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牽線搭橋
“許大茂繼續道。
南易聽了感到奇怪：“何師傅是炊事班班長，怎麼收拾主任呢？”
“何雨柱是六級炊事員，級別已經很高，而且在鋼鐵廠待了多久你知道嗎？”許大茂反問道：“接待過多少領導？”
“何雨柱如果離職，沒人能替代他。
“許大茂繼續講述：“馬峯一來就想通過何雨柱樹立威信，結果碰了壁。
南易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許大茂舉起酒杯，似乎也口渴了，一口喝乾：“從此以後，馬峯就不常去一食堂了，那裏成了何雨柱的地盤。
“你現在來了，也是大廚，馬峯自然會對你好一些。
說不定哪天他對付何雨柱，你就得接手小竈的工作。
“許大茂暗示道。
“哎呀，我可比不上何師傅。
“南易連忙說。
許大茂笑道：“你們都是廚師，手藝好壞你們自己清楚，但馬峯不清楚。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可能希望你能取代何雨柱。
我們院子裏就有這樣的人。
“許大茂透露。
南易聞言精神一振，雖然現在討論工廠的事還爲時尚早，但他明白自己取代不了何雨柱，看看自己的崗位就知道了，他在二食堂！二食堂是沒有小竈的，安排他來的人顯然懂行，聽說是李副廠長調他來的，李副廠長負責後勤。
“我們院子裏有這樣的人嗎？”南易好奇地問。
“當然有，不過這話我也不好直說。
“許大茂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
南易正要追問，梁拉娣端着菜餚進來，三盤子她一個人搬進來：“飯菜都準備好了。
“喲，買的是熟食啊！”許大茂看到兩個盤子裏的食物，感嘆道：“你真是費心了。
“應該的。
“南易隨即說：“梁拉娣，你也喝點？”
“好啊，我也來點兒。
“梁拉娣轉身取了個酒杯，接着說：“我和大茂還得謝謝你呢。
“是的，必須要感謝。
“許大茂連忙爲梁拉娣斟酒，“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拉娣的事情，我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妻子。
三人幹了一杯後，南易急切地問道：“大茂，你能給我講講嗎？”
“嘿，我給你個提示，是誰把你介紹到這個大院的？”許大茂輕輕提示。
南易皺眉道：“是一大爺，是馬主任當時帶我去見的一大爺...”
說到這裏，南易突然愣住了。
許大茂笑道：“想明白了嗎？”
“易中海在廠裏資歷很深，他是八級鉗工，而馬峯剛來不久，雖然擔任食堂主任，但他們倆根本不搭邊。
他們怎麼會認識的呢？”
“他爲什麼要找易中海？”
南易驚愕地推測：“是不是一大爺不想讓我擠走何師傅？畢竟我們是鄰居，爲什麼會這樣？”
“這個你就不懂了，我告訴你，我們這個大院裏什麼人都有。
“許大茂接着說，“易中海膝下無子，你知道他這個年紀最擔心的是什麼嗎？”
“無子無女？”南易反應過來，“是養老問題嗎？”
“沒錯，就是這個問題。
他之前有個徒弟叫賈東旭，兩人關係親密。
爲了能讓賈東旭養老，易中海做了不少努力，可惜賈東旭遭遇事故去世了。
“許大茂解釋了背景。
“賈東旭死後，易中海本想爲賈家捐款，但何雨柱拒絕了。
那時易中海很不高興。
“許大茂繼續講述。
“但何雨柱並不怕他，他指出廠裏的撫卹制度，因是意外死亡，撫卹金最高可達五百元，並且秦淮茹接替了工作。
“秦淮茹頂替意味着她成爲正式員工，每月工資二十七塊五。
南易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一大爺是怎麼想的呢？”
“誰知道呢？”許大茂撇撇嘴，“他工資那麼多，收養一兩個孩子對他來說就像玩兒似的。
“但賈東旭的情況不同，他父親去世後，他和母親相依爲命。
“許大茂話鋒一轉，“這些事情你可以自己琢磨，關鍵是要知道二大爺喜歡當官，順着他的意思就好。
三爺小氣，我每次下鄉回來都會給他些東西。
至於何雨柱，你別惹他，但他手黑，你要小心。
南易想起何雨柱曾說”我揍過他”，看來這是真的。
他微微點頭，現在明白了三爺爲何堅持要與他喝酒，那並非出於嗜好。
“其他人還算正常，但賈家得特別注意。
“許大茂最後提到賈家，“賈張氏非常潑辣，惹到她可就倒大黴了，所以你得對她謹慎些。
南易只見過秦淮茹，對賈張氏並不瞭解，但許大茂的話他都牢記在心。
“今天真是得多虧你，大茂，我敬你一杯。
“南易舉起酒杯，接下來就是暢飲的時間了。
梁拉娣看着四個孩子喫完飯，叮囑道：“記住，今天爸爸和南叔叔的話，不許告訴別人。
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四個孩子異口同聲。
“好了，去玩吧！”梁拉娣把孩子們打發走，酒桌上只剩三人。
梁拉娣加入酒席，氣氛逐漸升溫。
許大茂酒量有限，眼看有些微醉，梁拉娣連忙勸阻他不要再喝了。
南易也沒喝太多，飯局差不多就結束了，他隨即禮貌地告別離開。
對於南易的入住，何雨柱並沒有特別的想法。
此刻，他們一家人在文家共進晚餐，不僅大姐一家在場，連二姐一家也聚在一起。
用餐途中，二姐文慧突然說道：“媽，我需要爸的一些舊衣服。
“怎麼了？”文母不解地問。
“現在布料不好買，雖然糧食供應有所緩解，但布料又變得緊俏。
“文慧在供銷社工作，連她都難以買到足夠的布料。
這個時期，大部分農田都用來種植糧食作物，經濟作物如桑麻產量大幅下降，物資短缺的問題日益顯現。
“好吧……”文母剛要開口，卻被何雨柱打斷。
“媽，我明天帶些布料回來，給大姐和二姐家，你們兩位老人如果還需要什麼，我也會幫着做新的。
“何雨柱承諾道。
文慧聞言，立刻笑了起來：“妹夫，你還能弄到布料啊？”
“能啊！”何雨柱堅定地點點頭，“明天你們就知道了，不用改舊衣服，不過別做太多，孩子們長得快。
“行，肯定不多做。
“文慧很高興，畢竟孩子們能穿上新衣服。
這時，文父插話：“柱子，這樣麻煩嗎？”
“如果麻煩就算了，畢竟現在物資緊張，能有這樣的飯菜已經很不錯了，別再添麻煩。
“何雨柱解釋道，“沒事的，這些都是別人送的，我早有準備，像布匹、棉花、毛線我都備了一些。
之前物資充足時，這些東西並未使用，但現在災難後的後果開始顯現，他覺得是時候拿出來分發了，主要是供給家人。
文麗和何雨水的衣服就不缺，她們作爲女**美是天性，而他自己則不需要太多，夠穿就行。
“咱們傢什麼時候缺過衣服？”何雨柱反問道，“別擔心我，我不會出錯的。
“那就好。
“文父這才安心。
飯後，大姐和二姐收拾碗筷，何雨柱則與姐夫們在院子裏品茶、抽菸，孩子們跑來跑去，何文軒由於年紀小，不能跟去，焦急地在文麗懷中跳動。
一家人其樂融融。
文家因爲沾了何雨柱的光，對他這個女婿十分滿意。
文父拿出棋盤，與何雨柱切磋技藝。
“對了，柱子，你不打算去找你父親嗎？”文父突然提出，“文軒都一歲多了，是不是該讓你父親見見他了？”
“……”何雨柱沒想到會被提起這個，“我有計劃，準備在雨水結婚前去一趟。
畢竟婚禮上他可以不來，但雨水結婚時他總不能缺席。
“你不必擔心我的想法，畢竟他留下房子，安排了工作，還教了我手藝，足以讓我自給自足。
“而且當年他年紀不大，但現在也無法回來，除非白寡婦去世，她的孩子估計不會贍養他。
到時候再接他回來，家裏也不缺他一口飯。
就這樣，溫馨的家庭聚會繼續進行，各種話題交織，充滿了親情和和諧。
“嗯，你挺有主意的，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決定就好。
“文父十分滿意，作爲岳父，他一生都在教育他人，自然不會阻止何雨柱認父親。
今天提出這件事，也是因爲看到外孫已經滿一歲了，不是應該讓爺爺見見嗎？
“雨水的學習狀況如何？”文父接着詢問。
“她的學習，我從不過問，她從小就懂得自主學習，所以我很少插手她的學業。
“何雨柱解釋道：“反正她大學畢業後肯定會進入紡織廠當技術員，畢業後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這些事情還是看她自己的選擇，我這個做哥哥的，就是她的後盾，無論她選擇什麼，我都會支持她，這就夠了。
“何雨柱堅持自己的觀點，不會干涉何雨水的生活。
然而，作爲兄長，他該做的還是會做，比如爲何雨水提供必要的支持，這就是他的責任。
在大院裏，閻埠貴家，喫飯時，閻埠貴對閻大媽說：“明天晚上我不在家喫飯，你少做點！”
“呵，又是誰請客呢？”閻大媽一聽就知道老頭兒明天又能蹭一頓。
“還是南易啊！”閻埠貴笑道，帶着一絲得意：“今天他去了許大茂家，梁拉娣以前不是和他在同一廠嗎？”
“許大茂夫婦請南易喫飯，南易還額外加了兩個菜，我恰巧撞見了。
“閻埠貴繼續講述。
“我跟他說了幾句，他答應明天晚上單獨和我喝酒。
“太好了！”閻大媽很高興，這意味着又可以節省一個人的飯食。
孩子們卻不太樂意，閻解成開口：“爸，我也在工作，明天你能帶我去嗎？”
“我也可以陪你喝兩杯啊！”閻埠貴板起臉：“別鬧了，這不一樣。
我去是因爲我是三大爺，還得顧及前院，那裏是我的責任範圍。
“你去算什麼？”閻解成撇撇嘴，質疑道。
“就知道喫喫喝喝。
“閻埠貴笑着回答：“喫完後，剩下的東西不就可以帶回來嗎？而且，你們以爲我就這一次機會嗎？”
“哎呀，老頭子，你還有招數呢？”閻大媽眼睛一亮。
“那是當然，南易年紀也不小了，可還是單身，要是我能給他找個對象呢？”閻埠貴顯得非常得意，提起之前給何雨柱介紹文麗的事。
“聽說柱子每個月給文麗的東西不少吧？”
“南易也是個好廚師，儘管剛來，但以後肯定有很多私活。
有了這兩個大廚幫忙，咱們家以後的日子能過得多滋潤啊？”
“嘿，還真有道理！”閻大媽拍了一下大腿，“不過，老易好像對南易挺關心的。
“所以，這事越早越好，我得趕緊辦妥。
“閻埠貴確實心思細膩，已經開始考慮給南易牽線搭橋了。
聽到這裏，閻解成立刻問道：“那我呢，爸？”
“放心吧，明年我就幫你介紹對象，你急什麼呀？”閻埠貴揮揮手，“你還太年輕，況且你再加把勁，爭取早點轉爲正式員工。
你們那個廠也就是個小廠，轉正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要不您給我點兒錢，我去買點東西去拜訪領導怎麼樣？”閻解成試探道。
“休想，你就不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技術嗎？”閻埠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初中畢業，有文化，怎麼反而不如別人呢？”
“你看咱們大院，八級工人、七級技工、六級廚師、七級放映員……”他扳着手指一一列舉，“他們都是靠自己提升的，你呢？”
閻解成察覺到父親的矛頭轉向自己，連忙問道：“爸，您給南易介紹的是誰啊？”
“是我們學校新來的老師，現在還在實習階段。
“閻埠貴簡單回答，但沒有繼續往下說。
第二天，何雨柱下班後，騎着自行車直奔文家。
若無他人，他會從儲物空間取出幾匹灰色布料，綁在車後座上，再用一塊布遮住，然後才重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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