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冷靜一下
陳依依眼神中有光，雖然無論在學校還是在醫院，不乏有追求她的男孩，但她都看不上。
“早就是了啊。打你大一起都叫我表哥了，現在都已經大五。”
楊衛彪笑了笑，就想讓人快進去了，外面冷。
誰知道陳依依竟說：“是秋楠那樣的表哥表妹。”
“我去！依依，你這可別開玩笑啊！”
楊衛彪懵了，一直以來他都知道這女孩會算計，但幾次從秋楠那裏試探過，幾年相處下來，知道這妹子就是追求好日子。
那點小算計也不是用來整人，也就沒多想。
可誰知道，居然想當綠茶？綠了閨蜜？
“我沒開玩笑啊，秋楠姐可以，我也行的啊！”
陳依依覺得沒什麼不好，看看丁秋楠過的日子，馬上都買房了，還是隔壁那財政大院。
那地方她天天上班都要路過，裏面環境好，修的是幹部樓房，四層的。
不是一般人能住進去的，因爲都不對外出租，更別說買裏面的房子
“這不一樣的，我跟丁秋楠那是兩情相悅。
快進去吧，以後我還當你是表妹。”
楊衛彪這感情的事目前還是一塌糊塗，可不敢在自找麻煩了。
“那我也喜歡伱，表哥。”
陳依依忽的大膽上前抱了一下楊衛彪，這才轉身跑走了。
“我去！”
楊衛彪搖頭，沒放在心裏，隨後就騎着車走了。
到了院裏，剛停好車就見閻埠貴從屋裏出來。
“衛彪，今兒回來得挺晚的啊！”
“到豐澤園去了。”
楊衛彪應付了一句。
“衛彪，冉老師託我給你帶話，說她的老師後天辦婚宴。”
閻埠貴昨天就知道這事，沒啥奇怪的。
“成，三大爺，你也給她帶句話，就說後天早晨八點我安排人過去，那邊把食材備齊了。”
楊衛彪想了想，這不影響他這邊的安排。
“好嘞，一定把話帶到。”
“行，您早點歇着吧！”
楊衛彪隨後就回家去了，因爲有提前跟於莉說，所以也沒給他留飯。
第二天，他按時到了食堂，確認了一下近期的食材採購和招待安排，食堂早就走上正軌，每天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不用他操心。
這食堂主任當得也就舒心了，以至於他這幾年都沒有挪地兒。
“篤篤！”
“請進！”
他這會在辦公室，有預感是小姨子來了。
果不其然，門一開，就見到於海棠的身影，進來後隨手把門關上了。
“姐夫！”
“嗯，過來坐吧！”
楊衛彪示意人坐到對面，像是在談工作的樣子。
“那啥，海棠，你這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該怎麼處理？”
他不是要甩鍋，而是想先聽聽別人的意見和訴求。
於海棠抿了抿嘴，說：“姐夫，我不想失去你。”
“說實話！還想什麼了？”
楊衛彪覺得要聊就得聊清楚點。
於海棠沉默了一會才說：“明明當初是我先遇到你的，剛對你有好感，誰知道你就和我姐相親了。
這些年，我都喜歡你，前天的事是我自願的，我姐不能生，那我給你生一個吧！”
楊衛彪懵了，回想起好幾年前了，他剛買自行車出來就碰到何雨水和於海棠。
那會別人才十六，他二十五，而如今他三十，別人二十一。
時光如流水一般，不帶等人的，卻留下了時間節點可以做出選擇。
“海棠，你還小。”
說這話時候，楊衛彪覺得不對，這不小了。
“姐夫，我都參加工作三年了，哪裏小了。
我有同學都結婚了，還有生孩子的。”
於海棠不是說假裝，現在十八歲就能扯證，正好是高中畢業的年紀，考不上大學，那不如結個婚，多美。
“我不是這意思，就是吧，你這來得有點晚。
實話跟你說吧，你姐已經跟我提了很多次離婚，秦京茹四年前就跟我表白過了。
人等了我這些年，我都三十了。這周我會和你姐離婚！”
楊衛彪決定攤牌，原本他真計劃了，偏偏出了於海棠這個變數，有些不好處理的。
“啊！姐夫你跟我姐真要離啊！那我姐不得搬出大院了。”
於海棠有點想哭，她在院裏住了五年了，雖說偶爾也回自己家，但早就把楊家當自己家了，現在想要搬走，一時間真接受不了。
“那不能夠！是這樣的，我呢，打算把房子給你姐，我從裏面的屋搬出來，睡你現在的牀。
你呢，從外面搬進去，和你姐一塊住。這不就成了，以前是怎麼過日子，以後也一樣，就是換個了證。”
楊衛彪說這話都覺得荒唐，可誰讓現在住房緊張，也不是啥大毛病。
“啊！那秦京茹呢？”
於海棠這會沒想到自個兒了。
“看情況吧，她要是願意跟我，就嫁過來，我跟她住外屋，跟以前比就是挪了個睡覺的位置。
唉！我直說了，你姐依舊是大老婆，秦京茹頂多是小老婆，這是舊社會的陋習，你是宣傳科的，能聽明白吧！”
楊衛彪有點汗顏，這是社會的倒退，但往後社會進步了，也得往這方面發展。
“我懂了，姐夫，你相當於娶了兩個老婆對吧！”
於海棠想明白了，不由瞠目結舌，還能這樣操作的嗎？
“對，前妻和正妻！”
楊衛彪頓了下又說：“至於你，海棠，既然事情都發生了，我也得負責。
但我跟秦京茹的事已經傳了好幾年，而我正在解決轉幹的事，以後也想爭取副廠長的位置。
所以秦京茹必須得跟我結婚，才能終結謠言！
等過兩年，風聲過了，我的崗位也穩定後，你要願意跟我，那我就跟秦京茹離婚，跟你結婚！”
他也沒別的處理辦法，於海棠既然喜歡他，那就不能放手了。
於海棠沉默了片刻，才說：“那我跟你結婚，秦京茹又搬到裏屋，跟我姐住一塊？”
“海棠，你這想得有點遠啊！
那不至於，不會擠在一起的，過兩年我給你買一個獨門獨戶的院子。”
楊衛彪倒是想像於海棠說的那樣操作，無限套娃。
但會有問題的，因爲秦京茹得生孩子啊。
那不就成了，前妻帶着孩子和前前妻住一塊，而他和前前妻的妹妹，現任妻子也住那裏，然後前前妻幫他帶前妻的孩子……光想想就凌亂了。
“那你喜歡我嗎？”
於海棠一直糾結這個問題，想要一個答案！
楊衛彪沒有猶豫，開口就說：“當然喜歡啊！這有塊手錶，專門給你買的，你戴着看合不合適。”
“送我的啊！”
於海棠起身走了過來，伸手讓人給戴上。
“姐夫，這手錶真漂亮。”
“那可不，對了海棠，咱倆的事得保密，你等我到三十二歲在公開。”
楊衛彪感覺他開啓又了一門新課程，學會等待！
“嗯，姐夫我等你！”
於海棠順勢坐到人懷裏，“你說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這話問得讓楊衛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早了吧，這對不起於莉，說晚了吧，又顯得他不是真的喜歡。
說中間的時間吧，又有秦京茹在介入，這感情就不純粹了。
“我應該是上輩子就喜歡你了，不然老天怎麼會把你安排到我身邊。
或許我們上輩子，上上輩子就是有緣無分，但這輩子我想留住你，也請你等等我！”
楊衛彪感覺他真有當詩人的潛質，首先得把自己給感動了。
“姐夫！”
於海棠感動了，“這輩子我願意等！”
“好！”
楊衛彪鬆了口氣，這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區別，他分析了一下，這親親前，男人冷靜，女人迷糊。
親親完，女人冷靜，男人迷糊。
男人動情慢，但容易陷得深，女人動情快，但撤離得也快。
就像現在楊衛彪很快迷糊了，於海棠卻清醒了過來。
“姐夫，你還沒說這輩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咳咳……海棠，這還用說嗎，你看這手錶有秒針、分針和時針，秒針跳動三千六百下，分針才跳動六十下，而時針才跳動一個刻度！
喜歡你從每秒每分開始，但直到時針跳動，我才真正確定，原來我都不知道從何時就喜歡上你了。”
楊衛彪說完就親了上去，得把人變迷糊了，才能糊弄過去。
“唔！”
於海棠感覺都喘不過氣來，最後迷迷糊糊就被送出去了辦公室。
這好像有了答案，又好像什麼都不清楚，就記得要什麼上輩子，等待，和分針時針了。
不過看到手錶，她就開心的蹦蹦跳跳走了。
楊衛彪在辦公室門縫，見人走了，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總算把海棠給搞定，真不容易啊！
好一陣，冷靜下來後，就安排了這周的行程，竟然挺忙的。
……
翌日，一大早他就從家裏出發，傻柱跟他一起的，先去了廠裏報道，跟着就把馬華和胖子帶上，四個人去了師範學院家屬區。
“嗨，就一個結婚宴，用得着咱們四個人出馬嗎？”
傻柱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就他一人帶上馬華就能搞定。
“傻柱，你這真傻啊。這是給冉老師幫忙，她是誰，紅星小學的班主任。
在看看她老師是誰，師範學院的大學老師。
你能保證何曉是讀書的料，沒準之後就要請老師單獨補課，現在不走關係，以後就晚了。”
楊衛彪也是無語，現在的教育還停留在把孩子送到學校，一切交給老師，然後就看孩子天分的初級階段。
遠遠沒到內卷的時候，所以啊，現在只要家長肯發力，捨得投入，能把一箇中人之姿的孩子給培養成北青。
“還真是這麼個理，我明白了。”
傻柱有動力了，今兒宴席請的都是文化人，多認識一下對他也有好處。
沒看楊衛彪都親自來了嗎，他跟着走就是了。
轉眼到了家屬區門口，就見冉秋葉已經在等着了，她今兒跟人調課了，所以有一整天的時間。
“楊師傅！”
“冉老師！”
楊衛彪上前就介紹說：“這是傻柱，大名何雨柱，你叫他何師傅就行了，他可是川菜大廚。
這是馬華和胖子，傻柱的徒弟，都是能上竈的。”
“謝謝，謝謝各位師傅！”
冉秋葉見來了四個人，這肯定沒問題了。
這邊也是大院，不過佔地就比較大了，她這老師不簡單，有五間房，其中一間用來當廚房用，敞亮。
他們一到，主人家也來招呼了。
冉秋葉介紹了一番後，主人家很是意外，“楊主任，您這還親自來了啊。”
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已經有牌面了。
“吳老師，我平時最敬佩你們當老師的，聽冉老師說了這事肯定得幫忙啊。”
楊衛彪也是有目的的，多認識點當老師的，以後有好處。
“楊主任，快進屋，你也是客人。”
吳老師想把人當親朋招待。
楊衛彪卻堅持在後廚幫忙，不過過會會上桌喝杯喜酒。
冉秋葉當然也到廚房幫忙，兩人就在角落裏摘菜，其它的有傻柱帶着倆徒弟，已經包圓了。
“楊師傅，今兒真太謝謝你了。”
冉秋葉已經不知道謝多少回了。
“沒事！就一上午，我這也不耽誤。”
楊衛彪再次近距離打量冉秋葉，不算頂級美女，但這氣質在這時代可不多見，絕對稱得上大家閨秀。
一上午很快過去，他和冉秋葉幫着打下手，關係倒是增進了不少。
等到中午也去喝了一杯酒，送了幾張工業卷就當隨禮了。
至於傻柱三人，在菜上桌後就各自打包了飯盒走人，當然也拿到了幫廚費，不白忙活。
這帶飯盒，在傻柱之前，軋鋼廠就有這傳統，改不掉的了。
“楊師傅，我送送您。”
飯後，冉秋葉跟了出來，今兒席面很成功，做的川菜很正宗，讓食客讚不絕口，老師有面子，她這個做學生的也高興。
“得嘞，到門口就行了”
楊衛彪揮了揮手，騎着車消失在衚衕口。
冉秋葉在門口卻久久沒有回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時間轉眼到了週四，一大早，楊衛彪就和於莉去了民政局，辦理了離婚證。
這玩意兒賊簡單，寫上名字、年齡和日期就行了，手寫。
不用照片，也沒身份號碼，連家庭住址都沒有。
跟着去了街道，變更了一下房產登記，讓於莉成了戶主，他的戶口繼續掛在現在的房子。
於莉全程都沒鬧，可等出了街道，卻傷感起來。
“衛彪，回去我就把你衣服拿到外面屋。”
“不用，大門一關誰知道啊！該咋過就咋過，說分房，那是說給別人聽的。”
楊衛彪要的就是這證明，離婚不分手。
“嗯！”
於莉開心了，也琢磨明白了，楊衛彪想要的是孩子，要是她能生，就不會有離婚這事。
說到底還是怪她肚子不爭氣！
“那啥，我晚上回來喫飯，做豐盛點。週日我們回爸媽那兒一趟，也把這事說一下。”
楊衛彪想到還有老丈人那裏的難關，但這也沒辦法，他沒法當絕戶，這對不起過世的父母。
“衛彪，我會跟爸媽說清楚的，這事不怪你。”
於莉也很知足了，她現在有房，人也沒跑，每月照樣拿家用，不過是名義上成了前妻罷了。
“嗯！讓你受累了。”
楊衛彪抱了下於莉，把人送回四合院後，這纔去上班。
本以爲離婚這事還算隱避，他這也不好主動公開。
誰知道剛過中午，婁曉娥就急衝衝找到辦公室，開口就說：“楊衛彪，你離婚了，怎麼不告訴我！”
“咳咳……你在哪裏聽到的小道消息？”
楊衛彪有點懵，這可是白天，剛過中午，哪來的八卦。
“我中午回院裏了，是太太告訴我的，你說是真是假？”
婁曉娥連聲質問，剛聽到這消息時，她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第二反應就是機會來了。
“是真的！”
楊衛彪反應過來，“等等，這事跟你有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了，你單身，我未婚，我要追你。”
婁曉娥這話一出，自己率先害羞了。
楊衛彪嚇了一跳，“不是，我把你當好朋友，你卻想上……想追我？說好的工人情義呢？”
“想上什麼？”
婁曉娥抓住字眼。
“甭管上什麼，你追我幹嘛，天下男人多的是，我雖然單身了，可也是離過婚的，再說我都三十了，都老男人了，不稀罕的。”
楊衛彪是真沒料到，第一個衝鋒的會是婁曉娥。
“我稀罕啊！楊衛彪，你願意跟我好嗎？”
婁曉娥敢愛敢恨，這些年來，除了楊衛彪，就沒別的男人能入她的眼，本以爲這輩子沒機會了，誰知道峯迴路轉，別人離了。
如此一來，她主動出擊，就不是破壞人婚姻，心裏莫名輕鬆。
“不願意！”
楊衛彪一口回絕，他的檔期已經排到了兩年後，已經沒有空餘騰出來給婁曉娥。
再說了，這馬上起風，留給婁曉娥的安生日子也不多了。
於情於理，他都不能接受婁曉娥，因爲無論怎麼想，都是孽緣。
“你咋不願意了，我一黃花大閨女，我肯定能生，明年就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婁曉娥也顧不上什麼臉皮，太太都說了，好些人都盯着楊衛彪呢，她要是不在意，有的是後悔的時候，也真的再沒機會了。
“咳咳，我們連戀愛都沒談過，你直接就說孩子？
那啥，婁曉娥，你先回去冷靜冷靜，我今兒剛離婚，你怎麼問，我都是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