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窗子全都貼好,也沒用李想國多長時間。
感覺了下,空間裏沾了糨糊和沒粘的,差不多還剩下兩三張紙的紙條。
李想國也沒想着把它們處理掉,反正空間地方夠大,放在空間裏面不動,明年糊窗戶時候要是能想起來,還能接着用。
閻埠貴再次亂入,目光真摯,言辭切切:想國教我,我上次喫的白條還有個尾巴給你做碗湯!
豬腳:您糊窗戶用的都是從學校順回來的報紙和糨糊,差不多就行了啊!
把堂屋裏的桌子搬到院子裏,用抹布擦去上面粘着的碎紙和糨糊,再把椅子也都清洗乾淨。
再把窗下的碎屑雜物全都掃起來,拿着畚箕全都收了,照樣填進了竈膛裏面。
看到桌椅幹了,這才把它們搬回房間。
看下錶,已經下午四點多鐘,就連陽光也帶出一絲暮色來。
想想這要在東北,這個點兒已經快全黑了,至少這裏還能看到太陽。
這個點兒也不適合到空間裏面忙活,廂房裏更是沒了陽光顯得黑乎乎的,他也乾脆直接去了後面的院子。
走過去繞着那片竹林轉了幾圈,認真地研究一番,李想國用排除法得出結論:
這東西長得太高,放不上案頭,顯然不是文竹;
不會轉也不會嗚嗚作響,應該不是空竹;
沒看到哪裏有爛掉的死竹子,所以也真不是腐竹。
拍了下巴掌,這就是那啥竹!
這片竹林倒是真的有幾十根竹子,不過顯然不是那種叢生的竹子。
應該是很久沒人打理過,裏面不少竹子都東倒西歪的。
甚至還能看到有不少新發出的竹子,只有一米多高,手指粗細。
看着這個,李想國也不由得心動。
也不知道這是品種不一樣,還是營養不良長得這麼細。
從空間裏面取出片鎬,沿着一棵小竹子小心清理着周圍的土壤和雜草。
一通挖下來,他也確認了這竹子的竹鞭是旁邊的粗竹子發出來的,顯然這品種是一樣的。
所以他也乾脆直接砍斷連過來的竹鞭,再把這小竹子發出的竹鞭清理出來,這才把它挖下來收進空間。
繞着那叢竹子一圈兒,一共找出來八九棵這樣的小竹子,李想國也全都按着這個法子全都挖了下來。
他也準備,乾脆晚上就把它們栽到空間裏面。
雖然這麼小的竹子,想要發出能長成大竹子的筍,只怕還得發幾批竹子纔行,今年也很難喫得到竹筍。
李想國卻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只要長得多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挖大的竹子,太費力,這麼高的竹子想往空間裏收,還不知道得費多大的力氣。
收個自行車都難受成那樣,這要是收這個,不得要了自己的狗命啊。
挖竹子時間用了不短的時間,西邊的太陽也已經快要落下去了。
李想國也只能隨便地在院子裏轉了一下。
走到靠近水池的南岸,聞到一股子酸臭味道。走過去看,發現地上樹根下、草叢中到處都能看到一顆顆白色果皮包着褐色果肉的果子。
有些果子摔破,將地上的枯草和泥土都染上一層褐色。
在一堆灌木中間,一棵大樹如鶴立雞羣,灰色的樹幹直衝雲霄。
看到樹上還有不少沒落下來的金色的小扇子,在夕陽中愈發的金黃,毫無疑問,這是一棵銀杏樹。
仰頭看着這棵兩人合抱都不止,至少有二三十米高的大樹,李想國猜測這樹的樹齡至少也在百年以上。
也不知道是先有這院子還是先有這樹。
李想國也無心去考究,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這棵樹肯定不能留着,過段時間天再冷一些,就找一天把它給砍嘍。
銀杏又不是什麼速生樹種,能長這麼粗,少說也得個百八十年。
再加上這貨又長這麼高,它的錯簡直罄竹難書!
要是趕上統計古樹,這貨肯定會被統計在內。
所以也只能趁着現在還沒被相關部門注意到,趕緊把這玩意兒處理掉。
哪天被人上門給登記造冊了,對自己而言,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一棵庭院樹,又哪兒配讓一個穿越者當祖宗供着?
雖然這樣想着,他也覺得挺可惜的。
真要把這院子打理出來,到了秋天,如果忽略那些掉下來的果實的話。
晴陽正好,滿地流金想必也是一道極美的風景。
這麼大的樹,躲過了戰亂,沒被雷擊,也沒死於病蟲害,只是這次算是在劫難逃,無論如何也躲不過自己這三板斧。
畢竟,自己這系統把自己跟這大院綁定在一起。
保證財產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一切對這個有害的,肯定都得剪除。
伸手拍拍大樹,李想國已經開始惦記這東西砍了怎麼用了。
長得這麼粗,想來只要沒有爛心的話,鋸下來做砧板肯定不錯。
剩下的樹幹筆直,鋸成板子拿來做傢俱應該也不錯。
唯一讓他有些犯難的是,這樹太高了,只怕有些難砍。
要是直接砍的話,倒下來時候稍有差池,只怕還得砸壞點什麼東西。
不管是砸到房子還是砸到院牆,總歸麻煩。
更何況這麼粗的一棵樹,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一天能不能把這玩意兒搞定。
琢磨了一會兒,他也想好了辦法。
回頭找個梯子爬到樹上,用繩子拉住樹梢,先把樹冠給鋸下來。
這樣最多也只剩下十幾米高的樹幹,那時候再齊根鋸斷。
這樣應該就不會有砸到圍牆或者房子的危險了。
雖然準備砍了這樹,但是李想國還是繞着樹轉了一圈,撿了一大堆的銀杏果子收到空間。
聞着手上刺鼻的味道他也轉身往回走去,倒了水趕緊把手洗了幾遍。
銀杏果子的汁水傷手,這個年頭兒普通人也很難弄到乳膠手套什麼的。
他還得祈禱自己現在這身體不會過敏,要不然回頭種的時候,還得把種子剝出來,那可遭老罪了。
雖然上輩子他就不怎麼愛喫白果,但是這東西的價格不錯。
而且不管是當成乾果還是賣給藥鋪,銷路都不是問題。
甚至到了九十年代白果最貴的時候,一斤能賣上三五十塊錢。
也就是後來這東西變成很多地方的常見綠化樹,所以價錢才降下來,最便宜的時候,甚至一斤只值一兩塊錢。
不過真到那個年代,自己這空間裏的搞不好都比現在這棵樹的樹齡更大,一棵結個幾百上千斤想來也不成問題。
那個商品社會的年代,賣這東西也絕對沒有什麼法律風險,真的只靠這東西自己都能發家致富了。
要是這些年再存上一些白果到時候傾銷,只靠這東西實現財富自由的小目標都輕而易舉。
這也是個生財之道,而且也比較容易說得通。
外面山上撿來的、自己承包的樹、家裏栽的果樹……
但是算算時間,那還得四十多年。
自己眼瞅着快六十歲了,再一晃就七老八十了。
自己不會畫畫,又不會物理,可能那時候連雞兒都未必硬得起來……
李想國只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罵罵咧咧地粉碎了這個發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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