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集市
“不說大茂這小子，東旭二級鉗工沒過？”
“是啊，在我面前還行，但是一到考試他就緊張的不行，所以沒考過去，唉，這小子連他爹一半的本事都沒。”
“他爹至少還能娶了這麼一個悍婦，你看她平日裏成什麼樣子！”
“悍婦怎麼了？東旭難道不是他生的？”
易中海話中若有所指。
“你先喫，我去刷碗。”
一大媽聽到這話，也不想喫飯了，直接端着鹹菜盤子走去了廚房門口大盆邊。
“唉唉，我還沒喫完呢，你怎麼就端走了……”
何雨柱則是與自己妹妹何雨水喫着昨晚從軋鋼廠食堂帶回來的飯菜，也是聞到了許大茂炒雞蛋散發過來的香味。
“小雨，咱們的不比他的差！你看看，還有肉絲呢！”
何雨柱說着，夾起來一條細小的肉絲餵給了何雨水。
“嗯，好喫。”
“許大茂這剛剛上班，領了工資就不知道存下來娶媳婦，花錢大手大腳的，哼，早晚有他後悔的一天。”
何雨柱不忿的說着，狠狠的咬下一口窩窩頭。
許大茂喫飽喝足，躺牀上休息了一會兒，走出房門鎖好門，推着自行車走出了四合院去廠裏上班。
接到了放映的任務，許大茂裝好放映設備之後，騎上自行車向着目的地進發。
“明天早上要去鬼市買上一輛自行車了，這一輛畢竟是廠裏的車子，騎着確實不怎麼方便，等到再過幾年，票據盛行，那時候再買自行車就需要自行車票據，就更加難以買到了。”
許大茂一邊騎車，一邊在腦海裏暗暗想着購買自行車的事情。
繼續向前走，人流量漸漸的多了起來，前方明顯是一個集市，路邊有擺攤賣各種家庭用品與各種蔬菜水果的攤位。
許大茂不得不放慢了車速，以免碰到挎着菜籃子逛街買菜的路人。
前方有一個攤位圍了幾個人，許大茂湊近一看，原來是是在殺豬，不由的放緩了速度，在攤位前面停了下來。
豬已經殺完，冒着熱氣的豬肉已經擺上了案板，一名胖胖的屠夫手持尖銳的短刀在顧客的要求下用刀尖在豬肉上面比劃着。
“這可是一等肉，四毛八一斤，你看看這肥肉，足足將近四指厚！”
屠夫伸出手，四根指頭並起來在肥肉上面比劃了一下。
“就這一塊了，給我從這裏分開。”
“好。”
許大茂看着案板上面的肉，不禁嚥了幾口口水下去。
這時期的肉是正兒八經農家自己餵養的土豬肉，那肉質，許大茂知道自己前世根本就沒有喫過。
很長時間沒有喫燉排骨了，買點排骨回去燉上！
“大哥，這五花肉怎麼賣？”
“肥點的四毛五，瘦點的四毛二。”
“給我拿瘦點的吧，這骨頭咋賣的？”
“骨頭我要送飯店，他們熬湯用，這瘦五花你要多少？”
“你切吧，五六斤就行。”
許大茂想起自己隨身空間之中存放雞蛋的地方有冷藏的空間，買多一點也沒什麼。
“骨頭能不能賣給我一點，上面的肉別剔那麼幹淨，多留點肉，價錢你開，還有這排骨多少錢？”
“這扇排骨上面的肉還沒剔，給你三毛吧，這肉骨頭我刮乾淨賣給飯店是一毛錢，你要留點肉在上面，那就兩毛錢給你吧？”
“好！這骨頭和這一扇子排骨我都要了！麻煩大哥幫我剁成小塊，大骨頭劈兩截，我家裏的刀不怎麼鋒利。”
“好嘞，還是老弟你會喫啊，衆所周知，除了肥肉，就屬這骨邊肉最香。”
攤主拿出許大茂要的一塊足有六、七斤的五花肉以及幾根帶肉大骨還有排骨分開使用一個大秤桿子開始稱重。
“五花六斤五、排骨十六斤、帶肉大骨十三斤半，翠花，翠花來算一下錢！”
旁邊一個穿着藍灰色衣服的秀氣女子拿着算盤在噼裏啪啦的計算，最後給攤主報了一個價錢。
“這豬個頭不小，不好按住吧？”
“確實很難按住，這畜生力道大，沒有三五個漢子根本控制不住。”
“老哥，你這手怎麼了？”
許大茂爽快的付錢，看到大漢伸手接錢的手，只有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無名指與小拇指消失不見，忍不住的詢問。
“被美國鬼子打的！我也不虧，嘿嘿，捅了他吖的！”
“大哥是朝鮮戰場上退下來的？”
“嗯，不說了不說了，首長有規定，不讓說那麼多。”
許大茂不由得肅然起敬，看着大哥揮舞着斬骨刀利落的將排骨砍成大小相同的小塊，想必在戰場之上刺刀也是十分精準。
“老弟，你這個秤桿子不錯，我很喜歡，賣給我吧。”
許大茂接過肉和骨頭，將其放進車簍裏，正準備走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轉頭一看，一名禿頂中年男子正在把玩撫摸着攤主的老秤桿子。
“一根木頭而已，有什麼好的，不過這東西不賣，我還要用着賣肉呢。”
攤主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旁邊就有賣大秤桿子的，我去買一個新的，和你換換，你看，以新換舊，你佔大便宜了。”
“他們那些秤桿子沒有我這個結實我還是覺得我這個好，也是老家裏傳下來的。”
“好了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買根和你這一樣大小的新秤桿換，你看你這一根老秤桿，頭上的銅箍都掉了。”
“你……這也行吧……”
大哥或許是覺得自己的秤確實破舊不堪，準備答應禿頂中年人的要求。
畢竟能做秤桿子的木材，差不到哪裏去。
“等下！老哥我看看你的秤桿！”
許大茂見到這種情況，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事情，直接將自行車停好，走了過來查看。
“小年輕，你又能看出個什麼來，哼！”
“那我可就要好好瞧瞧。”
許大茂笑眯眯的從中年男子手中接過了大秤桿子，開始仔細查看起來。
“嘖嘖！”
許大茂一邊看一邊搖頭晃腦的發出嘖嘖的聲音。
“大哥，你這秤桿可是個好東西啊，可別便宜賣給他，更別說什麼以新換舊這種把戲！”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瞎說什麼？你小小年紀能看出什麼東西來，給我講一講，這秤桿子有什麼好。”
禿頭中年男人很是不屑的看了許大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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