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弄掃帚草,倒是也讓他打開了新的思路——在空間裏面弄些野菜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啊。
剛剛的種子,他準備回頭也撒在空間裏面,野菜長得比一般蔬菜還快。
嫩的時候直接掐下來,就能讓自己的餐桌多出一盤菜。
李想國也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現在已經入冬了,很多野菜都枯了,難以分辨。
回頭去院子裏找找,看看有沒有薺菜、灰灰菜這些相對容易辨認的,看能不能找到些沒落地的種子。
有的話回頭也種在在空間裏。
雖然灰灰菜可能卟啉含量高,喫多了容易有日光性皮炎的問題。
不過問題也不大,野菜本身就是補充蔬菜不足,外加着調劑口味的作用,自己有着空間更不可能喫多少。
更何況人們更常喫的,是薺菜這些無毒無害的野菜。
鮮嫩肥美的薺菜,拿來包餃子、餛飩,又或者拿來燉土豆……
想想就讓李想國流口水。
而且很多野菜,比如曲麻菜之類的還可以串根,只要不挖斷根,哪怕不再播種,也會有源源不絕的收穫。
甚至真到了缺喫少穿的那幾年,有這些野菜還能拿來掩人耳目,多少也能減少些窺視的目光。
畢竟現在都旱成那個鳥樣子,澆水都澆不過來,我院子裏沒種菜,挖野菜喫,也很合理吧。
要不然,只怕來自院內和院外的無數雙眼睛都得盯着自己那院子。
至於在哪兒挖的?
你自己找唄,總不能讓我帶着你去搶自己的口糧,又或者還得我挖來成全你們的善舉?
一幫老孃們在家閒着扯老婆舌也不出去找喫的,沒菜喫那也是活該!
再就是這些東西就算自己不喫,回頭養些小雞小鴨什麼的,也能採來當成飼料嘛。
要是多了,那乾脆連採都不用採,直接把它們趕過來喫就是了,還更省事。
最多也就是沒了穀糠什麼的,長得會慢一些。
然後,他就想到院子裏的竹子。
他也沒仔細看,當然就算仔細看了,也未必知道是哪個品種。
也不知道這竹子栽在空間裏,長出的竹筍好不好喫。
這些竹子看着只有三四釐米粗,不知道種在空間能不能改善下。
不過就算這樣,最起碼也能當成架杆什麼的,砍下枝丫,還能做掃帚什麼的,就是不知道這竹子能不能劈開編制東西。
他也覺得可惜,這種耐寒的竹子,雖然還有不少綠色的葉子,不過也有不少葉子都枯了,不知道真的到了冬天是不是就得全都黃了。
像毛竹那些耐寒差更差的竹子,在四九城肯定種不活,要不然自己以後還能有新鮮的冬筍吃了。
還在琢磨有哪些免費的資源能搞一些,李想國就聽到垂花門外面有了人聲。
沒一會兒,就看到兩個人朝着自己這裏走了過來,卻是王玉蘭帶着個揹着工具袋的老先生。
王玉蘭幫着簡單介紹了下。
老先生姓呂,住在沙井衚衕那邊,幹了一輩子的木匠活兒,手藝一直是很好的。
李想國拿着鑰匙打開了門鎖,規規矩矩地朝着老人問了聲好。
老先生點點頭,也不耽誤時間,上下打量一圈,然後就拿出皮尺開始測量下門框、門扇以及格心的大小。
再摸着鬍子想了下才說:“這門要修,最好的肯定是重做格心,那樣修完以後跟原來沒什麼區別。”
“掉下來的都在那裏,您看還有能用的嗎?”李想國指了下牆角的那堆碎木頭。
呂師傅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沒用了,大半都裂了,榫頭也都斷了,就算裝上也不結實。”
“沒準兒一場大風或者關門重點兒都能掉下來。”
“哦”應了一聲,李想國也沒再多言。
“重做格心的話,得不少的時間,明天能把格心裝好,還得再刷幾遍漆才能糊窗紙,前後得好幾天才能裝上。”
這法子想也知道肯定不行,所以李想國接着問:“那還有別的做法嗎?”
“再就是邊上鑲一圈兒細木條,把格心換成玻璃,我那玻璃也沒這麼大的,至少得兩塊拼起來纔行。”
“那還有別的法子嗎?”
雖然院子裏有一個喜歡敲玻璃的聾老太太,他倒是完全不在乎。就這麼幾塊玻璃不夠的話,我給你打開門,跨院還六間房都可以讓你砸。
反正你能承受砸了玻璃的後果就行了。
主要是裝普通玻璃,那不再糊一層紙,私密性就更差了。
花紋玻璃或者磨砂玻璃,不說有沒有。
那價格只怕自己也要心疼,就更不用說賈東旭了,他不一定肯付這錢。
“再就是整扇門換掉。我那裏沒一樣的門,不過有扇單開的實木門能跟這門框配套。”
“那個門比較重,開門關門會比較費勁,再就是實木門不透光,關起門來屋裏會很黑。”
說完後,他也不響了,叼着一根香菸抽了起來,等着李想國做決定。
李想國毫不猶豫地下了決定“呂師傅,就麻煩你幫我換成實木門吧。”
畢竟這樣更結實,更保暖,也更隔音。
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窗子也全都換成全木,要是可能的話,全鋼的就更好了。
這樣門窗一關,就能隔絕一切窺視的目光,也能讓盜聖徹底失業。
哪怕自己有空間,肯定不會房間裏存什麼貴重物品,那也不想天天被別人惦記。
他也想起來,回頭還得給臥室的窗子配上窗簾纔行。
呂師傅點頭,看看王玉蘭也沒啥意見,就打了聲招呼,轉身出了院子。
只剩下李想國和王玉蘭大眼瞪小眼。
或許也覺得跟這麼個熊孩子待着不舒服,王玉蘭說去廁所,轉身出了院子。
沒一會兒回來,也沒過來,反倒直接回家去了。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呂師傅才帶着個跟他面相有六七分相像的漢子推了輛排子車過來。
車上面用繩子捆着一扇厚重的,漆成了硃紅色的木頭門。
跟在車子後面還進來了幾個人,進了中院纔看出來,是個提着網兜提着個飯盒的中年漢子,還領了一大一小倆孩子。
“大清回來了啊。”呂師傅進了院子,王玉蘭也從屋裏出來,看到車後的漢子,站住打了聲招呼。
“嗯,嫂子。”何大清也停下來,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看了眼敞着門,點着燈的西廂房,伸手輕輕拍了下伸着頭往那邊張望的何雨柱。
“行了,趕緊回屋洗洗睡去,雨水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嫂子,我也先回去。”說着話,他也起身朝着正房走去。
沒一會兒,正屋就亮起了燈火。
呂師傅也跟李想國說了,跟着來的是他的兒子,以後自己也不大幹得動了,有事兒就找他就行了。
李想國自然笑呵呵應下,也真打算過幾天找他們去看看。
不說別的,至少他還需要一張合用的桌子。
這個年代,這樣的小手藝人大半都是子承父業,一份技藝就是一家人安身立命的基礎。
一代代沉澱,有了技術方面的突破和專擅,就有了一份傳承。
可惜,大半的傳承,到這一代人就該斷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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