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勸解
“花多少錢都不行,同志,你要想開點。”
醫生搖頭,這種病人他見得不少。
老許冷靜的說:“醫生,這事麻煩你保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隨即就拿出一把錢塞了過去,也沒細數多少了,四五十是沒跑的。
“保密,肯定保密,醫院有規定,不能亂傳病歷,請務必放心。”
醫生高興了,就喜歡這樣的絕戶。
許大茂就跟丟了魂似的出了醫院,至於檢查單已經被老許用火柴點燃給燒了。
“爸,你說我現在該咋辦?”
“還能咋辦,伱跟春草接着過日子,那大壯到院裏的時候年齡大了點,但小壯來的時候才四歲,能記得個啥。
到時候傳出消息,就說小壯是你的種,咱老許家的根不能斷了,不然就跟易中海一樣,擡不起頭,成絕戶了。”
老許也是算計高手,不僅要保住兒子的名聲,也要爲老許家續後,至於不是親生的,這已經不重要了,面子要保住啊。
許大茂忙說:“可是我和春草都離了啊。還有,我想試試,一個不行,就多找幾個,萬一誰就懷上了呢。”
“你試個屁,在等幾年,你要在沒孩子,你這絕戶的名頭就摘不掉了。
聽爸的,你要試可以,先把春草穩住,把小壯養好了,大壯也好好養。
這倆男孩現在都姓許,你養好幾年了,就是你兒子。
要是你真在外面有了種,在跟春草離婚,但現在必須復婚,立刻,馬上。”
老許直接就一巴掌打兒子臉上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女人那點事。
許大茂也反應過來了,“爸,你說得對,我得先保住名聲,還得留一條退路。
我現在回想起來,楊衛彪跟那個秦京茹好上也不是一兩年,而且他早跟於莉離婚了,拖了一年纔跟秦京茹結婚。
我明白了,秦京茹肯定是因爲懷上了之後,楊衛彪纔跟她結婚的。
楊衛彪那會還年輕可以等,我現在不行了,三十多了。
但也可以學,我跟春草復婚,在養外室,有誰懷孕了,在帶回家。”
許大茂一下就想通了,甚至猜測楊衛彪的身體肯定也有問題,跟他情況一樣,這完全可以照着學啊。
老許卻聽得雲裏霧裏,不過兒子能接受他的安排,這就行了。
“快,你去找春草,把離婚證換成結婚證,就當你們沒有離過。然後你在開個全院大會,想辦法圓回來。
之後就傳出小壯是你的種,聽明白了嗎。
不行,我得回院裏,幫着你操辦,就說我不答應你和春草離婚,別人就不會懷疑了。”
“篤篤!”
“請進!”
楊衛彪是真的在看報紙,文化人的必修課,喝喝茶看看報,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呃,秦淮茹,你在做什麼?”
“楊衛彪,你真贊同許大茂離婚?”
秦淮茹之前見過楊衛彪幫春草,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離不了的。不是,你操什麼心,有空多照顧下京茹,她是頭胎,沒有經驗。”
楊衛彪看着秦淮茹,很認真的說:“既然當初你不嫁,那就好好照顧你妹,她願意給我生孩子。”
“嗯!”
秦淮茹點頭,忽的說了句,“棒梗他成績不好,可能考不上初中。”
“考不上也沒事,現在又不能考大學。”
楊衛彪沒放在心上,棒梗在院裏已經蹦躂不起來。
“對了,今晚上早點回院裏,估計得看戲。”
“是許大茂的事?”
秦淮茹大概都猜到了,楊衛彪想做什麼,別人幾乎無法反抗。
“不然呢?既然你都來了,那就過來吧,你是食堂班長,我得給你傳達一下上面的文件。”
楊衛彪招了招手,秦淮茹也已經三十多歲了,也就這幾年光景,顏值就會走下坡路,過時不待。
“嗯!”
秦淮茹連忙走過來,噗通一聲,跪下了。
……
“噗通!”
附近不遠的辦公室裏,許大茂撲通一下就跪下了,而面前的人正是春草。
“大茂,你這是做什麼?我都跟你離婚了,你跟我跪下做什麼。”
春草見到這情形就知道事情成了。
果不其然,許大茂哭喪着臉說:“春草,是我不對,是我豬油蒙了心,這婚咱們不離了。”
“已經離了。”
春草抓住機會拿捏一番,當初她都能騙到賈張氏,也是精於算計的人。
“離了可以復婚,春草,只要你答應復婚,讓我做什麼都行。”
許大茂也沒別的辦法,他的名聲必須要保住,不然一個絕戶,就能讓他從此無法做人。
“想復婚可以,以後你的工資都讓我領了,這事找楊主任作證。”
春草覺得以前她處於弱勢,但以後就不一定了。
“好,工資給你領。”
許大茂沒太在乎,只要公司啓動,工資那點小錢他都看不上。
“那跟我去找楊主任,把工資的事說清楚,我就跟你復婚。”
春草也知道她的條件,沒有獅子太開口。
“篤篤!”
“請,請進!”
楊衛彪拿起手裏的報紙,秦淮茹也飛快藏好,她已經有經驗了,但還是有點緊張。
只見許大茂推開門進來,後面跟着春草。
“呃,你們來幹嘛?是離了嗎?”
楊衛彪裝着不解,但見兩人一來,就知道事情成了。
許大茂有些尷尬的說:“沒離,我認真想了想,打算以後和春草好好過日子。”
“我去,大茂,你認真的?”
楊衛彪很驚訝,也不算是裝,是真沒想到許大茂沒反抗?就沒想過其實丁克也很好。
“認真的,以後我的工資由春草代領。”
許大茂也豁出去了,相信楊衛彪能理解他的吧,都是同道中人。
“楊主任,我以後和許大茂好好過日子。”
春草也開口了,有楊衛彪背書,以後許大茂的工資就由她來掌管。
“行,這是你們兩口子自己的事。我會跟雨水打招呼的。”
楊衛彪這是想讓想送客了。
“楊主任,今晚上我想召開全院大會,到時候還得你幫我說幾句。”
許大茂再次尷尬了,之前大會有多風光,這次就有多尷尬。
“小事!我下班就回院裏。”
楊衛彪裝着風輕雲淡,還好兩人很快離開了。
秦淮茹過了一會,才從桌下鑽了出來,低聲說:“你在幫春草?許大茂怎麼會乖乖就範。”
楊衛彪搖頭,“不,我是在幫許大茂,以後你會明白的。”
“嗯!”
秦淮茹點頭,整理一番後,拉開門快速離去。
楊衛彪點了支菸,笑看風雲。
……
“開全院大會了。”
“大夥來開大會了,還是許大茂的事。”
“能來的都到中院來。”
傍晚,差不多院裏住戶喫過晚飯,又被召集到中院。
今兒於莉不在,有事回孃家去了。
楊衛彪帶着秦京茹到了中院,也沒帶板凳,秦淮茹那裏有,三個人索性就一張凳子。
秦京茹坐在中間,院裏衆人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
因爲如今秦京茹和楊衛彪結婚,和秦淮茹就成了親戚,也不能一直拿當年的事抓着不放。
秦淮茹卻在感嘆京茹的好命,可是再後悔已經沒用了。
院裏今天多了兩個外客,也可以說是老住戶,老許兩口子來了。
“大茂,這是怎麼回事?”
閻埠貴不明白了,難道離婚的事出了差錯,這不能啊。
許大茂尷尬的坐在凳子上,旁邊是春草。
這時老許從旁邊凳子上起身,開口說:“今天讓大夥來開會,是關於大茂和春草離婚的事。
我是今天才知道,這事我堅決不答應,春草是多好的媳婦啊。
嫁到我們老許家這些年,一直勤勤懇懇,照顧一大家子人,平時也孝順我們老兩口。”
“對,這事我也不答應,我只認春草這媳婦。”
許母也發話了,必須穩住春草,才能保住老許家的臉面。
這話一出,住戶們譁然,都蒙圈了,這真不是開玩笑?
三個大爺也都愣住了,他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老許是什麼人,事先能不知道許大茂想和春草離婚?
尤其閻埠貴可是很清楚許大茂以這事爲藉口,從老許那裏可是借出養老錢了。
“大茂,你也說幾句。”
老許點了兒子的名。
許大茂連忙起身說:“我決定不和春草離婚了,以後跟春草好好過日子,工資也拿給春草領,這事楊主任可以作證。”
楊衛彪點頭說:“對,我已經跟雨水說了,大茂的工資以後都給春草。”
“是有這事!”
何雨水也在場,做出了證明。
院裏衆人依舊沒能反應過來,這未免有點荒唐了吧,不離婚就罷了,怎麼還讓人管工資,許大茂這不是徹底交代了嗎。
衆人覺得這事太不對勁了,以許大茂的條件,再找一個真的不難,尤其許大茂還沒孩子拖累。
怎麼就認準了春草,老許兩口子爲什麼就不答應離婚了?
許母忽然開口說:“我家大茂不是沒孩子,這些年辛苦春草了。”
這話一出,衆人再次蒙圈,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聽不懂了。
“媽,你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春草這話回答得含含糊糊,讓衆人更懵了。
“全院大會就到這裏了,也不耽誤大夥了,大茂今晚上就搬回來。”
老許一錘定音,把這事定性了。
許大茂和春草已經復婚了,可把民政局的人給整蒙圈了,把兩人好生批評了一番。
要不是得到許大茂是副主任,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全院大會結束,老許兩口子卻沒急着走,而是到後院叫上大壯小壯,帶着外面商店買了好多東西,還給了零花錢。
尤其是小壯提着一袋子喫食,臉都笑開了。
棒梗見老許走了,連忙從屋裏跑出來,嚷嚷着:“大壯、小壯,你們得分我點,我以前沒少給你們拿喫的。”
“給,我以後不缺好喫的了。”
小壯很大方的抓了一大把零食出來給棒梗。
這可把棒梗高興壞了,嚷嚷着:“小壯,你咋就發了?你媽答應給你零花錢了?”
“不是,我爺爺奶奶要給我錢,每個星期一塊錢,我哥哥是五毛。”
小壯拿出一塊錢,這可是鉅款啊。
“怎麼多啊,我才三毛。”
棒梗也是有零花錢的,“不對,你是弟弟有一塊錢,你哥怎麼才五毛。”
“不知道啊!”
小壯搖頭,忽的又點頭說:“我爺爺奶奶說我是親孫子拿一塊,我哥是幹孫子就五毛。”
“什麼親孫子啊,聽不懂呢。”
棒梗撓了撓頭,也沒多想了,趕緊喫東西。
但這話卻被有心人聽了去,也就幾分鐘的光景就在院裏傳開了。
“嗨,聽說了嗎,老許說小壯是老許家的親孫子,大壯是幹孫子,我琢磨着這話不對勁。”
“嘶,你聽誰說的,這太不對勁了。”
“難道小壯是許大茂的種,也不是可不可能啊,許大茂早年就下鄉放電影,沒準那時候就可春草勾搭上了。”
“還真有可能,不然當初春草帶着倆孩子還能進門?”
“難怪了,老許會態度大變。”
這八卦之後傳開後就止不住了。
楊衛彪在聽到後也是一愣,“我去,老許這可以啊!居然想到了拿小壯做文章。”
“楊大哥,你說小壯真是許大茂的種?”
秦京茹在被窩裏,她現在懷孕了,要早睡養胎。
楊衛彪倒是坐在旁邊還在喝茶看書,太早了,這沒法休息。
“應該是的吧!不然這消息也傳不出來。”
他決定還是幫許大茂保住一下名聲吧,不然讓許大茂破罐子破摔,反倒還有點麻煩。
“啊!那許大茂也夠可以啊,連寡婦都不放過。”
秦京茹想到許大茂當年就在鄉下勾搭春草,真是有夠可以的。
“咳咳……”
楊衛彪總覺得這話有點含沙射影。
“那啥,京茹你先歇着,我出去遛個彎聽聽八卦,太早了睡不着。”
“楊大哥,你去吧!”
秦京茹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忽的她又補了一句,“楊大哥,你要是難受,就去找我姐吧。”
“那倒不用,你好好養胎就行,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楊衛彪隨即披上衣服,就出了房門,到中院聽了會八卦,就去了前院,倒不是找秦淮茹,而是想去看看秀兒。
“衛彪,你先等等。”
閻埠貴忽的把他叫住了。
“三大爺,啥事。”
楊衛彪腳下一頓,猜測是找他借錢。
“到屋裏說。”
閻埠貴把他請進門,這才說:“事情是這樣的,許大茂之前找我幫忙出主意……”
“不是吧!許大茂竟然借錢給你了,那他怎麼又不離了。”
楊衛彪是真不知道借錢這事,沒想到閻埠貴這麼會算計,這年頭能借到錢是真有本事。
閻埠貴找易中海借錢成功,又找許大茂借到了,之前還找他借過,這麼一想,確實是能人啊。
“我也想不通啊!要說小壯是許大茂的種,我琢磨着不可能。
那時候春草的前夫還在呢,許大茂有那麼大膽子?
就算有,那春草到院裏這麼些年,也沒見許大茂對小壯有多上心。
老許又怎麼知道小壯是親孫子,今天對小壯態度完全不一樣,不僅買東西,以後每月還給小壯拿四塊零花錢,這很不對勁。”
閻埠貴是人間清醒,這院裏的事情大多都看得明白。
“三大爺,這事我覺得你改天直接問大茂,我也不清楚。”
楊衛彪依舊選擇給許大茂保住名聲,不然只要他稍微提點幾句,閻埠貴就能想通其中的關鍵了。
他從老閻家出來,見秦淮茹那屋虛掩着,不由的就走過去了幾步。
這會前院的住戶都在中院八卦,也沒主意到這邊。
楊衛彪走過去就輕輕推開了門。
“棒梗……”
秦淮茹剛出聲就見是他來了,忙說:“我以爲是棒梗回來了。”
“棒梗這麼晚還沒回來啊!”
楊衛彪往屋裏一看,秦淮茹在縫衣服,她早就沒縫紉機了,家裏又有仨孩子,縫縫補補只能靠手工針線活。
“嗯,他剛和小壯他們出去玩了。”
秦淮茹放下手裏的針線,低聲說了句,“小當和槐花都睡着了。”
楊衛彪隨手就關了門,這月該收租了。
半晌,小當聽到動靜,迷迷糊糊醒來,見到楊衛彪,就欣喜的叫道:“爸爸!”
“呃,小當快睡,明天爸爸帶你逛商店。”
楊衛彪連忙把人哄睡,沒想到過了會,忽的又響起了敲門聲。
“媽,我回來了,快開門。”
棒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淮茹不由一慌,忙喊着:“棒梗,你先去找小壯玩,媽洗了衣服就給你開門。”
“好的,媽。”
棒梗轉身就走了,等到了中院才反應過來,這不對啊,洗衣服幹嘛要關門。
棒梗連忙扭頭回前院,剛好迎面碰到了楊衛彪。
“楊叔叔好!”
“嗯,是棒梗啊,這麼晚了,還沒歇着。”
楊衛彪揉了揉棒梗的腦袋,稍微用了點力。
“楊叔叔我正要回去呢。”
棒梗也不反抗,反而覺得這不丟人。
“行,早點歇着,大晚上的別亂跑。”
楊衛彪隨後就走了。
棒梗一溜煙跑回家,見門已經虛掩着打開了。
“媽,你這也沒洗衣服啊。”
棒梗進屋後,覺得奇怪。
“你聽錯了,媽是說縫衣服,棒梗,快洗漱了歇着,明天還得上課……”
秦淮茹一兩句話就糊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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