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手邊兒還有一本朱生豪翻譯的中文譯本。
覺得有疑問的地方,也能再看看中文譯本加強理解。
邊看邊小聲地讀着,然後琢磨着每個角色,又會有怎樣的語調和語氣。
再想想自己之前看的演藝理論裏面的相關內容。
儘可能將每個角色的情緒、表情與動作帶入其中。
這樣,不止能讀一本小說,同時也能演繹這樣的角色。
他也只是嘗試,想着這樣是不是也能讓他對錶演有所助益。
至於經驗,他也嘗試過,就算脫離系統再試着表演,那也完全沒經驗。
這就很不合理好不,讀劇本都不給經驗……
這兩天,他也嘗試着看一些表演理論,跟着系統學習一些表演。
不過,這東西不經過長期系統的訓練,顯然能有的效果也不明顯。
當然他也不希望效果太明顯。
咋說咱也是個孩子呢,可以孩子氣,但是不可以太圓滑,太成熟。
要不然,就算沒問題也能讓人看出問題來。
自己一個小孩子自己過日子就夠惹眼了。
怎麼着,還非得面面俱到?
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韓利德。
這樣看書,自然看得很慢。
一晚上,甚至只讀了十幾頁。
不過李想國倒是覺得很滿意,反正英文剩下的經驗慢慢刷就是了。
這樣至少也算是連帶着練習一下表演,好歹也是自己第一次簽到的技能,就算這輩子沒啥指望,至少也能讓自己表現得沒那麼做作。
這就足夠了。
第二天早上喫過早飯,李想國去了後邊兒,把房間裏的幾個缸全都收進空間。
把它們全都擺在種植空間裏面。
只等着白天再去打了井水,裝到缸裏,等着回頭移栽蔬菜的時候用。
留着用來移栽時候澆水用。
按着空間是不用澆水的,但是考慮硬拔可能就把根給拔斷了。
所以總得先準備好水,而且坐水移栽可能緩苗更快也未知呢。
畢竟這時候的自來水,基本上都是使用漂白粉消毒的,過量的漂白粉對植物和養魚是有一定危害的。
他也不知道自來水放到空間裏面,這氯氣是不是能揮發乾淨,反正又不是自己喝,直接打井水就挺好了。
更何況,就算自來水不要錢,這樣拿來澆菜,也是一種浪費嘛。
四九城城區的土壤基本偏鹼性,導致地下水中碳酸氫鹽(主要以鈉鈣鎂爲主)含量升高,這纔是四九城井水發苦的主要原因。
真心跟北新橋那鎖龍井沒任何關係……
正打算接着打水的時候,聽到前邊院子裏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李想國答應一聲,回到廂房臥室看了眼,發現是門口站着的是重工部辦公室的領導以及楊廠長,身邊還跟着幾個穿着軍裝的人。
“抱歉,我昨晚回來晚了,所以走的角門,稍等我來開門!”
李想國說了一聲,然後從角門出去,跑到了中院,把房門打開,請他們進屋。
“孫主任,楊廠長,你們來啦,這幾位是……”
楊廠長笑着指着年紀大些,面容消瘦的軍人,給他介紹:“這是市軍管會的劉委員。”
“劉委員您好!”李想國鞠躬。
劉委員說道:“我代表四九城政府及軍管會……”
反正一大段話,基本就是表達哀思和敬意,向家屬慰問和嘉勉。
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慰問和給他懸掛光榮之家牌匾。
說完他回頭,身後的戰士走過來,一個戰士把手裏提的網兜放在桌子上,裏面裝的是軍管會的慰問品。
另一個戰士手上捧着一塊紅布蓋着的木匾。
劉委員去那紅布揭下來,下面是一塊暗紅色的木匾。
上面中間陽雕着光榮之家幾個大字。
左右兩側分別印刻着頒發機構和頒發日期。
李想國看了上面的日期,也跟烈屬證明上面一致,應該也是事前就準備好的。
劉委員詢問他這匾掛在哪裏的的時候,李想國直接就讓他們掛到了後邊兒。
他也解釋說,不想給院裏的人增加壓力,真的掛在前面,人家總要以爲自己是烈屬,要照顧自己。
那樣鄰里關係可能處不好,還不如放到後邊兒,這樣大家也更容易平等相處,關係也會更融洽。
劉委員自無不可,點頭答應。
李想國也就帶着他們去了後邊兒,直接讓他們把這匾裝在了東屋的門楣上邊兒。
心下暗自感嘆,這也算光耀門楣了!
然後,孫主任從包裏掏出一封信,抽出信紙,直接告訴他這是政務院總理周先生特意寫給他的感謝信。
他也直接當衆讀了一遍,然後把信裝回去交給他。
李想國收回來,也暗自決定,這東西以後也要好好地收藏起來。
想到婁曉娥她爹,他也問到:“那婁廠長……”
楊廠長笑着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婁廠長那邊也收到了政務院的感謝信和獎狀,把老婁高興壞了,他還讓我跟你說哪天你去廠裏,一定要去他那裏,他要請你喫飯當感謝呢。”
李想國自然答應下來,不過心下也腹誹,果然還是區別對待……
越是這樣,這信就越有紀念意義。
至於像那些小說說的,拿來當成護身符?
少扯犢子,老子一顆紅心向着國家向着黨,從不損害國家利益。
誰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更何況老子又不迷信,要什麼護身符!
假設真有一天清算到自己頭上。
這樣的“免死金牌”給一幫子“文盲”看,他們認不出真假,肯定這幫逼人會按照假的論處。
本來可能最多給自己一頓殺威棒,現在爲了以絕後患,直接來個斬立決。
那不就完犢子了?
另外還給他一張政務院頒發的獎狀,外加着一張政務院出具的收據。
至於婁老闆,哪怕拿着這些東西扯虎皮,只怕也沒卵用。
畢竟他那是財帛動人心,哪兒是這東西能夠護得住的?
財富纔是他的原罪,而且罪無可赦。
事情都辦好了,他們也都勉勵了一下李想國,然後走人了。
李想國將他們送出大院兒,就直接回來,插上廂房門,將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
他倒是真不怕這些人看到院子裏情況,以後會有什麼想法,比如發現樹都不見了什麼的。
拜託,要不是因爲有政務院的,除了楊廠長,剩下的那些人怎麼可能上門來慰問自己這小蝦米,他們閒成那樣了嗎?
就算下次真的不小心路上遇見,估計都認不出自己。
慰問品嘛,都是些點心什麼的,再就是有個印着“光榮烈屬”紅字的大搪瓷缸。
這東西怕磕碰,他也直接收着不準備用了。
畢竟太顯眼了。
獎狀嘛,還是等到過個十幾年,到了文革前再找個玻璃鏡框掛出來唬人就好了。
畢竟這東西總歸上面還有個紅戳戳,想必腦癱們總不至於連這東西都敢認成是假的。
至於這十多年的獎狀爲啥不發黃?
這幫腦癱也未必能想到這點吧。
沒看着就連電視劇裏,秦淮茹的一九七二年勞動模範的獎狀,到了一九六五年都一點都沒泛黃……
辣麼多看電視劇的,就沒幾個有異議的,就很科學好嗎?
以後人家問你《情滿四合院》是什麼電視劇,你可以告訴他:這是一個年代穿越豪門恩怨劇。
就連一張紙,一個電視節目都在穿越,無不體現了劇組工作人員的精雕細琢。
真有大聰明想到,又傻逼呵呵來問自己。
咱也可以理直氣壯地告訴他:政務院進的這批獎狀比較年輕,沒到紙老皮黃的年紀。
也許過兩年老了就黃了呢,你們等着到時候再來看就行了。
要不然,你去政務院掃聽掃聽唄!
(小時候上學沒得過獎狀,上這麼多年班,只領過單位和市裏發的證書,連秦寡婦都不如,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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