也就有喫的,只是苦了劉嵐了。”
陳衛國倒也算看得開,不然能有什麼辦法。
“成,以後我會幫忙看顧着點劉嵐。”
楊衛彪心說,至少不能被李新民給霍霍了。
待了一會,他就提出要走了。
“楊師傅,要不留下來喫午飯吧,我都買菜了。”
劉嵐工資不高,這家裏條件挺困難,虧得食堂包午飯,她也能帶點剩菜回家。
“我今兒還有事,你就別忙活了。”
楊衛彪拒絕了,他來喫飯,這算什麼。
“劉嵐,那你送送楊師傅。”
“好嘞。”
劉嵐跟着送了出來,一直到了院外。
“行了,你回吧。”
楊衛彪跨上自行車,就當是早晨出來遛個彎。
“今兒真是謝謝你了。”
劉嵐就想多看一會楊衛彪。
“謝啥啊,小事來着。”
楊衛彪揮了揮手,騎車走了,總覺得今兒有點不對勁來着,可又說不上來。
等回到家這才幾點來着,忽然覺得沒塊手錶,有些不方便了。
“莉莉、海棠,走去逛街,中午在買點菜回來。”
難得放假一天,也得開始置辦點年貨。
“家裏有菜呢。”
於莉心說家裏有菜,還有臘肉,真啥都不缺。
“海棠不是來了嗎,得買新鮮菜。”
楊衛彪不由分說,招呼兩女就出門去了。
到了中院,見秦淮茹一直在門口張望,這看啥呢,他回來時人就在哪兒了。
不管那麼多,這繼續往外走,剛出了四合院,正巧遇到三大爺一家垂頭喪氣的回來。
“我說三大爺,你這咋了?”
“是衛彪啊,唉,別提了,虧大發了。”
閻埠貴看到楊衛彪,忍不住大吐苦水。
旁邊閻解成看到於莉,眼睛又直了,這可是差點就成了他媳婦啊。
現在想來,都怪他老爹,捨不得那點媒婆錢,纔給耽擱了啊。
“咋了,怎麼虧了,沒收穫?”
楊衛彪心想,不能啊,那些陷阱他都親自碰過的,怎麼也不可能走空。
“這倒不是,早晨去就撿到一隻兔子。就是拿到市場上,這不小心遇到騙子了……”
原來閻埠貴當時帶着兔子和家裏人匯合,很快就給賣掉。
他們想去買點白薯,錢都給了,那攤主突然尿急,讓閻家幫忙看攤。
誰知道人這一去就沒回來,等他們反應過來,才發現那白薯下面全是泥土。
這一下就給虧了差不多五塊錢,偏生又沒法報案……
“咳咳……三大爺,你這最近估計在走黴運。白薯是你提議買的吧,我建議您啊,最近別管錢,讓三大媽管着得了。”
楊衛彪這也是好心來着,這閻埠貴還在破財期,幹啥都得破財。
“衛彪,你這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我這婆子也不行,上次她忘了關窗戶……
要不這樣,你運勢好啊,我把家底給存你這兒,我要花錢的時候在找你支取。”
閻埠貴還真動了心思,要說這全院,除了一大爺,就屬楊衛彪最有錢。
存楊衛彪那兒,他也不怕人跑了,都是一個院裏的,知根知底。
“不是吧,我幫您存錢?”
楊衛彪傻眼了,他是債主來着啊!
“沒錯,存你這兒,三大爺信得過你。”
閻埠貴決定借運勢,發家致富。
“那啥,我還有事,你在考慮考慮,等晚點再說。”
楊衛彪趕緊撤了,這算什麼事,這搞得他都不好坑人了。
“衛彪,你也好好考慮考慮,不讓你白忙活。”
閻埠貴這還沒放棄,勸說楊衛彪。
“爸,你不會說真的吧。”
閻解成傻眼了,怎麼有一種全家在給楊衛彪打工的錯覺呢。
“當然是真的,不光我的錢攢楊衛彪那裏,還有你的工資也得上交給他。這事我會在全院大會提出來,就名正言順了。”
閻埠貴也留了個心眼,得讓大夥一起見證。
“啊,我也上交工資。”
閻解成感覺未來的人生昏暗了。
轉眼,就快到中午了。
秦淮茹在門口左等右等不見棒梗回來,到院外也去找了,還是不見人。
這下給急了。
“傻柱,傻柱你在嗎。”
“秦姐,啥事啊!”
傻柱在家呢,跟對象在合計結婚的事。
“棒梗不見了,你能幫忙找找嗎?”
秦淮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啥,棒梗不見了。快,去找一大爺,讓他號召全院……等等,這大白天的,棒梗肯定遛彎去了。”
傻柱反應過來,這又不是晚上,找什麼人啊。
“不是,棒梗他,他……”
秦淮茹沒辦法說棒梗跟着三大爺去了。
“秦姐,你別瞎操心,棒梗餓了,自個兒就會回來。沒啥事我先忙去了啊。”
傻柱剛和對象正牽着手了,這多耽誤事。
“不是,傻柱……”
秦淮茹還想把人叫住,可沒用啊,解釋不清楚的。
無奈之下,只好回去跟婆婆說這事。
“淮茹,這不行啊,得把棒梗找回來。你去叫傻柱去找。”
賈張氏也急了,棒梗可是寶貝大孫子。
到這會賈張氏也有點後悔了。
“傻柱都不去,他說棒梗遛彎了,再說傻柱也不知道棒梗在哪兒。”
“哎喲喂,那咋辦啊!”
賈張氏一琢磨,就說:“那找楊衛彪,讓他去找。”
正說着,外面就傳來了楊衛彪的聲音,是剛回來了。
“海棠,你這明天就期末考試了,今兒還不復習?”
楊衛彪驚呼出聲,他剛纔聽說這事來着。
“姐夫,我平時都學好了,不用複習。”
於海棠放學回來都不看課本的,沒那習慣。
楊衛彪直接無語了,他記得於海棠都沒考上大學,呃,還有何雨水也一樣。
忽的,賈家門簾掀開,秦淮茹扶着鼻青臉腫的賈張氏走了出來。
“楊衛彪,你能幫忙找找棒梗嗎。”
秦淮茹把人叫住,這都中午了。
“幫你找棒梗?秦淮茹,你這說什麼胡話呢。”
楊衛彪怎麼感覺出去一趟,這院裏就變天了。
“楊衛彪,你給找棒梗,上次你打我的事就不要賠償了。”
賈張氏也開口了,爲了大孫子,也只能忍痛了。
“不是,你們這啥情況啊。”
楊衛彪一頭霧水,賈家轉性了?
秦淮茹掙扎了一下,走上前,小聲說:“衛彪,棒梗他貪玩,說去找你打獵的地方了,你能去找找看嗎。”
“棒梗到我打獵的地方,這不能吧,我今兒都沒去郊外。”
楊衛彪還是不明白,旁邊於莉和於海棠也是懵的。
賈張氏忍不住嚷嚷着:“你是沒去,可三大爺去了,棒梗跟着他去的。”
“哎呀,你們這不是亂來嗎,棒梗纔多大點,怎麼敢讓他一人去郊外。”
楊衛彪都覺得不可思議,賈家人這是瘋了吧。
“三大爺,三大爺快來啊。”
楊衛彪沒給人慣着,直接把當事人叫來。
“衛彪,咋了。”
閻埠貴來得很快,他正打算找楊衛彪商量幫忙存錢的事。
“出事了,你早晨去打獵的時候,棒梗跟着去了,現在人沒回來。”
楊衛彪這一句話把事情說清楚,免得扯來扯去的麻煩。
“賈張氏,是你主意對不對,你簡直喪盡天良。”
閻埠貴氣得跳腳,差點把眼鏡給摔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咱院裏出大事了。”
閻埠貴也給喊上了,他這吃了大虧,必須得要賠償。
“這是咋了,咋又給鬧上了。”
易中海從屋裏出來,他這正準備喫飯。
“出啥大事了。”
劉海中也到了,虧得這體重也能跑得過年輕人。
這院裏三個大爺,只要遇到事兒,那是真積極。
“大夥都聽聽啊,賈家這不當人啊……”
閻埠貴連忙把這事解釋了一番。
“大夥說說,賈家這做的是人事嗎,我花了一百塊錢啊,昨兒秦淮茹上門來讓賈東旭跟着學打獵。
我都答應了,說出五十塊錢,可以打欠條。
結果呢,今兒一早,棒梗就跟蹤我。
這是逮着我老閻家往死裏整,就見不得我家過好日子啊。”
閻埠貴說着說着,這都快哭了。
“老閻,你這可別冤枉我家棒梗啊。我大孫子就是有點貪玩,你都三大爺了,不能跟孩子計較吧。”
賈張氏這腦子關鍵時刻忽然好使了,還能說出這大道理來。
秦淮茹也說:“三大爺,棒梗他還是個孩子啊,這人不見了,你快帶大夥去找找啊。”
“找什麼找,那地兒別人不能去,那是我花了一百塊錢的。”
閻埠貴可不傻,讓大夥去了,可不就暴露了嗎。
“三大爺啊,我求求你了,萬一他在那兒出事了,可咋辦啊。”
秦淮茹嚎啕大哭,這真的太急了,棒梗是男孩,是賈家的希望。
住戶們都不知道該說啥,按說找棒梗是重要,可三大爺這也太慘了。
傻柱動了動嘴脣,想說點什麼,但最後給忍住了。
衆人把目光看向易中海,還得是一大爺來做主。
“唉!老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和衛彪,還有你們家的人去找棒梗,還有傻柱。
這你信得過吧,我肯定不會打獵的,傻柱也不可能去打獵,就今晚上傻柱都有一場席面忙活。”
易中海覺得這麼辦誰也不得罪。
閻埠貴卻還說:“那棒梗萬一找到我那打獵的地方了,該怎麼說。”
楊衛彪這會給琢磨明白了,這閻埠貴和賈張氏都在破財期。
這破財對破財,中間還有一個社死屬性的棒梗,肯定得鬧出動靜來啊。
“還能咋說,棒梗能學到什麼,他就是貪玩。”
賈張氏這耍無賴了,等找到棒梗,兒子出院了,就讓棒梗帶着去。
“這不行,貪玩就能跟蹤我啊,這是想撿我家的獵物,必須得賠錢,沒錢就打欠條。”
閻埠貴覺得這次不能放過賈家,尤其還牽扯到棒梗。
“三大爺,我家真沒錢了,我都還沒領過工資。”
秦淮茹趕緊出聲,她家這日子已經很困難了啊。
“但你家總歸還沒欠債吧,我都欠着楊衛彪二百塊,五十斤糧票了。”
閻埠貴心說,我這算計到了,驕傲了嗎?
易中海勸說:“老閻你說咋辦,得趕緊找棒梗啊。”
“打欠條吧,五十塊錢,就當是棒梗跟我學打獵了。”
閻埠貴覺得這一把不虧。
“五十也太多了吧!”
秦淮茹咂舌。
“老閻,我家都落難了,你還想着訛人,一分錢沒有,不給慣着你這毛病。”
賈張氏直接開懟,想讓她出錢,沒門。
“不給錢是吧,那就別讓我去找人,我這不違法啊,你找街道來也沒用。”
閻埠貴也耍起無奈了,反正就是得給錢。
“天啊,老賈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兄弟啊。”
賈張氏乾嚎着撒潑了,心裏也急啊。
“好了,老閻你看五十真太多了,棒梗是小孩,給算半價吧,二十五,但那場地,可就得有棒梗的一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