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走錯地了?
楊衛彪有點懵,這是他回家的路沒錯啊。
“我住前面,買了一間房!”
梁拉娣手裏提着菜,這是要買回家做飯。
楊衛彪見左右沒人,這才又說:“買前面哪兒的?”
“就前面過去,往右邊走的衚衕裏,在這邊最大那間四合院的旁邊院子。楊衛彪,你也住那前邊?”
梁拉娣反應過來,不能哪有這麼巧,能碰到人。
“咳咳……我住最大那間四合院裏。”
楊衛彪真懵了,早知道還不如他給梁拉娣找房子,給找遠一點。
“我說,這是緣分啊!”
梁拉娣動手拍了下男人的胳膊,看你還怎麼躲。
“沒緣分!你這注意點影響,我好歹也是這一片的名人。”
楊衛彪還真怕了這虎妞,別啥便宜沒佔着,惹來一身腥。
“知道伱膽小。”
梁拉娣認識楊衛彪已經挺久了,知道他的性格。
“呃,快回吧,改天有空再聊。”
楊衛彪揮了揮手,風緊扯呼。
“切,膽小鬼。”
梁拉娣癟了癟嘴,看着人騎着摩托車跑路,不由笑了,還真的是緣分。
沒一會,楊衛彪就回了院裏,結果閻埠貴趕忙把他拉進了屋。
“衛彪,今天有個叫梁拉娣的女人帶着兒子轉學……”
“對,是有這麼個事。”
楊衛彪想了想又說:“我當初不是在鋼鐵分廠談廠服嗎,她當時幫了大忙。
最近她調到軋鋼廠上班了,託我詢問轉學的事,我就讓她找你。”
“原來是這樣啊!”
閻埠貴恍然大悟,這屬於還人情,沒毛病。
“三大爺,明天關響,下班後,咱們的火鍋底料就要啓動了。
我那邊除了傻柱,在安排一個大廚,另外有劉嵐帶着兩個幫廚,暫時五個人也夠了。
另外秦京茹也會來幫忙,缺什麼小東西,由她及時採購。”
楊衛彪這時候推出火鍋底料,除了之前要準備食材,也因爲天氣轉涼,火鍋底料更好賣,也更容易儲存。
“這好,我明天下課後就先過去,把解成也叫上幹活。”
閻埠貴是公司的會計,清楚賬目,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安排。
再說了這是爲自己忙活,他佔着股份的。
“行,鑰匙你那兒也有,注意保密,雖然咱們不怕,可如果被人舉報了也挺麻煩。”
楊衛彪敢做這件事,自然有着預備方案,但能減少麻煩,何樂而不爲呢。
等他從屋裏出來,就見秦淮茹正在走廊盡頭靠牆那兒做飯。
兩人都沒說話,雖然他就回後院去了。
還沒等到家就被劉光天給堵上。
“哥,我有個事跟你彙報,一大爺今天把上次那個陳師傅叫來了,還要接着修賈家的房子。”
“我去,這麼快?”
楊衛彪是真沒料到易中海這麼彪,這是擺明了要把房子修起來,再次建立在院裏的威信?
如果換做是他,大概也會這麼破局。
因爲現在房子是易中海的,隨便怎麼擺弄,別人都沒法說什麼了。
“行,讓他修吧!”
楊衛彪這次不打算出手,只要不牽扯到賈張氏,就無所謂。
轉眼到了第二天下午,軋鋼廠關響了。
今天是十二月三號,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元旦,又是新的一年。
到時候還得安排大會餐,他這個食堂主任也不是白拿工資。
“天殺的啊,我咋才五塊七毛五分。”
會計辦公室外的走廊上賈張氏哀嚎起來,她明明已經還賬了啊。
排隊的工人也指指點點,秦淮茹也在隊伍裏,她是和後廚的人一起過來的,廚房裏下午沒啥活。
康會計連忙大聲解釋說:“賈張氏,你欠了我們廠放映員許大茂六十六塊六毛,欠條都壓在我這裏。
以後每月扣你八塊錢工資,扣完爲止,也就不到九個月的事。”
“天啦,這不是把我逼上絕路嗎,每個月這點錢哪夠花啊,大夥可要給我評評理啊。”
賈張氏看着這兒人多,就想鬧起來博取同情,可她也不想想自己在廠裏的名聲。
康會計連忙呵斥道:“賈張氏,這裏不是你鬧事的地方,你要不願意,也可以,這月工資都給你,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咱們軋鋼廠不歡迎你這樣的老賴,你自己說說這錢欠了有多久?都快一年了,也沒還給別人。
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手上還有幾十塊錢家底,你有錢都不還,只有從你工資裏面扣除!”
“這,這不能啊!我欠的錢可以慢慢還,不能扣工資啊。”
賈張氏怕了,工作要是沒了,她就全完了。
“快走吧!你想慢慢還可以,自己去找許大茂商量,別在這裏耽誤大夥領工資。”
康會計呵斥着把人趕走,若是真鬧起來,他這邊也不太符合規矩,也沒權利辭退別人,反而麻煩。
“哎呀!”
賈張氏哭喪着走了,就想去找許大茂問清楚。
秦淮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知道這哪是許大茂,絕對是楊衛彪出手了。
這真的太嚇人了,哪怕她婆婆已經不在院裏,也逃脫不掉被整。
甚至她想到了更可怕情況,會不會等賈張氏把錢還完,就會被廠裏辭退?
那到時候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更別說喫飯,只能流落街頭。
想到這裏,秦淮茹打了個激靈,不寒而慄!
沒等多久,秦淮茹領到了這月的工資,二十七塊五毛,她因爲是轉崗才能拿到這麼高。
像另外兩個剛進後廚的,最開始只有十幾塊錢,有實習期的。
炊事員是從十級起步,正好是二十七塊五毛,最高的一級只有八十九塊五毛,比工人低,但能佔便宜啊。
秦淮茹拿到錢後,就去了楊衛彪的辦公室,她得交房租。
如今白天的時候,槐花基本都喫奶粉,她中午就不用跑一趟回院裏,也能休息好。
“楊衛彪,我婆婆的工資被許大茂扣了八塊錢。”
“嗯,這事我知道。”
楊衛彪放下手裏的報紙,看報是幹部的素養,得從上面理解政策,關心大事。
秦淮茹站到跟前,忍不住問了句,“我婆婆,是賈張氏會不會被廠裏辭退?”
“呵呵,你是想問她還完債之後,還能不能在廠裏上班吧!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她五十五歲之前,都能待在廠裏。”
楊衛彪算了算,也就還有三年多點,一晃就過去了。
他給了一個眼神,秦淮茹很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不由靠得更近。
“楊衛彪,你爲啥還要賈張氏留在廠裏。”
秦淮茹有些想不通,這跟猜測的不一樣。
“唔,她不在廠裏,我怎麼拿捏。不該問就別問,你沒這資格。”
楊衛彪伸手捏着秦淮茹的下巴,又說:“別忘了,你也在還債。”
“嗯嗯!”
秦淮茹忽的皺了下眉頭,忍不住抱住了楊衛彪的頭。
“篤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這把秦淮茹嚇了一跳,這要是被破門了,就完了。
楊衛彪卻很冷靜,他沒讓鎖門,因爲鎖門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請進,門沒關!”
他喊了一嗓子,就示意秦淮茹藏在寬大的辦公桌底下,玩得就是心跳。
主要是平時能來辦公室找他的就那麼幾個人,若是廠裏其他領導有事,會直接撥打桌上的內部電話。
可誰知道今天卻出了意外,只見門一打開,楊衛彪就驚訝的問道:“怎麼是你?”
秦淮茹躲在桌子底下,不知道是誰來了,仰着頭見楊衛彪一臉驚訝,這更好奇來人是誰,也更緊張了。
“楊衛彪,你還記得我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秦淮茹覺得很陌生,這不是認識的人。
“當然記得啊,婁曉娥!”
楊衛彪真有點懵,這妹子怎麼來廠裏了,而且還找到了他的辦公室。
回想起來,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上次還是到他家裏幫着做了皮蛋,早喫光了。
他示意婁曉娥坐在對面,他這辦公桌是特質的,很是寬大,也是賣得很不錯的一款,售價三十塊錢。
秦淮茹原本藏得好好的,正在回憶婁曉娥是誰,忽的就被一隻大手按住了頭,頓時來不及胡思亂想了。
楊衛彪把報紙放到身前,看不出什麼異常。
“楊衛彪,我到軋鋼廠上班了,今天來報道的,在宣傳科當文員,整理資料。”
婁曉娥並不是主動進廠,而是她父親安排的。
她在家閒着也是閒着,想到楊衛彪也在這裏,就來了。
“你進廠了?”
楊衛彪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你不信?”
婁曉娥癟嘴,你這反應也太誇讚了點吧。
“沒,就是挺驚訝的,你可是大小姐啊,不缺錢,幹嘛要出來上班。”
他也不是吹捧,如今的婁曉娥剛二十出頭,就跟一個公主似的,穿着也時髦,跟工廠可謂格格不入。
“我爸讓來的,他還是軋鋼廠的股東,不過現在每年就退一點本錢。”
婁曉娥還是知道家裏的情況的,不缺錢,可也不是那麼好過。
“也好,你到廠裏上班,就是工人身份。”
楊衛彪倒是想得很遠,婁家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但婁曉娥這情況,以後倒是可以操作一下,留在軋鋼廠打掃辦公樓,這日子就好過了。
“嘶!”
忽的楊衛彪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你咋了?我就不能當工人啊。”
婁曉娥有點不高興了,看不起她是吧。
“沒,我今天腰疼,跟你沒關係。”
楊衛彪趕緊回神,又說:“對了,你來找我幹嘛?”
“看看你啊!”
婁曉娥真在仔細打量楊衛彪,這個讓她念念不忘的人,可惜別人都結婚了。
“咳咳……我有什麼好看的。”
隨後,楊衛彪就跟人閒聊起來,聊了好一陣。
忽的,婁曉娥皺眉,說:“楊衛彪,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沒有吧!廠裏環境就這樣,你習慣就好了。”
他裝着看了看手錶,“這時候不早了,我還有工作,反正你也進廠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天。”
“好啊!那個明天再來找你。”
“明兒週末,你來幹嘛,下次再說。”
楊衛彪好說歹說把人打發走了,因爲真到點了。
等婁曉娥走後,他才長吁了一口氣,忍不住點了一支菸。
“你也走吧,記得了,不要有其它的念頭,你每月就值三塊錢房租。”
“嗯!”
秦淮茹鑽了出來,差點沒站穩,剛藏起來,腿都跪麻了。
心想楊衛彪的膽子太大了,她之前連想都不敢想。
楊衛彪抖了抖菸灰,見人離去後,也是搖頭,莫名的陷入了回憶,這算是報復回來嗎。
秦淮茹出了辦公室後,趕忙去後廚找到水龍頭洗了把臉。
“秦姐,這可是涼水,裏面有熱水壺。”
傻柱正好路過,今天廠裏沒招待,他正打算早點走,要去忙火鍋底料的事。
“沒,沒事!我就洗把臉精神點。”
秦淮茹在臉上抹了一把,這纔回頭。
傻柱不由驚訝的說:“秦姐,你是上火了吧,這都浮腫了。”
“沒事,傻柱你忙吧。”
秦淮茹趕緊走了,擔心被看出異樣。
回到後廚後,她也沒別的活,正好可以緩一緩休息會。
沒想到,賈張氏居然找來了。
“秦淮茹,你出來一下,秦淮茹……”
“來了!”
秦淮茹雖然不想見賈張氏,可又怕影響不好,被人說閒話。
等到了外面,就見賈張氏哭喪着臉,“秦淮茹,許大茂他不是人啊,讓我還錢,每月扣我八塊錢工資,要扣九個月,我以後咋整啊。”
“婆婆,這我管不着,我跟許大茂不熟,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
楊衛彪稍微收拾了一下,見時間差不多,就去叫上秦京茹出了廠子。
熬製火鍋底料,自然不可能在招待的小院,那是生活區,靠近副食品,一旦那香味飄出,肯定會引起關注。
所以選了朝陽門外的地壇那邊,有一個廢棄的中轉站,以前用來堆放過剩的軋鋼。
現在軋鋼廠效益好,這邊已經很久沒用了。
裏面地盤大,附近也沒有住戶,用來熬煮火鍋底料剛剛好。
如果被人舉報,作爲食堂主任,他可以用籌備大會餐給糊弄過去。
並且後面也打算在廠裏出售一批火鍋底料,這是成品喫食,不是工業品,管控沒那麼嚴厲。
“楊衛彪,你來了。”
是許大茂早就到這兒了,正在和二大爺閒聊,兩人屬於是在把門。
這事暫時不能讓劉海中的工人隊伍過來,還屬於保密階段。
爲此楊衛彪也沒有叫上南易,一切都以穩妥爲主。
“嗯!都誰來了?”
楊衛彪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就見傻柱在準備材料,不過還沒動手。
這地方提前改造過的,不敢說無塵廚房,至少也是乾淨整潔。
用具也是全新的,比軋鋼廠食堂還好。
所有的原材料,也經過他嚴格把關,食品無小事,他不允許出差錯。
“衛彪來了啊!”
閻埠貴是最早到的,現在就差劉嵐和兩個幫廚,就沒那麼快了,普通員工不敢溜號。
“開始吧,我也上竈。其他人觀看可以,離遠點,不準碰食材。
這是給人喫的,咱們自己也喫,做食品就是做良心。”
楊衛彪嚴肅交代,隨後就換上圍腰和袖套,這次連廚師帽都戴上了。
大夥都點頭,萬一吃出問題,可就全完了,在場的都跑不掉。
“起鍋下油!”
楊衛彪叫了一嗓子,他說是上竈,就是指揮。
這裏給準備了四口大鍋,一個大廚可以照看兩鍋。
“好嘞!”
傻柱這就動手了,燒火的是秦京茹,當了伙房丫頭。
鍋燒熱後,先下了油脂,牛油不夠用了點豬油冒充,這也沒毛病,真正難搞的是菜油。
“好香啊!”
閻埠貴聞着這味就要流口水了。
“把渣子打出來,這些油炸都給分了,見者有份,留着沒用。”
楊衛彪是看不上這點邊角料,但蓋不住別人喜歡啊。
“這感情好,公司福利!”
閻埠貴高興了,他就稀罕楊衛彪的大方。
“下新鮮香料。”
楊衛彪繼續指揮傻柱幹活。
“得嘞!”
傻柱把現在有的香料下鍋。
能找到的,有蔥薑蒜和皮牙子,也就是洋蔥,另外還有“鹽須”,這玩意兒是香菜的老品種。
能長到一米高,葉子很細,味道比香菜更香,就是產量沒那麼高,長老了就只能摘細葉。
沒過多久,這些新鮮香料都炸幹後撈出,油脂裏就有了更濃烈的香味。
“下餈粑辣椒!”
楊衛彪再次指揮傻柱操作,這一步也是火鍋底料的靈魂。
所謂餈粑辣椒,就是幹辣椒泡發,或是煮軟之後,打碎了成餈粑狀。
爲了方便熬出辣椒的香味,又因爲泡過水,不容易熬糊鍋。
至於辣椒的選擇,最好用複合味,比如新店的朝天椒、以及子彈頭、二荊條等等。
把香和辣結合起來,下鍋熬製一會,這油就亮紅了。
“下豆瓣醬!”
所謂豆瓣醬,是川菜的靈魂,做法其實很簡單,選特定的紅線椒,這種很便宜的,產量高,基本就是地板價。
要想口感好,直接用刀剁碎,然後加上鹽,裏面加入發酵過的蠶豆,也就是胡豆。
在混入新鮮的青花椒,就可以了,然後放到土罈子裏,蓋上發酵幾天就能用,如果天氣大起白就加入點白酒。
爲了口感,裏面也可以加入符合口味的大蒜、生薑、白糖,五香粉等。
也有往裏面加一點菜籽油的。
豆瓣醬真正的靈魂是晾曬,曬得越久越香。
郫縣豆瓣一般會晾曬半年以上纔出售,所以口感好,上了食譜。
“下花椒!”
“好嘞!”
傻柱跟着把同樣泡過水的花椒下鍋。
花椒同樣有不同的選擇,紅的叫花椒,不紅的叫藤椒,前者味道更麻,產量要低些,所以更貴,後世零售價至少也要一百塊錢一斤。
而藤椒,五六十塊錢一斤就能買到,差價還是挺大的。
爲了控制成本,自然是搭配着來,以藤椒居多。
同樣的,相對來說,越辣的辣椒,個頭更小,產量更低。
“下香料粉!”
“來了。”
傻柱把配好的香料粉給倒進了鍋裏,瞬間味道更濃烈了。
香料配方在後世基本無法保密,但現在卻得防着點。
楊衛彪雞賊的把所有的香料給打成了粉末,只留下小茴香一種能認出來的。
而且香料混得比較多,因爲比其它食材便宜,像裏面的橘子皮,這跟白撿沒區別,也不會縮水。
在往裏面加了醪糟,用來替代白酒和冰糖,也是壓縮成本,綜合口味。
到這兒火鍋底料就成了,但要熬煮很久,不停的翻炒和控制好火候,一旦糊鍋,就報廢了。
“可以了,起鍋!”
楊衛彪也怕翻車,見顏色變了就趕緊起鍋,沒必要達到巔峯口味。
隨後火鍋底料被裝到了土碗裏,特別定製的,一碗大概能裝一斤的底料。
又因爲碗口會讓油脂上浮,看起來就是滿滿的一碗油,自然能賣出高價來。
裝碗之後,再往上面撒上兩三根幹辣椒點綴,這效果不就出來了嗎。
這麼一碗,裏面有一半多都是香料,真正的油脂不到一半,不然怎麼控制成本。
也就是四百多克的油脂,成本價大概在兩毛五,這還是浪費了油渣。
其餘就是新鮮香料、幹辣椒,以及其它各種香料等。
再把柴火、運輸、人工、返點,以及土碗,等等全算上,這麼一碗火鍋底料的成本能控制在一塊錢以內。
售價三塊,打骨折到兩塊,再收兩毛錢加工費以及買碗錢,對外售價兩塊二,含淚賺一塊二。
其中有兩毛是他要提走的,因爲購買的各種材料多達三十幾種,每一種平均提幾釐,這不就賺到了嗎。
不能忙活半天,不賺點吧,他都不要油渣了。
“成了,這火鍋底料真好!”
“這麼一鍋能裝八十碗,就是八十塊錢啊。”
閻埠貴感覺太賺錢了,這會也就沒外人在,纔敢說出實誠價。
至於多了一個秦京茹也沒關係,他一直覺得這是楊衛彪養的外室,那還不是自己人啊。
卻不知道秦京茹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她聽到了什麼?
炒一鍋火鍋底料就能賺八十,計劃是炒六十多鍋啊,那不是能賺五千塊左右,這也太多了吧。
楊衛彪笑着說:“先炒這麼一鍋,等劉嵐他們來着在接着炒一鍋,現在煮一鍋來試試味道。”
後世各種火鍋底料都有,但想要口感好,直接加水煮就不行了。
因爲需要一點複合味,就是各位口味的綜合,讓你覺得好喫,但具體裏面放了什麼又吃不出來,那就對了。
楊衛彪親手動手,另起了一個小鍋,剛纔傻柱炒底料用的是八零口徑的大鍋,能裝一百斤水,炒八十斤火鍋底料沒毛病。
此時,他往小鍋里加了菜籽油,在往裏面下了一點豆瓣醬,姜蒜末,以及乾花椒,跟着把火鍋底料下鍋翻炒了一下。
不然炒久了,以姜蒜不糊爲準,跟着就是加水,再往裏面放一點醪糟,幾根大蔥,幾根幹辣椒。
這就成了,香味妥妥的,如果還要追求口感,就加雞湯或是排骨湯,但油水太大了,一般人扛不住。
因爲煮火鍋會下各種肉食,裏面也有油水。
“可以了!在起一鍋直接加水的,對比下口感!”
楊衛彪說着拿了一個同樣特質的盆,往裏面加了一碗火鍋底料,加上清水,扔了幾個蔥段,就完事了,水多了鹽味不夠可以加點鹽或是醬油。
“楊主任!”
“楊主任好!”
是劉嵐三人到了,正好可以先一起喫頓火鍋。
當即兩口鍋底都放到爐子上,同樣的菜,兩邊都嘗。
“味道都好,不過還是炒過的這邊味道更濃更香。”
“可以了,直接加水煮這也好喫。”
衆人紛紛點評,這妥妥的得大賣。
楊衛彪點頭,“明天我把南易叫來,爭取早點炒夠五千碗底料。
今晚上來的人,每人分一碗火鍋底料。
然後今兒炒好的底料,明天就開始對外出售,辦法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就不多講。
大茂,你是主力啊,提成你懂的。”
“明白!”
許大茂咧嘴,五個點的提成,他能跑斷腿,他要是能賣出兩千碗,就能先提成一百塊,全部賣出就是兩百多塊了,能頂他半年工資。
“其他人也是一樣!”
楊衛彪自己是不屑去跑單的,呃,除非積壓的庫存過多,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沒準會反過來,有人找他採購火鍋底料。
“還有,京茹你看着採購一點火鍋底料,明天食堂喫火鍋冒菜,具體怎麼做,傻柱知道的。”
“明白!”
傻柱當然清楚,因爲在今天炒制之前,已經試超炒很多次了,只是每次的量很少,最後用來煮了冒菜喫。
“那就這樣定了!另外炒制火鍋底料的時候,劉嵐你們幾個,每天發一塊錢補貼。”
楊衛彪也沒小氣,別小看這一塊錢了,很多人一天就掙這麼多。
而且最後大賣了,還有獎勵。
“謝謝楊主任!”
“楊主任……”
劉嵐幾人當然高興了,這掙外快啊。他們也經常能分到邊角料,可都是好東西。
“就這麼着吧!喫完了幹活。”
楊衛彪喫飽後卻要先撤了,他可是並列大股東,好吧,差點被二大爺奪筍。
“楊大哥,我跟你一起走,去看看我姐。”
秦京茹剛一直在燒火,現在有幫廚來了,就沒她什麼事了。
“行啊!”
然後衆人見到秦京茹坐在摩托車後座,抱着楊衛彪的腰,消失在大門外。
許大茂感嘆了句,“我何時才能這麼優秀,也養個外室!”
“我說許大茂,你就崩做夢了,你家裏那春草能答應啊。”
傻柱打趣了一句,他沒啥好羨慕的,如今都有兒子了。卻能理解楊衛彪,因爲別人沒兒子啊。
再說了,秦京茹就一黃毛丫頭,指不定是誰喫虧。
“哼,等着看吧,哥們也要跟上腳步。”
許大茂是真動了心思,也想養個聽話的外室,學學楊衛彪,到現在都沒翻車。
劉嵐臉色不好看,暗罵了秦京茹幾句,也沒別的辦法。
閻埠貴和劉海中選擇了無視,他們雖然不贊同這種做法,可偏偏又覺得這樣才放心。
要是楊衛彪沒有弱點,他們還真不太敢把家底全投進來。
……
路上,秦京茹把臉貼在楊衛彪背上,剛她藉口冷,才坐到了後座。
這會見路上沒人,趁着機會,大膽的說了句,“楊大哥,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啥!”
楊衛彪都懵了,咱能不能別一上來就這麼陡。
“我說想給你生個孩子。”
秦京茹大聲叫喊,反正路上沒人,這是在城外。
楊衛彪一下把車停下,驚愕的說:“你這想法很危險啊!”
“不危險啊。嫂子不能生,但我肯定能行,我們秦家的女人都能生。”
秦京茹說着她們老秦家的優良傳統。
楊衛彪沉默了片刻,這才說:“我給不了你名分,你要願意呢,就跟着我,不願意就……”
“我願意!”
秦京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都不用過腦子。
“楊大哥,當年我姐錯過你了,我跟她不一樣,我不會錯過的。”
“咳咳……”
楊衛彪不知道他這路子是走寬了,還是走窄了?
“生孩子的事先不提,等我三十歲再說,現在是我的事業上升期。
我的目標是廠長,至少也要當上副廠長,才考慮要孩子。”
瞧這話說得,他自己反正是信了,女人只會影響拔刀的速度,啊不對!影響進步。
“嗯嗯!”
秦京茹反正抱着你說什麼都答應的態度。
好吧,楊衛彪發現啥都不用解釋,只要別把他套牢就行。
一陣晚風吹過,讓他突然文藝起來,想起了一首詩《山行》。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京茹,這地兒我之前打獵的時候來過,那邊林子裏能套着兔子,一起去看看。”
“嗯嗯!”
秦京茹反正就是聽話,你說啥就是啥。
“那就走!”
楊衛彪當即帶着人去鑽小樹林了。
摩托車直接就停在路上,要是掉了就報警,這是機修廠的,也不怕丟。
一個多小時後,許大茂騎着自行車從這兒經過,他也是提前走了,想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去談業務。
“咦,這不是楊衛彪的摩托車嗎,人呢?”
許大茂剛想呼喊,突然反應過來,以楊衛彪身手,根本不可能遇到打劫的,就算打劫,總不能車也不要吧。
許大茂也聰明,一眼就看到前面的小樹林,在低頭一看手錶。
我去,楊衛彪離開都快倆小時了,能抵得上哥們好幾個月,爲何你如此獨秀。
“姐夫,你去喫火鍋了?”
夜裏,楊衛彪回到家,見於海棠詢問,便點頭說:“嗯,今晚上熬火鍋底料,我帶了一碗底料回來,明天在家也煮火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