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賈家哭喪
“傷太重，到中午都還沒醒，廠裏有幾個工人都去獻血了。”
許大茂也不關心賈東旭，就是覺得這世事無常。
“得了，晚上院裏估計要叫捐款。”
楊衛彪不用想都能猜到。
“要不，咱晚點回去？”
許大茂這還欠着債呢，能躲就躲。
“看情況，別忘了，咱們團隊五個人的工資加起來都快三百了。”
楊衛彪能怎麼說，院裏的大戶人家都在他這裏。
“也是啊。”
許大茂覺得臉上有光，他這屬於是院裏的上層階級了。
“走，下訂單，我過會還要跑一趟鋼廠。”
楊衛彪當即帶着人到製衣廠把訂單談了下來。
等許大茂簽字後，他拿着單子就去了北郊鋼廠。
“衛彪，錢你點點。今兒廠裏已經去提了五百斤豬肉，選的都是夾心肉呢。”
方廠長這正高興，他打的申請，總公司已經批了。
“那感情好。錢沒問題，我相信您。”
楊衛彪提着一袋子錢，快速離去。
等下樓後，許大茂在車上等着，楊衛彪隨手就把錢扔了過來。
“哎喲喂，這得藏好啊！”
許大茂手忙腳亂把錢抱着。
等到了外面，許大茂清點了一下，總共一萬一，除了要給製衣廠六千，這單真就掙了五千。
楊衛彪一分都沒扣。而且他是看着人從辦公室出來。
“大茂，我帶你去付款，這五千我先收起來，等關響那天在算賬。你和三大爺家都不安全，我這兒穩妥。”
“是得放伱這兒，我家都被偷兩回了，三大爺家底也沒能保住。”
許大茂甚至想過以後賺了錢，都存在楊衛彪這裏。
“好好幹，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楊衛彪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等他騎着摩托車到了前院，閻埠貴就迎了上來。
“那頭豬重316斤，給算了個總數190塊。”
總得要點跑路費，在說了，抓豬也有他的功勞。
閻埠貴搓着手，這輩子賺到的最大一筆錢了。
“衛彪，這錢先放你那兒，等三號關響咱們再算。”
“行，你記個賬。對了……”
楊衛彪壓低聲音，“下午我和許大茂去鋼廠拿錢了，廠服到手五千。”
“哎喲喂，這得多少頭野豬啊！”
閻埠貴忽然明白了，難怪楊衛彪會把寶地低價轉讓給他。
“三大爺，賈東旭什麼情況了？”
楊衛彪一邊停好摩托車，一邊開口問。
“哎呀，賈東旭還昏迷着，怕是熬不過去了。”
閻埠貴說起這事就覺得晦氣，這頭野豬的歸屬還得扯。
“真那麼嚴重？”
楊衛彪也不好說什麼。
“老易和老劉這會都在醫院，我過會也得去。今晚上怕是不太平。
要賈東旭真有什麼，你讓於莉回孃家住一陣子。小媳婦剛嫁過來遇到靈堂不好。”
閻埠貴這麼說，是因爲醫生都已經讓家屬做好準備了。
“好，我知道了。”
楊衛彪跟着就回家，晚飯已經做好了。
三人一起喫過之後，他就說：“莉莉，你和海棠回去住幾天，賈東旭這次怕是要遭了。”
兩姐妹聽完就收拾東西，楊衛彪也一起幫忙，把家裏好些東西都給帶上了。
這人回了孃家，也不能過苦日子了。
楊衛彪騎着車把人送到了孃家，他這摩托車再次引發轟動。
沒有在於家多待，楊衛彪接着着就去了醫院。
醫院樓下，他剛把車停好，就見劉光天跑了出來。
“楊大哥，賈東旭沒了。”
“什麼，賈東旭這就掛了？”
楊衛彪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有點遺憾，也有些感慨。
“東旭啊，你怎麼說沒就沒了啊！老賈，以後我們賈家可怎麼過啊。”
賈張氏在病房外嚎啕大哭，兒子沒了，她怎能不哭。
醫院走廊裏站滿了四合院裏的人，大夥這心情也比較沉重。
傻柱看到楊衛彪到來，低聲說：“秦姐這日子，以後更難過了。”
“不見得！”
楊衛彪就事論事，也不多說。
“我先回去了。”
楊衛彪沒有多呆，難不成還要讓他幫着處理喪事？
“楊大哥，等等我。”
卻是何雨水也想走，她留在這兒害怕。
“那我們先走。”
楊衛彪帶着人離去，晚上院裏還得有事。
“楊大哥，你說秦姐以後的日子能好過嗎？她以後就是寡婦了。”
何雨水也覺得秦淮茹可憐。
“看她自己吧，她的工資也夠養活仨孩子了，但前提是賈張氏能自給自足。”
楊衛彪也不太好發表意見。
何雨水算了算，好像也是的。
到了院裏，留下的住戶們紛紛前來詢問消息，在得知賈東旭掛了後，也都紛紛嘆息。
一個多小時後，院裏的人陸續回來，賈家人也回來了。
“全院大會，各家各戶都要來人。”
這事大家都有預感，所以都還沒休息。
中間，擺放着一張四方桌，三個大爺就位，傻柱、許大茂都在。
賈張氏和秦淮茹坐在一根板凳上，不見棒梗和小當。
院裏的人滿滿當當的，大都在現場。
“賈東旭沒了，治療費用七十三，這錢我先墊付了，加上喪葬費，總數一共要130塊。大夥說說該怎麼處理。”
這錢如果讓賈家來還，猴年馬月都還不上，必須拉上全院的人一起分擔。
楊衛彪就是這點看不上易中海，非得道德綁架。
秦淮茹剛想開口，沒想到賈張氏率先出聲了。
“我家東旭在打獵的時候出的事，閻家可是收了錢的，就應該負責。”
賈張氏這都琢磨一天，這能多訛一點是一點。
“當初要不是棒梗，我閻家能把那寶地分你們一半。
再說了，這次賈東旭可是屬於違規，在單號的時候就跑去打獵。”
閻埠貴也琢磨一天了，總不能讓他賠償吧。
“不管怎麼說，你閻家收了五十塊錢，就得保證我家東旭的安全。
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
賈張氏也想拉上院裏的人給她做主，要是不行，還要去找街道。
衆人紛紛議論起來，這事還真不好說。
最後還是易中海開口了，“老嫂子，打獵分單雙號，出了事是自個兒的，我下午問過街道了。”
“聽聽，街道都說了。”
閻埠貴這下不慌了。
賈張氏臉色難看，“那野豬過了凌晨，就是雙號了。就該是我賈家的，現在被你閻家得了去，這是欺負我家東旭沒了啊。”
這事還是秦淮茹提點的。
閻埠貴連忙說：“怎麼是雙號了，賈東旭去的時候那還是單號，那該是我閻家的。
賈東旭都違規了，按當初的約定，打到的獵物歸我閻家，另外還得賠十塊錢。”
“胡說，你怎麼知道野豬是單號掉坑裏的。你們見到東旭的時候，這都已經是今天了。”
賈張氏這話還是秦淮茹教的，有理有據，必須把野豬拿回來槓。
楊衛彪兜裏放着190塊錢，這事還有得扯。
“我怎麼胡說了，是秦淮茹說的，賈東旭入夜就去了打獵的地兒，半夜沒回來。”
閻埠貴氣得不輕，這怎麼就不講規矩了呢。
誰知道秦淮茹哭着說：“三大爺，東旭出去的時候就很晚了，到了那地兒肯定都過凌晨了。
這事一大爺知道，東旭借電筒的時候都快十點了，他走路到地壇那邊得兩個小時。”
易中海點頭說：“東旭找我那會，確實快晚上十點了。”
他這其實撒謊了，那會才九點過，只是想着把野豬交給賈家。
“老易，你這到底幫誰啊！”
閻埠貴覺得這話裏有問題，“我昨晚上回來，關前院大門時，賈東旭就已經出去了吧！
你們都沒有手錶，怎麼知道時間？”
“三大爺，那會院裏人都睡下了，很晚了。”
秦淮茹很清楚肯定沒到十點，可誰知道呢。
“我是睡下了，老閻，賈東旭都沒了，你還計較那麼多幹嘛。
就算賈東旭昨晚上沒去，那野豬也跟你閻家沒關係，你總不能大晚上去打獵吧！”
這也是易中海的心裏想法，怎麼算野豬都該給賈家。
“怎麼不能啊，萬一我心血來潮，就去了呢。”
閻埠貴能感覺到易中海在偏袒賈家。
秦淮茹站了起來，哭着說：“大夥都說幾句話啊，我家東旭沒了，他臨走前打到的野豬，該給他用來辦喪事交醫藥費啊。”
“好像是該這樣！”
“就是啊，賈東旭可是爲了打野豬這人才沒了。”
“這野豬給了賈家，咱們就不用捐款了。”
住戶們這一聊，就說到了重點。
賈張氏見這情況，戰鬥力也上了，“閻埠貴，野豬是雙號打到的。
你要是不交出來，我就上街道，還上你學校去鬧，讓你工作都沒了。”
“賈張氏，我家解成和和解曠大半夜去救賈東旭，還給送醫院了。
當時秦淮茹可是說了，獵物歸我閻家，現在你這都鬧上了。”
閻埠貴那個氣啊，明明談好的條件，怎麼能變呢。
“三大爺，我當時也沒考慮到過了時辰，今天都雙號了，獵物該歸我們賈家了。”
秦淮茹這會裝無辜了，可必須得要野豬，不然家裏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老易，你怎麼說？”
閻埠貴再次把問題丟給易中海。
“老閻，我覺得野豬給賈家把，打獵的地兒還在，下次也還能打到野豬。”
易中海這次站在賈家這邊，也是爲了全院着想。
“下次哪還有那麼好的運氣，那地兒都被賈東旭給廢了。”
閻埠貴說着就來氣，他之前剛到醫院，就有派出所的找過他了，以後不準再去那邊打獵。
“老閻，不管怎麼說，你們閻家人沒事，你可是院裏的三大爺，要以身作則。”
易中海勸說着，這沒準是賈東旭給擋了災。
“這不行，野豬就是我閻家的。”
閻埠貴根本不可能拿出這筆錢來，190塊錢啊，這得多少年才能攢出來。
“那就找街道來調節，讓王主任說句公道話。”
賈張氏鬧騰起來，這事賈家佔理。
當即就讓傻柱騎自行車去把王主任找了過來，在瞭解到情況後也有點爲難。
“老易，你確定賈東旭找你借電筒的時候，是十點了？”
“我確定，我一般九點才睡，那會我都睡了一覺。”
易中海堅持了之前說過的話。
“那好，野豬歸賈家所有。以後打獵那地兒也不要再去了。”
王主任這次選賈家，也是根據院裏一大爺的意見來定。
“哎呀，我這冤枉啊！上次是棒梗，這次是賈東旭，老易，你不當人！”
閻埠貴差點就跟易中海鬧起來了。
“老閻，你是三大爺，我這是爲了院裏好！”
易中海面無表情，這樣處理，虧了閻家，全讓院裏所有人都好過了。
“我這不跟你說了。”
閻埠貴臉色很不好看。
“野豬我給賣了，總共三百斤，生豬算的五毛，一共一百五十塊錢，我放楊衛彪那裏存着的。”
這話一出，楊衛彪不由感嘆，三大爺是真會算計。
“那就一百五，這也夠了！”
易中海覺得也差不多。
誰知道閻埠貴立馬說：“賈家還沒給打獵的錢。衛彪，你拿一百塊錢，還有賈家欠條。”
“行，我回家一趟，欠條沒放身上。”
楊衛彪裝着回去拿欠條，就先離開了。
“哎呀，閻埠貴，你憑什麼現在讓我還錢。”
賈張氏打一開始就沒想過還錢。
“怎麼不急，這野豬怎麼來的，你都還沒給過錢，哪能先把野豬錢拿到手了。”
閻埠貴說完就給許大茂一個眼色。
後者愣了一下才給反應過來，“賈張氏，你這還欠了我的錢。
總共欠我21塊6毛，這就還錢吧，我這把欠條還給你。”
“許大茂，你這是要把我賈家往死裏逼啊。”
賈張氏哀嚎起來。
楊衛彪從後院回來，見到這情況，也只能說好傢伙。
“賈張氏，你有錢那就得還，這偷了東西就得付出代價，王主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許也開口了。
街道王主任也爲難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閻埠貴和許大茂對望一眼，不愧是隊友。
事情到這應該告一段落，誰知道秦淮茹又有意見了。
“王主任，我婆婆和東旭都已經分家了，她欠的債，該她自己還啊！”
秦淮茹這一招厲害了，抓住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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