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當選三大爺
九年贖買到了62年結束,到時候正好方便婁家捲款逃跑。
婁振華聽到李修竹的話點了點頭,隨後問道:“那我接下來做什麼?”
“坐等收錢?別的什麼都不用做了麼?”
李修竹聞言開口道:“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收黃金吧,但是得私下裏收,不能讓人發現。”
“家裏明面留一箱子,但剩下的必須藏起來,而且得藏到不能被人發現的地方。”
“這要是被發現了,可能就是有罪了。”
婁振華聞言一滯,有罪兩個字讓他心中一顫。
“這有罪的事情咱們也做麼?這會不會不太好?”
陳雪茹聞言輕笑道:“婁老闆說的對,都依你。”
“不過麼,這要是依了你,你這萬貫家產可就保不住了。”
紙錢?
她男人可是說了,未來錢會換版。
這要是換了版本,伱這麼多錢換不換?不換就作廢,換了就暴露了。
別說是婁振華,她也會想着辦法的變現的。
除了金銀,別的也得換,不然只是金銀達不到她們家的收入。
而聽到陳雪茹這麼說,婁振華懵了,這家產可是他家奮鬥了幾輩子才得來的,不能在他這沒了啊。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只收黃金是吧?”
陳雪茹聞言點點頭說道:“黃金最好,要是有名貴古董的話那就更好了,比如那八十七神仙卷之類的,您女婿就很喜歡。”
婁振華聞言嘴角一抽,懂了。
“行,我抽空再去老徐那轉一圈。”
婁振華相信什麼東西都是有價的,如果不肯割愛,那就是價不夠。
“得嘞,您懂就行了。”
婁振華又和陳雪茹聊了一些細節,吃了飯二人就離開了婁家。
李修竹本以爲今天就沒事了,下午可以去釣魚了,但沒想到剛回家就被人截住了。
不是什麼壞人,是李先生的人。
跟着警務員見到了李先生,李先生又和陳雪茹商談起了公私合營。
李修竹沒參與,主打一個不那麼精明的人設。
很快事情就定下了,爲此還連累了範金友。
這是陳雪茹提了一嘴,說隊伍裏有蛀蟲,打着幹部的名號借用公私合營威嚇老百姓。
這時候出這種事,李先生肯定派人嚴查啊。
談完事就到了下午飯點了,二人和李先生吃了頓飯,這纔出了紫金閣。
出來一看天黑了,陳雪茹笑道:“得嘞,這一天,又忙公私合營了。”
李修竹笑道:“好在事情解決了,以後就不用麻煩了。”
陳雪茹也是高興的,聞言笑道:“這話是,這燙手山芋,終於扔出去了,未來咱們就等着收錢就行了。”
“走,小酒館喝兩杯再回去。”
“今天心情好,得慶祝慶祝。”
李修竹笑道:“得嘞,我發現你是真喜歡那小酒館。”
“沒事就想着去喝兩杯。”
陳雪茹笑道:“那可是咱們前門的文化,咱們前門的消息和人脈,大部分可都在那呢。”
兩人沒一會就到小酒館,一進門就看見範金友在和徐慧真套近乎呢。
“慧真,出來一下,說點事。”
徐慧真聞言聲音立刻高了八度。
“這都是街坊鄰居的,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徐慧真不是不知道範金友什麼心思,但這一打明牌,立刻就讓範金友說不出來了。
果然,範金友只好拿公私合營來說了。
“其實也沒什麼,我想知道下,你對公私合營的看法。”
徐慧真聞言皺眉問道:“代表街道?”
“不,個人。”
懂了,拿公私合營說私人的事是吧。
徐慧真一邊忙自己的,一邊說道:“沒想法。”
“不,這關係到小酒館的將來呢,你怎麼能沒想法呢?”
“真沒想法。”
範金友聞言不悅的說道:“那我可真不信了……”
徐老師一聽,趕忙打斷道:“哎哎哎,範金友,人家沒想法,你非逼着人家有想法。”
“回頭您街道會上再一說,人家還幹不幹了?”
範金友一看徐和生英雄救美救到了自己頭上,忍不住笑了。
什麼東西啊,一個小學老師,也敢來打抱不平啊?
“徐老師,我平時啊,還比較尊重你,是因爲您是人民教師。”
“但我發現您最近的所作所爲呢,不太像一個人民教師。”
徐和生聞言也槓上了,範金友管街道,但是管不到他頭上啊。
“那您說說,我這哪不像了?”
範金友強詞奪理的說道:“喝酒就不像,人民教師能嗜酒麼?”
“你能?”
“我當然能了,我這是下基層體會民意,是不是牛爺?”
範金友的話頓時把大家都逗笑了。
陳雪茹也沒着急開口,拉着李修竹找了個桌先坐了下來,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戲來。
這一出她看懂了啊,兩男爭一寡,有意思着呢。
不光陳雪茹,此時大家都盯着看呢,顯然也都是看戲的。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徐和生突然大聲斥道:“道貌岸然。”
“說誰呢?”
“我說誰您知道。”
範金友聞言放下了酒杯,認真的開口道:“徐和生,那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了。”
“你三十多歲了……”
“是,結婚沒幾天老婆就病死了。”
“但你是人民教師啊,這衚衕裏的孩子可都認識,這學生們怎麼看你啊。”
“你是顧面子的人,頂這麼大罵名來喝酒,這心裏面怎麼想的,我估計大傢伙啊,這心裏面明鏡似的。”
徐和生聞言笑了,是嘲諷的笑了。
徐和生反駁道:“那你以爲你來這裏幹什麼,大傢伙心裏面就不明鏡似的唄。”
片爺聽到這也忍不住笑着說了句。
“就是啊……範幹部,要說過去呢,這不插幫的,你不往小酒館扎。”
“現在接長不短的老往這溜達,這爲什麼啊?”
“其實我們大傢伙吧,心裏也明鏡似的。”
陳雪茹聞言也跟着笑道:“他們吶,這是醉翁之意都不在酒啊。”
“慧真啊,給我來四兩酒,一碟小肚、一碟鹹菜,再來一碟花生米,就這麼幹看着有點寡淡。”
片爺一看是陳雪茹,立刻笑道:“哎呦,您也來了。”
“得嘞,要不您來說兩句?”
陳雪茹笑道:“別介,我看片爺您說的就挺好,您繼續說,我繼續聽。”
看到陳雪茹,徐慧真好笑的說道:“你這也是來看我笑話是吧。”
陳雪茹也不否認,只是說道:“趕緊的,先上酒,這看戲沒酒差了點意思。”
聽到陳雪茹的話,這邊片爺也是說道:“得嘞,那我就再說兩句。”
“範金友,要我說啊,您吶,還不如人家徐老師呢。”
“人家那是喪偶,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吶。”
範金友聞言故作沒聽清,問道:“誰有未婚妻啊?”
然而片爺混起來,那以前也是個混不吝。
“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片爺的聲音高了八度,範金友自己不要臉,那就別怪他不給了。
陳雪茹笑着低聲問道:“精彩不,這得虧咱們來了,不然錯過了這一場大戲了啊。”
李修竹對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看現場那瓜似乎更香了一點。
“得,看來以後這小酒館我也可以常來來,這比廣播還精彩啊。”
“是吧,以後咱倆一起來。”
範金友則是在此時起身開口道:“您要說到未婚妻,我今天跟大傢伙說明白點。”
“我範金友沒有未婚妻,以後誰要是說我範金友有未婚妻,那就是道聽途說。”
“不信上我們家問問去,問我們家老太太。”
“我今天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徐和生聞言一臉意味深長的說道:“哎呦,這不至於。”
大家也是笑了起來,確實,這話嚴重了。
牛爺跟着說道:“得,我信了。”
片爺也說道:“我收回。”
不過事情到了這了,他範金友也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徐老師,怎麼樣?這沒話了吧?”
徐和生聞言無語的說道:“這不是理由。”
合着你沒未婚妻,我就得讓唄,不是那麼個理。
然而範金友笑了,咄咄逼人的說道:“那什麼是理由啊?您下午往酒館跑幹嘛呀?甭以爲我沒看着。”
徐和生聞言輕笑道:“呦,既然問了,那我不妨跟您說道說道。”
“蔡全無,我下午是不是手裏拿着一幅畫。”
蔡全無也不撒謊,應了一聲。
徐和生這才繼續道:“各位,和賀老生前有過古玩字畫交情的恐怕只有您牛爺、片爺、還有你賣糖人的李義寬。”
“我啊,今天下午啊,淘了一副黃賓虹的山水畫。”
“賀老爺子生前特喜歡黃賓虹,他那屋裏啊,掛了一副徐悲鴻的馬,我也特喜歡。”
“雖然這賀老爺子人不在了,但是我啊特別想完賀老爺子這個心願,我下午拿這個畫,就來找老闆娘了。”
“哎,我還正好看見蔡全無往這屋子裏端酒罈子。”
“他還說我進這屋裏不合適。”
“蔡全無,我問你,我進了沒有。”
蔡全無這時肯定不會敗壞徐慧真的名聲,哪怕是徐和生進了,但是他還是說了聲“沒”。
這也不算他說假話,人被他攔在門口來着。
“範金友,沒屁放了吧。”
“再有就是尿盆裏放屁,蹦瓷。”
聞言陳雪茹笑道:“你們吶,一個字慫,一個個就沒幾句實誠話。”
“喜歡就喜歡唄,反正你們都是單身,就是喜歡怎麼了?”
“徐老師,您是比慧真大,但您單身不嫁吧,沒聽說過死了老婆還得給老婆守寡的。”
“咱婚姻法還說了,不得干預寡婦再婚。”
“怎麼滴,到爺們這就不能了?”
“說真的,我看不起你。”
“你們猜我男人當初見我第一眼說的什麼?”
片爺聞言當了個捧哏,接話道:“怎麼說的?”
“我男人說了,你長得好看,我看上你了。”
“別管我同意不同意,但我男人真實啊。”
“不像你徐老師,心裏惦記着,還非得撇清。”
“還拿賀老爺子的馬說事,賀老爺子的馬都賠給我了,你拿什麼換?”
“真想完成賀老爺子的心願,你按淘貨價給慧真啊。”
徐慧真聞言眼神一亮,問道:“徐老師,雪茹老闆說的是。”
“你要真是想完成我公公的心願,你把畫直接給我吧。”
“不讓你喫虧,我免您一個月酒錢。”
徐和生聞言嘴角一抽,不過爲了徐慧真的好感,還是同意了。
“得嘞,那我明天拿給你。”
“酒就算了,一碼歸一碼。”
“這是情意,不是酒錢能衡量的。”
陳雪茹則是笑道:“徐慧真,一個月的酒錢你也開得了口啊?”
“就按徐老師一天喝半斤,一個月也才十塊五毛錢,黃賓虹的畫最少也值三四十吧。”
“徐老師,要不您給我?我給您六十怎麼樣?”
徐慧真聞言臉色一變,笑道:“我這不是不懂麼。”
“既然雪茹姐這麼說,那我也給您六十,多的算請您喝酒的,不讓您白忙。”
聽徐慧真這麼說,陳雪茹這纔沒再開口。
現在黃賓虹的畫四十多就能買到,真不需要花大價錢,人沒死、不值錢。
陳雪茹之所以說六十,不過是因爲省了自己去淘寶的時間了。
她的時間可比這十幾塊錢來的珍貴多了,而且還不一定去了就能淘到,這得看運氣。
這時小酒館後面隱隱傳來了哭聲,陳雪茹頓時笑道:“徐慧真,我還沒見過你女兒呢,抱過來給姐看看唄。”
徐慧真聞言笑道:“行,我過去看一下就來。”
“蔡全無,你幫我看一下。”
蔡全無聞言立刻回頭。
“您放心去,前面我給您看着。”
不一會徐慧真就帶回來了一個胖娃娃,抱到了陳雪茹面前開口道:“這就是我們家理兒,好看吧。”
陳雪茹聽到徐慧真的話,一邊看徐靜理,一邊開口道:“她叫理兒?姓賀?這名字有點不好聽啊?”
徐慧真聞言淡淡的說道:“不,她跟我姓徐,徐靜理。”
陳雪茹忽然看向徐慧真,笑着問道:“慧真,賀永強真的死了?”
徐慧真聞言一怔,看着笑眯眯的陳雪茹點了點頭。
“是死了,被開車的撞死了。”
陳雪茹搖搖頭說道:“這要是死了,那你女兒這名字就不應該啊。”
“人家是死了,但也不是不要你們娘倆了。”
“你喫的、穿的、住的、甚至經營的都是老賀家的遺產啊,你這不應該讓人老賀家絕後啊。”
“你這,不道德啊。”
徐慧真還真沒想到這一茬,聞言臉色一變,就是其他人也紛紛側目。
之前他們忽略了這個問題了,現在想來,確實是不道德了。
牛爺和賀老頭關係最好,聞言也是開口道:“陳老闆說的沒錯,是這麼個理,慧真你這做的可不太對啊。”
片爺也開口道:“人不能忘本,是這麼個理,徐慧真你這有點鳩佔鵲巢那味了。”
“依我看你是一開始沒想到,不行給孩子把名字改過來吧。”
徐慧真聞言看着陳雪茹說道:“可這是我公公同意的。”
她這句話彷彿想得到陳雪茹的認可,可是卻多少有點捨本逐末了。
現在不是陳雪茹信不信的事,而是大家信不信的事。
陳雪茹笑了笑說道:“慧真,你這和我說不着啊。”
“我啊,就是好奇問問,慧真你喜歡用誰的姓,我都可以的。”
“就是也沒人見到老賀頭說,到底說出去不好聽。”
徐慧真聞言一滯,但是她是真不想讓孩子姓賀。
李修竹無奈的笑笑,他媳婦就是愛看戲。
徐慧真沉默了一下,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李修竹就先開口說道:“行了,你就別逗慧真了。”
“這件事,其實我們是知道的。”
“事情呢,大致是這樣的。”
“賀永強不太聽話,拋妻棄子了,還和賀老爺子斷絕了關係。”
“賀老爺子就認了徐慧真當乾女兒,許諾將自己的遺產都留給了徐慧真。”
“同時也許了理兒姓徐的事。”
“這事呢,是家醜,所以徐慧真不太想說也是可以理解的。”
“雪茹也是好心,想讓徐慧真說明白。”
“這不清不楚的,以後難免慧真母女得被人指指點點的。”
徐慧真懵了,因爲李修竹說的都是真的,可李修竹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見過我公公?”
陳雪茹也不開口,只是笑笑,不過李修竹卻開口道:“是啊,正月十八吧。”
“雪茹想來小酒館買點鹹菜,我們就來了。”
“不過當時你可能不在,就沒見着你。”
說着李修竹看着大夥說道:“不過他們斷絕關係,賀老頭說家產一點不給賀永強的時候,除了我們和慧真,慧真表妹也是知道的。”
“不過慧真表妹跟了賀永強了,未必願意給作證。”
“事呢,就是這麼個事。”
“說明白了就成了。”
徐慧真聞言感激的說道:“小李哥,謝謝你們給我作證了。”
說着也看向大夥說道:“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
“大家也都清楚了,我們家理兒姓徐,是她爺爺認的,誰也別嚼舌根。”
這時,陳雪茹把徐靜理抱給了李修竹,自己則起身在她耳旁說道:“光說謝,怎麼謝啊?要不把你家缸裏的石頭賣給姐?”
徐慧真聞言一怔,趕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不行,這可是我家醃鹹菜的祕訣,給了你,我家鹹菜就不好吃了。”
陳雪茹笑道:“你別糊弄我,我男人可是跟我說了,你家鹹菜比別家好喫,主要是因爲石頭重,你要是想換,姐給你找個一樣重的。”
徐慧真聞言一滯,不知道該怎麼推脫了。
這時陳雪茹輕聲繼續說道:“要不給理兒當嫁妝怎麼樣?我家兩個小夥子呢,都是個頂個的可愛。”
“要是理兒嫁我們家,你把石頭給我怎麼樣?”
徐慧真聞言眼神一動,輕聲說道:“行啊!”
“但是這婚事我不逼理兒,理兒自己做主,要真是進你家門了,這石頭我就真給了。”
二人的悄悄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不滿,只見徐老師當先開口道:“陳雪茹、徐慧真,你們說什麼,還藏着掖着的,我們聽不得啊。”
陳雪茹聞言白了一眼徐老師說道:“我們在商量兒女親家呢,這不是理兒我男人看着喜歡麼,我打算結個親。”
聞言大家看向李修竹,果然李修竹的臉上都是稀罕的樣子。
而此時的徐靜理,也是開心的在李修竹懷裏呵呵笑呢。
李修竹看到大家看了過來,笑着開口道:“靜理不錯的,我沒意見。”
徐慧真聞言眼前一亮,說道:“那要不先認個乾親?”
李修竹頓時搖了搖頭,說道:“這可不能認,新婚姻法說了,近親不能結婚的。”
“誰知道這以後乾親會不會也在範圍內啊。”
“別到時候再橫生波折了。”
牛爺聞言笑道:“得嘞,看來小李哥這是認真的,到時候你們兩家結親可一定得告我啊。”
“這杯喜酒,我老牛不能缺席。”
片爺也跟着湊熱鬧道:“算我一個。”
有倆帶頭的,這立刻就熱鬧上了。
“也算我一個。”
“還有我。”
陳雪茹說道:“放心,真結親,一個也少不了你們。”
“行了修竹,時間不早了,咱們也走吧。”
李修竹將孩子抱給徐慧真,剛一鬆手,徐靜理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哎呦,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這不是剛吃了麼。”
陳雪茹聞言說道:“怕不是認人了。”
“這是看上她公爹了啊。”
徐慧真白了陳雪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去,孩子的玩笑也開。”
陳雪茹也不生氣,聞言笑道:“不信咱試試唄,要不你再讓我男人抱抱?”
徐慧真還真不信這個邪了,聞言看向李修竹。
李修竹看到這,也只能把徐靜理再次抱了過來。
果然,這一抱小傢伙就不哭了,還樂呵的笑了起來。
看到這,徐慧真莫名的嫉妒了,一旁看着的人也笑了。
“得嘞,徐慧真,你這姑娘還真看上了小李哥了。”
“要不也別嫁兒子了,嫁老子吧。”
“我看行。”
“……”
徐慧真瞪了一眼說話的人們,沒好氣的說道:“都起什麼哄啊。”
“孩子的玩笑也開。”
說着話就要從李修竹懷裏抱孩子,不過剛一抱過去徐靜理又哭了。
“這……我的小祖宗啊,你別哭了啊。”
“你們倆,別在這站着了,趕緊走,我哄哄就好了。”
陳雪茹聞言笑道:“要不孩子我們抱回去也行。”
“別瞎說,這抱回去我孩子餓肚子啊,半夜你給換尿布啊?而且這可是我姑娘。”
李修竹看到這笑着開口道:“要不我給你哄哄吧,哄睡着了我再走,孩子這樣哭一會再哭不好了。”
說着話,再次接過了孩子,徐慧真看李修竹的動作也沒敢阻攔,不過嘴上卻說道:“這一時半會睡不着吧,這不方便吧。”
李修竹再次接過孩子,孩子果然不哭了。
手在孩子的小臉蛋上摸了摸,親了一口。
孩子還小,也沒人覺得李修竹這是佔便宜,只認爲是稀罕孩子。
說來也怪,還沒十秒鐘時間,小徐靜理就打起了哈欠,然後閉上了眼睛。
看徐靜理睡着了,李修竹這才把孩子遞了過去。
他也沒開口說什麼,比劃了一下,就帶着陳雪茹走了。
等徐慧真抱着徐靜理進去,李修竹二人離開了小酒館,小酒館裏這纔再次有了聲音。
“嘿,這也太神了。”
“就那麼摸了摸,親了一口,小傢伙還真就睡着了?”
“那可不,我親眼看見小傢伙閉上眼的,他怎麼做到的?”
“嘿,這你問我,我哪知道。”
“不過這小傢伙是真的稀罕李修竹啊,這長大了,不是真要嫁給小李哥吧?”
聞言蔡全無不樂意的開口道:“各位嘴上有點口德吧,孩子還這麼小呢。”
“嘿,這還有人不樂意聽了,我們就是猜猜,沒說啥壞話。”
這時徐慧真走了出來,說道:“猜也不要猜,我們兩家是定的孩子親,不是童養媳。”
“而且啊,我跟雪茹說好了,這成不成得以後看孩子選擇,我不干涉。”
聽徐慧真這麼說,說這話的人幹嘛開口道:“得,我自罰一杯。”
再說陳雪茹,上了車後笑着開口道:“你啊,倒是會憐香惜玉,咱們哪看到老賀,你就給她作證。”
李修竹聞言笑着說道:“不然咋辦,我不出來說一句,她可真就被戳脊梁骨了。”
“笑話可以看,但是咱也不能爲了看笑話害了人家不是。”
陳雪茹笑了笑說道:“得,就你是好人,本來還想給你逼出個小妾來,既然你不要就算了。”
她還是看上了徐慧真的,20歲的徐慧真要是沒點美貌,光靠小酒館吸引不了那麼多男人。
先把人名聲壞了,再收起來,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不過現在也挺好,只要倆兒子爭爭氣,那老賀頭留下的財產不還是她家的麼。
李修竹回到家驚訝的發現家裏除了田棗屋裏居然沒人。
別說李修竹了,就是陳雪茹都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這人呢?”
李修竹想了想說道:“不是以爲咱們去那邊了,所以他們去那邊了吧?”
聞言陳雪茹點了點頭,緊接着笑了。
“得嘞,她們不在更好,今天姐姐我喫獨食。”
“走吧,陪姐姐洗澡。”
李修竹無語的說道:“好像你一個人喫得消一樣,人菜癮大。”
“你這一個人,難受的肯定是我啊。”
陳雪茹臉上一紅說道:“那不是有棗兒呢麼,趕緊走。”
得嘞,老婆大人都開口了,他還能說什麼?
李修竹跟着進了屋,和陳雪茹一起洗了洗,等陳雪茹睡了後,通過機關門進了田棗屋。
李修竹剛一躺下就察覺到了不對。
嗯?不是棗兒?
這時躺着的女人也看了過來,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李修竹也算非人類了,立刻察覺到了是誰。
但他驚訝的發現周茹水並未睡着,只是沒開口。
啥意思?
不好意思?
李修竹有點遲疑,在周茹水腿上的手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似是察覺到了李修竹發現了,周茹水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棗兒姐說街道那邊發現了敵特,得配合行動,所以讓我來看着點孩子。”
說着沉默了一下繼續道:“哥你是不是挺難受啊。”
李修竹聞言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周茹水這才繼續道:“哥你別有心理負擔,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
“你就當做了場夢,讓我報答你一下行麼。”
李修竹聞言想到了第一次醫院裏二人挨着時的尷尬場景了。
周茹水臉上一紅,也感覺到了。
……
翌日一早,田棗對周茹水說道:“茹水起來了,來參加全院大會。”
周茹水聞言臉色一白,趕忙說道:“棗兒姐我錯了,都是我不好,能不能不開全院大會啊。”
“我無所謂,但是小李哥……”
田棗聞言笑道:“想什麼呢,和你有啥關係。”
田棗能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麼?她男人的味道她能不熟悉,不過這全院大會還真是周茹水想差了。
周茹水聞言愣了一下,田棗看着周茹水笑道:“這次大雜院裏出了敵特,街道方面做了商量,建議設立幫忙管事大爺。”
“一進院一個,二進院兩個,以此類推。”
“所以啊,和你沒關係。”
“咱們都是女人,我還和你一樣,不會管你和我哥的事的。”
周茹水聞言臉上一紅,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了。
她有心想說這就是一場夢,就這一次的,但是話到嘴邊,她忽然說不出口了。
人都是貪心的,都是朝三暮四的,她承認,她貪心了。
如果不是必須離開,她也想在李修竹身旁佔個小小的地方的。
“行了,快起吧,我去通知其他人。”
“嗯!”
不多時,大家就被叫了起來,因爲是週末,都休息了,因此人到的挺齊全。
這次全院大會,田棗義不容辭的站在了中間,開口道:“這次召開的全院大會是我代表街道召開的,主要是爲了選出幾個管事和調節鄰里糾紛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管事的人必須保證對院子里人熟悉。”
“昨天在五四街大雜院我們發現了一名敵特,我們希望能儘快揪出藏在羣衆隊伍裏的敵特,所以纔有了這次選舉。”
“原則上每個院子裏選一個德高望重的,得票最多的,會按照年齡排。”
“現在呢,從前院開始選,大家舉手表決。”
雖然話是田棗說的,但是旁邊站的卻是南鑼鼓巷街道辦的人。
只是給田棗這個街道辦主任面子,所以改成了由田棗開口。
聽了田棗的話,大家都是平常心,但劉海中有點不淡定了。
他做夢都想當官的,哪怕是個小官。
要是沒李修竹一家,他可以說是穩當這個管事,但李修竹一家在,他沒機會啊。
劉海中看向李修竹,欲言又止,卻不知道怎麼才能打消李修竹當這個管事的念頭。
“首先是前院的王家,同意王家當管事的請舉手。”
聞言沒有一人舉手,連王家自己都沒舉手。
田棗看了一眼繼續道:“接下來是錢家。”
這一次有人舉手了,不過也只有錢家自己一家。
還是錢家女人舉的手。
“同意閻家當管事的請舉手。”
這一次閻埠貴、他老婆和王家的男人都舉起了手。
王家男人都舉手了,那女人自然也跟上了。
看到這,田棗說道:“那前院的管事就是閻埠貴了。”
“好,我們接下來選中院的管事人。”
中院就三家,不出意外的,易中海當選了。
後院則是李修竹當選了。
“好,管事人已經選好了,易老哥、閻老哥,你們說下年齡,我看下怎麼拍。”
閻埠貴聞言說道:“我沒老易大,他排老大就行。”
田棗點頭道:“行,那以後易老哥就是院子裏的一大爺,閻老哥是院子裏的二大爺,我小李哥就是院子裏的三大爺了。”
李修竹一開始是想拒絕的,畢竟這大爺操心的事也多,但是想了想他就沒再拒絕了。
事他可以讓秦淮茹、田棗辦啊,沒必要親力親爲。
至於家長裏短的評判,這也好玩啊,在這娛樂匱乏的年代,這也是一種好的消遣方式。
全院上下,除了劉海中,都對這個結果很信服的。
田棗看了一眼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登記好了麼?登記好了就回去報吧。”
“已經登記好了,田主任,那我們先走了。”
他們回是回不去的,還有很多院子需要登記呢,一人負責一條巷子呢。
除了這邊,帽兒衚衕那邊也有選,不過那邊相對簡單,大都是個人的四合院,由個人負責,也只有登記的大雜院需要選。
他家因爲是在街道辦了外租的,自然也要選。
最後自然是三家家長,棗兒的妹妹小蘭,外加周雪。
說是五個管事人,但其實還是後院說了算。
選管事人的事情,鬧得城裏沸沸揚揚,只要出了門,大家都在談論這個事。
不過也就選了一天,現在街道辦細緻劃分了,兩人一巷,加上還是週末一天就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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