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賴上了
“是得去,不然她再翻進來給摔了,還要賴上咱們。”
沒一會,張所長就被叫來了,即便是放假,也要處理糾紛。
“賈張氏,警告你,不準在翻牆,不讓就把你當賊給抓起來。”
張所長的警告,居然沒起作用。
賈張氏當即就嚷嚷着:“好啊,你把我抓回去,正好沒地方住。”
“賈張氏,伱想好了,這是要坐牢的,你要不怕就翻牆吧!”
張所長說了兩句也溜了,這事挺麻煩。
“這可咋辦啊!秦淮茹,你給我出來,你必須要管我,我是你婆婆。”
賈張氏再次想到了救命稻草,秦淮茹可是有工資的,有喫有住,不差她這一口吧。
“賈張氏,你別喊了,秦淮茹一早就帶孩子走了,我問了一句,她說回孃家去了,初五纔回來。”
“賈張氏,你快走吧,這院裏沒人歡迎你。”
住戶們可不敢管賈張氏,要是被賴上就完了,這年頭誰敢給外人養老。
“賈張氏,你給我滾蛋,再敢來院裏,小心打斷你的腿。”
劉海中發狠了,拿着棍子把賈張氏給攆跑了,他家裏可是放着三千多塊錢,哪敢放一個賊進來。
這下院裏總算清靜了,但誰也不敢保證賈張氏會不會在偷跑進來,頓時心情都不好了。
有人在家的趕緊藏好家底,要外出的,也紛紛把門窗關好,鎖都多加了一把,還要叮囑近鄰幫忙看着點,這纔敢出去。
院裏苦賈張氏久矣!
楊衛彪這會也準備和於莉回孃家那邊,這院裏有賈張氏鬧騰,年都過不好。
到了中院,見原來賈家的門開着,聾老太太已經搬進去了,這絕對是一招無妙棋。
雖然並非無解,可要動老太太,阻力太大,所以連閻埠貴退縮了,賈張氏也不敢直接上門。
“衛彪,你這是要去於家?”
前院閻埠貴打着招呼。
“對,過去看看,不過我晚上得回來。”
楊衛彪解釋了一下,主要是於家就兩間房,他去了住不開,也不方便。
“衛彪,賈張氏這事咋處理?”
閻埠貴想到昨晚上賈張氏在他門外過了一宿,這就後怕,虧得關好了門窗,不然就可能遭賊了,這都還惦記着他的家底
“這樣吧,她的戶頭不是遷到街道了嗎,讓街道給遷到軋鋼廠去。”
楊衛彪覺着這樣做才靠譜點,不光是把人趕出大院,還把戶口遷出街道,那以後賈張氏有事也找不了王主任了。
“這可以啊!等放完假,我就去找王主任說明情況。”
閻埠貴多精明,一下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這年頭定量是跟着戶頭走的,也已經過了隨便遷戶口的時期,尤其城市戶口卡得非常嚴。
如果你是集體戶,是不能夫妻投靠的,要等農轉非的指標,名額極少,這也導致一些老工人退休後就回農村了。
不過集體戶也有好處,只要在當地有了房產,就可以無視其它政策,直接把戶頭平移,成爲個體戶口。
“行,這事你看着安排。”
楊衛彪也就這麼一說,他不會出手的,這太明顯了。
隨後他就帶着於莉去了於家,在那邊喫的午飯以及晚飯,呆了一整天。
一直到傍晚纔回到院裏,明天他有別的事,所以於莉兩姐妹都沒跟着回來。
“衛彪,賈張氏下午又來院裏了。”
劉海中找他說這事,總不能每次讓他把人攆走,這不好看啊。
“她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楊衛彪覺得賈張氏還是能拿出這月房租的,京城這麼大,只要願意跑腿,總能找到住處。
“沒有啊,她就說沒錢。”
劉海中犯難,沒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開全院大會,讓一大爺表態,賈家的房子是他買的,現在人要來鬧,他總不能躲起來吧!”
楊衛彪也不是要針對易中海,這是劃分責任,誰惹的事就該讓誰來處理。
“對,讓老易處理!這事一開始就是他惹的麻煩。”
劉海中立即行動起來,也把閻埠貴叫上,順帶把大院門關了,以免賈張氏又溜進來,讓誰家給遭了賊。
“開全院大會了!”
“院裏的住戶都到中院來開會了。”
隨着呼喊聲,各家各戶都聚會到中院,春節期間還留在院裏的都沒別的事,也就不耽誤。
三個大爺就坐,易中海一頭霧水,不知道要討論什麼。
劉海中率先站起來說:“今天這個大會,是討論怎麼處理賈張氏的事。
她人雖然不在院裏,可天天來鬧事。昨晚上更是翻牆進來,今天下午又偷偷跑到院裏。
這時間長了肯定得出問題,到時候誰家丟了東西,可就說不清楚了。”
院裏住戶一聽,反應熱烈,實在是這個年都快被賈張氏給攪合了。
“二大爺說得對,賈張氏事必須要處理。”
“可不是嗎,沒準她今晚上又得到院裏來。”
“得想個辦法,讓賈張氏離開這裏,咱們不能天天防備吧,白天不可能關大門。”
今天這個大會,連聾老太太和一大媽都來了,但也缺了不少人,像許大茂家和秦淮茹家都不在。
閻埠貴突然發難,說:“老易,你買了賈家的房子,賈張氏現在想搬回來住,這事的起因在你這兒,你作爲院裏的一大爺,你說怎麼處理?”
劉海中也跟進,說:“老易,賈張氏可是有前科的,她會偷東西。你說昨晚上她在老閻屋外難道就沒動心思?
你得早點把賈張氏的事解決,還院裏的太平日子。”
“就是啊,該一大爺處理。”
“賈家那房子跟咱們又沒關係。”
“一大爺,你說咋辦吧!”
住戶們被帶了節奏,紛紛向易中海發難。
楊衛彪這會和傻柱坐在一根凳子上,兩人的媳婦都回孃家去了,他們倒是沒開口說什麼。
易中海知道躲不掉了,只好說:“賈家的房子是我買的,那也是賈張氏自己作,把修房子的錢給作沒了。
現在房子由老太太住着,跟賈張氏沒半點關係。”
“老易,話是這麼說沒錯,我們也沒說老太太住不好。可你得說說怎麼讓賈張氏不到院裏來鬧。”
閻埠貴抓着重點不放,因爲之前借錢的事,他早就想打擊易中海,今天算是找到了機會。
“我能有什麼辦法,賈張氏要來,我也攔不住。”
易中海嘆息,這事真要那麼好解決,他早就處理了。
“老易,你擋不住也要擋,賈張氏今晚上沒準還會翻牆進來。”
閻埠貴也知道難辦,這纔好懟人,不過楊衛彪給他出了招,用遷移戶口的法子,可也得等到放完假去了。
但現在就必須把賈張氏擋住,不然這個春節都別想過得舒心。
易中海看向衆人,開口說:“大夥都說說怎麼辦,這是全院的事,大家應該一起解決。”
住戶們交頭接耳,倒是配合着想辦法。
“要不在圍牆上刷桐油,賈張氏肯定就爬不上來了。”
有住戶想到了損招。
“這不行,桐油不防火,還有萬一把人摔了,咱們也有點責任。”
有住戶出聲反對,覺得不靠譜。
“那就派人跟蹤賈張氏,發現她來了,就發暗號,咱們把人擋住。”
“你可拉倒吧,誰有功夫去搞跟蹤。”
“乾脆咱們輪流守夜,每戶出一人,守一個小時,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也不行,天寒地凍的,小心整感冒了。”
楊衛彪聽到現在,直呼好傢伙,一個賈張氏把院裏搞得草木皆兵,都快上演守城戰了。
不得不說賈張氏還是很厲害的,跑到院裏來鬧,你要打人就跑,過會又找機會偷溜回來,簡直防不勝防。
關鍵還不能把人打出好歹來,那得賠錢的,說不定還得被賴上。
就在這時,閻解成突然跑進中院,叫喊着:“賈張氏又來了,在院門外面。”
卻說閻解成在前院守着,擔心誰家有人回來好開門,也是防着賈張氏乘機溜進來。
“好啊,你看又來了,今晚上又不得安生。”
閻埠貴臉都綠了,就怕年貨被偷,那可是幾十斤肉,真要掉了,他恐怕得心疼死。
“老易,你快想法子,要不是你一路護着賈張氏,她能養成這毛病,都快天不怕地不怕了。”
閻埠貴催促着,本來今晚上的全院大會,就是讓易中海表態的,別給繞進去了。
易中海臉色陰沉,就一個賈張氏,前前後後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早知道今日,當初他就不該做那些事。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必須解決當下,不然大夥春節過不好,這怨氣得算在他頭上。
“傻柱、衛彪,你倆是院裏有本事的,都說說該怎麼趕走賈張氏,這都是爲了院裏,你倆可不能裝糊塗。”
易中海還是習慣性的拉上別人,才能發揮出他道德綁架的能力。
“嗨,我能有啥辦法,總不能大過年的,把人打進醫院吧。”
傻柱是真沒法子,纔沒開口,不然換了以往早就嘴貧了。
楊衛彪卻是知道傻柱戰鬥力下降,是因爲秦淮茹和賈張氏拆開了,傻柱自然不會再幫賈張氏,也管不了。
“衛彪,那你得出出主意,讓大夥過幾天安生日子。”
易中海這幾個月來,甚至說過去一年來,跟楊衛彪的關係都不好,現在卻只有硬着皮頭叫人幫忙。
楊衛彪也沒想到最後給繞到他這兒,早知如此,還不如不開這大會,看來所有人都對付不了賈張氏。
哪怕是聾老太太,也最多隻能保證賈家不失守,讓賈張氏不敢偷偷搬回來,誰讓老太太腿腳不行,追不上賈張氏的。
“唉!讓我想想啊!”
楊衛彪還是決定出手了,早點解決,也好清靜幾天。
“首先,肯定不能讓賈張氏回院裏,秦淮茹都不願意,總不讓大夥給她養老,就她那體格,好喫懶做的,誰能一養就是幾十年。”
衆人紛紛點頭,是這麼個理,賈張氏才五十多,就算只活到七十歲,那都還有近二十年,這誰扛得住,又不是傻子
楊衛彪又說:“春節放假還有好幾天,不,應該說後面日子還長。
賈張氏沒住的地方,不管白天還是晚上,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回院裏。
咱這院子好啊,連廊多,即便是在屋外,也能遮風避雨,裹上被子也能對付。”
頓了下,他又說:“最好的辦法就是關她幾天,等到初六上班在放她出來。”
“衛彪,你說的法子是可以,可張所長之前就來過,要賈張氏再翻牆纔給關起來,咱也不能一直等着吧。”
閻埠貴之前也想過這法子,但貌似行不通。
“那我也沒辦法了。”
楊衛彪搖頭,辦法其實是有的,派出所不行,可以讓軋鋼廠保衛科來帶人走。
只是如此以來,豈不是便宜賈張氏了,給找了個有喫喝的地兒。
所以他索性就不管了,這事也不是他的鍋。
再說他家的房門有守護屬性,也不怕被偷,該着急的是大夥。
衆人見他也沒法子,這就更發愁了。
關鍵賈張氏這會就在院門口等着,明擺着今晚上還得進來,這太讓人無語了。
最後還是劉海中一發狠,說:“咱這院子能翻進來的地方,就前院那邊,其它位置都要經過別的院子。
只要咱們守好了前院,賈張氏就進不來。
賈家那屋子修繕的時候,不是剩下不少瓦嗎,都給壘到前院的圍牆上去,賈張氏在想翻牆就不容易了,也肯定會鬧出動靜來。
晚上早點關院門,白天大夥也都盯着點,看着她進來就趕出去。
等過了春節,再找王主任和張所長解決賈張氏的事,這幾天就不給街道添麻煩了。”
“這好,就按老劉的法子來辦。”
易中海第一個贊同,早點解決,不然他這不好受。
衆人也沒其它辦法,當即就動手了,人多力量大,找來梯子,把瓦片遞着壘到了牆上,一下就給加高了。
因爲瓦片是鬆動的沒法借力,除非把瓦片給翹掉,但掉下來就有動靜。
“天殺的啊,這是要絕我的路啊。”
“你們都不是好人,幾十年鄰居了,爲什麼不讓我進來。”
“全院都不是好人,一院子的禽獸……”
賈張氏在四合院門口破口大罵,這天寒地凍的,她在外面溜達一天了,就想回院裏找個地兒好好歇着。
可現在連翻牆的機會都不給她了,這是要她的命啊。
楊衛彪在院裏聽到罵禽獸,直接無語,他難道也成了衆禽中的一員?
就在院裏有人忍不住要開門的時候,賈張氏就被趕跑了,這都影響到旁邊院子。
卻說賈張氏提着大包袱,身上掛着一口鍋,走出了兩個衚衕,又不甘心的想倒回來,她實在沒地兒可去啊。
眼看天都漆黑,在找不到地方,在外面得凍死。
至於說住旅館,可不便宜,一晚上得五六毛,而且還不是單間。
不過自己單位的旅館會便宜很多,但賈張氏只是臨時工,沒這福利。
到最後,賈張氏實在熬不住了,只得花上五毛錢去旅館寫了一個牀位,編號十三。
也意味着這間屋子裏,至少有十三張牀,條件自然就不用說了。
但好歹能遮風避雨睡一覺,又摸出倆紅薯啃了,賈張氏躺在旅館的牀上,聞着滿屋子的腳臭味,也顧不上別的,眼睛一閉就睡了。
而四合院裏也落得清靜,一晚上都沒出狀況。
第二天上午,院裏都不見賈張氏上門,衆人鬆了口氣,沒想到下午賈張氏又來了。
因爲旅館到了退房的時間,賈張氏捨不得再給五毛錢,一溜煙跑到四合院靠在連廊牆角,就賴着不走。
“賈張氏,你到底想幹嘛,你就不能出去租個房子嗎。”
“你這樣一天天賴在院裏,不是辦法的。”
住戶們勸說起來,都有點沒辦法了,這是大白天,這會把人趕走,過會人又來,不可能白天關院門。
“哎呀,這附近沒房子出租啊,你們就讓我在院裏對付幾天吧,求求大夥了。”
賈張氏哭了,但凡有辦法,她也不會這麼賴着。
昨晚上住了旅店,她的家底又少了五毛,在這樣下去,扛不到下次關響。
“這附近沒有房子,你可以去別的地兒租啊!”
“就是,你去其它街道問問,肯定有住的。”
住戶們紛紛勸說,可賈張氏就是不聽,靠在那兒別人拉她就哀嚎,反正賴着不走。
最後還是請了二大爺出手,拿着木棒把賈張氏攆了出去,這才又對付了一下午。
……
卻說楊衛彪一大早就出去,到這會也沒回院裏。
他今天又去拜訪了幾個領導,走動一下關係。
不過他跟那位大領導不熟,就之前別人來視察的時候,同桌吃了一次飯,所以也沒法貿然拜訪。
但也無所謂,時間上了,自然會搭上這條線。
到了傍晚,他依舊是去於家喫的晚飯,一個在外面下館子也沒啥意思。
“衛彪,要不,我今晚上就回去?”
於莉想着回去照顧生活。
“別,賈張氏這還在鬧,你回去也過不好。”
楊衛彪搖頭,他都沒料到春節居然被賈張氏給攪合了,好在他白天都沒待在院裏。
“姐夫,賈張氏真沒錢租房子了?”
於海棠已經養成了看熱鬧的習慣,倒是想回四合院住。
“應該是有的,賈張氏就想賴在院裏,不說她了。
海棠,等過完春節,我就幫你在軋鋼廠找好工作,宣傳科的播音員,你平時在練練普通話。
等你高考完,直接就去上班!”
楊衛彪叮囑了一番,這也是於海棠原來的軌跡。
“好啊好啊!”
於海棠高興了,她就想去軋鋼廠,早點上班,就能領工資了。
“差不多了,我回院裏看看情況,明天晚上在過來喫飯。”
楊衛彪看了看手錶,這得走了。
等他到了院門口,好傢伙,這大門還關着的,證明賈張氏的事還沒解決,不過沒見人在哪裏。
還沒等他上前敲門,就見傻柱騎着自行車回來,一臉焦急,好像出了啥事!
“楊哥,出事了。”
傻柱沒等停下自行車就叫喊起來。
“咋了?”
楊衛彪心想,不會是賈張氏又做什麼了吧。
“你今天沒在院裏,下午賈張氏又來了兩趟,到飯點才把人趕走。
我不是要去老丈人家嗎,就順便跟蹤了一下,發現賈張氏翻牆進了軋鋼廠。
就趕忙回來通知大夥,楊哥,你說現在咋整?”
傻柱也是聰明,沒有急匆匆的進廠,如今放大假了,廠裏只有保衛科的人在,他要進去了,要是有啥就說不清了。
“我去,賈張氏也真夠可以啊,都成翻牆高手了。”
楊衛彪心想,人也快被逼上絕路了,居然敢頂風作案,假期進廠被抓到,可是大麻煩。
“走,先回院裏商量一下,你不急吧!”
“楊哥,我不急啊,明天再去老丈人家就行,賈張氏的事不解決,我也不好接曉紅回來。”
傻柱也是惱火,春節過成這樣,在院裏還是頭一回。
當即,兩人敲開了院門,把事情一說,大夥都傻眼了。
“賈張氏膽子也忒大了吧,她翻牆進廠肯定想幹壞事。”
“大夥想起來沒有,當初軋鋼廠丟了一批勞保,可是好一陣找,都查到賈張氏這兒來了,只是最後沒有證據。”
“我看勞保就是賈張氏偷了,她難不成又想偷東西?”
院裏在軋鋼廠上班的人可不少,這事牽扯有點大。
劉海中出聲問:“大夥說說現在要不要去抓人?”
“二大爺,這要是把賈張氏抓到,她沒幹啥,又得想方設法的跑回院裏了。”
有住戶擔憂這個問題,這人不是軋鋼廠的工人。
又有人說:“可我們不抓,萬一賈張氏在廠裏偷了什麼,咱們是不是屬於瞞報?”
衆人點頭,這也是個問題,好好的春節,賈張氏盡找麻煩了。
“衛彪,你怎麼說,你是食堂主任,這事還得你拍板。”
劉海中不是要甩鍋,他也不好處理,已經攆了賈張氏好幾回,不起作用啊。
他又不能真打,萬一打出好歹,他就攤上事了。
楊衛彪就知道二大爺這隊友不靠譜,倒是給他出難題了。
“一大爺,你怎麼說,你不光是院裏的大爺,還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賈張氏可是你推薦進廠了,萬一她在裏面搗亂,你也要擔責。”
楊衛彪甩鍋了,要收拾賈張氏並不難,難的是沒辦法把人解決掉,那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麻煩。
易中海思索了片刻,就說:“進廠,通知保衛科把人找出來。”
“好,聽一大爺的。”
當即,在軋鋼廠上班的都出動了,很快到了廠門口。
有楊衛彪這個食堂主任領頭,在門衛那裏說了一下就進去了,第一時間找到了保衛科,今天是一個姓王的組長帶隊值班。
“楊主任,您這是做啥?”
王組長有點虛,這位可是保衛科惹不起的。
“傻柱,呃,是何師傅見到廠裏的臨時工賈張氏翻牆進來了,現在要儘快把人找出來。”
楊衛彪稍微解釋了一下,就讓大夥行動了。
軋鋼廠挺大的,不過車間鎖了大門,根本進不去,其它地方也鎖門了。
可也保不齊會有漏洞,原劇裏棒梗大晚上都能躲到軋鋼廠車間,不過棒梗人小,賈張氏這體格,一般的小窗口什麼的,也翻不進去。
“分頭行動,那麼大個人肯定能找出來。”
“先去勞保車間,那裏面的東西值錢。”
保衛科有十來個人值班,加上院裏來的,分成兩人一組,這人手也夠了。
楊衛彪和傻柱一起,先去了食堂,這也是重要的地方,倉庫裏可是有糧食的,凍庫裏也有存貨。
不過他之前就交代過,做好防盜工作,之前食堂改造也給加強了門鎖,一般情況下,人是進不去的。
他有鑰匙,在和傻柱查看之後,沒發現有人。
“楊哥,你說賈張氏會偷東西嗎?”
傻柱也拿不準,他倒是希望人偷,到時候人贓俱獲,給送去坐牢,院裏就清靜了。
“不確定,先找到人再說。”
楊衛彪覺得賈張氏要是能偷肯定會偷,關鍵是沒那麼容易的。
兩人鎖門食堂大門後,又去別的地兒,路上碰到了幾組人,都沒發現賈張氏。
十幾分鍾後,衆人聚會到一起,都傻眼了,沒找到賈張氏。
“傻柱,你真看清楚賈張氏翻牆進廠了?”
劉海中出聲詢問,不會眼花了吧。
“肯定看清楚了,我一路跟着的。”
傻柱打着包票,他又不瞎,賈張氏那麼大個人,還能看錯了。
“那就再找,這次找仔細點。”
楊衛彪覺得賈張氏絕對在廠裏,估計藏在什麼地方不動,一時半會不容易找出來。
衆人再次行動,又過了十幾分鍾,終於把人找着了。
“快來人啊,賈張氏在這裏。”
“找到了,在這邊呢,樓梯底下。”
聽到呼喊聲後,衆人趕忙跑過去,結果發現賈張氏藏在發工資那棟樓的樓梯下面。
這裏有一個死角,即便有人從樓梯經過,只要不轉進去就發現不了。
“賈張氏,你大晚上跑這兒來幹啥。”
王組長大聲呵斥,今晚上可是他帶隊值班,要真出了啥事,他就倒大黴了。
“沒幹啥,我沒地兒去,就想在這兒對付一晚上。”
賈張氏裹着被子坐在地上,樓梯下面這地兒狹窄,只能貓着腰進去,也虧得想到這寶地兒。
“出來,廠裏放假了,誰允許你進廠的。”
保衛科的人可不慣着,沒兩下就把人拉了出來。
賈張氏這才發現四合院裏的人也來了。
“老易,你帶我回院裏吧,我以後做牛做馬報答你。”
賈張氏彷彿又看到了救星,換了以前,易中海最幫她了。
“唉!”
易中海搖頭,就賈張氏現在的情況,他敢帶回院裏,就是犯了衆怒,怕是他這個一大爺也到頭,不可能幹這種蠢事。
“賈張氏,你犯了事還想跑,現在跟我們回保衛科接受調查。”
王組長大聲呵斥,覺得立了功,抓到罪犯了。
保衛科的人就這樣把賈張氏給帶走了。
四合院的人慾言又止,但最後誰都沒有開口,賈張氏是個大麻煩,保衛科的人願意接手最好,也好讓他們過幾天清淨日子。
“楊主任,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
王組長真覺得立功了,可不得好好表現。
“呃,好,你們看着辦吧!”
楊衛彪能說啥,原本他就想讓保衛科把人帶走,只是不想便宜了賈張氏,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了這條路上。
這麼晚了,他也不想折騰,那就先這樣處理。
沒一會,四合院的人都出了廠子,一時都無言。
最後還是劉海中開口說:“衛彪,你說賈張氏能關幾天?”
“說不準,看保衛科的忍耐力。”
楊衛彪笑了笑,就賈張氏這樣的,到哪兒都不會消停。
保衛科裏,王組長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把賈張氏帶到了審訊室,外面還安排了人看守。
他親自上陣審問,要是能審出點什麼,可不得大發了。
“賈張氏,你老實交代,大晚上翻牆進廠到底想做什麼。”
“領導,我真就只是來睡個覺,我沒地方去啊。”
賈張氏哭訴,她其實是想看看能不能偷點勞保,可自從上次她偷過之後,勞保倉庫已經加強了防盜,她進不去,這就沒偷成。
“還不老實交代,這可是春節,才初二,你就沒地方去了,那你之前住哪兒的。”
王組長根本不信,這藉口太特麼假的,當他是傻子嗎。
“領導,我真沒騙你,我真沒地方住。”
賈張氏欲哭無淚,她說真話爲什麼就沒人信呢。
“賈張氏看來你是真不老實,那就走着瞧,看誰熬得住。”
王組長決定用熬鷹的辦法,輪番上陣審訊,不讓着老太婆睡覺,最後扛不住總得交代吧。
反正他們人多,可以輪番把人守着。
他還真就是這麼做的,那是一晚上沒讓賈張氏睡覺,但保衛科卻換了五個人。
可一夜過去,都扛不住了,依舊沒審出個啥來,到最後賈張氏直接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這人也太難纏了,先關着吧。”
王組長也扛不住了,先回去睡覺,等睡醒了再過來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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