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第185章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徐麗睜大雙眸,注視着楊衛彪。
楊衛彪此時,無暇顧及其他。
他拿起畫筆,在潔白的宣紙上,畫了起來。
彭佳禾在旁邊看着。
楊衛彪畫畫的速度極快,也就幾分鐘的事,徐麗的輪廓便躍然於紙上了。
彭佳禾整個人都驚了。
楊衛彪畫畫的樣子,還真就有模有樣。
至少在她看來,楊衛彪應該是有料的。
“這個傢伙,也太厲害了吧,竟然真的會畫畫。”彭佳禾心想。
繪畫精通賦予了楊衛彪大師級的畫功,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飄逸瀟灑,將眼前徐麗那絕美的一幕,臨摹於潔白的宣紙之上。
第一步的輪廓勾勒已經完成了。
旁邊的彭佳禾看的都驚呆了。
光是這輪廓,簡直和徐麗一模一樣。
彭佳禾很想詢問楊衛彪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出聲打擾楊衛彪。
徐麗心中,更是充滿了無限期待。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誰不希望自己絕美的容顏,能夠永恆的記錄下來。
更何況還是被自己有好感的人,用畫筆畫在紙上,這是一件非常非常浪漫溫柔的事。
她站在原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她不是模特,要是平常,絕對無法做到眼下這種高度的專注度。
是期待,是激動,是對楊衛彪的那種奇妙的感覺,支撐着她。
“麗姐,站穩了,馬上就好了!”楊衛彪開口道。
他已經開始進行細節部位的處理了。
屋子裏變得很安靜。
刷刷刷!
畫筆落在宣紙上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客廳。
徐麗的大波浪被畫了出來,隨後是那張完美的臉龐,柳葉眉,靈動秀美的大眼睛。
所有細節,都完美還原了。
彭佳禾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來,影響到楊衛彪。
此刻的她,已經驚爲天人了。
細節已經全部處理完畢了。
最後一個步,色彩。
楊衛彪打開顏料蓋,信手揮毫,不着痕跡。
一層層的顏料塗抹在了宣紙上,畫中的徐麗,越來越鮮活了。
那細膩光滑的肌膚,棕色大波浪,閃耀的套裙,完美的呈現在楊衛彪的筆觸之下。
“好了!”楊衛彪拖出長長的一筆,這幅畫,完成了!
彭佳禾已經尖叫起來。“實在是太美了,太美了!感覺畫中的麗姐,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徐麗顧不得酸脹的雙腳,此刻的她,好奇、激動,跟一個小女孩差不多。
她站在楊衛彪旁邊,看着畫中的自己。
那是一個,一模一樣的她。
還原度百分之百。
她興奮的捂住嘴巴,眼眸中,有光芒閃爍。
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不僅美,而且真實。
比相機拍出來的,還要細膩。
“感覺如何?”楊衛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噙着笑容看向徐麗。
“簡直難以置信。”徐麗道。
“送給你了!”
“好畫,當贈予美人!絕配!”楊衛彪笑道。
剛纔,他純粹就是心血來潮。
如今,作品已經完成,他自己也是相當滿意。
剛纔作畫時的那種感覺,淋漓盡致,痛快無比!
徐麗接過那副畫,呆呆的看着。
她決定到時候將這幅畫給裝裱起來,掛在自己房間最顯眼的位置。
“謝謝你,楊衛彪!”徐麗看着楊衛彪,眼神中,充滿着複雜的感情。
“小事一樁,剛纔你也很配合,否則我也沒辦法將這幅畫畫的這麼完美。”楊衛彪道。
楊衛彪伸雙手,順着徐麗的嬌軀,從上往下,虛託着,往下滑。
他的這個動作相當的曖昧。
徐麗卻站在原地,任憑他比劃着。
她的眼神很複雜,有興奮,也有忐忑,充滿着矛盾。
“這是我的第一幅畫,很有紀念意義!”
“我會將它珍藏一生!”徐麗道。
這時,彭佳禾忍不住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種意境。
“楊哥,伱也太厲害了吧,怎麼連畫畫都這麼厲害?”
對於這一點,徐麗也是充滿了好奇。
楊衛彪充其量也就二十幾歲。
可看他的畫功,至少有幾十年的功力了。
這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我畫畫只能說一般般,算不上多厲害。”
“當然,要是你們想學,我可以教你們!”楊衛彪道。
“現在我還不想學,但是,楊哥哥,你能不能幫我也畫一幅?”
彭佳禾拉着楊衛彪的手,一個勁的晃着。
她開始撒嬌了。
楊衛彪看了她一眼。
一隻手指了指她的胸和屁股,然後,他搖了搖頭,“你的身材,和麗姐比起來,顯得有些嬌小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彭佳禾的胸不夠大,屁股不夠翹。
“楊哥哥,嬌小玲瓏,有嬌小玲瓏的美啊。”
“你不能因爲我胸和屁股比不上麗姐就歧視我啊!”彭佳禾道。
在彭佳禾的死纏爛打之下,楊衛彪只能再次提筆,爲彭佳禾也作了一幅畫。
女僕裝下的彭佳禾,值得楊衛彪爲之動筆!
彭佳禾站在楊衛彪前面,她露出了一個非常恬靜的表情,站姿也是非常的淑女。
她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彭佳禾知道自己暴躁、叛逆的個性。
她並不希望在楊衛彪的畫筆下,自己仍然是那樣的人。
見到這一幕,楊衛彪忍不住打趣起來。
“佳禾,別克制自己,放開點,將你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
“我覺得你平常的那副樣子就很好,淑女路線,不適合你!”
彭佳禾鼓起了腮幫子,“就不要,你天天都嘲笑我來着。”
“哈哈!”
楊衛彪開始動筆了。
他輕車熟路的將彭佳禾最美的一面,畫在了紙上。
畫中的彭佳禾,溫柔、恬靜,哪怕穿的是女僕裝,仍然能夠看出一種安靜、高貴的氣質。
如同皇庭中走出來的公主。
彭佳禾從楊衛彪手中接過那副畫,如同捧着無上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呵護着。
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畫中的它,真的是我嗎?”彭佳禾怔怔的看着楊衛彪。
“當然是你啦。”楊衛彪道。
“佳禾,你本來就這麼美啊!”徐麗道。
彭佳禾呆呆的看着那副畫,不知不覺,竟然眼淚婆娑了。
她‘哇’的一聲,趴在楊衛彪的懷中痛哭起來。
每個人其實都有雙重人格。
彭佳禾表面上的乖張暴戾,叛逆任性,在深處,她卻渴望寧靜,渴望一種溫柔。
表面的種種誇張、過火的行爲,都只是爲了掩飾內心深處的那種不安。
楊衛彪彷彿洞悉了她的內心,將她內心的那一面,給畫在了畫中。
觸碰到了她內心最爲柔軟的部位!
“怎麼啦,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楊衛彪抱住她,一隻手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
彭佳禾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楊衛彪。
楊衛彪和徐麗對視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着。
徐麗從楊衛彪懷中,將彭佳禾拉了過去。
“佳禾,今天你累了一天了,我們去休息吧,今晚我跟你睡!”徐麗柔聲道。
“嗯!”彭佳禾捧着那副畫,和徐麗回房間去了。
她的心理一直都有些問題。
徐麗是心理醫生,楊衛彪相信徐麗能夠開導她,讓她恢復過來。
“還真是個內心脆弱的小姑娘啊!”楊衛彪搖了搖頭,也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楊衛彪起牀時,早餐已經做好了。
彭佳禾正在喝牛奶。
這丫頭看上去恢復的還不錯。
昨晚的事估計已經被她給忘了。
早餐有雞蛋,吐司,和煎火腿。
楊衛彪看了看,問道,“你麗姐呢?”
“早餐誰做的?”
“麗姐上班去了,早餐,當然我是做的啦,刷牙了沒,趕緊過來喫!”彭佳禾招呼道。
楊衛彪坐在彭佳禾旁邊,伸出一隻手彈了彈她的腦袋瓜子。
“你這死丫頭,你敢說早餐是你做的?怕不是你麗姐早早起牀就做好了早餐上班去了。”
彭佳禾尷尬的笑了笑。
沒想到竟然被楊衛彪給識破了。
“雖然早餐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在旁邊幫忙了!”彭佳禾理直氣壯的道。
“對了,楊衛彪,我要告訴你一個麗姐的祕密。”
彭佳禾故意做出了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
“什麼祕密?”楊衛彪假裝好奇。
“你是不是單身?”彭佳禾問。
“我,是單身,也不是單身吧,咋啦。”楊衛彪問。
“你的大好機會來了。”
“麗姐父母那邊一直在催婚,並且麗姐自己一個人住,也是空虛寂寞冷,她很渴望有一個男人能夠給她關懷和安全感。”
彭佳禾戲謔的看着楊衛彪。
“這可是昨晚晚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麗姐口中打聽到的。你該怎麼感謝我?”
“你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怎麼這麼喜歡管我們大人的事?”楊衛彪沒好氣的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你麗姐什麼情況,和我也沒太大關係。”楊衛彪道。
“喲喲喲,這會裝起來了。”彭佳禾露出了一抹鄙夷的表情。
“昨天也不知道是誰,興致勃勃的給人家畫畫。”
“麗姐多好一人啊,你難道真的一點不心動?”
楊衛彪瞥了她一眼。“喫你的飯,喫完飯把碗給刷了。還有,所有屋子全部打掃一遍!”
“太過分了,你至少也得幫忙吧!”彭佳禾非常不開心。
這時,楊衛彪的電話鈴聲響起。
“楊少終於接我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江萊陰陽怪氣的聲音。
楊衛彪有些懵,這妞又是鬧拿出?
不是已經幫她把心事給解決了嗎?
楊衛彪有些頭大,江萊主動找他,肯定沒啥好事。
“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楊衛彪道。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啊,楊少想不到是一個隱形富二代啊,真的看不出來。爲妹子,豪擲千金啊,這買車又買房的。”
“金屋藏嬌?”被江萊這麼一番陰陽怪氣,楊衛彪整個都懵了。
他做錯了什麼?哪裏惹到了這妞了?好像沒有吧。
按理來說,他還幫了江萊大忙,對方應該對他心懷感激纔對。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買車買房的事,又怎麼會傳到江萊耳中?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麼會知道你金屋藏嬌?”
“這裏是魔都好吧,我們江家的地盤,更何況,金融創街那邊買房,還是最貴的那一套。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電話那頭,傳來江萊清冷的聲音。
楊衛彪摸了摸額頭,感到心很累。
這特麼,這樣看來,他在魔都稍微搞點大動作出來,對方恐怕都會知道。
算了,楊衛彪懶得理會了。
他冷冷的道,“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我江萊找你,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江萊沒好氣的道。
對於楊衛彪,她是真的非常服氣。
這偌大魔都,要是其他人被她江萊主動找上門,心裏恐怕都樂開花了,巴不得跪在地上迎接她的到來。
楊衛彪倒好,對她愛理不理的。
這世界上怎麼會出現如此怪咖?江萊很不懂。
可是,越是如此,江萊就對楊衛彪愈發的好奇。
楊衛彪身上那種莫名的氣質,那種神祕的感覺,不斷的撓着她的心,讓她很想要了解楊衛彪的全部。
所以,好些時候,她都是下意識的,找上楊衛彪的。
“出來陪我喝杯酒咯!”江萊的語氣放緩了些。
她知道,她的高傲和身份,在楊衛彪面前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又是喝酒?”
“你不是已經瞭解事情的真相了嗎,應該已經走出來了吧?”楊衛彪有些意外。
“我高興,不行嗎?”
“快點出來啊,我在我家的別墅等你!”江萊道。
“你要是不來,當心我找上你家煩你。”江萊惡狠狠的威脅着。
掛斷了電話,楊衛彪有些無語。
怎麼會有如此胡攪蠻纏的女人。
像江萊這種大美女,不應該都是那種高冷範嗎?
“剛纔誰打的電話啊?”彭佳禾滿臉好奇的看着楊衛彪。
“大人的事,小屁孩別多問。”
“我出去一趟,記得刷碗,然後回家看看你奶奶。”
楊衛彪叮囑了一聲,出門了。
他先去車行提車,然後再開車去了江萊的別墅。
嗶嗶嗶!
楊衛彪將車停在江萊的別墅前,他故意不下車,一個勁的摁喇叭。
摁了好幾分鐘,別墅裏的江萊終於有動靜了。
她走了出來。“誰啊,這麼沒素質?”
她來到了楊衛彪的帕拉梅拉前,表情有些生氣。
楊衛彪搖下車窗,將墨鏡摘下,嘴角上揚。
他的這個動作,一氣呵成,江萊盯着他看,愣了愣。
“喂,犯花癡啦?沒見過帥哥?”
楊衛彪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江萊這才反應過來,她那張俊俏的臉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霞。
今天的她,仍舊是一襲紅妝。
妝容豔麗,熱情似火。
“你能不能別那麼自戀,誰看你了。大清早就摁喇叭,能不能有點素質!”江萊狡辯起來。
“不好意思,素質又不能當飯喫。”
“你不是請我喝酒的嗎,還不把我請下車?”
楊衛彪伸出一隻手,在她那俊俏光滑的臉上輕輕滑過。
他的表情有一絲的輕佻,目光耐人尋味。
江萊看着楊衛彪,嘴角也輕輕上揚,她的一隻手,撩起了裙帶。
“是不是覺得今天的我,很美?想要嗎?”
她的眼神中有一種挑釁的目光。
“別臭美啦,剛纔我只是覺得手上有汗,想用你那塗滿化妝品的臉給吸收吸收汗水。”
楊衛彪笑道。
江萊氣的直跺腳。
原本那麼唯美的一幕,竟然直接被楊衛彪說的這麼噁心,她頓時心情全無。
她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走吧!”
“不是去你家喝酒,還去哪?”楊衛彪有些意外。
“我家沒啥好酒,去我哥的私人別墅。他又弄來了一批好酒!”江萊道。
這江萊,實力坑哥。
“難道你還沒有走出去?”楊衛彪看向江萊,眉頭微皺。
“放心吧,陳放那種人渣,根本就不值得我去同情,和傷心。”
“我就是想要謝謝你幫我走出困境,所以請你喝酒啊!”江萊難得認真的和楊衛彪說一句話。
不得不說,不作妖的她,那那都看着挺順眼的。
“呵呵,你就是個女酒鬼啊,開心喝酒,不開心也要喝酒。”
“你不僅自己喝酒,還要拖上別人!”
“你說,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故意來折磨人的吧?”楊衛彪道。
“對啊,我就是上天派下來故意折磨你的。”
江萊從副駕駛座上站起來,抱住了楊衛彪。
“我要做你一輩子折磨你的小妖精!”
這一刻,江萊媚眼如絲,令人心頭盪漾!
楊衛彪正在開車,沒有理會她。
知道江萊喜歡追求刺激,楊衛彪豈會如她的意。
此刻的楊衛彪,如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不多時,她們來到了江浩坤的私人別墅前。
江萊取出鑰匙,兩人走了進去。
原本被他們砸的差不多的別墅,此時已經全部翻新了,所有的傢俱裝飾全部翻新,酒櫃上,又從新換上了一批名酒。
不得不承認,江浩坤確實很嚎氣。
“今天你想怎麼喝?難道喝完後,又要將這裏砸一遍?”楊衛彪看向江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